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秦皇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问天下全局》,由网络作家“公子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倒是热闹极了~”黑翼饶有兴趣的摸着倚靠在自己胸膛上的红月。“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月好奇的抬起头问黑翼。“幽冥阁在这里,星宿阁在这里,就连秀音坊的人也在,你说今天热不热闹?”黑翼邪魅的笑着。颜沫不知何时从里屋虚弱的走了出来,她的伤势并未痊愈,在里屋听着外面的风声她自然有些着急。她轻轻咳嗽着,“我早已不是秀音坊的人。”“对,你看我这记性,竟然给记错了。”黑翼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水灵羽走过去搀扶着颜沫,鹤白皱着眉思索,现在颜沫伤势未愈,而水灵羽也是身体才休养好。至于沉鱼和落雁,他二人的能力只怕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一个何木都难以应对,更何况其他人?今日只怕避免不了这场恶战,他们都想拿走鹤白身上的天问,还想取下他的人头,这样...
《一问天下全局》精彩片段
“今天倒是热闹极了~”黑翼饶有兴趣的摸着倚靠在自己胸膛上的红月。
“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月好奇的抬起头问黑翼。
“幽冥阁在这里,星宿阁在这里,就连秀音坊的人也在,你说今天热不热闹?”黑翼邪魅的笑着。
颜沫不知何时从里屋虚弱的走了出来,她的伤势并未痊愈,在里屋听着外面的风声她自然有些着急。
她轻轻咳嗽着,“我早已不是秀音坊的人。”
“对,你看我这记性,竟然给记错了。”黑翼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水灵羽走过去搀扶着颜沫,鹤白皱着眉思索,现在颜沫伤势未愈,而水灵羽也是身体才休养好。至于沉鱼和落雁,他二人的能力只怕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一个何木都难以应对,更何况其他人?
今日只怕避免不了这场恶战,他们都想拿走鹤白身上的天问,还想取下他的人头,这样看来他们还是有所冲突的,鹤白突然心生一计耍滑起来。
“如今幽冥阁和星秀坊都想要我鹤白的命,那你们到底谁来取我性命呢?”
此话一出全场都愣住了,心想这小子莫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吧!怎么会说这种无聊的问题?
何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幽冥阁众人,眼神里皆是锋利无比。而那个娘炮的庄如却道:“自然是幽冥阁,我们要为死去的五鬼报仇雪恨!”
“那星宿阁呢?”何木轻声问。
此时黑翼和红月才注视到一侧低头不言语的何木,二人在看见何木的那双眸子时,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瞳孔抖动着。
“杨,杨,杨故!!”红月惊恐道。
“这怎么可能?”黑翼也是皱着眉吃惊。
何木淡然的望着二人,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把他当做那个什么奇客杨故呢?
“我不是杨故,我是星宿阁何木!”何木轻道。
红月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这分明就是杨故,怎么会叫什么何木?他腰间的那把双刃,黑翼和红月怎么会识别不出来呢?
“你若不是杨故,怎会带着那把双刃?”红月惊道。
何木皱着眉看自己腰间的那把双刃,怎么所有人都认识他腰间的那把双刃呢?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到底是谁?为何所有人都将他与杨故扯在一起?
此时空中飞来一只黑鹰,它停在杨故的肩膀上,何木看罢黑鹰脚踝上的信条后则是轻轻叹口气道:“鹤白,若这一次你还活着我定还会再来取你性命,自求多福吧!”
话落何木竟然消失了在了四周,一点踪迹也没留下,只是能隐隐感觉到他留下的风逐气流。而地面的叶子则是飘起来打了一个旋儿,然后又落了下去。
见何木离开,黑翼和红月方才情绪平稳了下来,二人看着彼此,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莫非真不是杨故?”红月问。
黑翼回道:“看他那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并不是呢?”
“可是他腹间的双刃......”
黑翼和红月仿佛忘记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宿若早已不耐烦起来。
“你们是否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就是,一点也不专业~”庄如傲娇的抬头看他二人。
此人的相貌鹤白并不会认错,就算认错了相貌,那他身上的那把双刃又怎么解释?
鹤白一头雾水,心里却是坚定的认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坠落无稽崖的杨故,那个说要教授他双刃功法的杨故。
“若是我认错了你的相貌,那你腰间的那把双刃你又作何解释?”鹤白质问道。
何木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双刃,右手轻轻抚摸着刃身,在他的记忆里他很久以前便一直带着这把双刃,也没问过缘由。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便出现在了星宿阁的床榻上,于申站在他的屋子内告诉他,他是因为外出执行星宿阁任务受了重伤,所以失去了记忆。
而关于他在星宿阁醒来之前的事情他是一点也记不起来,若是非要仔细努力的去回忆,那他的头部便是会剧烈疼痛,顷刻间就会炸裂一般!
“星宿阁何木此番前来,只为取下鹤白性命为少主报仇!”
何木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沉鱼、落雁身后的鹤白。
少主?黎云澈?鹤白一头雾水的望着何木,他不明白何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鹤白看着眼前的何木,脑子里还是怀疑着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杨故?若要是杨故,他怎么会不认识鹤白呢?可是他的眼神是那般锋利,锋利到一点也不像那个曾经的杨故。
“杨叔,我是鹤白,你可还记得我?”鹤白问他。
何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口里重复着“鹤白”二字,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杨叔,你还记得父亲吗?”鹤白能看出杨故对他一无所知,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父亲?”杨故顿了一下又问,“是谁?”
鹤白缓缓开口,语气沉重的说出三个字来,“鹤,不,归~”
这三个字出口时,何木的大脑中仿佛一下有着电流袭击着,他好像认得,他对这三个字好像很熟悉。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头脑中一些散碎的片段,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过来。
“我并非你说的什么杨叔,我是何木!”
他坚定的告诉鹤白,因为何木这个名字是于申告诉他的,他认为于申定是不会骗他的。
鹤白还想再一次试探,急忙道:“杨叔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曾经带我上山时被草刺划破的。”
“这?”何木有些愣了,他手臂上的确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若你不是杨叔,可否让我看看你那道伤疤?”鹤白问。
“对,你扒开袖子给我们看看如何?”沉鱼、落雁附和道。
何木早已耐不下性子了,自己的任务是来取鹤白性命,现在却在此与他耽误了这般久。
“欺人太甚。”
何木解下腰间的双刃便奔了鹤白来。
沉鱼、落雁在鹤白身前拦截住何木的突然袭击,三人一时对打到了一起。
“我便不信你的功夫能没有一点奇客的痕迹!”
鹤白若有所思的望着何木与沉鱼落雁打斗,他们身上的气流不断的流动着,当何木手中的双刃落下时,二人早已闪开躲开。
这根本不可能,为何他的身法竟没有一点奇客的痕迹?也就是在鹤白思索之时,何木脚下升起的一团金色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奇客的天灵属性!”
鹤白注视着何木脚下的金色气流,那团气流不断向外流动着,激起地面的尘土和落叶。那把本来黯淡无光的双刃竟然一时之间被覆上了金色光晕,以极快的速度向沉鱼落雁刺去。
“住手!”
在何木那把双刃落下的时候,鹤白早已利用风逐出现在了何木身前,一只手抓住了何木握着双刃的手。他的手臂停在半空,瞳孔却是抖动,继而满脸惊讶的望向鹤白。
“你怎么?”何木不可思议的看着鹤白。
鹤白轻轻一笑,让沉鱼落雁退下去,继而同和何木说,“你是想问我为何知道风逐?”
何木快速向后一退,脱离了鹤白握住他手臂的右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鹤白,脑子里却是疑问。
“你若不是杨叔,怎会有奇客的天灵?又怎会利用自己的属性?怎会认识我所使用的风逐?”
鹤白的四连问重击到何木的心中,他的功法于申曾告诉他不同寻常,但世间决无他人再会的。如今,鹤白怎会使用?而且还是丝毫不差的表现了出来?
“你到底什么人?为何会我的功法?”何木质疑着。
鹤白无奈叹口气,“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你就是杨故,是那个曾经追随我父亲,说要教我双刃的杨叔。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水灵羽站在一侧本想出手,可现下看来这是他们奇客的家事,她也不方便插手,只好无奈的坐在一侧观察,像极了一个吃瓜群众。
杨故向后退却一步,只见空中却传来了妩媚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水灵羽一下就听出来那是红月的声音。
果不其然,幽冥阁教徒从林中抬出一句黑棺,停在不远处时只听一声爆炸声。教徒消散,黑翼和红月站在了浓烟滚滚中。
而另一边的树林中也走出来了两个最为熟悉的身影,宿若和庄如。
“他们怎么还?”鹤白警惕的望着他们,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们为何那日没有死在麒麟使者手中?”红月捂着嘴轻轻笑着。
“想要我们死,那还早着呢?”宿若伸出右手活动着筋骨。
麒麟使者的手段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除非麒麟使者遇见了什么更为厉害的人物,所以才会让他们苟活至今。
“真是有意思,你这娃子年纪不大,倒是得罪了不少人。”红月打趣着。
“这一下幽冥阁和星宿阁都派了人来取你性命,你试想自古到今哪个娃娃还能有这么大的架势?”庄如邪魅的笑着,一如既往不改的娘娘腔。
水灵羽轻轻走到鹤白身边,而沉鱼落雁则是做出攻击的姿势来,警惕的望着众人。
“天呐~”红月吃了一惊,然后说,“她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鹤白知道她的话语说的是水灵羽,水灵羽轻轻一笑,“红月,你如今这般开心,不知一会儿该怎么个哭法呢?”
“你......”红月的身体往前倾斜,恨不能立即将水灵羽大卸八块。
宿若望着恢复如初的水灵羽也有些惊讶,中了他的寒冰东引本该丧命,可如今她却安然无恙。莫不是遇见了什么足够厉害的医者了?不然怎么可能活下来?
“看来,今日又要连累你们了!”
鹤白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雪之中空气寂静,寒风袭来,不知何时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说时迟那时快,黑影手中的银剑从归尘的背部刺穿到腹前来。
鲜血突然喷涌而出,紧接着那把剑从归尘的身体拔出,又一道鲜血挥洒到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
黎云澈的瞳孔抖动着,他望向那道黑色身影,那是他的舅舅于申,他怎会出现在这里?黎云澈根本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归尘的身体向后倒去,眼见就要落下绝迹崖,黎云澈来不及思考,立即飞奔过去一把抓住了归尘的手。而归尘的身体则悬挂在崖上,右手却被黎云澈抓的死死的!
归尘奄奄一息抬头望着抓住他手的黎云澈,嘴角却是一抹笑意。
“你,你不必,救我。”归尘的声音很轻。
“我恨了十八年,日日噩梦缠身,一心想报仇,今日终算解脱了!”
归尘的声音颤抖着,脸上却是一些鲜艳的血滴。
黎云澈哪里愿意松手,狠狠抓住他想把他拖上来,可怎么用力也没有任何作用。黎云澈的面容已然通红,额头青筋爆出。
“何木,帮我!”
黎云澈大喊,却没见何木来,他回眸望去,于申站在何木身边。何木的眼神却是呆滞,身体不为所动,仿佛受了控制一般!
于申轻轻走到黎云澈身边,继而坏笑,“好外甥,你就放手吧!”
“舅舅,你对何木做了什么?”黎云澈疑惑问,手却在不断打滑,他看见归尘身体内在向外流出鲜血。
于申蹲下身看黎云澈和归尘,“何木本是我二十年前带回的星宿阁,吃了我的控制散,失去记忆受我控制。虽是人身,但和傀儡也没什么差别!”
“舅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黎云澈不明白于申为何要控制何木?在他的记忆里,何木的确不善言语眼神呆滞,本以为是性格使然,竟没想到是受了控制!
可是,黎怀礼曾说过,何木是因为身受重伤被于申救回来入了星宿阁的,所以一直听命服从于他和于申。没有人知道他之前的身份,只知道他所用功法很是独特,在星宿阁便一直委以重任!
“你还不明白吗?”
于申站起身在黎云澈身后走了几步,然后又说,“他是黎怀礼的私生子,他定是不能活。至于你,星宿阁的少主,来日继承阁主之位,自然,也不能活!”
黎云澈怔住了,这个平日最疼他的舅舅是怎么了?
“舅舅,你?”黎云澈有些吃惊!
“别叫我舅舅,我不是你的舅舅!”于申怒道。
“什么?”
于申轻轻从怀里拿出幽冥阁的鬼面,一脸笑意的将鬼面戴到了苍老的脸上。
“幽冥阁?”黎云澈顿了一下,大脑却是茫然,问道:“为什么?你背叛了星宿阁?”
于申轻笑,“自是为了杀掉你和黎怀礼,然后将星宿阁收入囊中为幽冥阁效力!”
“你这个叛徒!”黎云澈大怒。
“哈哈哈哈——”于申大笑,继而说,“你真是我的好外甥,若不是你下药于我,我怎会顺势找个理由来将你们兄弟二人杀个一干二净?”
黎云澈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那日根本没有中我的迷魂散?你是为了让我来寻找雪莲子,继而引我二人自相残杀?”
“这样,我就可以告诉黎怀礼你是和他自相残杀,然后再将此事推到鹤白身上!”
“哈哈哈哈——”空中充斥着于申放肆的笑声。
“你卑鄙、无耻!”黎云澈声嘶力竭道。
“只是可惜,你是见不到水灵羽了,因为你要死了,她也是!”
黎云澈的大脑突然空白了,谁知于申又说,“她身边的颜沫本是戚妙音派来暗杀她的,现在只怕得手了!”
“什么?”黎云澈胸膛内燃烧着烈火,大脑却是空白,他竟然一直被当作棋子摆布着。
“好了,我该走了!”于申顿一下又说,“你的话,也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于申突然黑下脸,眼中带着杀气,而手中的剑快速从黎云澈的身体穿过。黎云澈的双目放大,他看着那把剑穿过他的胸膛,然后再从他的体内拔出,而身体内的鲜血飞洒出来。
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抓住归尘的手失去了力量,身体前倾,紧接着伴随归尘的身体落下了悬崖。而弥留之际他看见于申站在绝迹崖上擦拭着手上的剑,身旁则站着眼神呆滞的何木。
他们望着和他坠落悬崖的归尘,满是不屑与嘲讽。而他自己的身体从云雾中穿过,快速的坠落,大风酷寒,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
“灵儿~”
黎云澈的意识开始消逝,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水灵羽的场景,她一袭白衣卧在长安城楼,逍遥饮酒——
东南终山茅屋
颜沫望着还未苏醒的水灵羽,鹤白倚靠在门边看天的一方。已过一日黎云澈还未归,鹤白的眉目紧皱着,生怕出了什么事。
薛晴站在通往下山的路口翘首以盼,手中的剑柄上有些热汗雾气。她在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怎么也等不来。颜沫望了一眼屋外,继而从怀中缓缓抽出匕首。
可还未拔出,水灵羽却突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额头大汗淋漓,口中大喊:“黎云澈——”
颜沫立即将匕首收回,鹤白闻声则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已然醒过来的水灵羽后方长长舒了口气。
水灵羽的眼神呆滞,颜沫在她耳边唤她名字,她也没听进去,好一会儿才开始打量着身边的人。
看了一圈才问,“黎云澈呢?”
颜沫不敢言语,鹤白则是担忧的望着她,“快回来了!”
水灵羽方才梦中见到浑身是血的黎云澈,他就站在黑暗中笑着叫水灵羽。
“灵儿~”
水灵羽向前走去,黎云澈却向后退出一步,胸膛上却溢出鲜红的血液来。
“灵儿~”
黎云澈唤着她,却在下一刻黑暗中一只手将黎云澈一把拖走,水灵羽追上去四周却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黎云澈的身影。
水灵羽从梦境回忆中清醒过来,立即掀开被子下床,但身体太过虚弱一个踉跄跌了下去。鹤白立即扶住她,可水灵羽的眸子却冰冷的望着鹤白,一把推开他。
“他人呢?”水灵羽质问道。
鹤白皱着眉头,缓缓开口,“我们去岳翎山寻找雪莲子,然后......”
......
......
......
鹤白将那日在岳翎山的一切告知水灵羽后,水灵羽睁大双目愣了好一会儿。缓过神后踉跄着往屋外走去,鹤白去扶她,她只一把推开,任颜沫叫她,她也不听。
到了屋外,她望着天空,薛晴见状便走过来询问,“你才醒过来,要好好养着,怎么出来了?”
“她醒了?”云翳放下手中的谷子过来询问。
水灵羽谁也不理,只是一味的望着天空,薛晴觉得此时的水灵羽很奇怪。她看向鹤白,鹤白也很无奈的站在身后不加言语。
水灵羽轻轻将右手放在嘴唇上,只听“吁——”一声,一只白鸽从远方的天空飞来,继而落到她的手臂上。
水灵羽快速取下白鸽脚踝上的信条,双手颤抖着打开信条,看到上面的信息时,整个人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信条滑落到了地面。
鹤白立即撑住她的背部,薛晴则捡起信条。
“黎云澈身受重伤,已坠绝迹崖,尸骨无存!”
薛晴看罢整个人直接瘫到了地面,眼泪从眼眶滑落出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薛晴的声音颤抖着,信条落在地面,字迹清晰,鹤白看见了上面的信息,瞳孔抖动着。
水灵羽眼神清冷的望着天边,那边云雾缭绕,红红的晚霞像一道长河。
她努力的站直身体,继而向前走去几步,有几只颜色不一的蝴蝶飞到她的头发上停落下,脑海中浮现出黎云澈的脸。
“你就不能下手轻些?”
“水灵羽,我想一直跟着你!”
黎云澈的玩笑话,水灵羽则是一巴掌打到他的脸颊,他却是没皮没脸的跟在她身后一刻不离开!
“啊——”
身后传来薛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山下林中的鸟扑腾着翅膀飞起,水灵羽的胸口接着便是好一阵刺痛!
回眸君不再,大雁南飞无归期——
次日天蒙蒙微亮,一只金箭从窗外赫然飞进黎云澈的屋内,以最快的速度定在了床榻边的褐木大柱上。
因为金箭气流之大,遂惊醒了睡梦中的黎云澈,他速速起身跃出窗外四周环顾。只见一袭身影绕进了左侧小道,他便立即追了过去。
谁知那身影再次向他抛来了几支金箭,他轻轻一跃避开金箭,那几支金箭从他身下飞过插进了身后的地面。
跑到无路之处,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可在下一刻空中再次飞下了数支金箭。黎云澈左躲右闪方才避开。
风波过后,黎云澈当即俯身去取那些插入地面的金箭,下一秒却有一道剑光突然迎空而下。那人的身影则投射到地面,黎云澈‘说时迟那时快’向后翻滚躲开了那人的剑法袭击。
见未伤及黎云澈半分,那人只好收剑站立住身体,继而大笑,“哈哈哈哈——”
“好身法,好身法!”
黎云澈一听这声音,心里已是明白,开口道:“舅舅,你真是无聊透顶了!”
黎云澈无奈的摆动着手中的折扇,眼睛却望向戴着幽冥阁鬼面的于申。
“你小子怎么知道是我?”于申扯下脸上的鬼面。
黎云澈无奈道:“这金箭只出星宿阁,幽冥阁怎会?况且,你演技实在拙劣!”
于申快步走到黎云澈身前,狠狠拍打上他的头,“你这小子,敢说舅舅演技拙劣?”
黎云澈摸着脑袋,“舅舅,我已经20岁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敲我的头了?”
“不可以吗?我偏要,偏要!”于申像个老顽童一般继续敲黎云澈的头。
“舅舅~”黎云澈向后退一步,继而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于申本不动怒,听黎云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愤怒起来破骂道:“你这浑小子,你知道你闯什么祸了吗?”
“我?”黎云澈一脸懵。
于申叹口气,“你可知道幽冥阁和秀音坊早有出动要抓你身边那俩娃娃?”
“知道!”黎云澈云淡风轻的回答。
“你既然知道,你该知道五鬼多难对付,他们向你父亲发了信条要你回星宿阁切勿插手!”
黎云澈一听立即竖起中指,“这帮小人,竟然这么卑鄙无耻,打不过就想调虎离山,我呸!”
“你小子!”于申又狠狠拍了黎云澈的头。
黎云澈吃痛的摸着头,“舅舅,你能不能轻些?”
“你小子,有没有听舅舅说话?怎么这么大了还是不知轻重?”于申问。
“我不回去!”黎云澈一鼓作气的回应,继而又说,“我黎云澈怎能在大难临头之时离开朋友,将他们深陷泥潭危险之中?这岂非君子所为?”
“据老夫所知那俩娃娃和你才认识不过数日吧!”
“这......”黎云澈摸着后脑有些尴尬,然后又说,“相见如故,萍水之交!”
“你可知这件事的危险?”
“那......”黎云澈顿一下又说,“我不怕!”
“你这小子!”于申叹口气,继而向他后脖颈一掌,黎云澈只觉天昏地暗,再无了知觉!
而客栈内的鹤白来敲黎云澈的门却是无人,立即踹开门,却是空无一人,眉头紧皱,心想这小子能去了哪里呢?
“怎么了?”水灵羽闻声赶来,只见鹤白皱着眉头,房内却没有了黎云澈的身影,而地面则安然的躺着一支漂亮的金箭。
“咕咕——”白鸽再次停在窗前,水灵羽走过去取下信条,立即焚烧信条,眉头紧皱。
“我们必须赶快离开了!”
“为何?”
鹤白一脸懵的望着水灵羽。
“速速叫上薛晴,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洛阳!”
“好!”
三人徒步离开洛阳,一路上薛晴四处搜寻着黎云澈的身影,一脸的无精打采!
“怎么没见黎大哥?”
水灵羽轻描淡写的说,“想必是被星宿阁的人带走了,不必担忧!”
鹤白想起地面躺着的那支金箭,那是星宿阁的利器,箭头锋利却是金身,也只星宿阁才独有的暗器。
“星宿阁?”薛晴顿了一下又说,“也对,黎大哥是星宿阁少主,回去必是自然!”
薛晴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鹤白看着薛晴却是叹口气,心想师姐定是对那小子动了心。
“我们现在去哪里?”
鹤白问水灵羽。
水灵羽驻下脚步望向鹤白,“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不愿与我同行吗?”
“有吗?”鹤白装作不知道,继而又说,“现如今知道你身份,于我无危险!”
“你真是一个多疑之人!”水灵羽转身便走。
“江湖上人心险恶,自是要防!”鹤白回道。
“那我们不是该防你吗?奇客已然分崩离析多年,你却是奇客,天问在你们手中,这江湖多少人的眼睛可觊觎着你们!”
鹤白的眼神冰冷下来,“所以你也是?”
水灵羽轻轻一笑,“我对那把破剑可没兴趣,你大可放心!若是我要,它现今又怎会相安无事在你手中?”
鹤白歪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背着的剑匣,眼放寒光,“你怎会知道?”
水灵羽听到这样的问题不免抹额无奈,“这不明显吗?”
“你是奇客,剑匣上的‘天’字,你当我瞎吗?”
听到此处鹤白自然松了一口气下来,只听水灵羽又说,“这天下人觊觎的宝贝,你竟然明目张胆的背在身上,你真是心很大!”
“乐意!”鹤白轻描淡写回复,然后快步从水灵羽身旁走过,只留下一个英姿挺拔的身影。
薛晴摸着脑袋跟了上去,眼睛与水灵羽对视了一秒,轻轻一笑。
星宿阁
黎云澈从昏睡中缓缓醒来,只觉得头晕眼花,看见一双黄色的长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迷迷糊糊爬起身来,竟是黎怀礼严肃的表情。
站住步伐时,立即向后一退,“父亲~”
“还知道我是你父亲?”黎怀礼质问道。
黎云澈摸着头发不敢抬头,“父亲,我......”
黎怀礼叹口气,“你小子能不能安分守己切勿在外惹事生非?你娘生你时便去世了,我把你捧在手心多年,如今长成不替父分忧,却是到处招惹是非?”
黎云澈深知黎怀礼对他的用苦良心,可这星宿阁实在枯燥无味,他自小便没有朋友,走到江湖还遇见了几个知心朋友,特别是像水灵羽那样美好的少女!
“父亲,云澈并未......”
“我知道你为何不愿回家,但你该明白星宿阁自古到今从未插手江湖纷争。”
“况且与你一道的那些孩子,他们已是身处危险,这些你自该是知道的!”
黎怀礼望着天边,眉目紧皱,“能让幽冥阁出动五大鬼将,势必江湖将会动乱,你不可插手!”
黎云澈听了却是些许愤怒抱怨起来,“父亲,星宿阁的人就这般胆怯于幽冥阁吗?”
“你说什么?”黎怀礼动怒起来,“你可知除了幽冥阁,还有秀音坊也插手了此事?”
“那又如何?”黎云澈不满。
黎怀礼气愤甩袖,“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总比缩头乌龟强!”
“你......”
黎怀礼望着自己的逆子,若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定要将他扔进蛇坑了。
“孩儿告退!”
“你休想踏出星宿阁一步!”
身后传来黎怀礼的声音。
黎云澈则是不理会一句的快步奔了于申房间去,那老小子竟然不在住所,也不知去了何处?
黎云澈想轻功翻出星宿阁,可每行一处都有黎怀礼身边的护卫跟随,根本没法脱逃。
“你真是害死我了,死老头——”
黎云澈仰天大喊,回声飘荡在空气之中!
血毒,乃是戚妙音秘法,江湖门派侠士没有人不知道此毒的厉害之处?此毒由麝香粉与蝎尾剧毒所制作,需要利用体内真气来包裹传输,幻化成气流后再重击他人,使人心脏撕裂疼痛,最后休克致死!
鹤白自得到了独孤仙翁赠送给他的秘籍《杂病之论》后,他对这些江湖流派的秘药早已渐渐了如指掌!虽说尚未全部吃透于这本秘籍,但心里却已是有了对策!
他此番离开也是为了寻求医治血毒的药物,不过据江湖人所知,戚妙音的血毒秘药如今是还未有任何的解药。即使纵有神医,但也还未寻到解药秘方!
鹤白缓步走在丛林之中,手中却是捧着《杂病之论》的秘籍,他快速翻阅着。按道理这本杂病之论是该对血毒有所记载的才对,可是他翻来覆去的找,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血毒的存在。
他皱着眉,“按照独孤仙翁说的这本秘籍里是收录了这天下的所有病症毒药之理的,不该找不到呀!”
“关于秀音坊的秘药,魂香散和断魂散那都是有所记载的,应该也有血毒记载才对,可是为何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点半点关于血毒的记载呢?”
他停下步伐倚靠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耐下性子来决定再翻阅一遍。这本秘籍他已然学会了前面一半,那前面的二分之一自是没有血毒记载,所以不必再看。
从秘籍的二分之一后翻阅,放慢速度翻阅到秘籍的三分之二处,才看见上面对一毒药之理有所记载,可名称却是与血毒不同。
“麝毒?”
鹤白疑惑的看着上面的记载。
(此毒由麝香粉与蝎尾剧毒所制作,需利用体内真气来包裹传输,幻化成气流后再重击他人,使人心脏撕裂疼痛,最后休克致死!)
鹤白的表情有几分难看,秘籍上的记载药理是同血毒一般无二,可它的名称却为‘麝毒!’这名称并非戚妙音的血毒,莫不是被戚妙音改了别称?
再翻到后面一页,上面则是清晰的记载着它的解药制作之法:此毒易急火攻心,可用桔梗、冬菊、露珠、沉香、半夏......采集之后,需配上蜈蚣、蝎尾二者入药,以毒攻毒方可痊愈!
鹤白了解之后却是迟疑,“这前者药物倒都是些强健补体的药物,可这后者皆是剧毒,入药岂不又成了剧毒?”
鹤白虽有迟疑,但是心里却早已记住了秘方,速速合上秘籍,加快步伐搜寻药物。
丛林茂密,若是寻这些药物倒是不难,但是药物尚多,也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怕就怕寻到后已是入夜,颜沫定是要熬上几个时辰的血毒发作之痛。想到这里,鹤白头脑却是一阵的疼痛起来!
此时林中百鸟惊飞,叶子纷纷洒洒起来,不远处传进来了一些脚步声响!鹤白警惕性的一跃上树,不一会儿前方则阔步走进来了两个少年,二人一胖一瘦,相貌却是丑陋。
其中身型较胖的少年,一脸胡渣,双马尾,露着圆滚滚的大肚皮,下身却是一条碎花样式的红裤子,声音低沉。
至于身型较为弱小的少年也是一脸胡渣,嘴角上方赫然一颗黑色点痣,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上身红肚兜,下身花裤子,声音尖锐,手指却是兰花指的作态!
“姐姐,我们这是去哪里?“胖少年声音低沉,却是一口蹩脚的东北大碴子方言味儿!
瘦少年扭动着胯,一拈兰花指,声音尖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
“姐姐,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胖少年抠着鼻孔跟在瘦少年的身后。
“自然看看有没有帅哥呀!要是有,你我姐妹二人不是天大的幸运吗?”
听到这里时,鹤白无奈的摸着额,二人分明是男儿少年郎,怎会有这口味癖好?
胖少年立即停下脚步来,“姐姐,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帅哥?你可别逗我了!”
“我说有,那就是有!”
瘦少年突然眼神锋利,轻轻从怀里摸出一枚飞镖,继而向鹤白的方向飞了去。。
眼见飞镖飞来,鹤白立即起身躲闪下了树,还未站住脚,那瘦少年便说,“你看,这不是吗?”
“姐姐,你真神了!你是如何知道他在树上的?”
胖少年吃惊的望着瘦少年。
瘦少年伸出兰花指指了指地面,因为近日下雨,鹤白走到此处自然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
鹤白一脸懵圈的看着地面自己留下的脚印,原来是自己方才大意了。还没回神过来,殊不知那二人却立即一拥而上将他抱住,然后使劲用胡子拉碴的脸在他身上磨蹭着。
鹤白拼命推搡,即使能将较为瘦弱的少年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那个将近二百斤的胖子。
“滚开——”
鹤白生气时嗓门大了些,惊得鸟儿从树上快速飞离逃窜,一些叶片飞飞洒洒着。
二人吃了一惊,立即从他身上起开,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鹤白,之后二人对视了彼此一眼。
“姐姐,他叫我们滚!”胖少年依旧一口方言味,右手的食指却不断的游离在自己的鼻孔中。
“竟然有人能嫌弃我们姐妹二人?这简直是没哟有天理!”瘦少年叹口气,下一刻却神奇般的瘫坐到地面开始晃动起双腿哭泣起来。
鹤白直接当场石化,这两人本是男儿身,怎会女相装扮,还如此矫揉造作?真是不男不女,像极了死人妖!
鹤白无奈的摸着额头,“二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才刚转身迈出步子,手臂突然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拉住了!转身一看,则是那个瘦少年满眼泪花,一脸委屈的望着他。
若不细看,真真像极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良家妇女,鹤白的胃一时之间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再不走开,只怕就快吐出来了!
“死人妖,放开!”
鹤白怒道。
“姐姐,他骂我们死人妖!”
胖少年又是一脸愣的看着瘦少年。
这句话将那个瘦少年激怒了,她松开鹤白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锋利可怕。缓步走到胖少年身旁,黑沉着脸,本以为他将要大发雷霆,可下一秒的行为却惊掉了鹤白的大牙。
“我姐妹二人是如此貌美如花,你怎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你这样是会遭天谴的,呜呜呜呜......”二人的眼中闪烁着光点,之前的锋利竟然全然再无了。
鹤白直接再次石化,然后无奈的缓缓开口,“多有得罪,不知二位是何人?还望不要再为难我了!”
二人见鹤白语气和软了一些,继而眉开眼笑起来,其中的瘦少年立即做出剪刀手的动作,“我是沉鱼~”
“我是落雁~”胖少年也比起剪刀手附和道。
鹤白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这名字真是被玷污了,而且还是两个死人妖玷污的!
“帅哥,你呢?”
沉鱼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凑到了鹤白身边,一脸的矫揉造作。
鹤白惊的向后一退,脸色却是很难看,若是细看还能看见他额头的汗珠,他无奈回复:“鹤白!”
“嗯?”听到这个名字时二人的脸上突然有些吃惊,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眉目紧缩起来,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沉鱼向后退却一步,然后围着鹤白走了一圈,半晌没说出一句话,表情却是若有所思!
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看了半天,鹤白早已不耐烦起来,只好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了,请二位莫在为难我。”
本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谁知沉鱼、落雁二人立即从他头顶跃过去拦住了他要离去的步伐。
“你们有何事?”
鹤白有些警惕起来。
二人原来有些身手在身的,只是方才怎会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身上的气息流动呢?
谁知下一刻二人从怀中突然拿出了一卷图纸,轻轻打开,然后比照着图纸上图案。
“姐姐,是他吗?”落雁疑惑的看着沉鱼。
“有点像!”沉鱼也有几分疑惑。
“那怎么办?”
二人思索起来!
鹤白无奈的望着他二人仿佛在议论着什么,不一会儿二人便收了画卷,沉鱼向前走了一步,继而问。
“我问你,你爹是谁?”
沉鱼抬着眼皮,很是傲娇的样子!
“这上来就问爹?”落雁轻轻扯了扯沉鱼的袖子,沉鱼不耐烦的甩开。
鹤白最是多疑,这上来就问家父,到底什么意思?
“问你呢?”沉鱼再问。
“姐姐,他不理咱们!”落雁一口方言味道。
鹤白依旧不做声,沉鱼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且问你,鹤不归是你何人?”
鹤白听沉鱼口中所提自己父亲之名,眉目皱到一起,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姐姐,你看,定是没错了!”
二人纷纷打量着鹤白,心里早有了把握。继而又从怀里将那幅画卷拿了出来,然后将画卷对准了鹤白的眸子。
鹤白一眼便认出那画卷上的人来,那是他的父亲鹤不归,他们怎会有父亲的画卷呢?鹤白满是疑惑,手心却是热汗。
“他的眉眼与鹤不归一样!”落雁低沉道。
“你们到底什么人?怎会有我父亲的画卷?”鹤白疑惑的看着二人。
“看来没错了!”二人喃喃低语。
之后快速收回画卷,还未回答鹤白的问题,二人突然便叩身下去,单膝跪在了鹤白的身前。
“参见天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