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母亲疼她,最终能到她手里的至多也不过一半而已。
但若是徐清浅抢回来,作为嫁妆带到靖安侯府去,那就不一样了。
靖安侯府只世子一个独子,就算是侯夫人也奈何不得他,试问天下有哪个母亲能斗得过自己的儿子呢。
只要世子开口,由她来打理这些产业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此,坏人徐清浅做,她只需安静等着林世子将这些东西捧到她面前就好。
到时她若是心情好,可以考虑分给弟弟一些。
“娘,那四百多万两该怎么办,您还拿得出来吗?”心中打定了主意,徐清容试探着问道。
这可以说是她的钱,不论怎样,娘可一定要拿出来啊。
苏氏正在生闷气,见女儿这么问,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次攀升,拿起手边的茶盏就摔了出去。
“我哪来的钱,这些年赚的钱都放在公中,早就花完了。”
虽然她暗中昧下了一些,但想让她拿出来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只昧下了小部分,就算是拿出来那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可怎么办?”徐清容口吻急切,眸子却闪烁着些许算计的光芒,“今日林世子可是全程都盯着的,若是徐府不把这笔钱拿出来,保不准世子会怎么样。”
“若是再传出什么闲话,那娘您和父亲的名声可就真的完了。”
“娘您也看到了,林世子有多护着那贱人。”
说着,徐清容视线虚瞟,偷偷去看苏氏的脸色。
“与我何干?”苏氏气恼道,“钱是放在公中的,要还也不能让我一个人还。”
“那娘不如现在去和父亲商议一下,毕竟娘承诺了七天,若是到时候拿不出来……”徐清容语气关切又担忧:
“现在不止平远伯府,就连靖安侯府都站在那贱人一边……那时,怕就要闹的难看了。”
苏氏火冒三丈,横眼一瞪让徐清容闭了嘴,“难不成那贱人还敢逼她亲爹还钱!”
“可是平远伯府和靖安侯府……”徐清容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下去。
苏氏端起丫鬟新上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越想心头火气越大,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娘,徐清浅现在后台硬得很,咱们怕是斗不过,要不还是先顺了她的意吧。”徐清容小声开口,继续火上浇油。
苏氏猛的站起身,连身下的椅子都跟着晃了几晃。
徐清容身子不自觉的往旁边偏去,视线防备,生怕再被迁怒。
气头上的苏氏并没有看到女儿这不合常理的变化,动作极重的理了理衣裳,走路时步子都染着怒意,“我去找老爷。”
老爷倒是跑得快,把烂摊子丢给她,要还钱也不能她来还。
徐清浅慢悠悠的吃过午膳,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睁眼时就听到了后续。
“夫人去了老爷的书房,足足争吵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时发髻都有些散了。”春桃一边给徐清浅整理头发,一边饶有兴致的禀报。
徐清浅在首饰匣子里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一只红宝石嵌金丝的桃花簪子,递给春桃,不在意道:“让他们闹去。”
“姑娘,那可是四百多万两,还早就被用完了,夫人和老爷真的拿得出来吗?”
春桃将簪子给徐清浅插上,举着小菱花镜让徐清浅欣赏,对还钱一事持悲观态度。
“拿倒是能拿出来,就是要出些血,从前外祖父送给父亲的那些家资产业,怕是要卖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