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建国林奕的其他类型小说《墓下苍穹:建国林奕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四月一日小朋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教授说得很有道理,这尸骨周围已经被其他几个人刨出了一个大坑,清理出来的石块都堆放在了坑体周围,但没有发现任何物件,这对于一个葬在沙漠里的死者来说是不现实的。一般来说,沙漠里气候干燥,温差变化大,微生物存活量很低,沙堆下葬者的尸体可能会被沙漠中的食腐动物吃干净,但身上物品和陪葬品应该可以保存很久,比如服饰、棺椁一类的木制品放个几十上百年都没问题。这具尸骨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周围也没有水壶或者背包一类的东西,很明显他死的时候就是一具裸尸,所以不太可能是路过沙漠死在这里,又或者,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太久远,远到自己的随身物品在沙漠里都腐烂了。建国的思维比较简单,道:“这里离最近的沙漠边估计也有个一百多公里,有谁可以光着屁股跑到一百多公里的沙...
《墓下苍穹:建国林奕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张教授说得很有道理,这尸骨周围已经被其他几个人刨出了一个大坑,清理出来的石块都堆放在了坑体周围,但没有发现任何物件,这对于一个葬在沙漠里的死者来说是不现实的。
一般来说,沙漠里气候干燥,温差变化大,微生物存活量很低,沙堆下葬者的尸体可能会被沙漠中的食腐动物吃干净,但身上物品和陪葬品应该可以保存很久,比如服饰、棺椁一类的木制品放个几十上百年都没问题。
这具尸骨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周围也没有水壶或者背包一类的东西,很明显他死的时候就是一具裸尸,所以不太可能是路过沙漠死在这里,又或者,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太久远,远到自己的随身物品在沙漠里都腐烂了。
建国的思维比较简单,道:“这里离最近的沙漠边估计也有个一百多公里,有谁可以光着屁股跑到一百多公里的沙漠深处来吗,这里是沙漠,这人死的时候说不定身上穿了衣服带了东西,只不过沙漠里风大沙尘大,死了之后衣服被风沙吹跑了,东西也被埋在了地下。”
“但是太过于干净了,连布条都没有一根。”林奕道:“应该是沙漠外的人将死者送葬在了这里的。”
络腮胡虽然有可能,但这具尸骨至少存在几百年了,几百年前的人类要穿过沙漠将一个人葬在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建国突然把尸体的一只手骨抬了起来,扣着它的手腕道:“这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带,这手腕上不是挂着一串东西吗?”
我仔细一看,这是一串黄黑色的手链,手链线经过日晒雨淋已经消失了,上面串的挂件和腕骨黏在了一起。
挂件中间是一块枣核大小的黑石头,两边各串了四颗看不出种类的兽牙,这手链看上去颇有异域风情的味道,像是上古时期某个部落的战士身上的挂件。
林奕抠下一颗兽牙,若有所思道:“有可能这里还没演化成沙漠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死在了这里,随葬品都是些皮制和草制品所以早就腐化,只剩下一具尸骨一直保存到这里,直到这里全部沙化。”
林奕说的话很有启发性,沙漠是随时间变迁和扩张的,在几百上千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沙漠还没有吞噬这片土地,这尸体有可能并不是死在沙漠中,而是一片碧绿的草原上。
张教授把自己的防水储物袋拿出来,和其他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尸体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扛进了山下的车里。
因为这具尸骨的原因,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比原计划的二十分钟浪费了太多时间,天已经开始慢慢发红,要不了多久太阳就要没下去了。
林奕招呼所有人立即上车,要争取在日落之前到达石山所在地。
我跟着一群人走下山坡,路过林奕他们的吉普车的时候,那个清秀的小女孩正靠在座位边上。
她现在换了身装束,面部和颈部缠上了防晒防砂的白色纱巾,戴了一副蛤蟆墨镜,头微微的耷拉在靠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盹。
林奕把这个小女孩管得很严格,似乎使用一种藏的方式把她带在身边,平时几乎不让别人与她有任何的接触。
我们只知道她叫铃铛,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队伍里的其他人叫她二领队,而且都比较听她的安排,我一直不明白这小女孩这么个年纪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建国说这也许是一种训练,说不定十年以后这小女孩就变成了林奕那种女人,一个能力极强但丝毫没有世俗味,只知道完成任务的女人。
车队洋洋洒洒又开始向前进,除了专心开车的小志,我们车队上的人又都打起盹来。
林奕用对讲机告诉我们,我们就要进入墓葬群所在范围,要把车队之间的距离拉开,避免过大的集中荷载导致局部坑洞的坍塌。
我们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等第一辆车开出去将近五十米左右第二辆车才接着往前走,五辆车之间分别拉开百米的距离,降低了车速继续前行。
如果按照林奕之前的描述,这附近的沙池不到十米深下方就有硬岩,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因为车辆的荷载在沙层就已经分散开了,但林奕行事谨慎,我们也只好听她的安排。
我把脑袋伸出车窗,隐隐约约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个黑褐色的石山,像是一个从地下拔地而起非常小型的火山一般,车窗外微微的暖风吹着人有些舒服。
正惬意的享受着温暖的晚风,慢慢的,风越来越大,开始夹杂着一些沙子向我脸上打来,钻进眼窝和鼻孔里,我赶紧把窗子关上。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从地上卷起的沙子也渐渐多了起来,从最开始的几颗到连成片的沙子被风刮起来,在空中胡乱挥舞,拍打着挡风玻璃和车窗。
插在座椅上的对讲机斯咔一声响了,里面传来了林奕的声音:“车队注意!马上可能会有沙尘暴来袭,暂时先将车停下,把车窗车门关好,等风暴过去再前继续进!”
小志听到这话立即将车停了下来,我们几个开始手忙脚乱的检查车门和车窗,我们坐的这辆沙漠吉普是新车,封闭性非常好,车门和车窗关闭之后几乎没有风沙从缝隙中钻进来。
确定无误之后,我们缩在车内等待外面的情况。
风沙越来越大,林奕猜得没错,气温变化导致的气流运动形成了风暴,开始卷起地面上的黄沙漫天飞舞,我们车的周围被夹杂着浓密沙尘的风暴所包裹,能见度急剧下降。
沙粒噼里啪啦的拍打着车窗,没过十分钟,我们几乎就只能看到车窗外面呼啸着的沙尘风暴。
老黄估计第一次见到这种沙暴,不免有些害怕:“我的仙人,这么大的风沙,这车扛得住吗,会不会连车带人给吹飞了?你们看过电视上那些龙卷风吗,连房子都能刮跑了,这风要是成龙卷风了,那就惨嘞。”
张猛大场面见得多,若无其事的把烟掏出来点上,道:“放心,我们车上人多,有建国这种180斤的压秤货在,这车翻不了。”
建国一听张猛说他的风凉话,便冲他嚷回去:“你不是在丧葬队吹过喇叭吗?肺活量肯定好,去车外面站着,风从哪边吹过来,你就给他吹回去,这风保证成不了卷。”
小志没有跟这两个扯皮怪打过交道,听不出他两话中的热闹,略显紧张的问我道:“陈哥,你书读得多,这风真能把车吹起来吗?”
我心说我也就懂点皮毛,这种大自然的气候又不像实验室里的仪器一样可控,有些时候自然灾害大小完全就看命。
但现在车里人心惶惶,肯定不能这样说,我盯他一眼安慰道:“海上形成的龙卷风才会有巨大的破坏力,陆地上的龙卷风不易形成,就算勉强形成了也不会有太大威力,而且陆地上的龙卷风一般不接触地面的。”
他点点头,说这样就好,躲在车里应该算安全。
老黄接着道:“但是这外面黄沙漫天的,等风刮完车身说不定会被埋掉半截,到时候车会不会陷在里头开不动?”
我说不会,这车的轮胎是沙地胎,要比一般的轮胎高出许多,而且不容易打滑,就算积沙过多我们清理一下就行,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办法赶时间了。
几个人正讨论这事,插在建国座位旁边的对讲机突然又斯咔响了一声,然后从里面传出一连串的刺耳的电磁声,像是信号不好,电磁传播受到干扰发出的噪音。
这声音很大且尖锐,很明显车队里有人想用对讲机联系我们,只不过受外面风暴的影响,我们只能接收到一些杂音,
建国以为对讲机坏了,便把它取下来用力拍了两下,但它依旧只发出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等了半天,这电流声才慢慢变弱,然后我们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爆炸性的呼叫声:“救命!!!我们遇袭了!!”
晦涩的灯光下,这伤疤看上去非常长,几乎从后颈靠下的位置,沿着脊椎延申到了后腰,也不知道这女孩经历过什么,能在背上留下如此巨大的伤疤。
但我突然又想到,她不是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吗,因为她手臂变态的愈合速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女孩也说过,她的伤口愈合程度异于常人,是从来不会留下任何伤疤的。
从刚才开始我们一直在一起,她也没有受伤,那她背上为何会有这样长一条触目心惊的疤?
建国上前接过我两手中的东西,张猛和张教授他们也躲在石头后面,张猛见铃铛赤裸着后背,赶紧脱下自己的作战服给她披上,说你运气也太好了,衣服破成这样都没伤到皮肉,说着他看到铃铛后背上的伤疤也愣了一下。
铃铛点头说了声谢谢,话音刚落,背后的黑暗中又陆续传来几声枪响。
我们回头一看,林奕还正在在和那头巨尸激烈的缠斗,她在黑暗中将腰间矿灯打开,以确定巨尸身体上木皮开裂的位置,然后又迅速关掉,让自己在黑暗中的潜行能获得更大优势。
这样连续的切换,几枪之后,巨尸的手肘和腿部关节处都被打炸开来,只听见黑暗中扑腾一声巨响,林奕再一次打开自己的矿灯时,巨尸已经扑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林奕的身体和周围地上都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她踩上巨尸的后背,巨尸似乎还不甘心,再一次发出苍劲的巨吼,吼声穿透了整片森林,回荡在巨树和浅溪的每个角落。
林奕拎着矿灯找到它后脑上的裂缝,用枪对准裂缝,砰的一声枪响,结束了巨尸的吼叫。
太恐怖了,我们几个齐刷刷地愣在这里,看着修罗一样的林奕立在巨尸背上。
这女人难怪能当队长,不仅反应迅速决策果断,动起手来更是心狠手辣,不到两分钟就把这头巨尸解决了,我终于理解铃铛的那句话,林奕在黑暗之中是无敌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张猛,他也一副见到神仙的表情,我开始暗自庆幸我们在沙漠里和林奕的冲突没有进一步恶化,否则张猛可能都难和她打成平手。
正胡思乱想,大地突然颤动起来,地震一样的剧烈震动伴随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轰隆声,这种连续而大幅度的抖动,和刚才巨尸的踏步完全不同,如果要形容,倒像是许多大象在向我们狂奔而来。
周围漆黑一片,我们不知所措,建国从包里摸出信号枪往天上打了一颗照明弹。
照明弹尖叫着飞到顶上炸开,把森林照亮的一瞬间,我们看到许许多多的巨尸正大步从四面八方的浅溪中往陆滩走来,另一些正挣扎着撞破树皮,从一颗颗巨树中走出来,这些巨尸步伐之快,交错起来让大地陷入了高频次的抖动之中。
原来每颗巨树里,都有这样的腐木巨尸,我突然想到,7号葬坑里只有半截身子的巨人,莫非不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而是它本来就在那颗巨树中。
只不过有人从树上往下打了盗洞,用某种方法在树中克制住了巨尸,再修锅建灶,将它活活烹死在了树里!
这样一来,提取地晶这种行为似乎也能说得通了。
铃铛赶紧冲林奕喊道:“快跑!它们全部朝着你来了!”
林奕拿着刀,正想从死去的巨尸身上刮下地晶,看着周围如此多高大的巨尸奔涌而来,无奈只得扔下刀枪跳下巨尸后背,拎上一盏矿灯狂奔回我们身边:“能扔的都扔了,只带仙吞草走!”
说完她把行军包倒空,将黑牛皮口袋塞进行军包里,而后只带一把手电便开路往回跑,我们慌忙扔下多余的装备,建国把他心爱的象牙都抛弃了,跟着林奕往7号葬坑的位置跑。
周围密密麻麻的巨尸向我们奔袭而来,这种震撼又恐怖的场面让我没跑多远就开始双腿发软,走进浅溪里更是支撑不住,觉得腿在水里根本提不起来,建国瞧我慢下步伐,一把便抓住我手肘把我往前拖。
“坚持。”张猛也跑来拉我,“这个时候千万别摔,一摔下去就没机会了。”
他两这样一左一右拉着我,我心里不禁又开始愧疚,自己下斗以来感觉就是累赘一样的存在,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反而一直拖累其他人,想到这里我一咬牙,鼓足力气拼命往前冲。
幸亏我们来的这条路上只有几颗巨树,意味着不会有太多巨尸拦住去路,但奇怪的是,一路跑来我们一头巨尸都没遇到。
直我们跑到刚才捆放大件装备的位置,才看到那颗树旁蹲着、站着五六头巨尸,嘴里正嚼着东西,其中一只手里还拿着半条捆了铲把子的腿,这肯定是小志的。
太血腥了,小志他们死前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恐惧,我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前面突然穿来一阵尖锐的惨叫声,抬头一看,老黄已经被另一只巨尸攥在大手里,只露出头和双手在拼命挣扎!
老黄!?我下意识就愣住了,张猛立即扇了我一下说跑!别看了,他一死就轮到我们!
我回过神来,后脑一片空白,只能麻木的跟在张猛背后往前跑去,冰凉的浅滩水溅得我满身都是,但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跑了不到10分钟,我们终于跑回那颗修有石门的巨树前,石门上的洞很大,一群人像找到了避难所一样冲了进去,然后倒在石墙边上和那两条石凳上拼命喘气,从洞口回看出去,那些巨尸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眼看也马上要追过来了。
林奕踢了一下躺在地上喘粗气的建国:“先到墓道里去,呆在这里会被抓住!”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们赶紧又打起精神来,沿着来时的墓道往回钻。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整棵巨树都被撞得一颤,回头一看,几头巨尸拥挤在一起撞在了这颗巨树上,好在巨树的石门非常厚,门上的洞口对于它们来说又太窄,只能伸进枯手来乱抓。
这个巨大的烹锅立在葬坑中间,将我们的盗洞掩护得很好,我一边感谢前人精巧的设计,一边颤抖着双腿跟着林奕往盗洞深处爬,生怕被伸进来的枯手给抓走了。
林奕带我们一直爬回到6号葬坑才做休整,我们清点了一下人数,现在一共只剩下了7个人,黑老外刚才在我们身后也没进得来。
这一趟的代价太大了,除去守工程车的那四人外,其余下到墓里的20来人就只剩下了7个,也不知道林奕怎么回去给她东家交代。
不过看她的模样似乎更担心黑牛皮袋里的仙吞草,她把所有牛皮袋收集起来,塞进了唯一一个还未破损的行军包里,其他的人狼狈地坐在石碑附近,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泥水,就在这是,林奕的脸上突然冒起了一道白烟。
紧接着,她身上沾了地晶的地方开始不断的冒起白烟来,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愣了一下之后表情突然扭曲起来,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叫着用手胡乱的揩着自己身体上的地晶。
“林队!”铃铛赶紧上去拉住林奕。
从这种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地晶有某种强腐蚀性,和她皮肤发生反应了!要是让林奕自己这样乱揩,会把地晶涂抹得满身都是,后果肯定更严重。
铃铛按住她的手道:“你先别动,我帮你擦,快,拿点湿布给我!”
“你的小草故事恐怕是对的。”我看了看这洞子,里面也爬进去了不少藤蔓,只不过这洞子太小了,里头的藤蔓也要比外面的细很多。
“这些藤条见缝就钻,钻进去之后就会把缝子撑得更大,墓葬坑周围恐怕一开始没这么多洞,都是被一点一点挤出来的。”
“我就说爬了这么远,为啥还有蛇的尸体。”建国把手伸进小洞摸了一把,手上全是蛇皮粉,“大洞周围的小洞里还能钻出蛇来,这周围千疮百孔全是蛇的通道,林奕他们一路上肯定吃了很多冷枪。”
“那我们算捡了个便宜,小洞里的蛇都被她们惹跑了,我们再走肯定安全很多。”张猛给自己的乌兹换上一个新的弹夹,吹了两下枪口,“不过我只有50多发子弹了,打完就洗白,洞子里头拼刺刀肯定不行,要是半路又遇到那些新爬出来的蛇,我们就只能装死。”
在洞里对我们来说确实很不利,虽然减少了蛇攻击我们的方向,但是这洞太窄了,人趴在里面换方向都很麻烦,而且动作受到非常大的限制。
但蛇不一样,这样的空间对它们的灵活性几乎没有影响。
休整完毕后我们继续往前爬,为了照顾小志,这次我们的速度慢了很多,建国跟在我后面,一边爬一边捡着地上零星的蛇肉,说是等下到了宽敞的地方给我们做蛇汤面。
大概爬行了200多米的距离,我们到了一个分叉的地方,一个洞口向左,里面依旧铺满了蛇皮和凌乱的脚印,说明林奕他们刚才是从左边走的。
建国在一根巨大的藤蔓上看到了一个新鲜的刀痕,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this way”,然后一个箭头指向了左边的墓道,这明显是外国佬留下的标记。
而右边的墓道很奇怪,基本上没有蛇蜕,只是仍旧有一些藤蔓从里面爬出来,不过地上干净多了,两个墓洞就这样挨着不远,看上去却大相径庭。
“我们往哪走?”建国用手电照着两边都看不到底的洞子,“林奕他们去的左边,我们现在去找他们肯定最保险。”
我有点难以理解,用手电光指着右边的洞口道:“右边这个洞子,连蛇皮都没有一张,明显要安全得多,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往右走?”
“鬼晓得。”张猛道:“可能是打起来太慌了,没注意就往左边跑了,这地方的蛇印和蛇的尸体还不少,她们坚持到这里都还没死人,已经算走大运了。”
“不对,林奕那女人,在任何场面都很冷静,不可能干出慌不择路的事来。”我觉得肯定有某种原因,让林奕他们选择去了左边。
几个人正准备琢磨这事,就突然听到左边洞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刚才在葬坑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们条件反射的把手电打了过去,就看到两三条黑斑蛇已经从左边墓洞的转弯处探出头来,正吐着舌头往这边快速蜿蜒,从声音的大小看来,后面应该还有不少它们的同伴正在向我们靠拢。
“操!”建国用唇语骂了一声,生怕被它们听到了,“这些蛇怎么又回来了,林奕他们不会已经死在前头了吧?”
我们刚开始爬洞的时候还能听到前面有零星的枪声,到现在已经很久没听到了,要么是林奕他们已经脱离危险,要么就是他们的子弹已经打完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我更相信后者。
“别说了,你看后面。”张猛把手电聚焦,我们才发现,这些黑斑中介腹后面,还跟着一些不起眼的小蛇,这种蛇全身鲜绿,个头很小,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一般来说,小的更毒。”张猛把声音压得很低,“而且速度快,不容易打中,叮一口人就得死,林奕她们多半交代…。”
“不对!”张猛还没说完,建国打断他道:“你们看后面,有烟,这些蛇屁股后面有烟!”
我们仔细一看,左边墓洞最深处隐隐约约有烟雾卷出来。
如果没猜错,这烟雾是林奕他们又打了一发照明弹烧出来的,而这些蛇应该和刚才一样,是在本能的逃离烟雾。
从我们进洞子到这里,除了洞口部分,后面基本上就没看到弹痕和子弹壳,林奕他们肯定也弹尽粮绝了,一路上肉搏到现在,终于支撑不住,在洞里打了第二课照明弹。
这颗照明弹意味着,他们把过去的路封死了,不仅是因为照明弹本身燃烧会产生大量的毒气,使人无法通过,更让人绝望的是她们把这些蛇又逼回到了我们的脸上。
“*他娘!林奕这狗婆娘就他妈没管过我们的死活。”建国青筋暴起,拿起砍刀一刀宰在刻了标记的藤蔓上。
“怎么办。”小志慌起来了,“这里面还有不少小毒蛇,我们完全没办法抵抗。”
“抵抗个锤子,赶紧跑,去右边那条路。”建国拔出砍刀,拿起手电和装备就要往右边爬,小志一把拉住他,翻出一张地图来,指着上面的红叉道:“右边更去不得,之前林奕警告过我们!”
我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地图是林奕给我分析过的那张,她曾经说过,中间打红叉的大型葬坑,在她们探测的时候,发现有东西在移动。
小志用手指着地图上一个非常细的通道,说我们应该在这个位置,要是继续往前走,就会到那个打红叉的地方。
说着他把手指移到右边打红叉的位置,从地图上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方正的葬坑,大小要比我们刚才呆的地方大很多。
“有东西,但是不一定有蛇这么致命。”张猛舔了舔嘴唇,替我们做了选择,“孙狗,我记得你带了烟,把烟拿出来。”
“你想干啥,拿去熏蛇?”建国一脸的不情愿,“我就带了五包,在车上已经抽了一些,后面路还长,现在只剩三包多了。”
“赶紧拿过来。”张猛说着扯下建国的包,把包里的铁烟盒抖出来,然后将烟全部理出来,捏碎了用纱布包好,“这样慢慢烧,味道大,应该能抵住一段时间,可惜老黄没在了,要是有他的土烟丝,熏起来绝对直接给那些蛇臭死。”
说着他把包了烟丝的纱布横铺在右边的路口,像是做了一道结界,让我们先过去,然后再将纱布点燃。
纱布一燃就烧出一股说不出的臭味,伴随着烟丝烧出来的白烟散发出来,我们赶紧捂住鼻子开始往右边洞穴的深处钻。
右边洞穴的环境干净很多,但是越往里面爬,就感觉这些藤蔓上有非常多的灰尘,像那种空置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一摸就是一个手掌印。
爬了不到30米,建国突然停了下来,把满是灰尘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嗅了一下,一副吃到屎的表情:“靠,这什么东西,味这么大。”
这呻吟声很奇怪,像是谁在小声的抽泣,又像谁在低声闷笑,断断续续的转笑为泣,听得我后背一阵冷汗。
闹鬼了?我下意识赶紧俯下身子,捏紧手中短刀,尖起耳朵仔细去听这声音的源头。
声音起起伏伏消失了一小会儿,然后又大了起来,能明显听得出来是一个人在哭,似乎在边哭边说话,断断续续地在念叨什么东西。
最让我后背发毛的是,这声音的源头就在我前面,离我最多不会超过10米的距离!
因为仙吞草的荧光,所以能隐隐约约看到周围一些东西的轮廓,我仔细一看,在我前面几步的位置,蹲着一个正在微微颤抖东西。
这东西看上去很大一坨,把前面的仙吞草的荧光都遮住了,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或者生物,呻吟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我慌忙地就想按亮矿灯,但又突然想起林奕说的,矿灯一亮,这里的仙吞草果实就会瞬间消失。
我手心手背全是汗,这种情况下偏偏又不能开灯,自己面前这东西要是什么怨尸就惨了。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低着身子准备大步往后溜,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很细的脚步声,我刚想回头一只小手已经捂在了我的嘴上。
“别出声。”林奕在我身后捂住我的嘴小声道:“别怕,前面出声的人是阿强。”
正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奕和铃铛带着建国他们几个都已经悄声摸到了我的身后,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阿强?”听她这么说我再回头一看,那一坨影子确实像一个人背着巨大的行军包,“他在那里装什么神,怎么还哭起来了。”
“不是装神,是他吃了这里的仙吞草果实,仙吞草果实生吃有剧毒,甚至有致幻效果,人吃下去必死无疑,阿强和刚才的我们一样,被花香迷到了这里来,无意识地吃了大量的仙吞草,救不活的。”林奕道:“现在他应该处于毒发状态,出现幻觉了,我在那边看到了阿毛,躺在地上已经死了。”
我便道:“那也得救一下试试,总不能让他在这里干干地哭死啊。”
“别冲动。”林奕道:“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人。”
“什么意思?”
林奕指着前面那颗巨大的玉树,道:“刚才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树后面动了一下,虽然就一下,但是我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观察我们。”
建国说你开什么玩笑,这周围黑不溜秋你能感觉到树后面有东西,靠什么,女人的直觉吗?
黑老外道:“林队拥有极强的空间感知能力,这一点你们要相信她。”
这话老黄在大葬坑里给我们说过,但我们当时都以为是老黄在吹牛。
建国将信将疑的看了林奕一眼,说那咋办,难不成我们在这里等天亮?
“等玉树后面那东西先动。”林奕道:“刚才它虽然只动了一下,但我感觉它的体型应该很大,可能高度超过了6米。”
我们面面相觑,张猛比了个6的手势说你没开玩笑吧,两层楼高了。
张猛话还没说完,一直在前方小声啜泣的阿强突然阴笑起来,那笑声像指甲刮黑板一眼尖锐,笑了几声后整个人翻躺在在仙吞草丛中,仰着脖子开始嚎啕大哭,哭声像饿醒的奶娃哇哇大叫一样极响。
他这一下把我们都吓蒙了,张猛实在看不下去,说我们要不然还是把他拖过来吧,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至少走得安详点。
林奕摇摇头,只是做了个别动的手势,小声道:“别动,树后面的东西出来了。”
她这么一说,我们都安静下来,突然大地微微一颤,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开始在黑暗之中挪动。
它每走一步地面都要随之颤动一下,我正在想这东西会不会也发现我们了,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走到了神树的前面,将神树周边发光的仙吞草几乎全部遮挡住了。
在银色神树的衬托下,黑影的轮廓看上去就是个吊着长手的巨大人形生物,手臂细长但身体粗大,身材比例非常不协调。
这东西在黑影中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地面抖动得也越来越厉害,一股无形的巨大压迫感伴随着脚步在黑暗中逼近。
我紧张得不自觉地开始加快呼吸,这种对巨大未知生物的恐惧感,果真是刻在人骨子里的。
张猛拍了拍我满是冷汗的背,压低了嗓子说还不快溜,这东西太吓人了,跑!
林奕一把拉住张猛,道:“别乱动,它现在是冲着阿强去。”
说着她拿起自己手中的黑牛皮袋,继续道:“我们仙吞草摘得太少,根本不够任务要求的量,等它吃饱了,我们还有机会多摘一些。”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怪不得林奕一直不救阿强他们,原来她是想把这两个伙计当食物投喂给黑暗中的这个怪物。
这怪物很可能就是石碑上记载的无弋王,它们最大的特点只吃生肉,林奕刚才在感受到这东西存在的时候,结合记载肯定就想到了这一招。
太可怕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凉,林奕的反应和决策虽然很果决,但也太泯灭人性了。
张猛也怔了一下,道:“操,拿人命开路,老子还跟你做个锤子的任务,命最重要!”说完拽着我和建国就要走。
林奕一下拿起手枪顶在张猛脑门上,说:“你最好听我的别动,不然你一弄出动静我们全都得死!”
张猛说那你有种崩了老子,打枪的火光一样的会把这些果实闪灭,不信你试试。
场面一下僵住了,铃铛起身把林奕的枪拨开,对张猛道:“林队的判断一向很准,阿强中毒了我们确实没办法,他们既然必有一死,那林队这样做其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张猛顿了一下,刚想反驳什么,一声非常巨大的脚步声在我们耳边响了起来,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看去,这长臂猿一样的黑影已经走到了阿强的跟前,离我们也就十来米的距离。
我们赶紧静下声来,这东西近距离看上去太大了,真就像是一栋小楼立在我们面前,几乎把它背后的荧光全遮住了。
它缓缓俯下身子,用手捡起还在嚎啕大哭的阿强,伴随着一阵连续的骨折声,黑暗中的吵闹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们全部都吓呆了,借着两侧微弱的荧光,依稀能看到黑暗中无弋王将阿强扔进口中的动作,然后咔嚓一下,几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我的脸上。
天,太恐怖了,我吞下一喉口水,下意识地擦了擦脸,这么大体型的怪物,不知道要吃多少人才能饱餐一顿。
正当我们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的时候,哐当一声从怪物脚边传来,一盏矿灯掉在地上,突然亮了起来。
“老胡认识她们?”
“没有,他也是道听途说,这两个女的是叶先生的人,只不过这次成都有生意才特意带过来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这手也伸的太长了。”
几个人聊得正起劲,门外突然窜进来个伙计,打断我们道:“两位老板,你们的货都搬进来了,可以来验货了。”
胖老板忙招呼我们起身出院子,说要在院坝里看着东西谈价格。
出院子才看见,我们的明器都一一陈列在了地上,一件不漏,建国和胖老板挨着一件一件的开始谈价格,小伙子拿个本子和计算器跟在后面记,我对明器买卖一窍不通,便抽了根凳子在旁边等他们。
建国和胖老板争了三个小时,口水都喷掉两斤,才把价格确定下来:360万。
我心说这么大堆东西辛辛苦苦从墓里搬出来,也不比人家一块玉贵多少。
胖老板笑嘻嘻的从腰上的挎包里抽出三张银行卡递给建国:“老规矩,星期五到账,每张卡120万,半个月之后卡注销,密码6个0。”
建国有些愤愤不平的把卡装进荷包里,显然在价格方面我们没占多大优势。
胖老板亲自送我和建国出去,他和两个小伙计把我们送上车后,目送我们开车离开,车开了之后还在车屁股后面嚷嚷了一句以后常来。
建国在车里暗骂一句说常来个屁,这龟儿子太贼了,要不是这次要钱急着处理乔二爷的后事,这几大包东西分开慢慢卖400万绝对没问题。
我说你还不是嘴笨,手里拿着好货都不知道怎么抬价。
建国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前面十字路口突然杀出一辆大G,横着截停在我们前面。
建国一脚猛踩刹车,差点把我从挡风玻璃上甩出去,两车幸好没撞上。
建国把车窗摇下来,伸出去半个脑袋破口大骂:“操你娘!会不会开车?!车停在马路中间搞锤子!开你妈的灵车吗?!”
对面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下来,我一看这不是刚才在胖老板店里遇到的那位冷面女吗?
她几步走到建国的车门外,俯下身子盯着建国道:“你就是孙建国?”
……
我和建国坐在江云茶楼的包间里,这里以前是一个戏馆,后来班主死了渐渐没落成了一个麻将馆子。
包间不大,冷面女和小女孩坐在我们对面,还有三个人坐在旁边的桌上,西装革履,是同她们一起从大G上下来的同伴。
这女人把我们邀请到茶楼里来,也不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你,周围几个人像看戏一样盯着我俩,气氛让人感觉异常不爽。
“我说,这位小姐,你找我们来这里就是陪想我们静坐吗?”建国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就要走,“要是没啥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叫林奕。”冷面女开口道:“今天拦住你们是想要个东西。”
这女的还说普通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乔二爷的临终遗言,莫非这女的真就是那个来找我取盒子的女人?
建国顺着她的话往下接:“要什么,明器吗,我们手上的明器都卖得差不多了,要找去找秦老板。”
这女人突然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个破冰般的笑容:“一个盒子,你们是乔二爷的伙计,这次下地只有你们和张猛回来了,张猛手里没有,这东西应该在你们手上。”
“你怎么知道我们挖到了?”建国问道。
“这个盒子你们打不开的,里面的东西对你们也没用。”林奕显得很自信,没有回答建国的问题,而是继续道:“把盒子给我,我出80万。”
一听到80万建国缓缓坐直了身体,摸了一下鼻子咳嗽道:“是,盒子的确在我手上,但你也晓得我们这趟死了三个人,带出来的东西就这盒子值钱,80万怕是少了点,连几个兄弟的白事都办不下来。”
林奕眉头微微一皱,没理建国,而是转过脸对我道:“盒子在你那里,你来做决定。”
我错愕一下,她怎么知道盒子在我的出租屋里?
林奕说着招招手,旁边递过来一个手机,她把手机放在我俩面前,手机正在视频通话,视频那头一群人正围在我的出租屋门口,手里拎着可以随时砸开我房门的工具。
“我操!”建国一下拍桌子站起来道:“你明抢啊?!”
“你可以现在卖给我。”林奕面无表情地说:“你也可以报警,说有人要抢你的明器。”
我们俩被她这话一下噎住了,她继续道:“当初乔二爷答应我的时候,谈好的价钱就是80万,现在他人死了不代表价钱就变了,你们是他手下的人,这点道理应该懂吧?”
林奕的语气冷淡却不失强势,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道理来说确实我们理亏,况且乔二爷死前再三嘱咐过我们千万别得罪这群人,乔二爷在送仙桥都是呼风唤雨的角色,能让他忌惮的人肯定简单不到哪里去。
而且这女人能知道盒子在我家里,说明她对我们的动向非常了解,可能很久之前就在暗中观察我们。
建国瞟我一眼,然后抹了把脸,干笑道:“我不是那意思,林小姐,我是觉得这人都死了,干巴巴给个80万太不地道,再怎么说二爷也是为这个盒子死的,你多拿个万儿八千的意思一下也表示个人情嘛。”
“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林奕微微翘起二郎腿,牛仔裤紧裹下笔直纤细的小腿显得十分好看,“钱我一分都不多出,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啥机会?”
“帮我做事的机会。”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傲气中带着一点勾引,就像是有钱的大富商在青楼点名落尘女子一样,“我知道你们这次去的墓有多凶险,乔二爷和莫老大都死在里面,而你们出来了,说明你们能力在这里,我以后还有的是生意,愿意的话就跟我们走,今天晚上就出发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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