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岁岁路屿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岁岁长相念热门小说程岁岁路屿舟》,由网络作家“糖果好甜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路屿舟在一起的第五年。程岁岁偷偷买了婚戒,鼓足勇气准备向他求婚。但很不巧,那天她聚会她来晚了几分钟。正好听到他跟朋友聊天。“你小子为了秦颖和程岁岁谈了五年恋爱就算了,现在还要娶她,你疯了?”路屿舟声音淡漠:“只要小颖能够幸福,我愿意娶一个不爱的人。”可这次程岁岁没有闹。她扔了戒指,剪碎情书。深夜登机离开,选择回家联姻。“妈妈,我答应联姻。”程岁岁的声音在未开灯的客厅里幽幽响起,那语调虽清晰可闻,却透着无尽的麻木与苍凉。程母坐在沙发的暗影里,微微一怔,“岁岁,你当真想好了?”“我和你爸爸也希望你能和你那个男朋友有结果,可我们邀请他这么多次,他都不肯见我们,岁岁,他不是良人啊。”程岁岁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落寞的身影在幽暗中愈...
《岁岁长相念热门小说程岁岁路屿舟》精彩片段
跟路屿舟在一起的第五年。
程岁岁偷偷买了婚戒,鼓足勇气准备向他求婚。
但很不巧,那天她聚会她来晚了几分钟。
正好听到他跟朋友聊天。
“你小子为了秦颖和程岁岁谈了五年恋爱就算了,现在还要娶她,你疯了?”
路屿舟声音淡漠:“只要小颖能够幸福,我愿意娶一个不爱的人。”
可这次程岁岁没有闹。
她扔了戒指,剪碎情书。
深夜登机离开,选择回家联姻。
“妈妈,我答应联姻。”
程岁岁的声音在未开灯的客厅里幽幽响起,那语调虽清晰可闻,却透着无尽的麻木与苍凉。
程母坐在沙发的暗影里,微微一怔,“岁岁,你当真想好了?”
“我和你爸爸也希望你能和你那个男朋友有结果,可我们邀请他这么多次,他都不肯见我们,岁岁,他不是良人啊。”
程岁岁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落寞的身影在幽暗中愈发显得单薄无助,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倒。
程母的声音温柔下来,就像程岁岁小时候受了委屈时那样哄她:“我的宝贝,妈妈知道你现在心里苦,可这日子总得往前过呀。”
“联姻的对象是周家的小儿子叶淮之,他们家在商界赫赫有名,叶淮之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在医学届里崭露头角。”
程岁岁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路屿舟的背叛上,那些曾经的甜蜜誓言如今都成了最残忍的笑话。
“妈妈,只要能让你们省心,和谁结婚都一样。”
程岁岁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潭死水。
程母听了,心中一阵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傻孩子,我们只希望你能幸福,这叶淮之,妈妈和爸爸都考察过很久了,说不定以后你会慢慢喜欢上他呢。”
程岁岁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和你的路学长好好道个别,你在南城这么多年,多亏了他照顾。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他过来参加婚礼,喝杯喜酒。”
程岁岁沉默片刻,应了一声: “他不行”。
“他喝不了这杯喜酒。”
和他道别?还有请他来喝喜酒?
程岁岁在心中苦笑,多讽刺。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客厅被灯光照得通亮。
路屿舟看到程岁岁在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快步走过来,习惯性地将程岁岁轻轻拥入怀中,温柔地问:“谁惹我的宝宝不开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蹭着程岁岁的脖子,试图亲吻她。
程岁岁微微侧头,巧妙地避开了他的亲昵举动,面无表情地说:“你身上都是酒味,先去洗澡吧。”
路屿舟轻轻捏了捏程岁岁的脸颊,笑着应道:“好好好,宝贝有令,老公保准洗得干干净净。”
他转身正欲走向浴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好奇地问:“要请谁喝喜酒?喝谁的?”
程岁岁在心中默默回应:我的。
可嘴上却对路屿舟说:“没有谁,一个亲戚。”
路屿舟听闻,眉头瞬间舒展,脸上又恢复了那副轻松愉悦的模样,满不在乎地应:“行,那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请大家都来。”
程岁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曾经的甜蜜与爱意,在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无尽的伤痛与绝望,在她心底肆意蔓延。
他们不会结婚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声,是路屿舟的手机。
程岁岁本没有窥探之意。
可就在她起身的刹那,不经意瞥见了亮起屏幕上那条醒目的备注:唯一。
而那个头像,竟也存在于程岁岁自己的微信好友列表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条弹出的消息上:“屿舟哥哥,他不要我了,小颖只有你了。”
仅仅这几个字,就如同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程岁岁的全身。
让她手脚瞬间变得冰冷,呼吸也仿佛停滞了两拍,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后,路屿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此时的程岁岁正机械地站在饮水机前倒水,手中的杯子微微颤抖,水都险些洒出。
路屿舟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地伸手拿起手机。
然而,下一刻,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紧张。
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匆匆冲进房间,手忙脚乱地套上一件衣服,平日里那般严谨细致的他,此刻竟连纽扣扣错了都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他快步走到门口,似乎才突然想起站在桌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程岁岁。
路屿舟的脚步也因此顿了一下。
“岁岁,我有台手术要做,出去一下。”
程岁岁笑的平静:“嗯,你去吧。”
他跟她演戏,他迫不及待去找秦颖。
那她就配合他,把这场戏演完。
秦颖捂着嘴,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笑声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就有那眼力劲不错的人,赶忙岔开话题,试图让这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路屿舟回答完,则一直紧张兮兮地看着程岁岁,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可还没等他开口,程岁岁已经面无表情地径自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他见状,连忙跟在程岁岁身边,手忙脚乱地拿起果汁瓶,想要给程岁岁倒一杯果汁。
然而,他的眼神却像是被什么强力胶水黏住了一般,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不远处,正和人喝酒玩闹的秦颖身上。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倒着果汁,一边紧紧盯着秦颖的一举一动。
以至于果汁都已经缓缓溢了出来,淌到了桌子上,他都毫无察觉。
程岁岁正想开口提醒他一句,这流淌的果汁都快要弄湿她的衣服了。
可就在这时,路屿舟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拽住了刚刚玩大冒险输了准备脱衣服的秦颖。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怒容地冲着秦颖吼道:“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秦颖猛地甩开路屿舟的手,身子因这用力的动作微微晃了晃。
她半醉半醒地挑起嘴角,眼神中透着几分挑衅与不屑,大声说:“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啊?”
她的声音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众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那边。
秦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注视的目光,继续大声嚷嚷着:“不知道我现在单身嘛,别说脱个衣服,只要我乐意,我随便让谁都能上......”
她这话一出,整个包厢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四周的人下意识地都静了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老于此时正醉醺醺的,听到秦颖这话,他皱了皱眉,看准路屿舟的方向,用手肘撞了一把秦颖。
这一撞,秦颖脚下果然不稳了。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路屿舟几乎是想都没想,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将她抱进了怀里。
动作自然且急切,生怕秦颖会受到一点点伤害。
而程岁岁就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秦颖在路屿舟怀里拼命挣扎着,哭声撕心裂肺:“别碰我!你们都不要我,就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你们可怜!”
她的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模样显得既可怜又失控。
路屿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的要命。
他的眼眶红了,情绪也激动起来:“谁说没人要你,你还有我啊!我要你!我只要你!”
秦颖听了这话,先是一愣,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惊到了。
但很快,她像是又想起了现实的状况,猛地摇头,继续痛哭流涕地喊:
“你骗我,你马上要结婚了,你不要我,我现在就找男人,谁要我,我就和谁睡。”
说着,她用力挣脱路屿舟的怀抱,脚步踉跄不稳地就往包厢外走去。
身形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路屿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忍无可忍地快步上前,一把将秦颖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流星般离开了包厢。
他离去的背影,透着一种急切与坚定,此刻在他心里,只有秦颖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且不顾,包括程岁岁。
包厢里剩下的人,大多是路屿舟的朋友,他们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在短暂的唏嘘一阵之后,便又自顾自地玩闹了起来,仿佛刚刚那戏剧性的一幕不过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只有那个单纯的实习生,尴尬又无措地看向角落里的程岁岁。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娘,你没事吧?”
程岁岁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想必非常狼狈,不然也不会让这个实习生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程岁岁试着扯动已然麻木的嘴角,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满心都是苦涩与绝望。
最终,她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独自朝着包厢外走去。
可刚出包厢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了过来,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往后拖去。
她拼命地挣扎着,可那双手却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让她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自己被拖向那未知的黑暗之中。
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程岁岁淹没。
她拼死挣扎着,然而对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而对方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熏臭味,直往程岁岁的鼻腔里钻,令她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秦颖果然没骗我,这细皮嫩 肉,看起来就带劲。”
那男人嘴里吐出的污言秽语,更是让程岁岁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近崩溃的边缘。
程岁岁被胡乱地推进了一间空包厢,此时的她手脚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变得软麻无力。
看着那男人又要扑上来,她一狠心,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顾不上嘴里的血腥味,顺势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男人砸了过去。
“槽,你一个出来卖的敢对老子动手,被男人玩烂的破鞋,装个屁的贞 洁烈女。”
那男人被烟灰缸砸中后,恼羞成怒地大骂着,还想再次扑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
那男人像是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捂着额头,又骂了句极其难听的脏话,便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程岁岁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用尽全力按住自己那颤抖不止的胳膊,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快步走出了包厢。
刚一出门,转角的楼梯口处,秦颖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看到程岁岁被扯烂的袖子,她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
“这么快就出来了?没爽到吧?要不然我再帮你多找几个过来?”
程岁岁很早就知道,秦颖是个从骨子里就烂掉的人。
她的恶劣行径在程岁岁眼前从来都没有掩藏过。
从谢璟到路屿舟,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程岁岁对她恶心的底线。
想起刚刚那个男人所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程岁岁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秦颖的脸上。
可就在程岁岁惊觉有些不对的时候,她发现秦颖不仅没有躲避,甚至嘴角还扬起了那熟悉的狞笑。
紧接着,还没等程岁岁反应过来,秦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滚下了楼梯。
“小颖!” 路屿舟发出一声焦急的呼喊,带着过重的力道猛地冲了过来。
慌乱之中,他竟将程岁岁狠狠撞到了楼梯扶手的装饰角上。
刹那间,尖锐的疼痛从程岁岁的脊椎骨处猛地炸开,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入一般,那剧痛迅速蔓延,让程岁岁半边身子瞬间就没了知觉。
她整个人靠着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色也变得煞白。
过了好一会儿,等程岁岁终于缓过那阵剧痛,她抬眼望去,却发现路屿舟的目光已经冷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目光中透露出的神情,是这五年来程岁岁从未见过的森冷、愤怒、还带着浓浓的戾气。
“屿舟哥哥,岁岁只是因为曾经失去过谢璟,我的出现,让她应激了而已。”
秦颖带着一脸的柔弱,轻声说道,话还没说完,她便故作痛苦地嘶了一声,然后强忍着疼痛,紧紧地握着手腕,那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路屿舟的脸色此时就像是被浸了墨一般,黑沉沉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他冷冷地看向程岁岁,一字一顿地说:“岁岁,道歉。”
那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程岁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必须要立刻低头认错才行。
程岁岁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可钻心的疼痛也抵不过此刻心中汹涌澎湃的委屈。
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的眼眶瞬间泛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着质问:“你就不问问她做了什么?!”
路屿舟的脸色愈发冰冷了,冷峻的面容像是能凝结出寒霜来。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然:“不管小颖做了什么,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是不是想把她杀了?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
路屿舟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程岁岁。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程岁岁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又狠狠地划上一道口子,让程岁岁几乎无法呼吸。
“我最后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路屿舟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逼迫,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程岁岁,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必然的答案,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程岁岁的心仿佛被利刃扎透了,她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五年的时间啊!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程岁岁是什么样的人,他路屿舟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呀。
程岁岁性格软糯乐天,向来都是与人为善,别说去伤害别人了,就连一只小动物都未曾伤害过
他曾经不还因为程岁岁这样的性子,时常担心她会被人欺负吗?
可如今,就因为秦颖这么个人,他竟然连查都懒得去查一下,便如此轻易地给程岁岁定了罪名。
这让程岁岁如何能接受?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冰冷,满心的悲凉与绝望。
程岁岁用力地咬着下唇,拼命把那在眼眶里已经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路屿舟的眼睛,大声说:“我没错,我不道歉,害人的是秦颖。”
“屿舟哥哥,你们别因为我再吵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回来的,这只手废了,全当我咎由自取。”
秦颖一边说着,一边故作柔弱地靠在路屿舟身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路屿舟听了秦颖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程岁岁,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湖水,没有一丝温度。
紧接着,他突然诡异地笑了笑,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他冷冷地说道:“行,你先回去。”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抱起秦颖,大步流星地朝着楼下走去。
程岁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落落的。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重重地跌坐在楼梯口。
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此时愈发清晰,脊椎处尖锐的痛感还在持续肆虐,被撞得麻木的半边身子也依旧不太听使唤,而心里那因刚刚所经历的一切而滋生的恐惧,更是如影随形地紧紧缠绕着她。
在这双重的折磨下,程岁岁再也忍不住了,她垂着脑袋,仿佛要将自己藏起来一般,任由那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打湿了脚下的地面。
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眼泪似乎都流干了,程岁岁才缓缓抬起头。
她咬着牙,强忍着身上如针扎般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艰难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钻心的疼痛都会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可她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凭借着一股倔强的意志,一步步地挪动着。
路屿舟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已然是次日中午了。
他轻轻推开门,只见程岁岁正戴着手套,默默地在屋里清理着东西。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寂。
路屿舟一边揉着发疼的眉心。
一边有些疑惑地指着门口那堆得高高的黑色大袋,随口问道:“家里有这么多垃圾吗?”
“嗯,挺多的。”
程岁岁头也未抬,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的语气平静,可内心却在滴血。
毕竟,堆在门口的,是这五年来,路屿舟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啊。
昨夜,程岁岁几乎未曾合眼。
她从秦颖特意开放的全部动态里,仔仔细细地翻找了整整一夜。
每一条动态,每一张照片,她都不放过。
她震惊地发现,路屿舟送给自己的每一样东西,竟然都是秦颖曾经提过、买过、喜欢过的。原来,路屿舟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把他对秦颖的那份深情,悄无声息地替换在自己身上。
而自己呢,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傻乎乎地把这些虚情假意视若珍宝,满心欢喜地守着一份根本不存在的爱情。
现在,程岁岁只想把这些曾经代表着 “爱情” 的东西,统统当作垃圾清理掉。
它们就该回归垃圾场,就如同那段被谎言包裹的感情,也早该被丢弃在记忆的角落里,任其腐烂、消逝。
她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哪怕一眼,因为每一眼都会让她想起自己的愚蠢与可悲。
沉默了短短几秒后,程岁岁缓缓地开口:“昨天是我的生日,你不在。”
话音刚落,男人脸上原本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情瞬间就僵住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立刻抬起头,急切地看向墙上的挂历,在确认了昨天确实是程岁岁生日后,满脸懊恼地快步走过来,紧紧地将程岁岁拥入怀中。
“对不起宝贝,都怪我,忙得晕头转向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刚刚老于组了一个局,晚上我带你一起过去庆祝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讨好,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
程岁岁知道这个老于,他就是在派对上戳破路屿舟那隐秘心事的好兄弟。
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路屿舟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眼神瞬间变得闪躲起来,随后勉强冲着程岁岁挤出一个笑容。
“还是医院的电话,我再过去看看,晚上我来接你,乖乖的,老公爱你。”
路屿舟说得飞快,仿佛生怕程岁岁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程岁岁其实早就看到是那个备注为‘唯一’的来电,可她假装没看到,只是淡淡地对着路屿舟点点头。
毕竟,这五年的时光,就算如今一切都要画上句号了。
可他也曾是和自己家世交多年的哥哥,是在南城照顾了自己多年的学长呀。
就当是给这段曾经错付的感情一个最后的、好好的告别吧。
或许这样,也能让自己心里的那份遗憾与不甘,稍微减轻那么一点点吧。
终于回到了家,程岁岁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径直走进浴室,打开热水,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她希望这热水能够洗去身上的疲惫与恐惧,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好。
洗完澡后,程岁岁将自己裹紧在被窝里,仿佛只有这厚厚的被子才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她蜷缩着身体,紧闭着双眼,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现实。
然而,迷迷糊糊间,程岁岁突然感觉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紧接着,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手臂,触感让程岁岁瞬间从迷糊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在那一瞬间,路屿舟的身影和那个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的身影仿佛重叠在了一起,程岁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可怕的画面,她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可还没等那叫声完全传出去,一只手便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让她的叫声戛然而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岁岁,是我把你惯坏了。”
路屿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来自深渊的寒意,直直地钻进程岁岁的耳朵里。
程岁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她拼命地摇着头,试图抗拒着这噩梦般的一切。
可路屿舟却无视她的挣扎,依旧缓缓贴近程岁岁的脸。
随后,他温柔地吻过程岁岁的额头,那曾经是代表着爱意与宠溺的动作,如今却只让程岁岁觉得毛骨悚然。
“可你要知道,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没关系,你赔一只手给小颖,就两清了。”
路屿舟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他平静地说着这残忍至极的话。
程岁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人,如今竟会变得如此可怕,要对她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
“你放心,我们的婚期不变,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让你欠她的。”
路屿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举起了榔头。
冰冷的金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
他对准程岁岁的手腕,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狠狠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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