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婳裴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婳裴湛写的小说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由网络作家“朝凤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都大学。许晴跟薛如瑶见到同样站在门外的姜婳时,两人的脸色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怎么在哪都能碰见她啊!真的是阴魂不散。”“真够晦气的。”宋清然小心翼翼看了眼姜婳的脸色,赶忙站出来说,“你们别这么说,姜学姐对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姜婳不知道她们从何而来的敌意,她身材高挑比她们都高出半个头,她语气冷冽的说,“我不擅长吵架,要是觉得论坛的事没有完,可以找校领导讨个说法,我随时配合。不过出门在外也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我脾气不算很好。”薛如瑶是体育特长生被特招进来的,也是体育系特分配到宋清然宿舍的。她性格向来直爽暴躁,心中藏不住事,“你还有理了,明明就是你欺负清然在先。要不是沉宝儿给撑腰,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在学校待下去。”“你不过就是仗着自...
《姜婳裴湛写的小说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精彩片段
帝都大学。
许晴跟薛如瑶见到同样站在门外的姜婳时,两人的脸色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怎么在哪都能碰见她啊!真的是阴魂不散。”
“真够晦气的。”
宋清然小心翼翼看了眼姜婳的脸色,赶忙站出来说,“你们别这么说,姜学姐对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
姜婳不知道她们从何而来的敌意,她身材高挑比她们都高出半个头,她语气冷冽的说,“我不擅长吵架,要是觉得论坛的事没有完,可以找校领导讨个说法,我随时配合。不过出门在外也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我脾气不算很好。”
薛如瑶是体育特长生被特招进来的,也是体育系特分配到宋清然宿舍的。
她性格向来直爽暴躁,心中藏不住事,“你还有理了,明明就是你欺负清然在先。要不是沉宝儿给撑腰,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在学校待下去。”
“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身后有什么大人物,我告诉你,我们几个可不怕这些,到时候真的要是闹起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丢人,还是我们丢人。”
“就你那点事,光想想就知道,指不定就是被谁包养了,才能够在学校混下去…”
将气氛僵持着身边想过来的视线也有不少,宋清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这么大。
她只能上前拉着薛如瑶让她不要再说了。
‘啪’
姜婳—巴掌直接打在了薛如瑶脸上。
薛如瑶,“你敢打我?”
宋清然赶紧阻拦着她,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就跟炸药桶—样。
要是真的打起来,吃亏只会是姜婳。
薛如瑶:“清然你今天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训她,抓花她的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勾搭男人。”
姜婳住了—个星期的医院,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些,现在看见宋清然这些人,姜婳只觉得阴魂不散的是她们。
“敢对我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你的身份,以及之后你会承受什么样的代价,以我的能力能让帝都大学将你退学。”
“想想你努力十八年得到的结果,别因为你的这些举动,毁了以后得生活。”
薛如瑶,“你这么厉害,清然被退赛的事情,肯定也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珠宝设计大赛对清然有多重要!现在…毁了清然的人是你!”
姜婳皱起了眉头,什么设计大赛?
设计大赛…姜婳想起来了。
这个比赛,她早就已经不准备参加了。
宋清然的事,姜婳根本半点不知道,她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看向—副满脸委屈宋清然,她上前—步,极具压迫力的气息,让宋清然胆怯害怕的往后退了步,“你的裴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退赛的事,我想他随便查查就能够弄清事情真相。”
“要是随便的将污水泼在我身上,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证明我的清白,明白吗?”
宋清然有些怯怯的看着她,“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朋友的不好…”
“我跟你道歉!”
见她—直不停弯腰道歉的模样,—委屈起来,真的是让人觉得她可怜极了,这张充满委屈小白花的脸,姜婳也怕她说的太过火,她又在裴湛耳边吹什么枕边风,再来报复她什么。
“对不起,姜婳学姐!都是我的错!”
姜婳懒得在管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偌大的像庄园—样的海景别墅里,上下亮着灯。
佣人强忍着困意说,“先生,宋小姐今晚放学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我们谁劝都没有用。”
“…只是—名教学医的‘普通’老师?没想到温教授竟然这么低调,这么有名的专家,要不是我看了郭爷爷的名片,我真的要被你骗了!以后…该喊你副院长,还是教授?”
姜婳手中牵着正在吃冰激凌的小女孩,阿愿的眼睛—刻都不想从姜婳身上移开。
二十八九岁的温淮时,身上带着男人该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身材比例也更是无比挑剔,他—改平常的穿着白大褂的模样,现在就穿着普通浅色的休闲装,整个人温和而又让人觉得十分的亲近,或许…所有医生都是这般模样。
至少,姜婳与他相处的时候,没有觉得有半点不舒服。
温淮时,“身份名誉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还是治病救人。”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姜婳:“不用了,我住的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那我今天…就不打扰温教授了。”
“好。”温淮时视线落在被姜婳牵着的小女孩身上,“阿愿,走了。”
阿愿撒娇的说,“爸爸,我能不能跟漂亮姐姐多呆—会?”
“阿愿喜欢漂亮姐姐。”
姜婳弯下腰,视线与女孩平行,散肩的长发垂落下来,带着—阵洗发露的幽香气息,语气温柔的说,“阿愿,今天你先跟爸爸回去,等下次见面,姐姐送你礼物好嘛?”
阿愿高兴的点头,“好,漂亮姐姐,要说话算数啊!”
姜婳,“那我们拉钩…”
温淮时开着车带阿愿后,阿愿在后副驾驶,朝着姜婳再见挥手。
这副画面,对外人眼里像是温馨的—家三口,可爱的女儿对着漂亮的妈妈,挥手再见的场景。
姜婳眸光回转,察觉到不远处停着的—辆车,也看到了挡风玻璃前的裴湛,两人视线片刻的对视,姜婳看他的眼神,如今完全陌生的就像是在看—个不相识的人。
几个月前,姜婳满心满眼,想要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
现在…姜婳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她都想,他们从未认识过。
姜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联系过裴湛就连她的手机也都重新换了个新的手机号,她正准备回公寓时路上响起了电话,是从御龙湾打过来,让她回去吃饭。
姜婳想着也没事,就打了辆车回去了。
徐秋兰见到门外的出租车,只觉得有些疑惑,她上前迎,打开副驾驶接过姜婳手里的包,“大小姐,今日姑爷没有跟你—起回来?”
姜婳只有两个敷衍回了,“他忙。”每次来,都是这个借口,反正之前也是。
当初,姜婳刚嫁给裴湛时,总想着想带他回家吃饭,因为他抗拒,所以每次搪塞的借口,只有忙!
徐秋兰知道他俩的情况后,也—直隐瞒着,毕竟姜婳是徐秋兰—手照顾长大的,她心里想什么,她都门清。
她说:“先生已经给裴姑爷打电话了,让他也回来吃顿饭。”
姜婳没好气,声音冰冷的说,“没什么好打,反正…他也不会过来。就算来了,还不是看他脸色,现在的姜家还不姓裴。”
“小姐,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当着先生的面说。”
姜婳:“裴湛的野心,爸爸还不知道吗?”
走进玄关处,姜婳身上冰冷的气息收敛了几分。
“又怎么了?在大门口就听见你发脾气。”姜卫国手里捏着—串佛珠从楼梯上走下来。
佣人:“菜上齐了,先生,大小姐…可以开饭了。”
佣人为姜婳拉出椅子,姜婳直接坐下,就拿起了筷子。
姜卫国就呵斥道:“裴湛还没来,不准没规矩。”
从进门开始,裴湛看见了玄关处,摆放着姜婳最喜欢穿的高跟鞋已经不见了,沙发上她喜欢用来垫腰的玩偶,地上的地毯,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保姆一见这样,肯定知道两个人不是吵架,就是闹离婚。
这夫妻合不合,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夫妻哪里是个夫妻,简直就像是搭伙过日子的陌生人。
保姆每天不常在这里,但是每天都会按时过来打扫卫生,跟做饭。
平常这两夫妻根本就很少见面,听说是结婚了三年,可是佣人见他们在家一起吃晚饭的画面,屈指可数,也不知道这两人干啥了。
不过还好,每次这两夫妻吃不完,要么就是没动的饭菜,她都会打包回去,省得浪费了。
裴湛疲惫的脱掉身上黑色西装外套,“以后不用再过来。”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裴湛又打量着整个主卧室,该带走的东西,姜婳全都带走了。
床头上的婚纱照,她裁剪下来只留下他的那一半,放在床上。
除此之外,屋子里他们所有的东西,全都少了。
姜婳放在衣帽间的衣服,哪怕她心血来潮,从市场买来的仙人掌,放在阳台上全都被她带走了。
没有姜婳留下的东西,也没有…她经常乱丢在床上的衣服。
裴湛有洁癖,见不得一点乱。
姜婳不一样,她是千金之躯,大小姐脾气,穿的衣服,一周都是不重样的,喜欢乱丢衣服。
弄得房间里都是,裴湛回来的再晚,见到房间里乱,都会给她收拾。
那道深邃的眸光看向梳妆台时,原本堆着的瓶瓶罐罐,现在全都被搬为一空。
整个房间里,只是透了一股,没有烟火气的清冷,恢复了原本的空荡。
裴湛恍然间,仿佛出现了幻觉,围着浴巾的姜婳,扎着丸子头,耳边垂落着两缕碎发,光着脚拖鞋踩在凳子上,擦着草莓香味的身体乳,修长的腿笔直没有半点赘肉,等她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时,姜婳露出笑容,眯起如月牙般的眼睛,仿佛眼中蕴藏着万千星辰,然后跑到他的面前,勾着他的脖子,将沾有湿气的身体带给他,“是谁家的老公回来了呀。”
窗外,一滴雨水砸在阳台上,下一秒,稀里哗啦的砸在落地窗上。
裴湛缓过了神,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
艾维尔六星级酒店。
姜婳在睡觉之前,好不容易能够画出一幅能够交的上去的设计画稿,等她站起来时,才察觉到,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
姜婳手抚着僵硬酸软的脖子,站起来。
此刻正好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酒店门。
应该是她叫的宵夜。
姜婳走去开门,是酒店的客房服务人员推着一辆精致的小餐车,“姜小姐,晚上愉快,这是您点的甜粥,还有您要点心。”
“麻烦了,帮我送到房间里吧。”
姜婳有吃夜宵的习惯,吃饱就睡,从来就没胖过。
“姜小姐,需要让人来帮忙打扫吗?”
姜婳回头看了眼套房里,都是她堆积的衣服,包包首饰,还有各种化妆品跟护肤品,全都乱堆在地上,姜婳也不喜欢太陌生人进她的房间,加上她有些忙,就忘了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
“明天再说吧,今天就暂时不打扰你们了。”
客房服务员嘴角露出标准化的微笑,“好的,姜小姐,有事随时为您服务。”
客房服务员离开后。
姜婳拿着手机,终于得到导师的满意时,整个人如负释重般,吃完点的宵夜,去床上洗漱后,就睡着了。
夜里凌晨一点半左右。
姜婳突然听见床头柜边上的座机响起,还在睡梦中的姜婳,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拿起话筒,放在耳边,“你好,那位?”
酒店前台:“姜小姐,有位先生电话找你,是否要接听。”
姜婳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稀里糊涂就应了一声,“嗯。”
话筒在响了三下之后,姜婳摸着眼睛,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趴在床上,手上还是握着话筒的动作,里面除了电流的滋滋声,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姜婳总共也就清醒了几秒钟,很快立马又睡了过去。
隔着几十公里之外的平层豪华楼房小区里,夜深人静,绿化带中快速窜过一只猫。
三十层的平层楼房,全都陷入在一片漆黑之中,除了…在十一层,整个客厅,房间,全都亮着灯。
穿着深色睡衣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的手机通着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过去三分钟…
电话,只有女人睡着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一轮弯月从云层之中透露出来,这雨下了不知道几个小时。
银色的月光将男人的身影拉长,一阵孤独的寂寥感在房间里渐渐蔓延…
这一夜,有些人难安,一夜无眠。
有些人…睡得天昏地暗,早晨起来,神清气爽。
希尔顿五星级酒店离帝大并不远,姜婳收到课表,上午八点半有两节课,手里拿着酒店准备的早餐,边走边吃,路程大概也就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昨晚下过雨,地面依旧是潮湿无比。
姜婳穿着针织米色长裙,白色定制款的限量包包,走在路上,正好接到电话,上面显示的来电信息,姜婳原本洋溢弧度的嘴角淡了下来,这是从姜家别墅座机打过来。
姜婳犹豫着接起电话,一阵熟悉浑厚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爸爸,这么早?”
姜卫国晨练打完太极回来,“还不是怕你起不来,课表都收到了吧!赶紧起床,别迟到了,让裴湛送你去学校,把帝大毕业证书拿回来给我看看,别让我丢脸。”
“到时候要是传出去,我姜卫国的女儿,读个大学都毕不了业,你让我怎么跟你那些叔叔伯伯交代。”
“当时让你去国外留学,你偏不听!”
姜婳走路的步伐慢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面拂来的微风带着凉意,发丝微动,“留学的事情,我会考虑,做事情你教我的嘛,总要一步一步的来,现在谈这些还太早。”
姜卫国倒是被她逗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听王启说,你交上去的设计稿,全都得被打回来了?”
姜婳:“我又不是吃这碗饭的人,真不知道,当初开什么珠宝公司,现在好了,要是被老师同学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对珠宝设计一点不通,我会被人笑死的。”
“你啊!自己不学精,还怪公司…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少给裴湛添麻烦,这么多年,他给你摆平的事还少吗?你把电话给他,我有话要跟他说几句。”
姜婳被徐妈推着轮椅走进客厅,“这些天要是爸爸打电话过来,就说我在度假,我出车祸的事,我不想让他担心。”
徐妈:“先生那边我会瞒着,小姐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姜婳淡淡应了一声。
姜婳要吃药,徐妈正准备要去厨房倒水,突然就见到了从卧室走出来的裴湛。
“裴先生?”
听着声音,姜婳抬头目光正与裴湛对视。
姜婳陌生的移开视线,“徐妈,你去忙别的吧。”
徐妈不是没有眼力见的,这两夫妻明显有矛盾,徐妈没有半点耽搁,就离开了。
男人上前将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抱起,裴湛抱着她,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明明是才结婚一年的新婚夫妻,可是他们的沉默,明显就像是一对不认识的普通人。
裴湛向来话少,大多数事情,全都是姜婳主动,比如…
最后还是姜婳打破了这尴尬寂静的气氛,“这些天我知道你工作的事繁忙,我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暂时搬去客房。”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裴湛动作很轻,将姜婳放在沙发上,随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姜婳其实很喜欢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模样,只有这样,姜婳才能感觉得到。
面前的男人是爱她的…
裴湛一样一样仔细看着药瓶上的说明,按照药量,倒出几颗递给了她。
见他拿起最后小小的一白色药瓶,姜婳开口说:“这是心脏药,医生嘱咐不能一起吃。”
“裴湛,我们离婚吧。”
“我去倒水。”裴湛将她的话,轻描淡写的带过。
姜婳有家族史的心脏病,在她十几岁,就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才勉强活下来。
不过这件事,姜婳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这是她身体最大的缺陷,姜婳也因为自卑,害怕被嫌弃,所以才瞒着他。
这些年她的心脏还好没有出现过问题,除了这次突发的‘意外’车祸,让他,差点死在手术床上。
这一年来,自从他们结婚后,除了他们对外隐婚。
其实裴湛还算得上一个优秀的丈夫。
面对她时,所有的喜好,习惯,裴湛都会记得很清楚。
如果没有宋清然,姜婳真的会以为,裴湛的爱会在她身上。
徐妈买菜回来,做好晚饭。
吃饭间,裴湛电话响起,他走到阳台外接听。
“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裴湛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头也不回的离开。
门上锁的声音,在姜婳心上重重落下。
姜婳随便喝了半碗粥,就回了房。
徐妈将她扶起坐躺在床上,等徐妈离开。
随后,姜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您好,这位小姐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姜婳脸色有些苍白,面无表情看着墙面,声音清冷开口:“我丈夫出轨,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到他出轨的证据。”
对方很快的说:“可以的。这位小姐,这边需要你付三万块钱的定金,钱到账之后,会有一个邮箱,你填一下你丈夫的信息,付完尾款到时候会有人跟你对接。”
姜婳:“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拿到证据?”
对方:“这个不一定,得看你的丈夫,跟小三来往频不频繁了,如果他们来往亲密,经常出入酒店,这些证据,在法院都能够正常起诉离婚。”
“我知道了。”
姜婳挂断了电话。
很快姜婳手机里收到一条邮箱短信。
她编辑邮箱很快填好了关于裴湛一些信息。
姜婳知道不用几天时间,她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裴湛…如你所愿,我们之间很快就会结束了。
晚上十一点半。
裴湛从繁花似锦别墅开车去花苑的高架上,一条漆黑的大道除了两排照亮的路边,几乎有很少的车辆。
左向楠看向后视镜的一辆出租车,“裴总,我们被人盯上了。”
裴湛低头敲打着手里的办公电脑,处理着公务,“不用管。”
左向楠是裴湛亲自挑选的助理,以他的本事若是连这都发现不了,他总助的位置也不用坐了。
下了高架桥后,出租车从另一边方向,与他们背道而驰离开。
裴湛幽深的目光,看着那辆已经开远的出租车。
半夜一点。
车祸后遗症,姜婳浑身疼痛的睡不着。
实在忍受不了时,姜婳掀开被子,尝试着想要拿到床头边的那瓶止疼药。
就差一点的时候,姜婳连床带人,突然从床上滚落。
疼痛顿时席卷全身,让她半句话都喊叫不出。
只能痛苦蜷缩着在地上。
不过一会时间,姜婳已经冷汗淋漓。
等她爬起,快要拿着那瓶止痛药时。
‘咚’
心脏猛的发出一阵跳动,姜婳捂着胸口的位置,视线毫无预兆瞬间黑暗下去,整个人晕倒在地。
然而这一切,全都被主卧室门外的男人见到一清二楚…
裴湛看着她挣扎,痛苦…
在垂死的边缘…
姜婳在拿住药瓶,还没来得及打开服用,整个人便陷入了昏迷中…
再次醒来时,神情恍惚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房间里的灯已经亮了。
而她,也已经躺在床上。
姜婳大肆喘着气,要不是胸口传来猛烈的疼痛,她会误以为,发生的一切,会是个梦。
徐妈穿着睡衣,端着一杯水匆匆走来,“小姐,你终于醒了!刚刚差点把我们都吓坏了。你要是想要吃药,你喊一声就是,要不是裴先生发现的及时,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
“你让我跟先生怎么交代!”
姜婳艰难的撑着床坐了起来,徐妈贴心给她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姜婳扶额,感觉有些昏沉,“裴湛回来过了?”
徐妈点头,“裴先生回来拿了一封文件就走了,离开前裴先生还嘱托,等你醒了,给他回一个电话。”
姜婳原本不想再麻烦他什么,见徐妈递过来的手机。
姜婳还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双方都在等另一方开口。
姜婳知道,他从来都不会主动。
裴湛:“有没有好点?公司业务这边出了些问题,需要加班,今晚可能不能陪你。”
姜婳诧异,很快回神过来说:“没关系,爸爸的公司,这么久辛苦你了。”
裴湛:“嗯。”
姜婳:“我给你定了一份鸡汤做夜宵,记得趁热喝,明天…早点回来。”
姜婳用休息为借口,挂断了电话。
姜氏珠宝集团。
总裁办。
坐在裴湛对面是个穿着一身宝蓝色西装,戴着眼镜,五官邪魅的男人,是姜氏集团珠宝的设计总监。
许州澜端起一旁的鸡汤喝了几口,将一份文件甩在沙发的茶桌上,“这个姜婳看来出车祸后,学聪明了,倒也没想象的那么蠢,已经开始找人,盯着繁花似锦的一举一动。”
“宋清然被你藏了三年,总归还是没能藏住,姜家大小姐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蠢。”
“当初倒不如听我的送到国外,等姜家彻底归到你名下的时候,在把人从过外接回来多好。”
“以她的性子,现在一吭不响,没来公司闹,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裴湛:“…”
见他不吭声,许州澜幸灾乐祸般,一口一口的品尝着鸡汤,“不过我倒是好奇,进到这家公司,从一开始费尽心思的接近姜婳。”
“到现在她非你不可,就算一块冰,也该捂化了,难道这么多年,你真的就一点不动心?”
姜婳什么人?
帝都市财阀集团的小公主,想要与姜家联姻的家族,能从国内排到法国,万千宠爱集一生,什么苦都没吃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自从嫁给裴湛后,小公主收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做一个贤惠妻子。
裴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在五十九层楼,看着窗外的夜景,凌晨两点半的街道依旧灯光璀璨。
男人修长的身影,映射在反光的落地窗上。
俊朗深邃的五官,禁欲而又迷人。
没有姜婳之前,在公司一直都在受女性的追捧,献殷勤示意讨好的从来不在少数。
裴湛点了根烟,吞咽吐雾,烟味很快散开。
裴湛:“感情不是必需品,我们目的一致,其余的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许州澜低头一笑,站起,“那我就拭目以待。”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动物,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心肝,别被姜婳欺负了。”
“姜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裴湛眼底闪过一道暗色的眸光:“…”
许州澜:“行了我也该走了,为了点钱,不要命的加班,这个点,在陪你待下去,迟早猝死。”
许州澜转身走到门口,未停下脚步的说:“对了,这鸡汤,味道确实不错,你不尝尝确实有点可惜。”
裴湛深邃的眸光,看向桌上的资料文件,是一家侦探社的信息…
这些天,裴湛一如往常,上班加班。
姜婳修养差不多,已经能够下床不用轮椅走路。
清晨风和日丽,姜婳正在阳台外浇花,就在这时,放在阳台窗口的手机响起震动,是一串陌生来电。
姜婳接起。
电话里头,奇怪的事,接通三秒钟就已经被挂断了。
看着归属地不是帝都,姜婳心中其实隐隐有些猜到是谁。
她随手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繁花似锦
地面一片狼藉,佣人们正在打扫,地上的饭菜都是新鲜的,洒落一地的汤也都在冒着热气,就在几分钟前,这里发生过剧烈的争吵。
书房中裴湛不少重要资料都在这里,为了看管住宋清然,裴湛也大多时候在这里办公。
裴湛捏着眉心,等到手边的手机亮起来,他下意识看了眼。
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左向楠:“裴总,查清了,资料文件全都发送到你的邮箱。”
裴湛又放下了手机,突然觉得心烦意乱,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半年前,姜婳说要孩子,于是两人一直在备孕,而他也很久没有在抽过烟。
现在第三个孩子还是没了…
裴湛也不需要在戒。
姜婳手机刚放下不到半分钟,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这次她没有急着接起,看着一串号码,是侦探公司打来的电话,姜婳接起后,对方突然告知她说:“抱歉,姜小姐,这次调查的事件由于别的原因我们不能再为你服务,请你再找别人吧。”
“费用,我们会退还给你您。”
没有给姜婳说话的时间,他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姜婳捏着手机,清冷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湛,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嘛?
所以…这次是你给我的警告?
让我别再调查下去?
你就是为了想要护住宋清然!
姜婳因为那场车祸的缘故,导致她的心脏受损,现在只要她情绪一受到波动,她的心脏就会感知到剧烈的疼痛。
姜婳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将这股情绪压下去。
有些事她从来不敢去多想,因为那些事要是她想得太多,她的心脏只会不负重荷。
那场车祸,对她来说就像是场噩梦。
火光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为了遮掩住身上的疤痕,姜婳穿了件黑色丝绒长袖,裙摆到脚踝位置的长裙。
还算不错的天气,光束从车窗上照射在姜婳绝美的侧颜上,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是冰冷的。
她抱着手臂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直到车行驶了四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终于在一处繁华地段的别墅停下。
一幢欧式风像城堡一样的大别墅,在这个年代,能拥有这么华丽的别墅只有姜家。
姜婳回到家后。
姜父姜卫国穿着中式棉麻透气长衫,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坐在餐桌上,“我还以为你嫁了人,心里早就忘了这个父亲。”
佣人接过姜婳手里的包包,她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怎么会呢!在婳婳心里,爸爸永远在第一位置。”
姜卫国严肃的脸,很快就笑了起来,“你只有有事求我的时候,才说这样的话,说吧…在外面又惹什么幺蛾子了?”
“是不是钱不够花?上次我给你那张金卡呢?里面三千万是给你嫁妆,怎么没去用?”
金卡绑定的是姜卫国的账户,姜婳动了里面的钱,他也会收到扣款信息。
姜卫国对独生千金向来溺爱,家里的钱,从来不限制金额。
姜婳也生性爱玩,花钱如流水,十八岁的生日宴会,更是一口气在天上人间花出去五百多万,因为这件事还上了娱乐头版新闻。
姜卫国眼睛都不眨一下。
面对记者,姜卫国更是豪言阔气的说…
姜婳低着头,食之无味吃着碗里的饭菜,裴湛夹了一块鱼肉,剔掉鱼肉里的刺,放到了姜婳的碗里。
姜婳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随即的放下筷子,平日里最喜欢吃鱼的她,也瞬间没了什么胃口,“不用了,我最近也挺忙的,我报了心理学的社团,周末有社团聚会。”
“裴湛要忙工作,我不想打扰他。”
裴湛深邃的眸光,看向身侧的人,“等你聚会完也无妨,你不是想一直想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我陪你。”
姜卫国扫了他们两夫妻一眼,“今天你应该也知道了,姜氏珠宝集团对外在帝大,举办了一场比赛?能获得这次奖项,差不多能够修满你的学分。在学校不用这么多大的压力,有什么问题,爸爸没什么不能帮你解决,再说还有裴湛在。”
姜婳:“这场比赛是您的意思,爸爸…其实…不用这样的,等我修满两门选修课,也能够毕业。”
姜卫国抬手,打断姜婳的声音,“行了,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下个月交上你的设计作品,没思路完不成,公司有好的设计师,他们会给你提供思路。”
姜婳放下了筷子,手搭在膝盖上,“这么做,对其他人不公平,我知道自己没有珠宝设计的天赋,如果爸爸真的这么做,我会考虑转系,去学别的专业!”
姜卫国面色冷下,“除了珠宝设计,你还能学什么?我让你学做生意,你不学…我以前让你报考这个专业,也都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
“我不指望,你能继承公司,以后在公司,你也能在裴湛身边帮点忙。”
“少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桌下一只温暖的手,紧紧包裹着了姜婳的手,她想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握住,姜婳厌恶疏离的目光朝他投去,眼里写全都是‘放开’。
不仅是裴湛,原来在爸爸眼里,他也是这么想的。
她姜婳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姜婳站起来,“我想做什么,爸爸不是知道吗?”
裴湛抓住了她的手腕,“董事长,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姜婳用力将她甩开,动作幅度过大,半个手背磕在了桌角,瞬间的麻木,片刻…那股刺痛立马传来,“是啊,我游手好闲,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爸爸不如…就彻底放任我,什么都别管。”
姜婳有先天性心脏病,这辈子结婚生子,本就是个问题,况且…说不定哪天就因为心脏病发作就死了。
姜婳气的转身拿走玄关处的包,离开了别墅。
姜卫国手上的筷子,摔落在地面,“你走,最好就别回来。”说着他气着捂着心脏处,佣人见状赶紧把药拿过来,让他服下。
夜里,姜婳走在无人的柏油路上,郊区的别墅很少有人路过,就算走起码也要走两个小时才能走到市区,能打到车的地方。
身后一辆车开来,一束远光灯照亮着她的背影。
车…停在她的面前。
裴湛意思明显。
姜婳视线落在,车上放着的那瓶香水上,声音冰冷如清风般掠过开口,“…我嫌脏!”
依旧还带着银色素戒的裴湛手指有节奏敲动在方向盘上,“姜家权势庞大,安心享受不好吗?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你还是那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
第一次,裴湛用这般清冷的声线跟她说话,温柔中就像是带了一把锋利的刀,眼神更是与以前不同,看她时没了以前的耐心跟温和。
那清然的嗓音,只是给电话里的人回了—句话,“我有别的事,晚点再说。”
随着,最后—个字音落下,裴湛已经抬手挂掉了电话。
姜婳只能听着冰冷的声音,手中的手机朝着—旁用力砸了过去,“裴湛,我特么就是犯贱,才会给你打电话。.”
裴湛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放下手机,“找我有什么事?”
宋清然手里抱了两份东西,她剩下了口气走上前,“裴先生本来我是为了想让你帮我设计的作品,提—下意见。但是我来的时候,在床头柜上发现了这封离婚协议书,你能跟我解释下嘛?”
“裴先生,是不是因为的我的原因,才会让你选择离婚,还是说…你跟她…之间有误会,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跟她解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我们从来都没有…”
裴湛凛冽的声音,顿时打断她的话,“从来没有什么?”
宋清然不说话了。
“东西拿过来!”语气冷冽。
宋清然站在原地没动。
“听不明白?我让你把东西拿过来!”裴湛冷冽呵斥的声音,宋清然直接被吓了—跳,像是个受惊的小鹿,铜铃般的眼睛,胆颤看着面前的男人。
宋清然见到男人真的发怒之后,她才讪讪的把那封离婚协议书还回去。
宋清然见过这个男人的雷霆手段,她见识过的,也正因为这样,宋清然才怕他。
哪怕是这样,裴湛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她这么凶过。
裴湛,“我的东西,以后别乱动。”
“离婚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宋清然的手紧紧窜握起来,手指甲狠狠地掐在掌心里,因为他凶狠冰冷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女孩眼睛里已经涌出了眼泪,欲掉不掉,十分惹人怜惜,“裴先生,没有人会允许,—个婚姻里有第三者的插足。而我…也不想成为,—个破坏别人婚姻的…”
那个‘第三者’的话,她说不出口。
“难道,裴先生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感情吗?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宋清然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的对他说,“就算你跟她离婚,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如果真的是她,才让他们离婚。
宋清然…就会成为—个罪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赎罪。。
可是这—切也都是她不想的。
她有自己喜欢的人。
她根本不喜欢裴湛。
她都是被迫,留在他身边的。
裴湛淡然,将那封离婚协议书,收进抽屉里,“我跟她,离婚…不好吗?”
“出现任何问题,我来承担。你的存在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不会有人打扰你.....。”
宋清然无奈的看着他,“我不明白,裴湛!为什么偏偏是我!明明有这么女人,你家世很好,要是你愿意,有很多女人跟你成为这样的关系。”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留在这里!”
裴湛掀起眼皮,眸光黯然的看着她,只是轻轻的吐露—句话,“你长得很好看。”
宋清然,“就…就因为…这样?”
“不够吗?”裴湛禁欲的黑色衬衫外,穿着深色马甲,站起来身躯挺拔,矜贵的姿态,走到宋清然面前,他伸手捧着她的脸,“你年轻,长得不错,这就是你的资本。”
宋清然险些陷入,那双如旋涡的深邃眼神中,她用力拍开他的手,慌张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裴先生,你说过的,你不会强迫我!”
裴湛邪肆笑着放下了手,随即又转话题开口,“不是有问题找我?”
“没有了。”宋清然心跳漏了—节怕,慌张逃开。
一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
却不知在这短短的两三个小时时间,帝都大学内部的论坛,都被一张‘神颜’照片给惊艳到了。
照片里的女人,一头披肩乌黑亮丽的长发,手中拿着笔认真的记着笔记,窗边的光,照射在她身上,细嫩的肌肤被光照着闪闪发光,身上仿佛披了一层浅色的薄纱。这个时代的手机,拍照的像素,有些模糊,越看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了,更何况,照片上的女人,是那么的美艳动人,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张照片,在论坛上,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评论点赞数量,已经达到了几千条评论,点赞的数量更是也有将近十万。
一下间,就成为了整个学校论坛上最爆火的帖子。
评论:这么多人,都不输我们学院的温教授了吧。
然而,在这时有人又发了一条评论被带走了。
你们别光看我女神啊!
下面还有今年的校花投票,就没有人管管?
卧槽,这校花还需要选吗?当然就是我的女神了。
将近几十张校花评选的照片,全都被给压了下去。
姜婳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校花排行榜的首位。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已经过去。
最后一节课刚下课,姜婳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宋清然便找了过去。
早在十五分钟前,姜婳就看见了,宋清然在教室门口晃荡,手里拿着一瓶牛奶,肩上背着包。
宋清然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走到姜婳的面前,“姜学姐,有些话我想单独的跟你说,你可以跟我来一下嘛?”
姜婳却无情的拒绝了,“抱歉,我现在没空。”
宋清然不放弃的一路小跑追了上去,走出教学楼的小道上,“姜学姐…我…其实…今天我看见了你从酒店里出来,还有一个男人。”
听到这句话,姜婳立马停下了脚步,如月般清冷的眸光看着她,“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宋清然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姜学姐,那个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你长得这么好看,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堕落下去了。那些奢侈品,只要努力学习,迟早有一天,不会通过别人,自己努力也会得到。”
“这里面是我存的五千块钱,希望这些钱能够暂时帮你的忙。”
“对着,这是我刚买的牛奶,还是热的,送给你。”
“上次的事情,做为交换,帮我保密好嘛?”
那张无辜单纯的脸,眼睛睁着大大的,我见犹怜。
姜婳可以忍受别人对她露出这般的神色,但是偏偏宋清然不行,见到她…却觉得她心思里充满虚伪。
姜婳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就因为看见我从酒店里出来,以为我跟男人睡了。宋清然…我该说你是单纯还是无知?怎么包养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就看上你了这副蠢得无害的模样?”
“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别再出现我面前,我的脾气没你想的那么好。”
“你这钱,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姜婳拍掉了宋清然那张用来羞辱她的银行卡。
宋清然怔怔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银行卡,心中的那根弦,也瞬间断了一样,蹲在地上,伤心落泪,将银行卡捡起来。
那滴清泪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泪花,声音颤抖着的开口,“这钱一点走不脏,是我自己攒的。”
自习楼二楼的阳台上,姜婳看着宋清然走远的身影,双手插进口袋兜里的手,窜握起来。
刚刚,她说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姜婳手扶着额头,不知道身后的人说了什么,等回神来,她才听清,左向楠所说的,“…姜小姐,您不应该这么做。宋小姐从小家世不好,承受了太多,有严重的抑郁症。先前好几次自杀,若不是救得及时,恐怕现在她…”
姜婳面色冷漠直看见宋清然消失,她才转过身,抱着手臂,对着面前的声音冷冽开口,“是吗?既然这样,宋清然不是更应该对裴湛以身相许?嗯?”
左向楠点了下头,“大小姐,您言重了。裴总也只是顺手帮忙。”
姜婳不管什么时候,都看不惯,别人虚伪的样子,就跟裴湛一样,“左向楠,我知道你是裴湛身边最忠心的助理。但你别忘了,说到底你也是给姜家打工的员工。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宋清然什么人,我自己有眼睛。”
左向楠:“我也只是向大小姐善意提醒一句。若今天看到的是裴总,他不会善罢甘休。”
姜婳扬起唇笑了笑,可是心里还是不明的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是嘛。那你就回去告诉裴湛,今天我是怎么欺负,他的小心肝的。”
“还是你想说,宋清然对裴湛来说很特殊,没有当年的逼婚,裴湛就会跟他资助的宋清然结婚,我才是拆散他们的第三者?”
左向楠:“大小姐,您曲解了我的意思。”
左向楠直到她不可理喻,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可理喻,怪不得,裴总宁愿留宿在繁花似锦。
“其实,裴总还是很关心你最近的情况,知道你为了宋小姐的事情,心有芥蒂。宋清然跟裴总没有半点关系,清清白白,她跟裴总也只是简单的资助关系。”
姜婳,“行了,我们恩爱的过程不感兴趣,我不管裴湛还有多少女人,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姜婳不想再在这里跟他浪费没有意义的时间,她迈步离开时,左向楠伸手,将她给拦住了。
左向楠解释说,“这是裴总亲手做的,让我特意送过来给你,都是大小姐喜欢吃的菜。”
姜婳接过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亲手将保温盒里的饭菜全都倒在地上,对他姜婳缓缓吐出三个字,“我嫌脏!”每一个字的语气,都带着恨意。
左向楠眸光黯了黯,随后听见身后,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他迅速的转过身去,走楼上裴湛一步一步走来。
左向楠:“裴总。”
裴湛走到姜婳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身形高大伟岸,裁剪得体昂贵西装穿在他身上,要说出去他只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轮谁都不会相信,在商业场上混迹这么多,这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不是谁都能够有的,像裴湛这样的人,他仿佛本就不该就是个普通人,以他的手段,商人的身份像似天生为他而生。
看着他身上的这套西装,是姜婳送给他的礼物,就连他领口的领带也是她亲自挑选,姜婳的眼光向来不错,除了…看男人…
裴湛走来,背对着光,遮住了姜婳纤细的身躯,姜婳本身就不太矮,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一下变得弱小起来,裴湛的存在遮住了他的光芒。
男人摆了摆手,左向楠无声的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来干什么?来教训我,欺负了你心爱的女人?”
就当姜婳说出这句话前,裴湛倏然在她面前蹲下,不嫌脏的将一旁丢掉的饭菜用手捡了起来,装进盒子里…
姜婳眸中透着一丝惊诧,往后退了步。
半分钟后,裴湛做完这一切,用另只干净的手,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手帕,绣着鸢尾花的帕子,垂眸擦了擦手,“婳婳,不要浪费食物。”抬起眸看向她的那瞬间,姜婳在他眼睛里,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没有在隐藏的狠厉眸光。
姜婳暗暗自讽,就是这个眼神,一个真正的‘裴湛’才该有的眼神。
“裴湛,结婚、演戏,演了这么多年,不累吗?以后看住你的宋清然,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然再有下一次,我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姜婳背着包,强忍着镇定才下楼,在她离开的转角处,突然见到了一个从不远处跑来的身影。
除了是阴魂不散的宋清然还会是谁!
同样下楼的裴湛,也看到了她,见到她跑来的身影,深邃的眸光不自觉的眯起,随后又将那视线落在姜婳身上。
宋清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姜婳护在了身后,满是祈求的目光里看着站在楼梯上的裴湛,她苦苦哀求着说,“裴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动她,我跟姜学姐什么都谈好了,她已经答应我,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我们的事?
什么时候,裴湛跟宋清然就变成了我们?
这句话从宋清然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有无数根针在刺痛她的心脏。
是啊!他们…是她跟裴湛。
已经彻底承认了他们之间相爱的关系。
那她呢?
裴湛…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宋清然出现在你我的面前,你可曾有亲口,给过我一个交代。
姜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站在上面一直默默不语,没有半点解释的裴湛,反观到现在,姜婳彻彻底底的像个外人。
他那双没有温度冰冷的眸子,更加是彻底,断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姜婳整颗心好像就要沉到了深渊寒冰里,更没有给她半点后路。
姜婳突然感觉到心脏有种说不出的阵痛。
宋清然…是姜婳重生两辈子后,永远除不去的心魔!
她跟裴湛结婚将近整整快要十年时间啊!
裴湛,骗了她十年!
离开前,姜婳:“裴先生跟你的女朋友,很般配!”
姜婳转身离开,没有跟以前那样,因为他身边有女人而大吵大闹。
宋清然从小生活在—处小县城里,买衣服都是菜市场买的地摊货,—件就只要三四十。
看着这些布料—看就是高档,哪怕她身上这件都已经要五位数的价格,她实在买不起这么贵的。
宋清然双手不安的抓着白裙裙摆,这次她还是选择拒绝了,“裴先生,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我爸爸妈妈从小教导我,不受嗟来之食。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裴湛看着她拘谨的摸样,心中温怒,他伸手拨撩她肩头笔直乌黑亮丽的长发,漆黑的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男人—字—句,声音低沉的开口说,“清然,你欠我的还少吗?”
“我…“宋清然还想争辩。手中握紧拳头的力气更加窜紧。
裴湛凛冽洞悉人心的视线打量着她时,让宋清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她无话可说。“清然,长大了,也很漂亮。”
宋清然突然露出惊恐的目光,瞬时抬起头目光看着他。
看着男人渐渐朝自己靠近,亲昵的贴近在她耳边,缓缓开口,“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是温柔的,可是听在宋清然耳里却是毛骨悚然的冰冷,整个人浑身发凉。
身旁服侍的佣人全都自觉地低下头,不去看两人亲密的画面。
最后裴湛走到衣架区,拿起了—件森系的蓝色衣裙单手放在宋清然面前对比了下,“这件不错,很适合你。”
—旁的佣人见宋清然的脸色不对劲,莫约—位四十多岁的佣人上前接过,“先生的眼光真不错,宋小姐穿上这件裙子,—定会很好看。”
裴湛未语,只是抬步,走上楼梯。
见到在楼梯口消失的身影,佣人好言劝着说,“小姑娘,你看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先生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虽然有时候做事是有些过了,但还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我可打听过先生身边可只有你—个,再说了,你住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还有人接送你上学,这样的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宋清然只是红了眼睛,她抓着那件裙子狠狠摔在地上,“这—切,全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有妻子,他有家室,你要我怎么接受的了?”
“现在的我,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婚姻的第三者。“
“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安心接受这—切?”
“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会跟他结婚,我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爱上,背叛婚姻的男人。”
宋清然压抑着声音怒吼着,说完,她擦着掉落的清泪,转身匆匆跑到了楼上。
楼上书房里,裴湛躺在真皮座椅上,闭着眼睛。
脑海中却不明出现了—阵本该不出现的声音。
“老公,你今天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我那些衣服都旧了,我要每天都穿—件新衣服,在你面前也要打扮的美美哒。”
“老公啊?你快看看,我穿这件好好看。”
“老公,你就看—眼嘛!”
“裴湛,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不要命的喜欢。”
可是此外,男人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张熟悉稚嫩的脸。
对着他笑颜如花,小心翼翼的将—颗折叠好的小星星放在他的手掌心里,“哥哥,你再等等阿絮好不好,等阿絮长大了,—定要嫁给哥哥。“
裴湛瞬间睁开了眼睛,面前短暂出现少女的身影,骤然变成幻影消失。
“阿絮!”
裴湛伸手想要握住什么,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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