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
父亲在昏迷中轻轻呻吟了一声，母亲赶紧凑过去拉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刘宇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攥紧了拳头。他的唇在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明白，连父亲的治疗费都是个天文数字，而他却毫无办法。
第二天一早，刘宇陪母亲到菜市场卖菜筹钱。他试图帮忙，但母亲坚持将最重的货物扛到摊位上。她的手指因为劳累和寒冷早已红肿，脚步却未停歇，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
刘宇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心里百味杂陈。他想劝她休息，却不敢开口。他害怕母亲一旦停下，眼里会流露出绝望，那种失去支撑的绝望，他无法面对。
傍晚，母子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院。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刺得刘宇睁不开眼。就在他们快到病房时，母亲的身体突然一晃，双腿一软，重重倒在地上，手里的货物散落一地。
“妈！”刘宇大喊一声，连忙冲过去抱住她。他的手触碰到母亲的身体时，心里一颤：她瘦得几乎没有重量，脸色比父亲还要苍白。
周围的人停下脚步，窃窃私语着。一个护士跑过来，扶着母亲上了轮椅，低声对刘宇说：“她太疲惫了，必须休息，否则身体会彻底垮掉。”
刘宇抱着母亲散落的菜钱，攥得指尖发白。他看着那些皱巴巴的零钱，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样。他低声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母亲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开口：“宇子……别怪自己……我没事……”她的声音如同细线般微弱，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安慰。刘宇咬紧牙，攥住母亲的手，低声道：“妈，我一定会想办法。”可他心里清楚，这句话有多么苍白无力。
他扶着母亲回到病房，听着父亲呼吸机的嗡嗡声，周围的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望向窗外的夜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还能撑多久？”
夜深人静，医院走廊的灯光冷冷地投射在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