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哽咽着开口，像是自言自语。
“偏偏今天我去镇上办事，早上还好好的，让我买奶茶回来……”
“这是在捉弄我吗？早说带你去看病，你总往后推，说孩子们快考试了。”
“那个学生怎么总阴魂不散啊，我老婆是无辜的啊，她为什么要毁了我们的生活……”
这件事逐渐接替了诡异的梦境，成了同学们周一在课后的主要谈资。
“我听说，尹老师晚上总看到孟晴站在她房里，有时就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她。”
“没错，听说那眼神就像咱们梦里的一样，梦和现实慢慢分不清了，人的精神肯定会失常。”
“可睡她旁边的郝老师像已经晕死过去，在这种时候怎么都叫不醒，尹老师得多绝望啊。”
“听尹老师邻居说，她半夜会尖叫着爬去洗手间撕扯自己的头发，不停在道歉。”
“孟晴出现的形态也很吓人，四肢关节翻转扭曲成奇异的角度，眼眶里整个黑漆漆的。”
各种传言接连不断，有的人相信，说无风不起浪。大多数人半信半疑。
“这件事你怎么看？”我询问新同桌。
他紧皱眉头，许久后吐出几个字：“不应该是她。”
“嗯，我也相信尹老师是无辜的，至于细节还要再调查。”
我的新同桌正是罗云鹤。
孟晴的位置空下来后，总有人课间来坐这个空位，转头和罗云鹤搭话。
有一天，罗云鹤把书包扔在空位椅子上，整理起书本和试卷，拍拍我的肩膀。
“清清，帮我搬一下！”
从此，我开始有了新同桌，也有了新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