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的。”
我看了看表,七点四十分。从医院到车站,平时开车要二十分钟。但现在是早高峰,堵车的话...我不敢想下去。
“我去帮你叫车。”王叔掏出手机,“放心,我会照顾好你母亲。”
“遇平,”母亲突然说,“记得带伞。”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窗外开始飘起细雨。这场雨,仿佛是上天要给我们的离别增添一份特殊的意味。
“师傅,请开快一点。”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雨幕。
“不好意思啊,前面在修路。”司机指着前方一长串车龙,“可能要绕道。”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手机上,时间显示八点零五分。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像是在倒计时。
终于到了车站,我冲下车,冒着雨跑向站台。远远地,我看见她站在那里,撑着一把蓝色的伞。
“等一下!”我大喊。
她转过身,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缓缓驶入车站,挡住了我们之间的视线。
当我绕过公交车,站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师傅,刚才那个姑娘呢?”我气喘吁吁地问正要开车的司机。
“噢,你说苏主管啊,”司机是我的老同事小李,“她上了前面那辆出租车。”
我瘫坐在站台的长椅上,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打湿了衣襟。第一次,我多希望自己不是个遵守时刻表的好司机,如果早点五分钟,如果...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王叔:“医生说血压又有点问题,要再观察观察。手术可能要延后到明天。”
我苦笑着,原来命运就是喜欢和人开这样的玩笑。
“小耿,”小李从车上下来,递给我一个信封,“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信封上已经被雨水打湿,有些地方的字迹已经模糊。我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车票,背面写着:
“当我鼓起勇气准备告诉你,我要调去津市的那个雨天,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