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小凡罗世成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我每天都在陌生人身边醒来全局》,由网络作家“安妮春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罗世成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书房的门,被张峰紧紧关闭。我真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我很担心罗世成的处境。书房内的茶水,一律由张峰出来进去地忙活。一直到天色渐黑,罗世成他们还窝在书房里。我在二楼的卧室,躺着看书,心思却飘散到楼下,聆听着楼下的动静。我煎熬不住等待的滋味,起身下床,沿着楼梯走下去,准备去厨房为那些人煮点面。谁知道,我刚下到半截楼梯,就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声音。一阵阵轻微的谈话声,随着窸窣的裤角摩擦声,由远而近。我立即侧身,紧紧靠在墙壁上。“罗总,明天上午开庭,我们是一起从公司出发,还是各自单独去?”“我们一起从公司出发吧,这样即便是临时有事,商量起来也方便。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场。”“明天,你要坚持说,我们的公司只做合法...
《失忆后我每天都在陌生人身边醒来全局》精彩片段
我看着罗世成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被张峰紧紧关闭。
我真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我很担心罗世成的处境。
书房内的茶水,一律由张峰出来进去地忙活。
一直到天色渐黑,罗世成他们还窝在书房里。
我在二楼的卧室,躺着看书,心思却飘散到楼下,聆听着楼下的动静。
我煎熬不住等待的滋味,起身下床,沿着楼梯走下去,准备去厨房为那些人煮点面。
谁知道,我刚下到半截楼梯,就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声音。
一阵阵轻微的谈话声,随着窸窣的裤角摩擦声,由远而近。
我立即侧身,紧紧靠在墙壁上。
“罗总,明天上午开庭,我们是一起从公司出发,还是各自单独去?”
“我们一起从公司出发吧,这样即便是临时有事,商量起来也方便。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场。”
“明天,你要坚持说,我们的公司只做合法生意,从来不会欺行霸市,更没有过持枪杀人的犯罪行为。指控我们的人,是出于对我们公司的妒忌,想要不择手段整垮我们公司。”
罗世成轻声说道:“明天,有可能会当庭验证我身上的枪伤。前几天,警察从我卧室里搜出了医疗器械,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罗总,关于这处枪伤,我们已经开具了当地医院和警方提供的证明材料。可以充分证明,你上次在国外遭遇了劫匪。至于对方的死伤情况,那是对方的其他仇家干的,你对此毫不知情。”
“嗯,这些证明材料送到你手里了吗?一定要万无一失,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对手那边,对我们盯得死死的,别再被他们截获了那些材料。”
“罗总放心,这些材料已经送到我手里了。今天上午九点,咱们的人从国外特意送过来的。你当时在应付警方的人,所以就没有及时向你汇报。”
一行人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我紧贴着墙壁,慢慢往楼上移动着身体。
我忽而听到罗世成的声音。
“张峰,从今晚开始,你在这条街上多安置些人手。即使是白天,也不能放松。
尤其是你嫂子的出行,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这几天,不得让你嫂子擅自出家门,以防她遭遇对方的黑手。门外,不能离人,要严防死守。”
张峰为难地说道:“我嫂子要是不听,怎么办呢?我们也不好刻意阻拦。”
“你告诉守门的人,绝对不能让你嫂子迈出家门半步!如果她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写下字条,你们出去购买。
不论她有什么事情,都必须交给你们去代办。
如果你嫂子出现什么闪失,让那些看门的拿命来还!
等这些麻烦事处理完,我准备跟你嫂子要孩子了。到时候,如果你嫂子还是喜欢住在这里,那就只好把这条街封起来了。”
我此刻恍然大悟,怪不得门前这条街叫“世成路”,原来这条街是属于罗世成的私有财产。
那门前那些各式小店,也一定是罗世成授意开设的吧?
他是怕我在家呆久了闷吗?所以开了这些富有创意的小店,供我平日里消磨时间。
罗世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屋里。
我还是呆呆地伫立在楼梯上,依靠着冰凉的墙壁,心中剧烈地起伏着。
罗世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此刻,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好像看到了他真正的面目。
如果他真是外面传说的那种人,那我宁肯远离他,也不能与他为伴!
“冰儿,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吗?”
我吃惊地看着罗世成,此刻的他满脸愠色,神情格外严肃。
“罗世成,如果你在外面做着不正当的生意,而且还去干些违法杀人的勾当,那么我不会跟你继续过下去!”
罗世成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杀气,腾然冒出愤怒的火焰。
“冰儿,你是我老婆,你早就无可选择。你乖乖地守在家里,为我生上几个孩子,越多越好。今后,公司的事情,你不许过问!”
罗世成恶劣的态度,令我无法接受,委屈得眼泪流了出来。
我转身跑回卧室,关上房门,无声地写着日记。
罗世成并未上楼哄我。
直到我困得受不了,昏昏欲睡的时刻,也没有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
第二天醒来,枕边留着罗世成写给我的字条。
下楼,看到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
罗世成说,今天如果不忙,他下午会早些回家陪我,让我不要到处乱跑,在家里等他。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听到院门响动的声音。
我忙跑出去,看到罗世成和张峰走进来。
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看来今天上午在法庭上,不太顺利。
罗世成看到我,如常那样把我拥在怀里,吻着我的脸颊。
“冰儿,没吃饭吧?我给你带回来的汉堡,快去吃吧!我要泡个澡!”
他说完,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
罗世成直奔卫生间,张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问张峰,吃过了吗?
他说,吃过了。
我给他泡上一壶绿茶,端上来一些点心和牛肉干,我担心他中午并没有吃好。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我小声问张峰:“嗨,你们上午出庭,顺利吗?跟我说说吧,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的。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张峰瞄了一眼卫生间,低声对我说:“不太顺利。对方指控大哥在国外持枪杀人,法庭当场验伤。
可想而知,医生鉴定大哥身上的确有枪伤,而且受伤的时间,恰好跟对方指控的时间符合。
咱们这边,上交了当地医院和警局开具的证明材料,这才堵住了对方的嘴。
可是谁能想得到,对方说他们有人证,可以证明大哥的公司一直干着涉黑的勾当。
那个证人,是大哥以前的手下。”
我焦急地问道:“那控诉罗世成的人,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如今又有证人举证,那你大哥会不会去坐牢?”
张峰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顾雅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马楚的父母把她起诉了,让她偿还儿子的性命,说马楚一定是被顾雅杀的。
明天,马楚的案件开庭审理,希望顾雅能逢凶化吉。
大哥为她请了有名的律师,会为她争取最大的权益。”
卫生间里有了响动。
我和张峰,同时闭嘴,不敢多言。
我准备回餐桌,啃掉那个汉堡。
离开之前,我小声对张峰说:“拜托你明天,把顾雅的情况告诉我,好吗?我想去法庭旁听,罗世成肯定不会让我去。”
“好的,嫂子,你放心吧!”
张峰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啃着牛肉干。
看他吃东西的样子,中午绝对没吃好。
我在餐桌前大口吃着汉堡,想在罗世成出浴之前,将汉堡干掉。
几分钟的功夫,我就把汉堡装进了肚子。
我冲着张峰说道:“嗨,需不需要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看你的样子,中午好像是没吃饱。”
不等张峰回答,就听见罗世成大声说道:“给我也煮一碗面,我的肚子也没吃饱。”
我和张峰对望了一眼,互相吐了吐舌头,抿嘴一笑。
“嗯,好的,我去给你们煮上一锅面条,你们可劲儿吃!”
我大声回应着罗世成。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满面红光的罗世成,身着一件黑色的睡袍。
他看了一眼张峰,又瞧了瞧我,不满地问道:“刚才,你们在外面小声嘀咕什么呢?”
我和张峰连连摆手,说是没有什么。
罗世成冷哼了一声,迈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家伙!我去换身衣服,马上下来。冰儿,快点煮面,我都快饿死了!”
我跑进厨房,用电磁炉烧开水,放入细面,打上两个荷包蛋。
我拿出两个大号的面碗,在碗里分别放入生抽白醋香油葱花,然后将出锅的面条盛入碗中,加入少许面汤。
我把面条端上餐桌,拿来一瓶辣酱,放在碗边。
如此普通的热汤面,竟然让二人赞不绝口,说我的手艺可以碾压席城了。
我虽然知道他们是故意夸奖我,但是心里仍然很高兴。
我告诉他们,锅里还有很多面条,吃完了再去盛。
我坐在一边,扒着蒜瓣,说晚上给他们包饺子,韭菜馅的。
罗世成惊喜地望着我,说道:“冰儿,你太贤惠了。”
他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着面条,头发几乎快要挨到碗沿儿。这个样子,真像个半大的少年,在外面刚踢完足球,回到家里饱足地吃着母亲煮的面条。
张峰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嫂子,那我晚上必须留下来,吃完饺子我再回去。”
我笑着对张峰说:“你当然不能走了,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包的。”
家常的日子,虽然平淡缺乏,可是却安安稳稳,能够饱足人心。
显赫的生活,看似风光奢华,背地里的险恶和负重,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罗世成猛然惊醒,飞快地接起了电话。
“喂,找到人没有?”
“找到了?昨天夜里找到的?已经在飞往国内的飞机上了?嗯,很好,干得漂亮!”
接完电话,罗世成舒展地倒在床上,忽然仰天大笑。
我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那位证人的弟弟寻到了,如果不出意外,会出现在法庭上。
我心里为罗世成感到庆幸。
想来,人都是自私的。
就因为罗世成是我的丈夫,我就一心希望他能得到平安,不管他为此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我起身趴伏在罗世成的胸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再做那些招惹仇恨的事情?”
罗世成的面色一凛,皱着眉头问我:“冰儿,你一夜没睡吗?脸色这么苍白?”
“嗯,我不想睡,想多看你一会儿,多记住一些跟你有关的内容。我不知道这次开庭后,你会怎么样?”
“冰儿,你难道忘了吗?我不许你干涉公司的事情。今后,只要是牵涉公司的事情,你最好连提也不要提!”
“我从来都不想干预你在外面的事情。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永远平安无事,可以陪伴我好好过日子。
还有,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你的生意,但是我感觉你有时在做着危险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很阴暗,见不得光,充满血腥!
如果你不能改邪归正,我就会离开你。就算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会带着孩子离开你!
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这样可怕的环境中长大!”
罗世成的眼睛,骤然眯起了一道缝,嘴角愤怒地抽动着。
他突然一把扼住我的喉咙,怒吼道:“冰儿,你不要恃宠而骄!”
我说不出话,眼泪无声地哗哗流淌。
罗世成惊愣了一下,迅速松开了放在我喉咙处的那只手。
“冰儿,对不起,你没事吧?”
“罗世成,我要过普通人的家常日子,不愿跟着你担惊受怕!”
“冰儿,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你对我绝对不可以说不。”
我失神地望着罗世成,心中充满绝望和痛苦。
他是我的家人,我们是家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因为这个,我们就要荣辱与共,不可以谈论分离。
我即便是无法接受这个家庭的环境,他也不会允许我离开。
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罗世成一如既往地去厨房做早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把我那份早餐摆放在我的面前。
他叮嘱我多吃些,要长胖一些,这样抱起来会更舒服。
他在故意逗我开心。
我突然想笑,但是忍住了,心里还在对早上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举起杯子,喝着牛奶,眼睛却寸步不离地凝视着我。
他在观察我,看我的气消了没有?
他难得这样在意我,女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冰儿,你今天跟我一起去法庭吧。你有一天,也许会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张峰领着几个人来到家里。
其中有个男人很特殊,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头发却是金黄色,眼珠是蓝色的,一看就是混血儿。
那个混血儿,先是对我们点头致意,然后用生涩的中文对罗世成说:“罗大哥,我见过你。我上高中的时候,父亲重病进了医院,急需医药费。
可是我无法找到哥哥,于是只好去哥哥做事的公司门前苦等。那天碰巧遇见你刚从外面回来,你给了我一大笔钱。
当你得知我和妹妹还在上学时,你安排人记下我的账号,从此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我们家汇钱。
反而是我的哥哥,他几乎从未管过我们。”
罗世成拍了拍这个混血儿的肩膀,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儿,不在意地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早就忘了。不过,你的哥哥为我的公司出了不少力,也许因为他太忙,所以不能顾全家庭。”
“罗大哥,事情并非如此。我哥哥跟我和妹妹,是同母异父的关系,他似乎对母亲的这桩婚姻并不满意,所以对我们这个家庭很排斥。
我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却染上了赌博和酗酒,常常暴打我的母亲。
哥哥很早以前,就让母亲离开父亲,可是母亲没有听他的话。如今父母都不在了,我和妹妹早就离开了故乡。”
“嗯,你们换个地方生活也好,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你们。我让人打给你的钱,已经到你的账户上了吧?今后你们有任何困难,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会帮助你们的。”
“谢谢罗大哥。只是,我不知道这次能否帮上你的忙?我不敢保证,我的哥哥看到我之后,就会那么在意我的死活,从而为了我的安危,放弃给对方做证。”
罗世勾了勾唇角,说道:“这个,你不要太纠结。你能赶过来,我就十分感激你了。不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
你到了法庭上,并不需要你做什么,甚至不用你说一句话。你只需要坐在我的身边,让你的哥哥看见你就好。
他一定认为,是我们绑架了你,用你的生命迫使他妥协。”
罗世成交代了大家一些事项,我们就出门上了一辆加长的商务车。
商务车上坐着不少陌生人,他们年轻力壮,不苟言笑地坐在那里。
当我们踏上车,那些年轻人集体起立,对着罗世成行礼。
罗世成冲着这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他指着其中两个人,严肃地说:“你们两个,今天负责保护我的太太,要寸步不离她的左右。就算我遇到不测,你们也必须先保证她的安全,尽快带她离开!”
那被指定保护我的两个人,刷地笔直站立起来,齐声说着“是!”
罗世成和我坐下来。
他握紧了我的手,对我说:“下车后,你不要跟我走得太近。到了法庭上,你也不要跟我坐在一起。那两个保镖,会始终跟随着你,你要听从他们的安排,遇事不要擅自做主。”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用心感受着他那双大手的温度。
本来以为,那个证人的弟弟从国外赶来,罗世成的危机就会铁定被解除。
可是谁想到,这件事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如果那个证人,并不在乎兄弟的死活,那么罗世成这盘棋就走错了。
所谓棋走险招,就是如此吧?
张峰这时候,接起了一个电话。很简短,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看了看我,又看向罗世成。
罗世成瞟了张峰一眼。
张峰凑到罗世成耳边,低声说:“是马强打来的电话。他说,明天举行马楚的葬礼,希望嫂子能参加。因为,马楚有些遗物,需要亲自交给嫂子。这是马楚生前对马强的嘱托。”
我的心里一抖,忍不住泪水潸然。
罗世成停顿了一会儿,对张峰说:“你告诉他,我明天会派人跟你嫂子一块过去,请他节哀!”
我感激地望了罗世成一眼。
我明天,要去送马楚最后一程。
这是最后一篇日记……
“冰儿,是谁给你发信息?”
罗世成拦腰,把我抱在怀里。
“嗯,是小凡约我去爬山。”
我慌乱地关掉手机,就势把滚烫的脸颊拱进他怀里。
罗世成似乎还想问什么,却被我一个不小心,扯掉他衬衣的扣子。
他闷哼着笑出声,坏坏地攥住我的小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这个下午,漫长无涯,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一直盼到傍晚夜幕十分,我才得以脱身,打算去见马楚。
可是我刚打开手机,便看见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杜小凡打来的。
我急忙回拨电话,不知发生了什么紧张的状况。
“喂,白冰,马楚他……被那个小三儿的父亲捅了,是因为房子的事儿!”
“什么,是因为房子?小凡,你慢慢说。”
我握着手机,几步跑进卫生间,反锁房门。
这才知道了,马楚被捅刀子的真相……
陈娇的父母,早就听说女儿,恋着一个有妇之夫,曾经极力劝阻反对。
可是女儿愣是不听,说她除了马楚,这辈子谁也不嫁。
好在马楚后来跟我离了婚,恢复了单身。因而,陈娇的父母提出,马楚必须立刻跟女儿打证结婚。
马楚,从未允诺过,要跟陈娇结婚,自然不会同意。
可是陈娇,却骗父母说,马楚已经决定,年底会跟她完婚。
陈娇的父母一听,这才放下心,打算给女儿买下一处别墅。
那两位老人听广播里说,婚前谁出资买房子,房产就属于谁。如今离婚率这么高,他们担心女儿的婚姻会遭遇危机,这才决定为女儿在婚前购置一处房产。
售楼处的工作人员告诉老人,如果付全款可以打九折。
两位老人考虑了一个星期后,咬咬牙拿出了500余万元,以女儿陈娇的名义买下了一套精装独栋别墅。
陈娇自是欣喜异常,很快就搬到了新房。
陈娇背着父母,让马楚住进了自己的新房,却没有告诉他打算年底完婚的事情。
有天周末,陈娇父母见女儿放假也不回家,于是给她打来电话,说要来看看她。
陈娇觉得自己跟马楚的事儿,不能一直背着父母,决定带着马楚见见父母。
马楚并不知内情,愕然看到走进门的两位老人,感到很突兀。
当他们坐下来聊天时,马楚才知道,陈娇骗父母,说自己打算年底完婚。
望着两位老人,马楚不忍心揭穿陈娇的谎言,再说他确实内心有亏欠。
但他,并不觉得对不起陈娇,反倒是觉得有愧于她的父母。
第一次见面,老人见马楚长得斯文帅气,个头也不矮,心里很满意。
可是他们一想到马楚,在外界的风言风语,心里难免有些不放心。
于是陈娇的父亲,对马楚说,这套新房是他们老两口借款买下来的,问马楚家里是否能分担一半的房款。
马楚本来就没有成婚的打算,听到这话非常反感,他说,自己的家境贫困,根本就不可能出房钱。
两位老人听了这话后,相互对望了一眼,就不再言语了。
马楚感觉到气愤的尴尬,说自己去医院处理点事情,就起身走人了。
两位老人很生气,便面色不悦地对走向门口的马楚说:“你们家一分钱不出,就住进我们的房子,有些不合适吧?再说,你们现在还没有结婚。”
马楚一听,心中非常恼火,说他本来也没打算娶他们女儿。
马楚离去后,老两口嘀咕,这小子对女儿不可能是真心的,就算是结了婚,日子过得也长久不了。
他们决定,一定要让马楚搬出这个房子。
三天后,老两口把铺盖搬到了新房子,他们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对马楚说:“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家里多个外人,我们觉得别扭。”
马楚一听,拎起自己的包,拿着外套就冲了出去。
陈娇气呼呼地扫视了父母一眼,也跟随马楚跑出家门。
后来,不论两位老人怎么劝说女儿,陈娇都不愿意回家住。
老两口在新房子也住不下去,又回到了原先的老房子,一心盼着女儿能回家。
半个月后,想念女儿的老两口实在僵持不下去了,便主动给陈娇打了一个电话。
还没等老人家开口,女儿陈娇便气呼呼地说:“我怀孕了,希望你们不要再阻挠我和马楚的事儿。”
老人家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大发雷霆:“这明明是那个马楚给你下的圈套,想让你奉子成婚,你难道连这点诡计都识不破吗?他就是想利用孩子,达到成婚的目的!”
不等老人的话说完,陈娇就气得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个月后,陈娇依旧没有回家,也没有给父母打过一个电话。
老两口商量,既然女儿认准这个马楚,咱们也就别再充当拦路虎了。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好这样了。
可是他们还是对马楚不放心,商定就算是同意女儿的婚事了,也要让马楚表示一下诚意,绝对不可以一分钱都不往外掏。
几天后,老人给女儿打电话,让他带着马楚回家吃饭。
这一次,两位老人做出了让步,他们向马楚提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马楚家有困难,那就支付三分之一的房款也行。
马楚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那些天,马楚每天都回家很晚,跟几个哥们借酒消愁。
他跟哥们说,他的父亲在去年被查出肾衰竭,他的工资还要帮助父亲治病,怎么可能凑出房款?
再说,他压根就不想去陈娇,只是不忍心告诉她父母真相。
又过了些天,陈娇回家问父母要户口本,想和马楚去登记结婚。
老人家问女儿,马楚家把房钱准备好了吗?
陈娇明确地说,马楚家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一分房钱,钱的事情,等他们结婚后会一点一点还给父母。
老人见女儿还没结婚,就处处向着马楚,不由得怒火中烧,对着女儿大喊道:“马楚既然一分房钱都不想拿,那就赶快把孩子打掉!”
陈娇被父亲气得面红耳赤,回到了住处,她将父亲的话告诉给马楚。
马楚提出,从此不再与陈娇来往,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想去拖累她。
陈娇声泪俱下地说,她已经决定要跟马楚厮守一辈子,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陈娇坚决反对分手,她对马楚说:“那套新房子的房主是我,我要把那套房子过户给你,证明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再也不要说分手。”
起初,马楚以为陈娇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说说而已。
没想到,陈娇一连几天都在咨询关于房产过户的手续,才明白她是认真的。
陈娇决定以赠与房产的形式将房子过户给马楚。
陈娇先与马楚签订了协议书。然后,两人去公证处做了公证,办理了赠与房产的过户手续,她还出钱为马楚缴纳了受赠房产的个人所得税。
马楚拿着房产证,难得被她打动了,问道:“陈娇,你就不怕我以后变心吗?”
陈娇不以为然地说:“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还有必要彼此分得那么清楚吗?”
房产转让的事情,陈娇的父母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些天,老两口也终于想通了,既然女儿都怀孕了,一心非马楚不嫁,他们做父母的只好妥协了。
一个周末的上午,老两口提着水果去看望女儿,一进门,陈娇便冷着脸说,房子已经过户给马楚。
老人家犹如当头挨了一闷棍,气得将买来的水果砸到地上。
他们声嘶力竭地吼道:“这套房子是我们的血汗钱,你必须把房子要回来,否则我们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这次,父母跟女儿之间的关系彻底僵化。
那些天,马楚每天都愁容满面的,郁郁寡欢。
马楚对陈娇说,父亲病重,他必须回家照顾。
陈娇要陪着他一起回去。
马楚说,他父母还没有同意他们的婚事,所以不想惹父母生气。
陈娇只得把马楚送出家门,嘱咐他一有时间,就过来看自己。
令陈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马楚自从回父母家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陈娇打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医院也不见他来上班。
或许是马楚的父亲病情严重,他顾不上开手机跟她联系。
她安慰着自己。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马楚依然没有跟陈娇联系。
陈娇此刻彻底崩溃了,她把遭遇的情况告诉了父母。
老人家此时更加认定了马楚是个骗子,他不仅欺骗女儿的感情,还把女儿的房子骗走了。
陈娇的精神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老人不放心女儿,让她搬回家照顾。
有天清早,老人家去完早市,就去看新房子,奇怪的是竟然怎么也打不开房门。
难道是进小偷了吗?
就在他们准备报警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中年男子告诉他,这套房子是他刚刚买下来的。
老人感到难以置信,那个中年男子立即拿出房产证,老人顿感头晕目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人打电话叫来女儿,马上去公安局报案。
民警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遗憾地告诉他们,既然房产证上写着马楚自己的名字,房子也是陈娇自愿赠与马楚的,那么马楚完全有权利处理这套房子。
陈娇听完民警的话,绝望到极点,她后悔当初不听父母的警告,如今落下了人才两空的下场。
她在回家的路上,疯狂地拨打着马楚的手机,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个误会。
在她横穿马路的时候,由于没有注意过往的车辆,被一辆飞速奔驰的大货车撞飞。
肇事司机迅速将她送往就近的医院,并通过她的手机联系上了父母。
老两口赶到医院时,顿时老泪纵横。
陈娇的母亲,本来就有心脏病,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哭着哭着就人事不省了。
尽管医院进行了及时的抢救,可是她最终还是含恨而死。
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就这样变得家破人亡。
陈娇的父亲,含着巨大的悲痛办理完妻子的丧事后,决心一定要找到马楚报仇雪恨。
过了很长时间,陈娇父亲通过一家侦探社,终于得到了马楚的消息。
有天深夜,马楚独自忙完医院的事情后,下楼打了一辆出租回家。
一直躲在暗处跟踪他的陈娇父亲,立即上了一辆出租车,紧紧地跟在马楚乘坐的出租车后面。
当马楚在小区附近下车时,老人家也马上下了车,几步冲了上去,死死地揪住了马楚的衣领,将他拖倒在地,又将他用力拽到路边的树丛中。
马楚看清老人的面孔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无奈他体力不支。
老人恶狠狠地闷声说道:“马楚,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说完,老人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朝着马楚胸前连捅十几刀。
马楚昏迷在血泊之中。
老人家,匆忙离开。
半个小时后,小区过路的居民发现了浑身是血的马楚,当即报警。
警车和120急救车火速赶来。
就在警方通过路边的摄像头查找犯罪分子的时候,陈娇父亲主动向当地的公安局投案自首。
……
这本厚厚的日记本,写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
在一个深秋的上午,我终于读完了失忆前的那本日记。
那一切过眼云烟般的往昔,发生在已被时间尘封的夏天。
如今,是在萧瑟的秋季。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只能通过日记,推想过去那个卑微窘迫的自己。
马楚,对我是那么无情龌龊,背叛我羞辱我。
陈娇,原来是他的姘头。
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总是令我感到凛然。
我从马楚那里得到的,唯有那60万元钱,是真实而快慰的。
罗世成,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该感激他。
可是他后来对我的强烈追求,竟然处处彰显着霸道和强迫。身处局中的我,更多的是身不由己,无从选择。
我从他那里,总是能得到无尽的宠爱和荣耀。
余刚,是我的发小,伴随我长大,陪我度过艰难的青涩岁月。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他竟然用刀刺杀我,想要与我同归于尽。
结果,他未尝所愿,我那夜被罗世成救起。
而他呢,却锒铛入狱。
现在,他恐怕也应该快出狱了吧?
我计划,要去探视他。
杜小凡,是我唯一的闺蜜,情同手足。
我如今记不起她的模样,只能从过去的日记中,想见她短发活泼的样子。
我判定,只有杜小凡会对我说出全部的真相。在过去的时间里,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真相发生。
我,决心要去寻她。
或许,她现在并非不想见我,而是被一股强势的力量阻挡。
顾雅,这个在过去百般困扰我的女性,当时做梦都想见她真面。
我对她充满了好奇和嫉妒,以为她占据着罗世成的大半身心。
过去一直以为,她真的跳楼自杀了。
失忆后,才知道她并没有死,而且就在罗世成的公司里,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为何在我没有失忆的时候,罗世成从不曾让我见过顾雅?
难道在很久以前,顾雅就已经常伴罗世成的身侧,为他料理日常的工作,亲手为他煲汤,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汤吗?
那种亲昵的举动,是我亲眼所见。
令我不解的是,纵然两人这般亲近,罗世成却从不肯将顾雅收为自己的女人。
罗世成是桀骜而清高的。
他在情感上,似乎有着特殊的洁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不能得到全部,那么他宁肯放弃。
他起初,想必是对顾雅钟情的。
一定是顾雅当时违背了他的意愿,没有对他万事顺服妥协,才导致他最终放弃了她。
席城和张峰,都是罗世成的发小,是他可以托付和信任的心腹。
席城胖乎乎的,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他对杜小凡,好像很爱慕,不知道他如今追到杜小凡了没有?
旧日记中,没有写他们二人的结果,我也无从得知。
张峰,瘦瘦的,帅气冷酷,像是一个冷面杀手,不苟言笑。
失忆后,每次在家门前打出租车,都是张峰开着那辆红色出租赶过来。
如若不是我后来记日记,我怎么会发现这个事实呢?
有一次,我早上坐着张峰的出租车去马楚那里。
当天下午,跟罗世成去席城的料理店,再次遇见张峰,才知道原来张峰是罗世成的人。
可见,我始终都在罗世成的掌控之中。
不管我走到哪里,似乎都有罗世成的人追随着我。面对眼前的处境,我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罗世成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
霸道强势的他,没有给妻子留出一丝空间。
虽然得到了他万般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却不能保留自己的隐私。
这份宠溺,沉重得令我难以承受,几乎透不过气来。
罗世成的枪伤已经彻底痊愈。
他强健的体魄,似乎未曾受到半点影响,看不出丝毫大病初愈的痕迹。
早晨,他吃早餐的时候,有瞬间的发呆。这在他是很少有的,我猜他一定是遇到了困扰的事情。
而且,这件事情还很棘手,否则不会让堂堂的罗世成愁眉不展。
把罗世成送出院外,与他吻别。
我回到屋里,打开了电视机,看早间新闻,喝着剩下的半杯牛奶。
突然,在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罗世成的身影。
他身姿伟岸,满面笑容,伫立在一所学校门口。
分别站立在他左右两边的,还有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像是机关部门的领导。
镜头拉近,学校大门左方的黑色牌匾上,印刻着金色醒目的大字“世城小学”。
在喜庆的锣鼓声声中,女主持人手持话筒,介绍到:“由知名企业家罗世成先生捐建的“世成小学”,今日举行落成典礼。
这所小学的建立,解决了“天风南城”的孩子们入学难的问题。
从前,这里的孩子上学,需要翻过几座山。
如今,在家门口就可以上学了。
并且,罗世成先生已经为这所学校招募了强大的师资力量,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等着孩子们欢欢喜喜地走进校门。”
女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围观的村民们发出一阵阵地欢呼声,锣鼓声加大了密度,响彻云霄。
紧接着,当落成仪式结束后,主持人迅速来到罗世成面前,笑着问道:“罗先生,感谢你为天风南城的孩子们作出的无私奉献。请问,你为什么如此厚爱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呢?”
罗世成微微一笑,器宇轩昂地缓缓说道:“我在此之前,兴建过多所学校,都是在一些贫困的山区。最根本的想法,就是想要回馈社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如此青睐天风南城这片山水之乡?这主要缘于我的太太。
我的太太在几年前,就特别钟情这片土地,所以我索性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这里的就医问题,也一直困扰着各位乡民,缺医少药的难题迟迟没有解决。
我在这里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准备在这里修建一所大型的医院,会高薪聘请大批的专家医生,到时候会彻底解决求医难的问题。
医院的兴建工程,下个周正式启动!”
锣鼓喧天,如雷的掌声,感激嘹亮的叫好声,经久未息。
主持人的采访刚结束,周围的乡民们便一拥而上,把罗世成围了起来。
年迈的大爷大妈,纷纷流着眼泪,抢着跟罗世成握手,一口一个好孩子地叫着。
罗世成此时亲和慈善,有问必答,看不出一点平时的霸气。
我的心中感到无比自豪。想不到,罗世成外冷内热,其实是个如此有爱心的人。
他做了那么多的慈善,却从来没对我夸口过。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看到电视节目,我恐怕还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做梦都没想到,他这位如此霸道的总裁,竟然还是一位慈善家呢!
他为什么对记者说,我在几年前就特别钟情这片土地呢?
我对此怎么没有印象?而且,我过去的日记本上,也没有记录关于天风南城的内容呀。
我打开电脑,回复了几封“解忧信箱”的倾诉信件,准备去找马楚。
我的心里有不少疑问,我想当面问问他。
我来到马楚的诊所门前,忽然看到有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在诊所的屋后低头徘徊着。
这个女人长发披肩,苗条而性感。她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神情紧张地凑近诊所的窗前,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着。
只要看到屋内有人向窗口走来,她便立即低下头,巧妙地闪离一边。
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为何不进去,反而鬼鬼祟祟地在屋后探头探脑?
我的心头布满疑云,朝着她径直走过去。
我距离她几步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问她:“嗨,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那女子听到我的说话声,惊诧地抬起头来,看向我的一瞬间,愕然张大了嘴巴。
随即,她又很快放松下来,礼貌地对我笑着。
她说,她从这里路过,刚才握在手里的绢帕被一阵大风吹向了这里。所以,她在这里寻找丢失的手绢。
她说完,低着头继续向屋后走去。
我茫然地望着她,转身走向诊所的大门。
我望着门前纹丝不动的树梢,奇怪地想到:今天风和日丽,并未刮什么大风啊,那女人的手绢怎么会被风吹跑呢?
那女人的面容很漂亮,比电影明星还夺目,不像是这里的本地人。
这时候,已经将近中午,诊所里的病号并不多。
我敲开马楚办公室的门,他难得地闲坐在那里。
我马上把停留在诊所屋后的女人,告诉了他。
他也感到很奇怪,疾步走了出去。
我心里好奇,也紧跟过去。
马楚刚走出诊所大门,就看见一个年轻女子,走在诊所门前的那条小路上,渐行渐远。
我急忙喊道:“马楚,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女人!”
马楚几步追了上去,大声喊道:“你好,请等一下!”
女人停住脚步,却没有马上回过头来。
马楚走到女子的身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像认出了这名女子。
马楚绕到女子面前,失声说道:“顾雅,怎么会是你?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呢?”
我心里一惊,顾雅?
我早晨刚读完过去的日记,自然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她不是被罗世成派到外地的公司了吗?怎么会莫名出现在马楚的诊所附近?
顾雅过来找马楚,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呢?
夜色转深,罗世成和我双双归家。
庭院里花树繁茂,倚墙蔓延的绿色枝叶,在月光下逸趣横生。
我驻足花前,仰望苍穹,幽然说道:“你看那银河浩瀚,月影灵动,多美啊!深秋,尚且草木齐芳,但愿你我能相爱一生!”
罗世成拉过我的双手,眼波流转地凝望着我,说道:“冰儿,我愿与你生生世世,永结夫妻!”
说完,罗世成紧紧抱住我,眼眸中缠绵痴恋的情丝,死死勾住我的心魂。
我的心神,陡然一凛!
为何,自己能够忆起他人,却无法忆起罗世成的过往?
罗世成瞬间察觉到什么,神思恍惚有异。
他不觉心头一紧,双手捧过爱人的脸颊。
“冰儿,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无以为信,那么求你务必相信我!”
此刻明月高悬银汉无声。
清风中,唯有令人沉迷的誓言,撩拨着我迷茫的心尖儿。
在这个孤立无援的世界里,我还可以相信谁呢?
这件事,似乎别无选择,也不取决于我。
而是,要看我遇见了谁,谁可以给予我现实中的依靠。
罗世成对于我,好像是一位万能的施主!
如果离开他,我将寸步难行,一无所有。
或许,我只能选择去相信他。
是“只能”,而不是发自内心。
为了生存挣扎在现实中的弱者,有多少事情可以自由选择?
午夜梦回,新的一天,提前拉开帷幕……
我一步一步走向沉睡的男子。
我怒视着他,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
他起身下床,随手从地板上捡起一件黑色的睡袍,反手潇洒地一甩,将睡袍妥妥地罩在身上。
“冰儿,你又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的妻子。
我们五年前结了婚,可是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夕,你独自外出遭遇不测,头部受到重创,因而失去了记忆。”
我微微闭上眼睛,想要努力回想点什么,可是我的大脑竟然真的是一片空白。
……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黄昏,我按照日记本的蛛丝马迹,只身前往罗世公寓,走进608房间。
我反锁房门,几步奔到床前,跪地躬身,拖出一只陈旧的皮箱,翻出那个熟悉的日记本。
不知翻看了多久,我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耳边忽然滚过隆隆的雷声,蓝色的闪电不时划过暗黑的天空。
我的心头,突然感到莫名的绝望。
眼前的这场大雨,好像滂沱在我的生命里,急骤的雨点犹如落进一片无涯的荒野里。
我决定毁掉这只装载记忆的皮箱,包括那个搅扰我生命的日记本。
既然对现实,无能为力,我纠结那些记忆有什么意义?
我心如死灰,将皮箱倒扣在地上,忽然从底部的夹层中,掉落出另外一个日记本!
那是我从未读过的日记本,对于它,也找不到任何的记录。
我跪在地上,好奇地翻开日记本的扉页,记录的内容竟然跟读过的那本,不太一样。
我惊恐地合上日记本,呼吸越来越急促,虚脱般瘫软无力。
如果,我读了这个新版本的日记,那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外一番经历……
罗世成,到底是谁呢?
我提心吊胆地走出马楚的家,打车飞奔到杜小凡的家里,庆幸没有被罗世成发现。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杜小凡扶着我往卧室走去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罗世成的声音。
我慢慢转过身,忧心忡忡地望着杜小凡。
杜小凡一改往日叽叽喳喳的样子,她苦着脸,偷偷用手指往身后指了指。
罗世成就站在小凡身后,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是席城。
罗世成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剑眉轻挑,嘴角往一边上扬着,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
我瞥了一眼席城,那厮毫不掩饰地冲我笑着,一副准备看热闹的神态。
我慌忙将长发往脸庞两侧撩了撩,想要遮挡住颈项上的伤痕,还有那几处要命的吻痕。
我脸部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表现得淡定些。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嗨,你们怎么……来了?”
“冰儿,哪有把病人自己丢在家里的道理?嗯?”罗世成微微一笑,优雅地背着双手,仔细观察着我。
我立即看向杜小凡,期待她能救场。
“小凡,你不是病了吗?不是说病得都……不能自理了吗?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还在地上瞎溜达?”
杜小凡极不配合地看着我,一脸有苦说不出的神态。
倒是席城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忍俊不止的大笑。
席城走到杜小凡面前,戏谑地说道:“嫂子,我和大哥敲开杜小凡的家门时,杜同学左手酒杯右手香烟,怎么看也不像是病人呀!倒是她见到我们之后,病情恶化了。”
杜小凡苦笑着说道:“后来,他们两个想送我去医院,我说不用去。可是席城他说,他就是背,也要把我背到医院去,我才不得不承认是在装病。”
杜小凡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瞪了她一眼,然后又狠狠地扫了席城一眼。
席城幸灾乐祸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此时的我,无话可说。
杜小凡都招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怎么唱下去呀?
我央求的目光,落在罗世成的脸上,希望他放过我这一次。
罗世成却也不恼,面色沉静地凝视着我。
他猛一抬手,撩动起我腮边的长发。
我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
他墨眸暗沉,冷然问道:“冰儿,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敢抬头,小声说道:“是我一不小心,撞到墙上去了。”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杜小凡嗤嗤的笑声。
完了,内部出叛徒了,想演戏都没得演了。
“哦?冰儿,怎么这样不小心?”罗世成不动声色,说完这些话,就不再言语。
席城这时候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他捂着肚子,对我说道:“嫂子,咱俩今天有得一拼。你猜我今天下午遇到什么事了?
我今天下午开着车跑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只鸡窜到马路上,正好就撞到我的车上,结果我车上的气囊就爆了。害得我,足足花了四万多。
你说我背不背?我总不能找那只鸡赔我钱呀?只能认了。
张峰说,那只鸡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鸡,它一定是鸡群里的战斗机!”
“哎呀,笑死我了。”杜小凡哎哟着,笑得乐不可支。
我也被逗得咧了咧嘴角,可是一碰到罗世成严肃的眼神,又把笑容收敛了。
“冰儿,你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罗世成步步紧逼,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
“我……”
我擦!真不知怎样应对了。
席城看着我说道:“嫂子,我与那只战斗鸡PK的功夫,你就不见踪影了?
害得我被大哥骂,他说,张峰看着你就好好的,轮到我看着你,居然连你的去向都不知道。”席城心直口快,口无遮拦。
看着我?
我疑惑地念叨着,悄悄抬眼看着罗世成。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没发现有人跟踪我呢?
罗世成并不解释这件事情。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礼貌地向杜小凡说着抱歉。
杜小凡忙摆手,说不打扰,然后把我们几个送出门外。
我回头冲着杜小凡吐了吐舌头。
杜小凡,则冲着我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我忐忑不安地跟随罗世成上了车,脑子在飞快地运转,想着如何应对罗世成的盘问。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罗世成一路无话,只是冷漠而酷酷地开着车。
他的剑眉轻轻皱起,皎洁的皮肤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月光,一双俊朗明亮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
他身姿挺拔,两只白皙纤长的玉手稳稳地握在方向盘上,红润秀美的唇微微闭合着,笑意似有若无。
这样一位高冷绝美的男人,任凭哪个女人看到,也会为之神魂颠倒。
我凝望着眼前的美男子,不觉失神了很久。
我对他充满好奇,却又一无所知,更无法去探究。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一座绝美豪华的宫殿,更像是一处庞大宏伟的迷宫。
我渴望去了解他,却寻不到可以走进内部的道路。
我似乎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内心。
他,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能看到他暴怒或者狂喜的神情,他那副美面的常态就是从容淡定,处惊不变。
车子开进公寓的大院儿,缓缓停了下来。
他侧头看我,嘴角略微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罗世成握着我的小手,放慢了脚步,往公寓里走。
他那双大长腿走几步,就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看我,仿佛在担心我跟不上他的步伐。
走进房间,罗世成轻启朱唇,简洁地命令道:“冰儿,快去洗澡,睡觉!”
我听话地应了一声。
谢天谢地,他不会再盘问我了。
我匆匆洗完澡,将一头乌黑的长发分别拢在耳畔。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样可以挡住脖子上的吻痕。
可是……喉咙处的乌青却无法遮盖。
不过也不打紧,我只要把卧室的灯光关闭,然后低垂着头,就不会被发现。
刚才在杜小凡家里,我一直低着头,这招貌似很管用。
我从浴室出来,刚踏入卧室,就抬手把灯关掉了。
正准备去洗澡的罗世成,奇怪地转身盯着我。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映现出一个美妙伟岸的轮廓。
我拽起脚下的夏凉被,一直盖到脖颈,急速闭眼,扮作一副沉睡的状态。
可是大约十分钟的功夫,我就听见罗世成从卫生间走出来。
他喝了杯水,窸窣地脱掉睡袍,重重地躺在床上。一阵芬芳阳刚的气息弥漫开来,渐渐向我萦绕而来。
他将一只手臂穿过我的颈下,另一只手拂过我的肩膀,继而撩动起我的长发。
我努力调匀呼吸,坚持不睁开眼睛,佯装睡意已深。
“冰儿,是不是马楚干的?”
耳畔,响起不容违背的问话,声音低缓,力道十足。
我不敢视若罔闻,只得答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罗世成扳过我侧躺的肩膀,冷冷注视着我。
“那你喉咙处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脖子上的红印儿,又怎么解释?”
他的声音,掺杂了一丝丝愠怒。
我不安地感觉到,罗世成有些生气了。
可是我如果实话实说,那么马楚不就会再次遭殃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向来就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儿。
我从小到大,人微言轻,处处感觉低人一等,遇到是非总是绕着走。
我的心里暗暗着急,找不到可以说得过去的答案。
我诺诺地说道:“反正,我今天晚上过得很纯洁,我敢发誓!”
罗世成忽然笑出声,磁性十足,像极了大提琴的乐音。
一股危险的气压,慢慢向我聚拢而来。
“都这么晚了,你还……”
罗世成没有再理会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