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抢回儿子,并厉声拒绝:我才刚生产没几天,哪里能跳什么芭蕾舞?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我驳了丁树杰的面子,他立马黑了脸:哪里有那么娇气?
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
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不就是让你跳一段舞,快去跳。
我头一次发现丁树杰如此面目可憎。
张小雪开了口:行了行了,嫂子不跳就不跳吧!
你看嫂子现在胖的就跟木墩一样,跳芭蕾得多滑稽。
丁树杰哈哈大笑:她可不就是那肥头大耳的黄脸婆吗?
现在带她出去,我都嫌丢人。
听到这些话,我心如刀绞,抱着儿子便愤然冲出了家门。
出了家门后,我发现外面天寒地冻。
我自己虽然穿得单薄,但我可以挨。
可儿子挨不住,于是我只能回家去取几件衣服把儿子裹了起来。
才到家门口,便听见里面丁树杰和张小雪说话的声音:树杰哥,你快出去追吧!
现在大冬天的,别回头把嫂子给冻着了。
丁树杰悠悠地品着小酒:不用追,她离了我还能去哪儿?
这座城里,除了我,她还认识谁?
现在有了儿子,更绑住了她的双腿。
看着吧!
没一会儿她就会自己回来了,到时候她还得给我下跪道歉,我才考虑原不原谅她呢!
小雪,你快吃吃吃呀!
别操心这个扫兴的人。
今天你最重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张小雪笑的很得意,嗲声嗲气地和丁树杰嬉笑打闹着。
见到这场面,我的双腿像被注了铅一样,再也迈不进去了。
我强忍着眼泪跑出了小区。
怀里的儿子大约是感受到了凉意,他在我怀里醒了,嗷嗷直哭。
于是我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进去。
进宾馆我就打开空调,边掉着眼泪边把儿子再哄睡。
丁树杰说得没错,我身上仅有的钱也只够付这一晚的宾馆费。
我是做舞蹈演员的,这一行最吃青春饭。
怀了孕本来就失去了很多的工作机会。
所以结婚前我跟丁树杰约定好暂时不生孩子。
我们也做了保护措施,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怀了孕。
知道我怀孕后,丁树杰对我软磨硬泡非坚持要留下这个孩子。
可我体虚易滑胎,为了养胎,被迫就只能辞职。
没了工作,我没有任何收入,你现在又怎么养这个儿子呢?
儿子慢慢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的眼泪终于彻底止不住了。
我将儿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捂着嘴抱头痛哭起来。
我没想到丁树杰变脸会如此之快,我没想到他结婚前和结婚后的嘴脸竟是天壤之别。
我那么爱他,为了他远赴他乡,为了他放弃了所有,可却得到他如此的回报。
哭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再也流下一滴泪了。
我缓缓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学法律的大学校友,给他打去了个电话:学长,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想咨询你一些离婚的事项,请您帮帮我。
通过跟学长的交谈,我得知两岁以下孩子的抚养权基本会被判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