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间又看到了六岁的林子铭。
他小小的身子挡在我面前,和对面的恶犬对峙。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还是带着哭腔安慰我:“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一辈子。”
我眨眨眼,站在泥土地里满脸厌烦的男人又和十八岁的他身影重叠。
他用力将我推倒在地,将一盆冰水浇到我的身上。
“欺负晚晚一个孤儿,你真恶毒!”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从今往后晚晚就是我的亲妹妹!”
林晚可怜兮兮地躲在他身后,浑身湿漉漉地抽噎着。
她拉扯着林子铭的衣角,小心翼翼道:“哥哥,别生气了,姐姐也是太爱你们了,怕你们被我抢走。”
“她也不是故意推我进泳池的,你就原谅她吧。”
林子铭却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头狠狠按进泳池里。
“这么喜欢欺负人,你自己也尝尝这种滋味!”
直到我奄奄一息地不住呛水,他才将我扔进地下室。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等爸妈回来教训你。”
那个从小护着我宠着我的哥哥,在林晚的伎俩面前,毫无条件地相信她偏袒她。
十岁那年,林晚被爸妈收养。
起初他们说想为我寻个玩伴,可渐渐地属于我的家人都护在林晚身前。
爸妈说我被惯坏了,不像林晚一样坚强善良。
哥哥只因林晚的一句羡慕姐姐,便会逼我让出卧室。
伤我最深的人,也是曾经最爱我的家人。
时隔多年,林子铭依旧对我怀有偏见,充满恶意。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我早就不是林家人了,你不用担心,参加完婚礼我就会离开。”
2
告知研究组的组员我要离开两天的消息,在他们的哀嚎挽留声中,我拨通了干妈的电话。
“思思,杂交胭脂米培育得怎么样了?听你干爹说,昨天有个蠢货跑到地里踩坏了几根稻子。”
我轻笑一声:“一切顺利,干爹的生日我可能赶不回去了,我以前家里那边喊我回去参加婚礼。”
干妈叹了口气,担心地嘱咐着:“你别委屈自己,干爹干妈陪你一起参加,有我们给你撑腰呢,他们林家不过是一群蝼蚁。”
我乖巧应好,心中尽是暖意。
和林子铭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