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毕业之后就来到了这里,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你。”
“我知道你大学报考志愿是为了逃避我。
你说不喜欢我,我听到了。”
“但是你现在病了,你需要人照顾,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听着许清风急切的语气,我的思绪突然飘回了妈妈给我收拾行李的那天。
是啊,我说的。
“谁说我要和许清风结婚的?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如今和我结婚?
你不觉得委屈?”
我缓缓将头扬起,对上许清风那双溢满真诚的眸子。
许清风摇摇头:“你我难道不是从出生就注定的?
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
嗯,喜欢我把癞蛤蟆扔我衣服里。
我拍了拍沙发,许清风挨着我坐下,伸手将我环进了怀里。
我没有动弹。
“你还记得吗?
我小时候喜欢吃你外婆做的手擀面,每到饭点,就端着碗巴巴地跑到你家去。”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总是梦到你外婆给我做手擀面吃。”
“我应该很快也去陪她们了,许清风,可能真应了那句命运弄人吧,我不能答应你。”
“我虽然不怪你,但我也没有办法原谅你,更不能毁了你的后半生。”
此刻许清风的怀抱,就好像我在这世间唯一的避风港。
我说了一堆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许清风就那样环着我安静的听着。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日子如常,只有我的病情在一天天恶化。
三个轮回之后,我的生命也即将走到了尽头。
医院的轮椅上,我已无力再站起身来。
湖边的银杏叶已经金黄,我伸出干巴巴的手指,除了疼痛,它已经快要没有其他感觉了。
许清风帮我往上拉了拉腿上的毯子,蹲在我脚边。
“余年,对不起。
要不是三年前给你开那个玩笑……”他的声音听起来隐忍而痛苦。
许清风话还没说完,我便开口打断了他。
“我知道。
做志愿者的时候听说了,小区里有个艾滋病患者割腕后乱跑。
而我那只划破口子的脚,正好就踩着他的血迹跑出去了。”
我轻笑。
“你一直都知道?”
许清风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也确实一直都恨不起来。
许清风已经得到了惩罚不是吗?
我看到远处的银杏叶,也在秋风中一片片飘落。
很美。
我又好像看到了外婆和母亲向我携手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