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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脸色微变。
见示弱没用,母亲便威胁道:“再有三个月便是苒苒的及笄礼,到时候她也就该议亲了,若是我在及笄礼上说她不肯照顾母亲尽孝……”
“娘,我朝以孝道为重,到时候这个名声传出去,她就找不到好夫家了。”
听到母亲这样威胁自己,祖母气到脸色发白,她指着母亲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扶住了祖母:“祖母,我愿意去伺候母亲,给母亲熬药煎药。”
毕竟,我原本就想靠近她的药罐子,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回到了母亲院子里后,母亲便撕下了那张柔弱可怜的皮。
她每日晨起便折腾我,直到半夜三更才让我歇息,脾气上来便对着我打骂。
在我的照料下,母亲皮疹渐渐好了,面色却枯黄起来。
她只好每日用铅粉遮盖。
母亲皮疹好了之后,便派人去请父亲过来,说要一家人亲热亲热。
父亲自然没有前来,只说自己有要务在身。
母亲听后勃然大怒,她将手里汤药泼到我身上:“没用的东西,连你父亲都引不来,我要你有什么用。”
“你现在就去告诉他,我要死了,我现在就要死了!等我死了,他再后悔也见不到我了!”
我冷眼看着她苦恼,想起了我尚且年幼的时候。
我的记忆自六岁时开始清晰,那时母亲在父亲面前便会十分病弱可怜。可若是只剩下我时,她就会性情大变。
她会疯癫拿着手里一切东西砸向我,逼我出门去将父亲找回来。
我哭着提着灯笼,在仆人的带领下在整个京城四处奔走,只为了找到父亲。
找到父亲后,我就跟他说母亲要死了,哭着跪求他回来。
而每次父亲回府后,母亲又会埋怨我:“哪里就那么严重了,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你小小年纪就会撒谎,还不快快去祠堂领罚?”
我被人按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