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杀我并不会让你解脱，只会让你堕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他的笑容带着一种彻底的冷酷，仿佛在嘲笑我愚蠢的复仇之心。
我愣了一瞬，握剑的手略微松动，仇恨与复杂的情感交织在心头。
这短暂的犹豫让他趁机推开我的剑，他以极大的毅力挣扎着站起，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
“嫣儿，你若真想要这一切，那便夺了它！看看这天下，是否真会如你所愿，忠于你。”
此刻，我意识到自己的杀机并未完全消退，复仇的火焰却已渐渐冷却。
他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眼中却似乎带着某种深深的满足。
他的笑，冰冷刺骨，却又似乎带着一丝对我的怜悯。
我抬起剑，冷冷看着他。
“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看着我，亲手毁了你一切所珍视的江山。”
13
他躺在血泊中，气息微弱，却带着一丝倔强不肯闭眼，仿佛在等我犯下最后的错误。
而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心中复杂的情绪在激荡。
我知道，杀了他，这一切便算是结束；可这仇恨，真的能因此而消弭吗？
就在我即将落剑的刹那，玉翠急匆匆赶来。
“娘娘，不必再让血流成河了。他现在的死，或许不再是最好的报复。”
玉翠俯首低声道。
“皇上若就此死去，卫国百姓未必能因此获救。但若娘娘能够抓住大庆的朝堂实权，掌控这江山，那才是真正的胜利。他死去容易，活着臣服才是最痛。”
我的手微微颤抖，剑尖指向他，却迟迟未能刺下。
这些年来的仇恨，让我一直渴望亲手结束他的生命，可玉翠的话却深深扎根在我心中——让他失去一切，让他眼睁睁看着我的胜利，这或许才是对他更深的惩罚。
他虚弱地笑了，仿佛看透了我的挣扎。
“嫣儿，若你不敢杀，那便放下这剑吧。你永远无法真正摆脱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