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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羁绊小说结局

紫丶肥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灵帝指着赵桔禛的手指微微颤抖,并不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却泄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逼人地气势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地感觉,“接着说!把你那些混账逻辑统统说出来!”赵桔禛沉声道:“勋贵重臣三代内可享朝廷恩养,三代之后应像寒门平民般靠自身功勋谋取晋升之途,不达标者削爵降阁,唯有如此持之以恒方可重振!”“你所说的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你现在还太年轻,这件事再议......”灵帝柔和地声音将赵桔禛拉回现实世界。“是!”灵帝一边翻阅的手中典籍一边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朕在世可全力支持你,万一后世之君与你背道而驰,甚至为了巩固皇权牺牲你,到那时你何以自处?”赵桔禛一声长笑,淡然回道:“既然我是对的,又何必在乎庸才的看法?后世之君若信我,自会将重任...

主角:祁雨松赵桔禛   更新:2024-12-16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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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雨松赵桔禛的其他类型小说《永恒羁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紫丶肥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帝指着赵桔禛的手指微微颤抖,并不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却泄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逼人地气势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地感觉,“接着说!把你那些混账逻辑统统说出来!”赵桔禛沉声道:“勋贵重臣三代内可享朝廷恩养,三代之后应像寒门平民般靠自身功勋谋取晋升之途,不达标者削爵降阁,唯有如此持之以恒方可重振!”“你所说的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你现在还太年轻,这件事再议......”灵帝柔和地声音将赵桔禛拉回现实世界。“是!”灵帝一边翻阅的手中典籍一边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朕在世可全力支持你,万一后世之君与你背道而驰,甚至为了巩固皇权牺牲你,到那时你何以自处?”赵桔禛一声长笑,淡然回道:“既然我是对的,又何必在乎庸才的看法?后世之君若信我,自会将重任...

《永恒羁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灵帝指着赵桔禛的手指微微颤抖,并不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却泄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逼人地气势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地感觉,“接着说!把你那些混账逻辑统统说出来!”

赵桔禛沉声道:“勋贵重臣三代内可享朝廷恩养,三代之后应像寒门平民般靠自身功勋谋取晋升之途,不达标者削爵降阁,唯有如此持之以恒方可重振!”

“你所说的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你现在还太年轻,这件事再议......”灵帝柔和地声音将赵桔禛拉回现实世界。

“是!”

灵帝一边翻阅的手中典籍一边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朕在世可全力支持你,万一后世之君与你背道而驰,甚至为了巩固皇权牺牲你,到那时你何以自处?”

赵桔禛一声长笑,淡然回道:“既然我是对的,又何必在乎庸才的看法?后世之君若信我,自会将重任交付于我,只要有益于帝国的事情,我就会去做!至于一丁点小小的非议,我并不在乎!”

这一下,就连灵帝也不淡定了,惊道:“你以为只会是一丁点小小的非议?桔禛,理智点,处理这件事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不管你喜不喜欢,未来都要去面对!有些担子不论是多重,你都得扛!”

赵桔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指,不以为意道:“无非是群庸碌无为中的一个、几个、甚至全部!这些唯恐天下不乱却又无真才实学的败类,迟早有一天我会替帝国清扫干净,用鲜血洗刷登天之梯!”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痛恨和隐怒。

灵帝心绪受到了很大的扰动,缓缓闭了闭眼睛,“禛儿,等帝苑秋猎归来,你放手去干!只要于帝国有益,无论何时,朕总会站在你这边!”

“今日谈话就到这里,万不可泄露!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的帝苑秋猎,朕亲自为你送行!”灵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赵桔禛敏感地听出灵帝话中一丝暗意,躬身行礼道:“谢父皇成全,儿臣告退。”

灵帝闻言睁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赵桔禛,喃喃道:“竟有如此心智,何愁炽岩不破,四方来贺,指日可期......”

城东一所宅邸前停着一辆马车,这是辆十八世纪式样的四驾马车,古老优雅的车身描绘着漆黑镶金纹饰。

马车前后各站着八名全副武装的武士,银灰色合金盔甲将前胸、后背、小腹等要害部位包裹的密不透风,脚上的长筒皮靴擦拭得一尘不染。

车厢内温暖如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箱底铺就着柔软厚实的地毯,茶几上摆着道热气腾腾的虾饺,晶莹剔透的面皮里包着数只虾仁,旁边是碟香醋供沾食用。

一旁放着张可供躺卧歇息之用的锦玉椅,上面垫着一层厚厚的绒丝,上面半躺着个高大、英俊、傲慢且神情冰冷的中年男子。

一名上了年纪的管家走到马车前,缓慢而优雅地打开车门,“主人,我们到了。”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已经没必要和他打招呼了,走吧......”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不容违抗,既是对府邸主人说的,也是对管家的吩咐。

管家明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微微躬身,说:“是,如您所愿!”

“走......”管家声音却突然变得十分干涩,然后上了马车轻轻关上门。

过了许久,管家才打破了难堪的沉默。

“就这么回去,您谋划已久的同盟事宜......”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后的路怎么走?”

“如果只有一条路,那就往前走,如果有几条路,那就选一条往前走。”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通往结果的那条!”

“如果你分不出哪一条才是你想要走的路呢?”

“最靠近脚边的那条,即使不是通往我想要那个结果的路,我也会想办法去改变!”

“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旦人的选择多了,反而更容易迷失方向。”

中年人就此结束了这段近乎废话的对话。

帝都,燕王府,其中一处只燃数盏灯火,明暗不定,屋内绝大部分景物都隐没在重重阴影中。

正中央的桌面上早已摆下棋局,二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淡然道:“士载,你听,我这个十四弟,琴曲越来越撩人心魄了。”

他对面是个二十上下面容和善的男子,一身蓝金色立领制服,这是海森帝国军队标准制式军服。

他目光深邃清澈,下巴扬起一个坚毅而优雅的弧度,端坐在座位上气势形成的锋芒含而不露,如同柄蓄势待发的利剑。

指尖跃动着颗闪烁黑曜石般光泽的棋子,黑棋已然在棋盘上布下杀戮盛宴,只待苦苦求生的银白长龙挣扎一二,便可进入最后收官阶段。

“这个嘛......燕王殿下,难道没听出些其他东西?”庞士载微笑,‘哗’地打开了折扇轻摇,却不急着说。

音律并非燕王赵桔渊的强项,但这首《卧龙吟》他还是知道一二的,坦然自若道:“不管人或物,只要本王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庞士载点点头,“目前看来的确如此,殿下精通对弈之道,应知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自古以来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庞士载又道:“殿下放心,我自当倾尽全力为殿下谋划,但殿下自己也要提前准备,储位之争非一朝一夕。”

燕王赵桔渊摇头失笑,“先生多虑了,他人或许尚有可能,可十四弟嘛......呵呵......”

“从前有一大户人家,老爷子年迈体弱,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可钥匙只有一把,儿子却有一大群,儿子们争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只有一个儿子,他很精明,从不去争这把钥匙,只是默默地替老爷子干活。有一天老爷子终于想明白了......”

庞士载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宛若行驶在汪洋大海中一叶扁舟,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燕王赵桔渊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变得越来越凌厉,攥紧双拳,指节压得咔咔作响,斩钉截铁道:“老爷子最终把钥匙交给了不争的那个儿子!”

庞士载抚须沉吟,“正所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王伯又是一怔,坦言道:“那殿下就更需要冷静下来,许多事要学会藏在心里面,决不能露在脸上。陛下何等精明,稍有端倪便会将殿下的那些小心思看得透透的!所以殿下一定要学会忍耐,拼命忍耐!”

赵桔渊被说得一愣,知道自己过于情绪化了,眉眼微微柔和下来,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常态,道:“王伯,您觉得庞士载怎么样?”

王伯干脆地道:“既然是真心为殿下出谋划策,那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值得奖赏。”

徐立本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自己。无论背景或能力自问一样不缺,至于见识,右宰长子的身份,促使不敢有丝毫懈怠,可以说得上是博闻强识。可眼前此人所开出条件,令他感到震惊,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震惊不止源于激动,更多的是畏惧和茫然。眼前此人谋求的合作,仅凭自己根本无法制衡,况且家族的羁绊,进一步束缚住了自己手脚。

他转头望向身后墙壁上挂的牌匾,牌匾上宁静致远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彰显出书写者在书法上浑厚的功底。

庞士载放下了手中正把玩着的那件玉器,注视着徐立本,“徐统领,关于这件事,考虑的怎么样?”

徐立本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默了一默,道:“此事实在过于重大,况且牵连甚广,岂能轻易入局,暂缓几日吧。”

庞士载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也想通了其中的含义。睨了徐立本一眼,脸上微现不悦,像是有些感慨,轻叹道:“徐统领,我已将全盘计划坦诚相告,既你不同意入局,那就做好承受殿下怒火的准备吧!言尽于此,告辞!”

这话如此直接,徐立本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答。片刻后,他才苦笑,道:“这真是殿下的意思?”

“我的话,徐统领可以不信,但燕王殿下的印鉴可做不得假!殿下的意思,你既然知晓了计划,不能成为盟友的话,那只能是敌人!对待敌人,殿下从未手软,至于盟友,亦从未亏待过!”庞士载说得极为低沉。

徐立本一愣,倒是认真想了想,沉吟道:“我可以加入,可这件事决不能牵连徐府的任何人,若你们敢动非分之想,我保证今后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誓要殿下永无宁日!”

庞士载的脸上陡然白了白,再也压不住怒意,沉声道:“你敢!”

徐立本失笑,“有何不敢?”

庞士载闻言却是无奈苦笑,自己原本拉徐立本入伙的其中一个用意就是借此拖右宰下水,一旦成功便是让燕王在朝中获得一个强援,但现在这个计划看来是要付之东流了。最终长叹一声,道“也罢,我替燕王答应你。”

徐立本松了口气,道:“既然我已入局,那燕王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处理事情的方法可能会与他背道而驰,真到那时候,有什么看不惯的,再想要插手,可就晚了。”

庞士载又是一怔,难得起了些好奇心,问道:“你想怎么做?”

徐立本失笑,摇头,坦言道:“那份计划中还存在漏洞,不得不去做些事来弥补,只不过目前我尚未想好该怎么做。”

庞士载右手五指在桌面轻扣着,片刻后,方道:“那你顺便也想一下如何向右宰解释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徐立本像一座山般沉默了下来,即使三尺开外,庞士载也感到了深深地寒意。

徐立本向庞士载看了看,微笑道:“家父年迈,有些事他不必知道,所有的事就由我以一己之力扛下吧。”

此时天色渐亮,从云缝中流泻而出的温暖光芒洒在他的身上,在那俊秀的脸上激起朦胧的烟雾。

徐立本贪婪的享受着沐浴在温暖阳光的舒适感觉,面容却如同被冰封一样,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的情绪。

他沿着走廊走着,脚步并不快,闲庭信步般穿堂入室,一直走到位于左侧尽头的书房前方停下脚步,伸手推开了厚重的橡木门,直接走了进去。

右宰从堆满资料的书桌前抬起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徐立本,淡淡的说了句:“回来了?”

徐立本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做出回应。

书桌前的右宰一身帝国制式军服,肩膀处别着三枚金灿灿的金星,这是代表上将的军衔,接着随意指了下一旁的皮椅,道:“找我有事?你先坐一下,等我拟完待会朝上需要商议的事项条款,我们再谈。”

徐立本看了眼满头银发的父亲,便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按理说以父亲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只需把控好整体方向,那些属于细枝末节的一应事项交由手底下的参谋执行就好。但时至今日仍不肯假手于人,说好听点是事必躬亲,说得难听些,那就是独断专行,这可是为臣者的大忌。

想到这里,徐立本眉头微微一跳,心中升起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右宰终于合上了手中最后一份奏章,淡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徐立本微微眯起双眼,遥望着窗外有些刺眼的旭日,平静地说:“燕王派人接触我了。”

右宰深邃的双眸静若止水,徐徐地道:“找你所谓何事?”

“夤夜相约,自然是为那些上不得台,见不得光的事。” 徐立本食指在鼻尖处来回搓动,语调柔和,并无火气。

右宰发现徐立本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铁青,当下心中一凛,然后道:“这种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

徐立本略带自嘲的一笑,道:“燕王此次下手的对象有点扎手......”

右宰轻咦一声,嗓音低沉了几分,给人种阴恻恻的感觉,“莫不是他想对那人下手?”

徐立本向前走了一步,指尖在茶几上写下两个字,随后轻轻一抹,字迹在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右宰看了眼茶几上的名字,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说:“这可是祸及满门的重罪!”

“不论他们下至何处,做了哪些谋划,既然邀我入局,都要统统抹去,做好重头再来的心理准备。”徐立本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中露出精光,声色俱厉的说。


刹那间赵桔禛产生出一种错觉,整个潜龙阁内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粘稠,凝固的空气仿佛将自己彻底锁定,甚至想动动手指都变为一种奢望。

说话的那人,一头暗紫色的短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淡金色长袍挥洒灵动,一只手随意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上攥着卷武学典籍,正慵懒的靠在墙上。

英俊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和蔼的微笑,给人一种邻家大叔的感觉,而并非是通职者大陆两大帝国之一的海森现任国君,灵帝。

“参见父皇!”赵桔禛面向灵帝,单膝跪地。

灵帝看着跪在面前的赵桔禛,声音中夹带着些许冷漠,“起来回话。”

“谢父皇!”赵桔禛起身,默默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灵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声音如同冰雪般寒冷,“报名参加此次的帝苑秋猎了?你就不准备对朕说些什么?”

赵桔禛站得毕恭毕敬,波澜不惊道:“儿臣尚不知父皇夤夜召见所谓何事,不知该从何说起。”

灵帝挂在脸上的微笑收拢逐渐变得僵硬,面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从衣袖中抽出份奏章,劈头盖脸的向赵桔禛扔去,“你仔细看看,这份奏章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

赵桔禛弯腰捡起奏章,匆匆扫了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此份奏章正是出自儿臣之手。”

灵帝闻言便来回踱步,心情颇为复杂的指了指赵桔禛,沉声呵斥道:“原本你是最令朕省心的儿子,不像你的那些兄长般,为了谋取储君之位一直给朕添堵。看来你是嫌朕的这个皇位坐得太过安稳,非要再整出点事端给朕?”

赵桔禛一愣,摇头道:“儿臣对储君之位不感兴趣,至于这份奏章,只是想让父皇看清如今海森繁荣的只是表面,底下却是暗流涌动,稍有不慎随时便有可能酿成滔天巨浪!”

灵帝双手负于身后,注视着赵桔禛,看到的是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便打消了先前的疑虑。

眼睛是通往一个人心灵的窗户,哪怕他外表掩饰得再好,言谈举止何等华丽,但眼神却是无法掩藏,可以轻易出卖他最真实的想法。

赵桔禛眼神中没有丝毫对于权力的渴望,更没有跃跃欲试的神色,虽然语气神态有些慌张,但透着一股真诚。

灵帝缓缓走到赵桔禛面前,淡淡的说:“你可曾想过,一旦你的这份奏章出现在朝堂上,不单单会掀起滔天巨浪,更会令你成为众矢之地!”

赵桔禛点头应道:“儿臣知道!”

灵帝面色稍稍缓和,“那你又知不知,这份奏章会为你带来什么后果?”

赵桔禛摸了摸鼻尖,脸上写满了我不在乎,道:“不光朝中功勋贵胄容不下儿臣,那些骄兵悍将亦容不下我,到最后,甚至连父皇都难以继续维护儿臣。”

“既然你清楚,那为什么还要上这份奏折?”灵帝微笑着望向赵桔禛,目光中有一分惊讶二分赞许七分倒是好奇。

赵桔禛苦笑一声,淡然道:“想要重塑朝纲,就要有做孤臣心理准备......”

灵帝的表情先是凝固,随后转为震惊,凝视着平日里如同透明般的儿子,略微皱了皱眉,声音恢复到往日里的平淡冰冷,说:“孤臣岂是容易当的?重塑朝纲又岂是易事!”

“哪些问题我在奏章中已经阐述清楚,如今海森的国情已和建国初衷背道而驰,唯有从根上施加雷霆手段,方有拨乱反正的可能。”不知为何,赵桔禛总感觉灵帝的目光中有些意味深长的东西。

“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对于上位者而言是大忌,继续说下去。”灵帝的声音依旧平淡然而却让赵桔禛悚然一惊。

“战争的惨烈之处在于,任何高尖端的武器终将会有耗尽的一天,最终只有回归本质,依靠自身力量去对抗复杂而又残酷的局势。”赵桔禛深深地吸了口气,变得更加平静。

“现如今商贾和官僚相互勾结,囤积居奇的事情比比皆是,陛下难道没听过市井传唱,忘不记,原不谅,愤恨无疆;肃不尽,除不清,魑魅魍魉;幼无粮,民无房,谁在分赃;千年后,你我都,仍被豢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祖是靠着此八个字开创海森帝国的基业,可现在朝中多少门阀、世家、士族勋贵靠世袭荫蔽,出生的起点就已站在了寒门平民终其一生都未能达成终点......”

灵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声色内敛地打断道:“够了!你应该知道这些言论私下里说说便也罢了,如果传入朝堂引起政局动荡,恐怕就连朕都难以保你!”

赵桔禛点头,继续道:“我知道!因为皇室便是海森帝国门阀之首,但皇室实在太过庞大,大到令天下所有人都选择间歇性遗忘这件事,可遗忘并不能抹除它的存在。”

灵帝面色有些苍白,指着赵桔禛的手指亦在轻微颤抖,轻轻叹息了一声,甚至叹息声中有了一丝疲惫,说;“还有什么?”

赵桔禛微微躬身,说:“勋贵重臣三代内可享朝廷恩养,三代之后应像寒门平民般依自身功勋谋取晋升之途,不能达标者即刻削爵降阁,唯有持之以恒十数载,海森方能重新振作!”

“你也说了需要耗费十数载光阴,朕在位时全力支持你,可万一后世之君与你的理念背道而驰,甚至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牺牲你,真到那时你将何以自处?”灵帝放下手中正翻阅着的典籍,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赵桔禛,慢慢地说:“桔禛,你好像有点变了。”

“不是有点,是变了很多,而且......很彻底。”赵桔禛微笑依旧,只是其中夹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苦涩。

“既然我是对的,又何必在乎那些庸才的看法?后世之君若信我,自会将重任托付于我,有益于帝国的事情我会继续做下去。至于小小的非议,我并不在乎!”

“你认为只会是一点非议?”灵帝有些不淡定的耸耸肩,然后嘴里啧啧几声,说:“朕劝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真这样做了,你将会去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多少阻力。”

赵桔禛漫不经心地拨弄指甲,不以为意道:“无非是那些庸碌无为之人,这些妄想只手遮天的败类留着何用?迟早有一天,我会替帝国清扫干净,用他们的鲜血洗刷海森的登天之梯!”


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岳山又名‘临岳’,底部有一大一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之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那个称之为‘凤沼’,上山下泽、龙凤交映,象征天地万象。

岳山边靠额侧镶有硬木称之为‘承露’,上面有七个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对应七个用以调弦之用的‘琴轸’,琴头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

自腰一下称之为‘琴尾’,镶嵌着刻有浅槽硬木制的‘龙龈’用来架弦,‘龙龈’两侧边饰称之为‘冠角’。

琴弦上起‘承露’,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一双‘雁足’象征七星。

琴腹内,头部有两大暗槽,一名‘舌穴’、一名‘声池’,尾部亦有一暗槽名为‘韵沼’。‘龙池’和‘凤沼’又与纳音‘天柱’和‘地柱’交相辉映,使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仍有余韵。

前广后狭象征尊卑之别,宫、商、角、徵、羽分别对应君、臣、民、事、物,外加文、武二弦象征君臣之合恩。

少年双手看上去很薄,手指格外修长,骨节不像寻常男孩那般粗硬但很明晰,纤细的指尖上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卧龙吟》自其指间飘然而出,

这首描绘上古三国时期,卧龙诸葛亮生平宏愿的古曲中充满了凄凉、悲伤等种种负面情绪。

水榭庭阁中豢养着些飞禽走兽,深受音律熏陶的它们一时间仰天悲鸣,此起彼伏一时间竟连绵不绝。

少年柔和清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地怜悯神色,为优雅的气质增添上了份忧郁。

站在水榭庭阁外的两名少年的贴身侍女,她们不但拥有倾国倾城的姿色,更精通六艺和敦伦之术。

右侧的贴身侍女听着乐曲,悠悠地叹了口气,嘀咕道:“殿下胸怀天下可又偏偏与世无争......”

左侧的贴身侍女轻声道:“你看那些母族显赫的皇子为夺储君之位整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殿下早已看透世事炎凉只想与世无争,逍遥度日......”

“唉......”

皇宫的一处偏殿内,灵帝身穿淡金色长袍,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给人一种邻家大叔的感觉,而非是掌控着海森朝局走向的君王。

此刻他正翻阅着一本古老的武学典籍,悠扬的琴声将遨游在书海中的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是桔禛在弹奏?他在琴曲上的造诣又有精进,这曲子......”灵帝听得津津有味。

宫殿外守着一个已经老得有些不成样子,双眼眼皮微微下垂,似乎随时都会睡着的常侍抬起头,双眼闪过精芒,刹时整个天空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他用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伸出那双遍布老人斑的手,轻轻推开殿门,走到灵帝面前,轻声道:“回禀陛下,十四皇子弹奏的是卧龙吟。”

灵帝面容有些苍老,深邃的眼眸中却如年轻人般燎原着野心,沉声道:“偉常侍,今年的帝苑秋猎......”

偉常侍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名单递到灵帝面前,“启禀陛下,十四皇子报名参赛了。”

灵帝点了点头,足足沉默了一刻钟,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凝重的味道,最后只是面色平和的淡淡说了句:“趁今晚闲暇无事,朕和他聊几句。”

偉常侍心中一凛,轻轻吐出口浊气,“老奴这就派人宣召。”

灵帝面容依旧平静,双眼幽深如渊,看不出丝毫波澜,不容商榷的口吻道:“你亲自去接!”

偉常侍闻言,身躯略微一震,忍不住向水榭庭阁望了一眼,正色肃容,然后缓缓道:“老奴明白,陛下放心。”

片刻后,一队帝国军士驾着马车在水榭庭阁前驻足,为首那人久经风霜的脸庞上刻满坚毅,锐利的双眸中泛着精光,向站在门前的两名贴身侍女高声道:“十四皇子可在?”

右侧侍女上前几步,露出个无可指责的微笑,应道:“殿下正在阁中抚琴,敢问徐统领夤夜造访水榭庭阁有何要事?奴婢好代为传达。”

徐统领未作回答,只是从容的打开车门,退后半步让出通道。

偉常侍从车内走下,拂了拂衣袖,方道:“奉灵帝口谕,诏十四皇子赵桔禛潜龙阁觐见。”

身为皇子的贴身侍女,她们自然认出来者,从不离灵帝左右的偉常侍亲自宣召,此事非同小可。

其中一人连忙道:“烦请偉常侍稍等片刻,容奴婢前往通传。”

“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水榭庭阁内琴音戛然而止,赵桔禛昂首挺步走了出来。

赵桔禛微躬身道:“让偉常侍见笑了,都怪我平日里将她们惯坏了。”然后转身轻点其中一人额头,恶狠狠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侍女浅笑回道:“殿下平日要求奴婢谨慎,哪有纵容我们......”

偉常侍指指身后马车,道:“殿下,请上车。”然后伸手拦住不离左右的两名侍女。

侍女见自己被拦下,犹豫道:“可是......”

贴身侍女除了某些特殊情况,必须寸步不离的跟随在主人身边,这是立国之初定下的规矩,历代帝王在登基前从未有过违背。

赵桔禛眉头微蹙,不悦道:“有什么可是的?本殿下有偉常侍随行护卫,再者父皇夤夜召见,也是尔等可以听闻的?”

言罢,便踏上马车。

皇家林园西北角,那里暗藏着无数蜿蜒幽曲的洞穴,其中弥漫着由山泉蒸发形成的连绵白雾,加上依山傍水的独特地理环境,宛若人间仙境。

潜龙阁便建造在此处,更是海森皇家其中一个图书馆,总共五层,收藏着海森地火近三分之一的武学典籍和内功心法。

马车在距离潜龙阁外的一处广场停下,三十个甲胄鲜明的侍卫肃穆而立,他们不敢妄发一言,唯恐惊扰到里面的九五至尊。

偉常侍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老奴就送您到这里。”

赵桔禛点头,径直向潜龙阁走去。

“桔禛,到这里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房间内一侧传出,赵桔禛内心无比激动。


“这的确蛮有意思,不过你这样放我走,他对你产生的怀疑,你打算如何解释?”穆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将两把左轮一并递给贝斯特。

贝斯特接过左轮,放在手中掂了掂,自言自语道:“荒火碎霜,你还真舍得……”

“它们太惹眼了,况且……”说到这里穆勒气势一降再降,直至跌落谷底,这一刻就连空气也寂静得令人不寒而栗。

贝斯特猛然夺过穆勒的匕首,眼神中透出决绝,伴随银光落刃,一大蓬鲜血洒落大地。

穆勒怔怔望着贝斯特,满是苦涩的目光里透着凝重,“这又是何苦?”

“想要摘清关联全身而退,总要付出点代价,回去总有办法续接断肢的,所以我对他们而言还有用。”贝斯特浮上说不清意义的笑容,缓缓地说。

穆勒深吸一口气,瞭望星空若有所思道:“谋篇布局总有失手的时候,你还为我准备了什么?”

“我......”贝斯特顿时语塞,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默默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勾勒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并且标注了几个重点区域。

“你可以重点搜索这几个区域,这是我按照他们埋伏地点和赵桔禛行进的路线,推演得出的结论。不过在去之前,你最好去个地方。”

穆勒认真的看完纸上内容,然后双手一撮,纸张便化为碎屑。从谋划布置来说,连炽岩帝国的荆棘鸟都位列其中,看起来幕后之人下了大决心层层狙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取赵桔禛的性命。

贝斯特目光变得极其复杂,“你也看到了,以后的路并不好走。”说这些的时候,他从随身战术医疗包中摸出一支针剂,标签上标注着:修复Ⅲ。

“海顿开发出来了?”穆勒耸耸肩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时候出发?”

贝斯特指向西面,“现在!不过去之前,你还要去下前面的小镇。”

“那里有什么?”

“有个我花大价钱请来的人,帮你做下伪装!”

“你忘了,我不就是伪装的行家?还用得着假手于人?”

“不!那是易容伪装领域里真正的大师,你会的那些不过是皮毛。”

穆勒闻言惊讶的看着贝斯特,“哦?”

贝斯特向穆勒深深看了一眼,说“荀徵期。”

穆勒眉心一跳,惊讶道:“颍川荀氏?”

贝斯特一脸认真,“此人号称钱中医,出了名的只认钱不认人,所以你最后需要收拾干净。”

穆勒沉默片刻,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该怎么做。

皮尔斯镇是近二十年新崛起的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中心区域星罗密布着酒吧、旅馆、超级市场。

一个身影闲庭漫步走在街道上,他下意识拉了拉身上的旅人斗篷,加快了脚步似乎在躲避什么。

虽然预感到此行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但没有想到麻烦会来的这么快。刚刚过了一个路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从手中蠢蠢欲动的铁棍就不难猜测出他们的不怀好意。

穆勒定定看了两人数息,然后沉声道:“让开!”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

其中一人从腰后拔出一把手工自制的五连发猎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穆勒,狞笑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钱是好东西,但也要有命花才行。我劝你识时务点,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穆勒豁然抬起头,冷道:“你可以试试。”

“你......”自制猎枪发出了巨大轰鸣,随即空气中迅速弥漫起刺鼻的火药味。

“看来你真想杀了我啊。”穆勒喃喃自语,拇指和食指略微用力,将弹头捏扁,随意丢弃在地上。

那两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知道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上了,开枪那人终于慌了,大叫道:“我警告你,别乱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对我而言不重要,我也没兴趣知道,所以,再见!”自制猎枪枪口再次喷出红光,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那人的上半身已然消失,只有双腿还留在原地,飞溅的鲜血、碎肉落满一地。

看到这幕的另个同伙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双眼瞪大到了极致,恐惧凝固在脸上,语无伦次道:“你完了,他可是飞鹰帮老大的独子!”

穆勒淡然一笑,“我这人很简单,虽然不会主动招惹麻烦,但也不怕麻烦找上门。要找我的话,午夜前可以去酒吧找我,过时不候。”

那人看着穆勒远去的身影,咬的嘴唇都泛起白色,他清晰地意识到,那个男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或许在自己眼中已经是庞然大物的飞鹰帮,在那人眼中连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都算不上。

想明白这一切,他忽然转身就跑,可是他跑的方向并非自己口中飞鹰帮总部的位置,而是远处荒野。

片刻之后,飞鹰帮总部内,天鹰帮帮主看着面前的那张担架上摆放着鲜血淋漓的一双人腿,面色阴沉得近乎能滴下水来,看着一众战战兢兢的手下,“人呢?”

“我们没找到少帮主那个跟班。”

“看来那家伙逃跑了,临战脱逃、出卖兄弟,无论触犯哪一条都是死罪,立刻发布通缉令,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老大,我听说酒吧那,今天来了个生面孔。”

“你是说新来那人干的?”

“镇里谁不认识少帮主?所以我才怀疑......是不是外面人干的,恰巧下面人汇报上来,酒吧里有新面孔出现。”

飞鹰帮帮主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铁木制的桌面顿时四分五裂,脸色极为难看,冷冷地说:“把能叫的人都叫上,酒吧集合!”

半小时后,数十名杀气滚滚的彪形大汉站在小镇唯一一家酒吧门口。

负责在招待的服务生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许帮主,真是稀客,您的到来令小店蓬荜生辉。”

许帮主一把推开服务生,气势汹汹的迈着大步走进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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