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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又夺妻?疯批摄政王求放过!玉晚尉迟砚无删减全文

西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咱们不要他娶你了,不要你做媳妇儿了成不成?”“你跟摄政王走吧,就当我这个老骨头求求你。”李青州的爹娘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跪下来哭求玉晚。他们对玉晚很好,没有不满意,可是比起她,儿子的性命最重要。玉晚酸涩哽在喉咙,胸腔堵了一块湿棉,呼吸难受,心脏让四面八方的潮水淹没,窒息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弃抵抗,浑身卸去力气,哽着声对尉迟砚道:“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听到这个答案,尉迟砚目光紧盯着她,平静危险,透着不加掩饰的狠戾,最终挪开脚,走向玉晚,将她拦腰抱起。“拜堂过后,该入洞房。”尉迟砚抱着她,对身后的人道,“将他押来,好好听听,本王是怎么与夫人喜结连理的。”玉晚闻言,突然攥紧他的衣襟:“你......”“急什么,他觊觎本王...

主角:玉晚尉迟砚   更新:2024-12-16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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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悔婚又夺妻?疯批摄政王求放过!玉晚尉迟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咱们不要他娶你了,不要你做媳妇儿了成不成?”“你跟摄政王走吧,就当我这个老骨头求求你。”李青州的爹娘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跪下来哭求玉晚。他们对玉晚很好,没有不满意,可是比起她,儿子的性命最重要。玉晚酸涩哽在喉咙,胸腔堵了一块湿棉,呼吸难受,心脏让四面八方的潮水淹没,窒息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弃抵抗,浑身卸去力气,哽着声对尉迟砚道:“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听到这个答案,尉迟砚目光紧盯着她,平静危险,透着不加掩饰的狠戾,最终挪开脚,走向玉晚,将她拦腰抱起。“拜堂过后,该入洞房。”尉迟砚抱着她,对身后的人道,“将他押来,好好听听,本王是怎么与夫人喜结连理的。”玉晚闻言,突然攥紧他的衣襟:“你......”“急什么,他觊觎本王...

《悔婚又夺妻?疯批摄政王求放过!玉晚尉迟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咱们不要他娶你了,不要你做媳妇儿了成不成?”

“你跟摄政王走吧,就当我这个老骨头求求你。”

李青州的爹娘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跪下来哭求玉晚。

他们对玉晚很好,没有不满意,可是比起她,儿子的性命最重要。

玉晚酸涩哽在喉咙,胸腔堵了一块湿棉,呼吸难受,心脏让四面八方的潮水淹没,窒息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弃抵抗,浑身卸去力气,哽着声对尉迟砚道:“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这个答案,尉迟砚目光紧盯着她,平静危险,透着不加掩饰的狠戾,最终挪开脚,走向玉晚,将她拦腰抱起。

“拜堂过后,该入洞房。”尉迟砚抱着她,对身后的人道,“将他押来,好好听听,本王是怎么与夫人喜结连理的。”

玉晚闻言,突然攥紧他的衣襟:“你......”

“急什么,他觊觎本王的人,杀不杀他,看你今夜的表现。”尉迟砚勾起笑容,诡异疯狂,压抑着眼底的汹涌骇浪。

关上门,他将玉晚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影倾身压了过去。

满屋的红绸与喜庆的蜡烛,与他身上的墨色形成鲜明对比,于她而言不亚于深深的讽刺。

玉晚皱眉挣扎无果,在他气息侵袭而来后,倍感无力放下阻挡的手,像突然拔去刺的刺猬,没了保护,无法攻击。

她娇艳的眉眼胜过枝头绽放的红梅,无论浓妆淡抹,放在她的脸上都格外合适。

“晚晚,你今夜真美。”尉迟砚眼尾微红,声音低哑,克制隐忍。

修长的手指慢慢下移,食指穿过她腰间的蝴蝶结,反手一勾,衣襟散落两侧,抓住衣袍扬手一挥,艳丽的嫁衣散落在地。

他喉咙不自觉滚了滚,忍不住俯身吻向她的眉眼、翘鼻,还有那双红嫩的唇。

“尉迟砚……”

玉晚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双颊的腮红衬得她羞怒难当,目光止不住地瞥向门外,生怕泄出半点声音。

她肉眼可见地小心翼翼,紧张担忧着门外的男人。

殊不知这个动作彻底惹恼他。

尉迟砚眸光炙热癫狂,隐忍那股气得快咬碎牙的冲动,大掌猛地掐住她后腰,克制着发疯逼问:“你就这么想嫁他?”

阴鸷、狠厉,掩饰不住的滚烫情欲。

玉晚腰背泛起丝丝疼意,他捏疼了她,眉眼的妆容颤乱。

“没、没有……”

她瑟缩在他怀里,惹人怜爱。

听到满意的答案,尉迟砚捏紧她的后腰,耳边是女子的呜咽,满意地啄了啄她的下巴,粗粝的手掌与她十指用力相扣。

“晚晚,叫本王的名字。”

……

天光大亮,玉晚是被叽里咕噜的声音震醒的,醒来时眼里有些疲惫,泪痕已经干涸,浑身酸痛不止。

“醒了?”尉迟砚坐在马车内,只着半敞开的中衣,外面披着貂裘,此段路程较为颠簸,“喝点米粥填填肚子。”

二月春寒,马车内燃着倒流香,下方铺着厚厚的绒毯,玉晚身上还多披了一件貂裘,是以也不觉得冷。

她对上尉迟砚似笑非笑的脸,慢慢想起昨夜两人经历了什么,她已经累得睡着,可他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玉晚脸上一片羞怒,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只小声闷闷道:“他呢?”

毕竟昨日他发了疯,恨不得杀人。

尉迟砚神情顿时沉下去,放下手里的粥碗,解开身上的貂裘,掀开玉晚的被子,缩进去将她抱住:“看来昨夜还不够,都已经出了蜀都几十里,你还有精力记着别的男人。”


“退婚。”

男人字字冰冷,顺着雨珠沁入骨髓。

十九岁的玉晚用手背拂去侧脸雨珠,荔枝眼不敢置信瞪大,心脏微微扯出一丝疼意:“什么?”

眼前男人青衣玉立,伞下隐约窥见颧骨、下颚凌厉,握着伞柄的骨节冷硬泛白。

正是她倾慕的宁远侯世子,及笄那年订下的未婚夫尉迟砚,身患残疾,凶名在外。

与她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他压根不认得她这个人,这张脸,甚至不记得她救过他性命。

“经人提醒,本世子才想起还有一桩婚事,过了年关便要成亲。”

他撑着天青色油纸伞,任凭雨水哒哒砸在伞面,余光未施舍给她半分,如尖刀狠狠刺入她心脏。

玉晚面容憔悴,因彻夜照顾她娘,身心俱疲,眸里的光更因这番话而黯淡下去。

原以为他专程叫自个儿出府,是为培养感情,心中暗觉甜蜜,没成想是退婚。

是她哪里不如他的意吗,还是如传闻所言,他喜欢的人是她二姐?所以为了二姐悔她的婚?

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紧闭双腿站在屋檐下,睫毛上结出细密雨霜,右眼皮跳了跳。

心底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呼吸不畅,莫名其妙觉得委屈、沉闷。

“世子可考虑好了?”她揪紧手帕,抬眼盯住他眉尾细疤,心中忍不住泛酸。

细密雨珠飘到她唇上,微微一抿,有种苦莲的味道,晕染整个胸腔,跟着苦涩麻木起来。

尉迟砚握紧伞柄,墨眉星目,唇齿凉薄:“你我婚事,非我所愿,就此作罢。”

话音如同冰冷的雨,不带丝毫感情,仔细辨认,却能听出不耐烦和厌恶,在她心脏狠狠划破一刀。

“可是......”玉晚咬住下唇,视线随着伞尖滑下的雨珠落入水洼,呆呆望着他冰冷的倒影,怅然若失。

好似她的一颗心也落到了水坑里,滚上了卑贱的泥。

婚事等同名节,是皇上所赐,他不仅要抗命,还要毁了她名声。

她心知情爱无法强求,可喜欢的人悔了她的婚,一下子击碎了她所有的自尊。

“休怪本世子断你荣华,要怪只怪......”他指腹轻旋伞柄,压住心底不耐,“皇帝老儿不是东西,非要强人所难。”

他眼底淌过一丝诡异和古怪,又像危险与残忍,眼神无不讽刺‘那老东西没几日活头’。

至于未婚妻名节?不在他考虑之内。

玉晚死死压住心中讶异,假装没听见杀头言论,鼻尖通红,眼眶微微一酸。

他连皇上都敢骂,自是没将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区区国公府非嫡非长的继女。

是啊,他从来都看不见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觉得爱他是件痛苦的事,可这一刻,她竟觉得好累。

玉晚愣了片刻,母亲病重身影一闪而过,紧盯水洼倒影委婉道:“世子可否......可否再斟酌几日,家母她......”

她脸皮薄,短短数字,已是将声音压低再压低。

“本世子没功夫陪你耗,还请三小姐将定亲玉佩交出来。”

尉迟砚耐心耗尽,眉心隐隐挤在一起,“都说三小姐聪明,应当不会如市井妓子般,无礼纠缠。”

他字字带刺,懒得吝啬她一个眼神,不然准能瞧见她神情受伤。

妓子……

她堂堂正经闺秀,在他眼里如妓子?

玉晚张了张唇,心底仿佛压住一块大石,沉重又酸楚,无力感油然而生,有点想放弃。

玉佩放在娘那里保管,若是交出信物,娘定会知晓。

病来如山倒,娘已病重三月之久,迟迟不见好转。

方才她本要照顾娘喝药,谁知中途下人来报,说世子有约,娘还笑着安慰让她先见世子,脸色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她心中莫名不安,压紧心头如针扎般的难受和酸涩:“家母病重,唯恐时日无多,可否恳求世子延......延期。”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憋着气说出,声音都在颤抖。

念及娘亲病重,她也只能拖延,并非不愿退婚,也许有一两分私心作祟。

尉迟砚以为她在找借口。

毕竟她身份尴尬,处境如履薄冰,如同摇尾乞怜的野狗,也如花楼里的庸脂俗粉,舍不下他这座靠山也是应当。

却不知她为荣华富贵,连家母病重的谎言也编得面不改色。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尉迟砚撕下伪装,冷漠疏离,犀利目光朝她扫去。

却只能瞥见她屈膝放低姿态,细眉微微蹙起,看不清巴掌大的正脸。

他把玩着伞柄,不耐烦,外泄情绪饱含诡异恶毒:“舍不得你娘,那干脆和你娘一块儿去死啊。”

似在骂她,也似咒己。

话落,连他自己也不禁轻嗤,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番恶毒的话。

玉晚愣愣不语,眼圈迅速泛红,抬头失神盯着他侧脸,极为陌生,像要死死烙印在心里。

她难以置信,他竟冷漠恶毒至此。

不喜欢她就算了,为何要咒她和病重的娘......去死?

他知不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娘亲啊,连做梦都在跪求神佛,盼娘好转。

本以为他与传言不同,只是脾性古怪,没想到终究是她看走了眼。

自尊心终是随着他的恶语寸寸碎裂,仿佛飘摇在风雨中的桅杆,咔地一下折断在溺死人的深海里。

“望世子嘴下留情,我娘无辜。”

玉晚面色一点点冷白,最终化为荡不起涟漪的死水,颤了颤眼皮,规矩后退:“劳烦世子稍等,我这就去取信物。”

耳边似传来讥笑嘲讽,一根根刺往她心里狠狠扎,堵不住伤口。

她当年真不该救他。

他不记得也好,就算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喜欢的人是她姐姐。

“她那张脸和她娘一样妖媚惑人,难怪世子看不上,还妄想攀高枝,做什么白日梦呢。”

“又不是真正的国公府之女,说到底也不过是女凭母贵的下贱玩意儿罢了,世子心属之人可是她姐姐。”

“就她那样的身份,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据说还不要脸勾引过她大哥呢。”

来时雨不大,玉晚未撑伞,所以往回走时,渐大的雨势如利刃般朝她刮去,湿掉半身衣裙。

像孤零零的小雀鸟,努力扑哧扑哧,可雨天里怎么也飞不动翅膀。

尉迟砚视线冷冷瞥去,青伞将他眉骨映得诡异冷硬,动了动唇,想到什么,又住嘴。

最后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瘦削女子,娇弱倔强背影里。

玉晚提起衣裙憋着气,迎面碰上撑伞而来的丫鬟雪枝,雪枝红着眼眶哽咽道:“小姐……”

心中预感越发不妙,还不待玉晚回神,别院便有人匆忙来报,说夫人病危。

玉晚神情恍惚,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将她生生溺在水底,她想呼吸,却喘不过气。

从未有一个寒冬,像今日这般冰冷,细瘦肩膀冷得止不住抖动。

“不可能……”娘方才还好好的,笑着让她去赴约,精神好多了,怎会突然病危呢。

难不成,娘之前是回光返照吗?

她强撑着身体,急急奔向薛夫人院落,寒路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出血,还将娘为她做的衣裳摔了满身泥泞。

玉晚摸了摸泛酸的下巴,死死咬着唇,用破皮的手掌紧紧捂着心口,眼眸憋着氤氲雾气,慢慢爬起来。

“小姐,您小心......”雪枝担忧跟在身后,“是路没修好,石头挡人,奴婢替您出气。”

她哄小孩子似的,狠狠踩了蹦出来的石头几脚,踹肿了两根脚趾头。

叉着圆润小腰,嘴里还呸了呸,说不许欺负她家人美心善的小姐。

可从后门到别院的路实在太难走,一路上磕磕绊绊,几乎耗费了玉晚半身力气。

她死死咬着唇,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害怕到难以喘息。

娘还没看到她成婚,还没亲手给她挽发,没看着她的囡囡嫁为人妻。

她明明已经求了神佛,神佛会保佑娘亲的……

玉晚一路跑,喉咙灌满冷风,胸腔疼痛难忍,等赶到薛夫人房间,看到的却是娘亲咽气,垂下手腕的最后一幕。

面色青白的人双唇紧闭,再也不会开口,叫她一声乖宝儿。

玉晚手脚僵硬,失去力气,扶着门慢慢跪在地上,情绪憋了又憋,红着眼睛呆呆望向床前,许久才细碎哽咽出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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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下章立马不爱,后期崛起反杀


记忆不会骗人,感受也不会骗人,她的心还是会不可避免因为那些伤隐隐作痛。

他生了一张欺骗性很强的脸,没有人抵挡得住他的攻势,若不是见过他的狠,兴许她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而她只想在没有陷入泥沼时,及时抽身而退,过好自己的日子。

等她再次回过神,尉迟砚不知何时已经绕过屏风,缓缓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将她一览无余。

“你......”玉晚抬手遮挡,耳根羞红。

尉迟砚听到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加思索,抬脚踏过屏风,怎料眼前的春色惑得人移不开眼。

她抱臂瑟缩在一角,仰头羞恼瞪着他,卷翘的睫羽往上抬,肤若凝脂,一颗颗水珠晶莹落在嫩肩,湿雾缓缓熏染,白皙的皮肤热得透红。

他心里升起一股燥热。

“害怕做什么,本王什么没见过。”尉迟砚没有挪开眼,反倒生出恶劣心思,欣赏她的窘迫,“你尿也撒过,腿上的毒也吸过,这会儿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他过往生涯里,从不知道退缩二字怎么写,想做什么都没人敢阻拦,是以眼下盯着她的目光侵略性十足。

玉晚咬唇偏过头,倔强地留给他一个侧脸,羞怒不想说话。

从前不知,他竟恶劣至此,会百折不挠缠上她,不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罢休,真是条疯狗。

尉迟欣赏了一会儿,眼尾泛热,不禁上前两步,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若是三年前,见过你这张脸,本王兴许不会放过你。”

他承认玉晚的美不落俗套,一颦一笑深刻脑海,自己顶多对她这张脸有两分喜欢,就像喜欢珍贵花瓶等玩物一般爱不释手,归根结底属于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看到她与旁人眉来眼去心里会生出别样滋味,而他认为这种滋味只是得不到的嫉妒与遗憾。

但更多的情愫,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真是可惜,我已嫁为人妇。”

玉晚在他逐渐炙热的目光中,慢慢清醒过来,眼里写着庆幸与怀念。

“还得多谢摄政王不娶之恩,不然我也遇不见更好的良人。”

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眼里没有爱恨之情可言,顶多对她有点占有欲。

再多的便没了。

不知哪个字刺痛到了他,或许是她脸上明晃晃写着不嫁他的庆幸,又或是不加掩饰对亡夫的追忆。

无不讽刺,他三年前的所作所为。

尉迟砚眸光冷暗,心里暗暗蹿起一股恶劣的火,手上逐渐用力,逼得她慢慢张开唇齿。

“唔......”

下巴越发酸痛,说不出话。

眼里疼到泛起泪花,她双手去掰他手指,却让他拿另一只手大力捏住。

“唔……放……”

尉迟砚!

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强势恶劣。

玉晚艰难挣扎,头发凌乱湿漉,狼狈不已,嘴里吐不出半个清楚的字。

这等娇弱模样,更是勾起他的火。

尉迟砚用力钳制着玉晚下巴,让她根本无法咬牙,心里恼怒无果,双手只能气愤拍打水面。

水花扑腾不止,将他墨色衣袍打湿,嘴里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像极了狂风骤雨摧残后的小山茶,娇楚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即将窒息时,尉迟砚才终于放开手。

玉晚大口喘着气,泄力地趴在桶边干呕起来,破舌的血连带着唾液一并吐出。

“别挑衅本王的耐性,你已没了夫君,本王若是想要你,也不过是随手的事。”尉迟手指抚过她白皙的肩。


“是玉呃呃......”

李德元瞳孔猛地放大,双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喉咙里发出奇怪嗬哧声。

他犯病了。

尉迟砚没等到他嘴里说出绑的何人,几个抽搐之后便没了呼吸,神色难辩。

那日参与绑架的二十来人,都被警觉性极高的李刺史灭了口,李德元撑着最后一口气,也没能说出姓名。

所以即便如今他诸多怀疑,也在这里断了线索,换做旁人早该气馁。

尉迟砚在地牢站了片刻,拇指和食指慢慢摩挲,旋即扔了烙铁,转身踏出牢门:“去查祁三公子。”

有人死不承认,他不得不多揣测一种可能,那便是玉晚的夫君不能人道。

待找出证据,看她何从抵赖。

短短几日功夫,刺史没等来京都的人,等来了捉拿归案,以美人纸、贪污受贿等十余项罪名,斩首问罪,而司马大人一跃成为蜀都新刺史。

玉晚给老夫人缝了新的棉鞋和手笼,趁年关之前派人送去寒山寺。

自她娘和祁景阑去世,她在世上已无亲人,唯有老夫人不管有无生病,始终记得对她好。

她之所以愿意撑起祁府,一是对祁景阑有愧,二是老夫人尚在,三是她欠祁府。

现如今食鼎楼如火如荼,即便她日后不在祁府,凭借二哥的能力,运转手底下的产业,也能维稳度日。

不知为何,她总有股不好的预感,一门心思行医问诊赚点小钱的惬意日子,仿佛不会长久。

毕竟只有她最清楚,她已经不是祁府人,祁景阑早在去世前就已与她和离,和离书就放在妆匣里。

玉晚踏出府门,岂料碰见归府的尉迟砚,两人对望片刻,她率先移开目光,缓缓让步,屈身见礼。

“玉夫人擅医理,本王近日身子不适,可否劳烦夫人留步,替本王诊治一番?”

尉迟砚负手站在府外,居高临下瞧着她,恰好挡住外面呼啸而来的寒风。

“我略懂皮毛,比不得您身边的医师,摄政王身子要紧,还是叫医师诊治稳妥。”玉晚婉言拒绝。

尉迟砚向前一步,眼尖瞥见玉晚细微往后挪的步子,语气危险:“也就是说,你医术不行?医术不行还开回春堂,岂不误人性命?”

玉晚睫羽扑闪,迟疑道:“只能治些普通人的小病,摄政王金贵之躯,不敢有闪失。”

她态度疏离,说话不愠不火。

显而易见,她并不想他接近,有多远离多远,相安无事最好。

“如此说来,你不治还是替本王着想,本王还得谢谢你?”尉迟砚眉骨微动,衬出那条小指长的细疤莫名诡异。

他自己说不清是何情愫,急急处理完刺史之案,便快速彻查与她有关的消息,估摸着是幽暗的占有欲作祟。

毕竟玉晚不值得他太费心思,更不可能对她有丝毫动心,他不过是看不惯旁人接近她。

好歹这么些年,总算有个能让他心底泛起微弱波澜的玩物,怎能轻易放弃。

他往前再近一步,对她伸出修长手指,怎料玉晚再次后退,退步动作更为明显,生怕沾染他的气息。

“玉夫人躲什么?怕本王吃人?”尉迟砚心底生出微微不悦,手指僵在半空。

“回摄政王的话,不敢。”玉晚脑袋垂得更低,规矩得挑不出丝毫错处。

尉迟砚眼神危险,像要将她看穿。

枉他那日冒着生命危险,替她一点点吸出腿内毒血,她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冷淡姿态,搁谁谁乐意。


玉晚咽了咽口水:“摄政王真会说笑,民女天生胆小,哪儿敢忤逆权贵。”

又是胆小?

那日在小山村,床上一把将他推倒,故作矫揉浪得像只野妖精,胆大妄为得很。

尉迟砚不信邪,再次上前,却见玉晚左脚微微后移,出于本能似的,又在后退。

而只差一点,墙上坠下的常青藤便要勾住她的头发,坏了她的妆容。

“看来妖精是本王。”尉迟砚简直让她口是心非气笑了,阴阳怪气讽刺,却终是止步不前。

不知怎的,她这副冷淡模样,倒让他颇为怀念逃亡的她。

目光下移,慢慢瞥向她的层层衣裙,仿若火眼金睛,透过繁复衣裙看到内里白皙的双腿,以及那隐秘处的咬痕。

如此一想,连眼尾都热了起来。

尉迟砚瞥向她身后,眉毛微挑,不给她半点机会,再度伸手替她理了理褶皱的领口,顺带食指一勾,无意触碰她碧玉耳坠,惹她不自在瑟缩,扯唇轻笑。

“玉夫人急匆匆出门,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是与人有约?”

看似在笑,可笑不达眼底,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笑里藏刀。

“女为悦己者容,取悦自己有何不妥吗?”玉晚摸摸自己的耳朵,压住心里翻涌的异样抵触。

这句话还能这样用?

她显然在躲他,不过他没拆穿。

尉迟砚并未反驳,心情颇好叮嘱:“今日上元节,城里人多眼杂,玉夫人还需当心。”

随后头也不回走人,兴味盎然一阵风似的,来得快去得快。

玉晚狐疑打量着他的背影,走路一深一浅,步伐轻快,等过了年关,来年春日前,他应当会离开此地,不再回来。

离他回京都的日子,也只不过一月半,再小心谨慎些,避过这段时日便好。

上元节又称灯节,东西两条长街热闹非凡,猜灯谜、放河灯......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点燃了炮竹。

雪枝手里替玉晚拿着好几个花灯,都是沿路别人送的。

若有心仪之人,或对谁表示好感,都可在这日将花灯赠人,且那人不可拒绝。

于是玉晚便收了一个又一个,雪枝担心她的手,便将花灯全抱了去,其中最大的一个是白象灯,惹人羡艳了一路。

人流攒动,不知不觉两人逐渐走散。

“这不是弟妹吗,丧夫守寡,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出来过节呢。”

庄明荷提着花灯笑意盈盈:“难道是想趁此机会,物色新相好?”

她和祁萝衣夫妇俩出门相会,一路上两人共收了两个花灯,其中一个还是祁萝衣无理取闹央求夫君送的。

“没有人规定,上元节有夫之妇过得,我便过不得?”玉晚自从对她起疑,便再无好脸色,心下总归是警惕的。

庄明荷故意晃了晃手里的荷花灯:“我不是这个意思,都说弟妹美艳过人,怎的也不见有人给弟妹送花灯呢,要不我把手里这个送你吧?”

她状似不知情,把花灯递给玉晚。

当着人来人往的面,上演妯娌深情戏码。

“二嫂你太烂好心,她也配别人送吗?”祁萝衣将花灯推回,“除了我死心塌地的三哥,谁脑子坏了愿意给她送灯啊?”

正要将手中花灯送玉晚的林公子,脸色变了变,转手送给身旁路过的女子。

祁萝衣瞥见夫君小动作,不悦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毕竟夫君送的那女子没她好看,只要不是送给玉晚就成。

“花灯太多,我收不下,二嫂自己收着吧。”玉晚淡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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