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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爱,搁浅的你郑雪歌林斯洛全章节小说

旺旺碎冰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离开前两天,郑雪歌第一次敲响了客房的房门。林斯洛打开门,语气平淡:“有什么事吗?”见他如此平静的模样,她打了很久草稿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上次她在婚礼上抢到捧花,将花当众送给了裴予年,事后所有人都在说她下了林斯洛面子,她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她当时只是看裴予年哭了,想迫不及待的想着安慰他。可偏偏一两天过去,林斯洛却从未质问过她半分。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副模样,对什么都大度,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的眼里不再有她了。明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她却总隐隐不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彻底失控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说完他就要关上房门,她连忙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动作。“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和女儿会准时回来陪你吃饭。”闻言林斯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前两天...

主角:郑雪歌林斯洛   更新:2024-12-17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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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雪歌林斯洛的女频言情小说《最深的爱,搁浅的你郑雪歌林斯洛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旺旺碎冰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前两天,郑雪歌第一次敲响了客房的房门。林斯洛打开门,语气平淡:“有什么事吗?”见他如此平静的模样,她打了很久草稿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上次她在婚礼上抢到捧花,将花当众送给了裴予年,事后所有人都在说她下了林斯洛面子,她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她当时只是看裴予年哭了,想迫不及待的想着安慰他。可偏偏一两天过去,林斯洛却从未质问过她半分。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副模样,对什么都大度,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的眼里不再有她了。明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她却总隐隐不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彻底失控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说完他就要关上房门,她连忙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动作。“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和女儿会准时回来陪你吃饭。”闻言林斯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前两天...

《最深的爱,搁浅的你郑雪歌林斯洛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离开前两天,郑雪歌第一次敲响了客房的房门。

林斯洛打开门,语气平淡:“有什么事吗?”

见他如此平静的模样,她打了很久草稿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上次她在婚礼上抢到捧花,将花当众送给了裴予年,事后所有人都在说她下了林斯洛面子,她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她当时只是看裴予年哭了,想迫不及待的想着安慰他。

可偏偏一两天过去,林斯洛却从未质问过她半分。

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副模样,对什么都大度,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的眼里不再有她了。

明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她却总隐隐不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彻底失控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说完他就要关上房门,她连忙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动作。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和女儿会准时回来陪你吃饭。”

闻言林斯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前两天,裴予年的家弄好了,所以搬出了大院,也就是从那天起,郑雪歌和林月浅母女俩就常常夜不归宿。

以至于她提起明晚会准时回来吃饭时,林斯洛才会那么惊讶。

不过回来也好。

明天就是他正式离开的日子,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事情跟郑雪歌讲清楚。

他会告诉她,她于他只是一个报恩的对象,不存在什么情爱,如今她的初恋也回来了,他也完成了报恩,他们之间,便彻底两不相欠了。

至于他们的孩子,既然她那么喜欢裴予年,那么想要裴予年做她的爸爸,那他也把她一起送给他们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们。”

离开当晚,窗外的月亮格外的圆。

林斯洛想到昨天的约定,做了整整一桌的菜,想着跟两母女吃个道别饭。

可他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等下去,足足五个小时了,两母女都还没有回来。

突然,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

他预料到了什么,拿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郑雪歌的声音。

兴许是放了他鸽子,她素来冷淡的语气里难得有了些许歉意。

“斯洛,江边今日放烟花,予年说他想去看看,我和月浅怕他一个人去不安全,就准备陪他一起,今天的生日,我们不能陪你了,下次再补给你,可以吗……”

旁边也跟着传来林月浅奶声奶气的声音,

“反正爸爸生日年年都要过的,也不差这一年,明年再陪爸爸吧,妈妈我们快走吧,予年叔叔在喊我们了!”

说完,也许是林月浅抢过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挂断。

林斯洛并不意外,脸上也没有难过的表情,反而只有解脱。

他坐回餐桌前,看着点燃蜡烛的蛋糕,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望祖国繁荣昌盛。

望人民幸福安康。

望林斯洛能研究出更先进的航天设备,让全世界看到中华航天制造!

字字句句,都再与两母女无关。

在吹灭蜡烛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汽笛声。

他唇角露出一抹笑,知道接他去基地的专车到了。

林斯洛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而后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茫茫夜色下,队长接过他的行李,郑重的朝他握手。

“林斯洛同志,恭喜你加入我们的航天基地,”

林斯洛庄重握手,“很荣幸加入,余生一起为国!”

坐上专车离开的那一刻,林斯洛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微微一笑。

“郑雪歌,林月浅,再也不见。”




接下来的几天,林斯洛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直到团里有位好友要结婚了,同时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

林斯洛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看见门口不光站着郑雪歌,还有打扮得光彩夺目的裴予年。

他怔了一下,还没开口,裴予年就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回国后还没参加过婚礼呢,所以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斯洛,你没意见吧。”

请柬上分明写着,请携家眷前往。

如今郑雪歌堂而皇之的带着裴予年一起,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家属院和团里,往后还不知要传出多少的风言风语。

郑雪歌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林斯洛就淡淡的挪开目光,“裴先生请便。”

说完,他甩开裴予年的手,直接上了车。

整场婚礼,裴予年都一直黏着郑雪歌,而郑雪歌也对他颇为照顾。

要么就是帮他盛汤,要么就是帮他剥虾,要么就是给他递纸巾,反而将林斯洛这个丈夫撂在角落。

家属院无数人的眼神都变了样,但林斯洛却始终波澜不惊,默默的低头吃着饭,直到耳边传来裴予年的声音。

“雪歌,我汤喝不完了,但又怕别人说我浪费……”

郑雪歌轻声道:“给我。”

裴予年刚要倒给她,可下一秒,她却直接端过他的碗,就着喝了下去。

他惊得一颤,“雪歌,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郑雪歌却并不在意,“以前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剩下的东西。”

听到她这么一说,裴予年微微一怔,立马红了眼眶,语气哽咽道:“是啊,以前你都是这样的,可也只能是以前了,现在,你已经是别人的了,而我只能孤身一人,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当初对我抛下你的惩罚吧。”

郑雪歌怔了怔,刚要开口,舞台上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大家快来抢捧花了!”

“没对象的抢到会遇到好姻缘,有对象的抢到了小两口会和和满满,恩爱白头啊。”

此话一出,宾客纷纷起身朝舞台挤去。

而林斯洛抬眸,便看见从来不愿意凑这种热闹的郑雪歌竟也起了身。

家属院的家眷看到这一幕总算扬眉吐气了,连忙抓住了林斯洛的手。

“小林,快看,你家郑团长上去了!”

“小林,看样子郑团长是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嘞。”

“快快快去!郑团长她抢到花了!”

林斯洛抬眸一看,郑雪歌真的抢到了花,她满脸含笑的朝他走来。

这抹笑让他恍惚了一瞬,他从没见过郑雪歌如此的笑。

但也瞬间让他清醒,这么多年,能让她露出如此笑容的人,从不是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越过自己,当着众人的面,

毫不犹豫的将抢到的捧花递给了他旁边的裴予年!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郑雪歌却置若罔闻,看着眼前感动得红了眼眶的裴予年,柔声道:“予年,往后余生,你会永远幸福。”

身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同情的看向林斯洛。

却见他毫无波澜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难过,没有痛苦,只有平静。

因为只有他知道,郑雪歌的这句话,不日就将成真。

很快,他就会永远将她还给裴予年。

所有人,都会回到各自的轨道。




林斯洛神色不变,直接转身进了房。

他在书柜里翻找片刻,最后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他拿着它走出去,敲响了裴予年的房门。

裴予年正在挑选出去逛街要佩戴的丝巾,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斯洛站在门口,递给他一个本子。

裴予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林斯洛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学做饭吗,这是我写的食谱,里面详细记载着他们喜欢吃的菜品,还有各种忌口。”

以后这些事,就全都交给裴予年了。

闻言,裴予年神色骤然一僵,方才他不过随口一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去做这些?

刚要开口拒绝,突然又见到郑雪歌从楼上走下来,他连忙扬起一抹客气的笑,“那就谢谢你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郑雪歌的声音,裴予年连忙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想要跟你和孩子做饭吗,正在向斯洛请教你们的菜谱呢。”

闻言,郑雪歌蹙起了眉,“这些话哄孩子听听就得了,你从小没干过这种粗活,不需要你做这些。”

一听这话,裴予年垂下眸,登时红了眼睛。

“雪歌,这是我自己想做的,我……我以前做了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总想着弥补你。”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指当年明明两人就快要结婚,他却毫无征兆抛下郑雪歌出国的事。

想起当年,郑雪歌纤细柔弱的身影微僵,似乎也想起来当年那些彻夜难眠,借酒浇愁的日夜。

她声音很低,“都过去了。”

顿了顿,她又道:“更何况,我从没怪过你。”

听到两人在这诉说衷肠,林斯洛扯了扯唇,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将书塞到裴予年手上,“我有事要去趟百货商场,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裴予年就抓住了他的手,“斯洛,我正好也想着去逛百货商场呢,一起去吧。”

最后,林斯洛只得被迫和他们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商场里人来人往,郑雪歌和林月浅母女俩一左一右的拉着裴予年,认真仔细的替他挑选各种东西,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家人。

林斯洛收回自己的目光朝新华书店走去,挑选了好几本和航天有关的书籍。

付钱的时候,郑雪歌看着他手里的书籍皱了皱眉。

“你怎么突然对航天感兴趣了?”

突然感兴趣?

他是在娶了她半年后才辞职的,在这之前,他每天都去航天研究所上班,她也顺路送过几次。

是她忘记了,还是从没在意过?

也是,当初他追她追得容易,怕是当时她只抱着两个想法,一是用其他男人忘记裴予年,二是嫁不到想嫁的裴予年,所以嫁谁不是嫁。

偏偏他正好撞上门来。

他扯了扯唇,没有解释,只是道:“突然想看看。”

郑雪歌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继续追问,抬手拿过他的书放在收银柜前,而后从怀里掏出钱包。

谁知林斯洛连忙将书抽过来,神色平淡:“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掏出纸币付了钱,而后抱着书往外面走去。

郑雪歌伸出的手一时就这样愣在原地,她看着林斯洛离开的背影,一股深深的怪异涌上心头。

在她的记忆里,林斯洛从来都没有这么冷淡的对待自己过。

他总是热情的追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眼里,永远盛满爱意。

可自从昨天开始,无论是毫不犹豫让予年住进家,还是请阿姨,还是自己掏钱买书……

这种种异样的行为,都像是要和她一点点划清界限一样。

她心中一慌,刚要追上去,迎面却正好撞上一个熟悉的人。

“郑团长!好巧,我刚好要去找你!”

温柔的声音将郑雪歌从愣神中拉了回来,她抬眸,就看见同事恭敬的朝自己走来。

她平定了一下思绪,“有什么事吗?”

同事从怀里掏出几张票,“这不是上面的补贴下来了吗?这月的补贴刚好是三张舞台剧票,你和姐夫带着孩子一起去看。”

郑雪歌看着手里三张《红色娘子军》的票,突然想起前不久,林斯洛便提过想看这出戏。

她下意识就要将票递过去,身后的裴予年追了上来,看到这三张票,瞬间惊喜的叫出声。

“居然是《红色娘子军》!我想看它很久了,一直没有买到票,雪歌,我好想去,能带我一起吗?”

话音刚落,林月浅就快步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劝道:“妈妈,既然予年叔叔这么想去,你的这张票就让给他吧,我还从没和予年叔叔看过舞台剧呢,下一次你再和我,和爸爸一起去看。”

看着孩子面露祈求的目光,林斯洛笑了笑。

没有下次了,他以后要去西北,根本就没有再去看的机会了。

郑雪歌没有说话,但神色中明显也有些犹豫。

明白了两母女的选择,林斯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你们三个人去看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顾几人的表情,他抱着书直接转身离开。




深夜,林斯洛坐在沙发上,边认真看着买的书籍边用笔在上面做着笔记。

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十一点钟声敲响时,大门才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裴予年一边提着购物袋一边扶着郑雪歌走了进来,而林月浅则挂在他的脖子上,兴奋的回忆着今天的趣事,两个大人时不时的接上几句,温馨的宛如一家人。

林斯洛收起手里的书站了起来。

“回来了,今天玩得开心吗?”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这温馨的氛围,三人下意识朝他看去。

或许是还没料到林斯洛还没休息,郑雪歌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林月浅倒是连忙从裴予年怀里跑下来兴奋的跑到他身边。

“爸爸!我们今天可开心了!”

林斯洛淡淡点点头,“玩得开心就好。”

郑雪歌看了一下手表,而后将购物袋放在沙发上,“我团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很明显是跟旁边的裴予年说的,毕竟从他回来到现在,满心都放在裴予年身上,从没多看过他一眼。

是心虚还是其他,林斯洛也不在意,他吩咐一旁的阿姨抱孩子去洗澡。

随后就要朝楼上走去。

“林斯洛!”

郑雪歌一走,裴予年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性子。

林斯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看见他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眼里满是得意和挑衅。

“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吗?因为我们看完舞台剧后,还去国营饭店吃了饭,斯洛中途接到任务,但还是耐心陪着我吃完,又安全送我到家才离开,还有你那个女儿,可真是听话,一路上都在给我夹菜提东西,只差叫我爸爸了。”

说完裴予年又像是怕林斯洛看不清,提着袋子故意走过来,从里面一样样的拿出郑雪歌给自己买的东西,边拿还边抱怨。

“这些东西全都是雪歌给我买的,这么贵,我都说了不要,可她偏不听,说我穿着好看,硬是要买下来!”

说完裴予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捂着嘴,眼含嘲笑。

“哎呀,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斯洛,“你和雪歌结婚这么多年,她给你买过东西吗?”

买过吗?

林斯洛思绪漂浮。

结婚五年,郑雪歌也给他买过东西。

衣服,手表,鞋子,但那时她心里想的是裴予年,买的全是裴予年的尺寸,他根本就穿不了。

如今她真正的心上人回来了,他也快要离开了,她再也不用借他来寄托思念了。

“先生,孩子洗完澡了。”

阿姨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林斯洛嗯了一声,正想带着林月浅回房间,裴予年突然走过来蹲在林月浅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

“月浅,今晚你是想让爸爸给你讲睡前故事,还是予年叔叔给你讲呢?”

林月浅被蹭的咯咯笑,却还是挂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道。

“我想让予年叔叔给我讲!”

裴予年得意的朝林斯洛抬了抬下巴,直接抱着孩子上了楼,林斯洛自嘲一笑,拿着书就回了房间。

可还没等他坐下来,林月浅房间里突然传来裴予年的惊呼。

“天啦!”

“快来人啊!”

林斯洛连忙冲进孩子房间,一眼便看见林月浅神志不清的晕倒在地上,撸起的袖子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而一旁惊慌失控的裴予年手上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花生糖!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抓住裴予年的手,“你给她吃了花生?你不知道她对花生过敏吗,我今天给你的食谱上面写了的!”

被林斯洛这么一吼,裴予年眼里划过一抹心虚,但还是反驳道:“你那食谱那么厚一本,谁会去看!”

一股怒火猛然从林斯洛胸口燃起,他来不及再和裴予年争执,连忙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朝着林斯洛走来,语气里满是庆幸,“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孩子就没命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林斯洛原本紧攥的手终于松开,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很快,郑雪歌也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了过来。

她后怕的冲进病房,见孩子彻底脱离危险后,才重新站定,转身质问:“孩子怎么会突然过敏?”

林斯洛还没开口,裴予年便哭了起来,“斯洛,是斯洛!”

“估计是他今天看到你把票给了我,生了气,今天一回来就对孩子发火,逼着给她喂花生糖,我拼命阻止,却被他推开,他要是生气可以直说,我就不去看那出舞台剧了,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啊!”

听着裴予年这一番颠倒黑白的指控,林斯洛瞪大了眼。

他素来做人清白,所以从没想过,会有人人品低劣到如此地步。

做错事还不认,还要颠三倒四的撒谎推卸责任!

偏偏如此荒唐的谎言,郑雪歌竟还信了,缓缓转头看他,眼里愠色渐浓。

林斯洛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裴予年!你敢当着孩子的面,把你这些话再说一遍吗?”

裴予年脸色一白,却故作坚定,“我有什么不敢的!”

突然病床上传来孩子的呻吟声。

“妈妈……”

郑雪歌连忙抱起病床上的孩子,轻声哄了一番,才耐心问道。

“乖,告诉妈妈,是谁给你吃的花生糖?”

病床上的林月浅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而后在看见林斯洛的那一刻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是爸爸……”




郑雪歌刚一上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抱着礼物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

他连忙走了过去,蹲在孩子面前摸了摸孩子的头。

“不是身体还没好吗,怎么站在这里?”

听到妈妈的话,林月浅小嘴一垮,委屈的扑进郑雪歌的怀里哽咽道。

“妈妈,爸爸不肯理我,所以我想买一点礼物来哄爸爸,结果爸爸把我赶出来了……”

郑雪歌抱着孩子的手一僵,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不用管你爸爸,他那么爱你,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她就是这么的肯定,毕竟林斯洛在周边里是出了名的心善,不管母女俩怎么做,他都不会生气的。

听完郑雪歌的话后,孩子也同意的点了点头,没再继续纠结林斯洛不理他的事情。

见孩子心情大好后,她也专门请了几天假,带着孩子和裴予年到处去逛四处去玩。

每次回来时都是大包小包。

林斯洛看都没看一眼,他正忙着和朋友聚餐道别。

酒过三巡,一众人满是感慨的看着他。

“斯洛啊,你当初可是我们研究所里最努力和最有天赋的人,梦想也是最远大的,可惜突然就结婚留在家里,整日困在柴米油盐里,把我们给急得不行,好在如今终于想通了。”

林斯洛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轻轻一笑。

“是啊,我的人生偏轨五年,如今,终于要回到正轨了。”

星光点点,林斯洛坐上公交,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夜景,眼里思绪万千。

这五年,为了报恩,他失去梦想,失去自由,失去自我,

如今,算算时间,他马上就要离开了,终于要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夜深,他推开家属院的大门,却意外的看见里面开着灯。

一眼望去,就看见郑雪歌正站在座机前接听着电话。

他刚要转身,却听到听筒里的声音,“请问是林斯洛同志吗,七天后专车就将出发,你准备好了吗?”

郑雪歌皱了皱眉,“出发什么?”

“啊,您是林同志的爱人吧,您还不知道吗,林同志……”

话还没说完,林斯洛连忙快步冲过来,一把抢过电话,“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离开。”

挂完电话后林斯洛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眸就对上她疑问的眼神。

“离开?你要去哪儿?”

他面色不变,轻声道:“没什么,我预约了市中心的一个体检,就在七天后,怎么,你要陪我去吗?”

好在郑雪歌并没怀疑,淡淡道:“我没空。”

林斯洛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楼,然后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来。

郑雪歌神色微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林斯洛平静道:“你们这几天出去玩,回来得太晚影响我休息,我想搬到客卧去。”

郑雪歌眉峰一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叫影响你休息,叫你一起出去你也不去,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见他垂眸不语,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

“一点小事而已,明明是你做错了,我也没有再怪你,你为什么一直抓着不放,能不能不要闹了?”

林斯洛笑了出来,直接甩开她。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原处,眸色深沉的盯着那道房间门。

她倒要看看,他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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