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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

易烟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云染听到这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可不想和陈悭有任何牵扯。要是真有,她只想将他碎尸万段。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脑海中另有了主意,将兰香扶起道:“兰香,你弄错了,当年救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本宫。”兰香诧异不已:“不是娘娘?”孟云染缓缓道:“没错,不是本宫,是阿榕,那日阿榕也在咸洲池,是她将殿下从池中救起,可惜最后却因体力不支倒地,我才帮着她将人拖上岸。”那天阮温榕的确也在,她比孟云染晚穿越来半个时辰,孟云染救起陈悭后,又紧接着救起了她。后与她一同先去了阮府。兰香惊呆在原地:“是太子妃.......原来殿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太子妃.......可是太子妃已经........”她双腿一软,再次跪地,瞪大双眸:“要是太子知道此事.......

主角:孟云染陈蘅   更新:2024-12-17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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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云染听到这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可不想和陈悭有任何牵扯。要是真有,她只想将他碎尸万段。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脑海中另有了主意,将兰香扶起道:“兰香,你弄错了,当年救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本宫。”兰香诧异不已:“不是娘娘?”孟云染缓缓道:“没错,不是本宫,是阿榕,那日阿榕也在咸洲池,是她将殿下从池中救起,可惜最后却因体力不支倒地,我才帮着她将人拖上岸。”那天阮温榕的确也在,她比孟云染晚穿越来半个时辰,孟云染救起陈悭后,又紧接着救起了她。后与她一同先去了阮府。兰香惊呆在原地:“是太子妃.......原来殿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太子妃.......可是太子妃已经........”她双腿一软,再次跪地,瞪大双眸:“要是太子知道此事.......

《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孟云染听到这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可不想和陈悭有任何牵扯。

要是真有,她只想将他碎尸万段。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脑海中另有了主意,将兰香扶起道:“兰香,你弄错了,当年救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本宫。”

兰香诧异不已:“不是娘娘?”

孟云染缓缓道:“没错,不是本宫,是阿榕,那日阿榕也在咸洲池,是她将殿下从池中救起,可惜最后却因体力不支倒地,我才帮着她将人拖上岸。”

那天阮温榕的确也在,她比孟云染晚穿越来半个时辰,孟云染救起陈悭后,又紧接着救起了她。

后与她一同先去了阮府。

兰香惊呆在原地:“是太子妃.......原来殿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太子妃.......可是太子妃已经........”

她双腿一软,再次跪地,瞪大双眸:“要是太子知道此事.......那白霜霜.......”

孟云染朝她语重心长道:“兰香,你也想早日坐稳太子侧妃的位置吧?”

兰香抬眸看向她:“娘娘的意思是?”

孟云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她耳边缓缓道:“你替本宫办件事。”

兰香问:“娘娘,请说。”

孟云染笑道:“本宫有一幅山水美人图赠予你,你得空挂在房中,就说是城郊一位采风画师所画。”

兰香重重点头:“是,娘娘。”

孟云染转身朝去殿内拿来一幅阮温榕的画像,这幅画,还是她亲手替她所画,在咸洲池畔的凉亭里。

她们没有相机,就一人给一人画了一幅画像。

孟云染摊开画像,拿出笔墨,照着自己腰间常年佩戴的银铃清楚地画在上面,随后将其烤干,洒了一尘砂砾,将其做旧。

画准备好后,她拿到兰香跟前轻轻放在她手上:“记住,这画像莫要让白霜霜瞧见。”

兰香明白,点头道:“是,娘娘。”

孟云染又交代道:“若是太子问起,你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是意外得到的一幅画,什么咸洲池,什么救命恩人,你都不要说。”

兰香虽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却还是郑重应下:“是,娘娘。”

随着夜色渐深,兰香不好再久留,孟云染派人将她偷偷送回东宫。

一直在旁的秋月上前替孟云染擦了擦手:“娘娘,没想到竟是你救了太子。”

“可是奴婢不明白,你既然想要让太子殿下知道是太子妃所救,为何不让兰香直接告诉他?”

孟云染丢下帕子解释道:“你忘了,我说过,太子生性多疑,以兰香现在的身份,若是直言,你觉得太子会信她?”

“一幅画刚刚好,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查。”

秋月心领神会,没有再多问。

当晚,陈悭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殿下,属下已查到,五年前,除了白侧妃在咸洲池之外,还有安嫔。”

陈悭一愣:“孟云染当真也在?”

紧接着侍从又道:“没错,除了她以外,还有太子妃。”

“太子妃?什么太子妃?”陈悭震惊不已,双手在同一时间跟着剧烈发颤,“阮温榕怎么可能会在那里?!”

侍从抬手作揖继续道:“那日除了白侧妃,孟云染和太子妃的确都在咸洲池。”

“你说那天太子妃和孟云染都在咸洲池?”陈悭再次朝侍从问,脸上的血色凝住,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他死死盯着侍从在心里忐忑祈祷他说是另一个答案。

然而,侍从却道:“殿下,没错,当天她们二人都在咸洲池。”

“那日孟阮两家一同去咸洲池外的青峰山祈福,也不知其中发生何事,孟云染和太子妃先行下山去了咸洲池。”


宫女抽泣回:“就是数日前进宫的成安侯夫人,今日圣上特封她为安嫔?”

“安嫔?她被封为嫔?不可能?圣上怎么会做出如此色令智昏之事?抢走臣妻不说,还公然封她为后妃?荒唐!荒唐至极!”白霜霜气愤不已,丢下手中的绣花:“我娘呢?她现在在哪儿?!”

宫女道:“夫人已经被送回孟府,圣上赐了一杯毒酒,说是要让老爷亲自行刑!”

白霜霜猛地一惊,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娘是命妇,圣上怎么能轻易赐死我娘?!”

宫女小声回:“夫人亲口承认下毒,圣上大怒,赐死已是轻罚。”

白霜霜瞬间恍然大悟,发疯似地推倒身边的灯盏,歇斯底里大喊道:“是你!孟云染!是你想要我娘的命!你为了给阮温榕报仇竟然对我娘下手?!”

“你好狠的心!”

对付仇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她身边最重要的人。

就如白霜霜知道阮温榕是孟云染最重要的人一般。

段氏除了是白霜霜的大树,还是白霜霜的软肋。

她的死,足以让白霜霜痛心万分。

白霜霜一把将宫女拽来,嘶哑着嗓音大声吩咐:“去,快去将此事告诉太子,并说我担忧母亲,急火攻心昏死过去。”

宫女受惊,不敢抬头:“是......是......娘娘。”

太子陈悭此刻正在傅贵妃殿内,他也听说了此事,正准备赶去凤溪宫求情。

但是被傅贵妃拦下:“你现在去,就是中了那女人的奸计。”

“你不知,当年萧二小姐正是死于中毒,圣上一向对下毒都万分痛恨,今日无论是谁下毒都没有活路!”

“孟云染她早已经算计好了,只等着你心疼白霜霜去求饶,被圣上厌弃,丢了太子之位。”

“你听母妃的,就装作不知,好好待在水华宫哪里也不要去!”

陈悭犹豫着,可依旧放心不下白霜霜:“母妃,霜儿自幼与孟夫人相依为命,若是孟夫人出事,霜儿一定受不了,儿臣不能袖手旁观啊!”

他说罢,转身就要冲出去。

傅贵妃猛地站起身,紧皱眉头大声喊道:“来人,快去将太子殿下拦下。”

一旁的宫女听令,朝太监使了眼色,一群人蜂拥上前,将陈悭拦下。

陈悭怒气冲冲回头:“母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傅贵妃缓缓走到他跟前:“悭,母妃不能看着你犯错,白霜霜她再好,也比不上你的大好前程。”

“你听母妃的话,就安安静静在母妃这里,白霜霜的事情,母妃派柳嬷嬷去瞧瞧。”

她说完,朝身后的柳嬷嬷使了眼色。

柳嬷嬷站出道:“没错,太子殿下,您先在这里等着,奴婢去凤溪宫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悭听不进去:“母妃,您不用在劝我,霜儿现在一定很害怕,我定要去陪着她!”

傅贵妃见他劝不动,声音顿时冷下:“陈悭,这太子之位你若是不想坐,本宫有的是人选!”

陈悭脚步一顿,身子僵住,立马没了方才的强硬。

傅贵妃得意笑着,走到他身旁:“听母妃的话,乖乖听话。”

陈悭双手紧握着拳,满心的不愿,可跟皇位相比,白霜霜在他心中还是差了一些。

他不敢真的惹傅贵妃生气,乖乖冷静下来,让柳嬷嬷去打探消息。

柳嬷嬷到时,段氏已经被人押着回了丞相府。

凤溪宫门口更是站满了侍卫,没人敢进。

她无奈,只得绕了一圈去了东宫。

东宫内,白霜霜久久没有等到太子回来,心里越发焦急:“怎么回事?太子呢?”

去传话的宫女支支吾吾不敢回话:“太子殿下.......被傅贵妃扣在了水华宫........”

“什么?!”白霜霜站起身,将身旁桌上的香炉打翻在地。

宫女们连忙收拾香炉。

“侧妃娘娘,太子殿下怕是赶不过来了,您还是想办法快些回府,见一见夫人最后一面!”

白霜霜捂着胸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殿下不会放任我不管,你们再去水华宫请一请,就说我担心母亲,悲痛不已,旧疾复发!”

“殿下为了我的病,连阮温榕的心都能挖,一个孟云染算什么东西!”

她话音刚落,柳嬷嬷跨进房内。

“白侧妃!”

白霜霜心一跳,抬头看去,见是柳嬷嬷,大步迎上去:“嬷嬷,是不是贵妃娘娘派你来帮我?”

柳嬷嬷垂眸抬手重重给了她一巴掌。

白霜霜惨白的小脸儿被打得通红,捂着脸颊,愤怒地看着她:“你这个贱婢,竟敢打我。”

柳嬷嬷冷笑道:“奴婢是受贵妃娘娘的意来提醒提醒白侧妃,孟夫人闯了个祸,是孟夫人自己的事,要是敢牵连太子殿下,你这个侧妃也不用当了。”

“贵妃娘娘当真这么说?”白霜霜红着眼睛,冷声问。

柳嬷嬷笑:“奴婢只是来传话,白侧妃是个聪明人,其中利害关系应该比谁都清楚。”

“今日圣上很生气,到现在还守着凤溪宫那位。”

“也不是太子殿下几句话就让救下孟夫人,你还是快些回去,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她说完,拿出出宫令牌递给白霜霜,随后转身离开。

白霜霜将令牌死死攥在手心,双眸中满是恨意。

兰香跪在她身旁,抹着眼泪,抽泣着:“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夫人这回怕是难逃一劫。”

白霜霜强撑着身子,扶着桌椅站起来,颤着声音愤怒道:“去,去凤溪宫,我要见孟云染。”

“她想要我娘死!我不能如她的意!”

兰香起身挽着她:“小姐,你千万别冲动!”

白霜霜不听劝,跌跌撞撞走到门口。

这时,一位小太监急急忙忙走来:“侧妃娘娘,夫人她........”

“夫人她........”

“我娘她怎么样了?”白霜霜一把抓着他的胳膊问。

小太监跪地回:“侧妃娘娘,夫人她殁了........”

“圣上派人将她送府后,老爷不敢抗旨,亲自喂了夫人毒酒。”

“听府里的人说,夫人挣扎着不肯喝,还是老爷派了三四名侍从掰开她的嘴灌进去的。”

白霜霜如雷重击,瞳孔大震,呆呆地看着前方,苍白的唇哆嗦地抖个不停,眼泪夺眶而出:“真的是我爹动的手?!他不是一向很宠爱我娘吗?!”

小太监一边擦着泪,一边点着头:“是老爷,侧妃娘娘,你也不要怪老爷,圣上的圣旨下来,若不从,整个孟家都要跟着陪葬!”

“老爷也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

“他.......好狠的心!”白霜霜悲痛不已,死死咬着下唇,直到鲜血溢出,她一把推开小太监,颤颤巍巍朝殿外走去。

“侧妃娘娘!”兰香大步追上去。

白霜霜流着泪看向前方,捂着突然绞痛的腹部,哭得不成样:“回府,去见夫人最后一面........”

兰香应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

白霜霜在她的搀扶下快步朝屋外走,可还没走几步。

兰香突然发现自己主子身下都是血,“小.......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蘅垂眸,深深地看着池中之人,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一件一件褪去身上衣裳。

他光着脚迈出步子,踩着地上宽大的玄色外衫和白色亵衣,踏进浴池中。

纱幔之下,他后背肌肉紧实,线条优美,皮肤白皙却并不孱弱,每一块轮廓分明的肌群都彰显着上位者的力量。

脊骨往下,还可以看到明显的两处腰窝。

只不过腰窝处有一道深深疤痕,似一条丑陋的蜈蚣往下延伸到腰骶。

孟云染听到水声睁开眼睛,入目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池水温热淌过肌肤,她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谁知陈蘅却突然掐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抬头,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强势炙热,似乎在宣泄着什么不可言喻的情绪,疯狂地占有着她双唇间的温柔。

浴池内雾气越来越浓,如一层层无法散开的迷雾将二人环绕其中。

孟云染逐渐有些喘不过,微眯的双眸漾出水来,面颊通红,将那张清丽的脸添了丝丝诱惑。

陈蘅一吻过后,还不忘发怒似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微微的刺痛让孟云染瞬间回神,挣扎着要起身:“圣上?!”

陈蘅掐着她的腰,将她重新锁在怀中:“都说成安侯夫人心灵手巧,果真如此,绣的香囊都是这么别致........”

孟云染诧异抬眸,她挂香囊的确是想激起陈蘅的胜负欲,可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并不仅仅像是在吃醋那么简单,更是像在审视一个犯人。

一双眼睛似乎已将她看透。

“告诉朕,是谁教你来勾引朕的?”陈蘅单手托起她的尾骨将她抱起,冷眸看着她,语气说不出来的奇怪。

孟云染双肩露出水面,雪白肌肤上挂着一排排水珠。

她知道陈蘅是个聪明人,话越多,越是会被他识破,随即弯下腰,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拖住他的脸颊,眸光深深,颤着被咬红的唇,道:“圣上,你误会了,别这样.......”

娇弱的轻嗔,让陈蘅双手青筋暴起,冰冷的眸中透出妄念。

尤其是她低眸时那一抹狡黠,让他脸上瞬间布满温柔,低沉的语调带着诱惑:“朕允许你的小动作,但是日后香囊不要再绣了,成安侯他不缺香囊.......”

孟云染见他怒气散去,收回手,继续道:“圣上,成安侯毕竟是臣妾的夫君,只要不牵连他,无论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她说着,杏眸中闪着许许泪光。

陈蘅抓住她的手,俯身轻轻吻过她的指尖,俊朗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笑,语气却是森森:“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他。”

孟云染听他允诺,心满意足,等再回神时,陈蘅已经吻住她的脖颈,托着她一同沉入池中。

她就像一只被豺狼拽入水的野鸭,越是扑腾,越是求饶,水浪拍打得更狠。

一道声音缓缓在孟云染耳边响起:“恭喜宿主,心动进度条为百分之五,请再接再厉,进度条到达百分之十时,可获得礼包哦。”

烛光摇曳,浴池内水花四溅,白纱落了一地。

殿外的青姑和秋月,默默关上门,宫女太监们都乖乖在门外守着。

宫灯燃起,离着凤溪宫较远的一处归阳殿内,周昭仪还在等着陈蘅来临幸。

今日白霜霜也在,她最善梳妆,特地将周昭仪打扮得明艳万分,只等着压孟云染一头。

周昭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笑得压都压不住:“霜儿,这次多谢你,圣上看到本宫这般模样一定会喜欢。”

“对了,本宫今天听贵妃娘娘宫里人说,暂且不抬你做太子妃,当真?”

白霜霜的手一顿,眸光阴郁:“嗯,说是要替那贱人守三年。”

“阮温榕那个贱人还真是好福气,死了还要替她受孝,霜儿,你加把劲,给圣上生下皇孙,这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白霜霜拿出一支发簪轻轻别在她的头上,眸中满是愁绪:“眼下我并不担心太子妃之位,更担心的是孟云染........”

周昭仪回头握着她的手,笑道:“霜儿,你放心,有本宫在,她孟云染奈何不了你。”

“况且只不过是个没名没份的居士,连个宫妃都算不上,本宫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白霜霜听着点了点头,眉眼露出一抹笑。

这时,殿外小太监来回禀:“娘娘。”

周昭仪忙起身,笑着朝门口迎去,“一定是圣上来了。”

只听小太监继续道:“娘娘,圣上说娘娘若是头疼厉害,就唤太医,他今晚宿在凤溪宫。”

周昭仪脸上的笑僵住:“你说圣上不来了?宿在了凤溪宫?!”

小太监埋下头:“回娘娘的话,正是。”

周昭仪眸露厉色,脚步一晃,朝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道:“孟云染居然能留住圣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原本准备离开的白霜霜听到他们的谈话,立马转身回来,脸色也不好:“娘娘,圣上极少留宿.......后宫之中能得此宠爱的除了你,便是那两位贵妃娘娘,孟云染留不得啊!”

周昭仪的脸上瞬间布满怒火,用力拔下发簪重重甩在地上,怒声大吼:“她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凭什么跟本宫争!”

“一个贱妇,也妄想进宫为妃!”

“哼!敢跟本宫抢圣上,本宫要她不得好死!”

白霜霜扶着她,安慰道:“娘娘,此事莽撞不得,不如从长计议。”

周昭仪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抓着白霜霜的手一拽:“霜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霜霜勾起唇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娘娘,孟云染再聪明,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你不如.......”

周昭仪听后,展颜露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就照你说的话去做。”

深宫之中,那争宠的手段不过就是栽赃嫁祸,下毒下药。

手段之高低,在于是如何栽赃嫁祸,如何下毒下药。

白霜霜跟着自己母亲在内宅学了一些,这不就把法子教给了周昭仪。

“娘娘,你放心,当初孟云染她娘就是这么死的,你瞧瞧,十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

周昭仪满意地点了点头。

翌日,陈蘅直到上早朝才离开孟云染的寝宫,临走前吩咐了钱公公,将傅庆樾的二十廷杖,改成了三十廷杖。

这不,早朝一过,傅庆樾被打得抬回了侯府。

原本当朝新贵,仅仅一个早上就变成了当朝笑柄,被皇上抢了妻子不说,还被当众廷杖三十。

傅庆樾又怒又羞,却不敢言,只得强忍着痛咬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吞,抬回去的时候硬是没有哼一声。

孟云染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看秋月端来的月事帕,眉眼露出笑:“三十廷杖便宜他了,日后还有的是‘福’给他享。”

她说完,将月事帕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是宫里新送来的?”

秋月回:“正是,奴婢去禀告过小姐的月事期,宫里便送来了这些。”

青姑赶紧道:“小姐,平常宫妃,的确是由宫里所送,只是,您现在还.......”

她现在身份特殊,照理还不用如此。

孟云染眉头一皱:“偷偷将这些拿了泡水验毒。”

秋月一惊:“小姐,你是怕这月事帕有毒,可这些东西都是内宫送来的东西,难不成有人在上面动手脚?”

青姑接过她的话道:“是内宫送的又如何,在宫里,只要想动手脚,没有什么办不成。”

果不其然,验过的月事帕的确有毒。

青姑和秋月都一惊:“好险,今日小姐月事刚来,差点用了。”

“小姐,您为何一眼就能看出这月事帕有毒?”

孟云染扫过盘子里那些东西,缓缓道:“此物是女子闺房之物,平常夫人小姐都会自己缝制,可有位夫人被人偷换月事帕。帕子上浸满毒,随着月事来时进入体内,仅仅只用了三月,这位夫人便全身溃烂而亡,就连大夫都找不出原因。”


傅庆樾战栗着身子,咽下自己口中血水,深深弯下脊梁,高高举起双手,哑声叩首道:“微臣乃一介匹夫,配不上圣上的七星玄铁剑.......”

说到此,剩下的话如鲠在喉,他将指甲往血肉里再埋下一分,颤抖着沾满雨水的发丝,字字艰难道:“多谢.......圣上赏赐微臣八宝金葫芦........”

“臣.......领命........”

陈蘅冰冷的脸色缓和不少,转身从几案上拿起那只金葫芦,缓缓走到傅庆樾跟前,放在他高高举起的手中。

“既然收了赏赐,就快些离宫,天色已晚,你身为臣子不宜久留。”

“是,圣上。”傅庆樾握着那只烫手的金葫芦,失魂落魄的缓缓起身。

富贵和死,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富贵,可心里的不甘却未减轻。

数月前孟云染明明爱他爱得入骨,可怎么会突然投入陈蘅的怀抱?!

一定是她在怨自己纳夏裳,怨自己误会了她。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勾勾手,孟云染一定会再继续死心塌地跟着他。

陈蘅是帝王又如何,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傅庆樾想着,看向陈蘅的眸光变了又变,没有了刚才的挫败,甚至还带着期许,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大殿。

陈蘅随即唤来了钱公公。

钱公公行礼道:“圣上,那位傅侯爷,您要如何处置?”

陈蘅坐下来,翻了一页手中奏折,缓缓道:“成安侯傅庆樾未经传召,闯入宫中,则罚俸三年,廷杖二十,命周博天监刑。”

“是,圣上。”钱公公脸色一黯,微叹口气。

圣上这次是真怒了,廷杖虽算不得重刑,可八十便能要人性命。

二十廷杖估摸着能让成安侯一个月下不来床。

圣上还特地命侯爷的死对头周博天将军前去监刑。

成安侯这次定有苦果子吃。

陈蘅握着奏折的手一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傅庆樾是不是太子的人?”

钱公公作揖:“是不是太子的人奴才不知,但侯爷的确和太子殿下走得较近。”

陈蘅眸光一凝,冷声道:“去,提醒太子,让他管好自己的人。”

钱公公只觉得背脊一寒,忙作揖应道:“是,圣上。”

陈蘅放下奏折起身走到门口,正巧敬事房的太监小福子来了。

“圣上,今晚您可要去各位娘娘宫中?”

平日里陈蘅夜里都是在这乾合宫处理公务,待夜深就在偏殿睡下。

算起来呢,离着陈蘅上次去后宫已有三年。

小福子原本以为圣上今日也不会去,谁知他沉思良久后,道:“去凤溪宫。”

凤溪宫他知道,今日刚来了一位“居士”。

小福子年纪小,但机灵,乖乖应下:“是,圣上。”

夕晖入幕,夜色渐深。

凤溪宫内,孟云染已褪下白日里的衣袍,正准备沐浴入睡。

她所住的宫内,偏殿有一座大浴池,里面都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水。

孟云染听青姑说,这宫殿是陈蘅特地为萧二小姐所建,只可惜,还未建成萧二小姐已归西。

孟云染解下衣裳,缓缓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池中,看着绿松石镶嵌的石柱和一座座金丝绕成的灯盏,她不禁对这位萧韵儿燃起好奇之心。

萧国公家幼女,十三岁随父上战场,十五岁斩杀敌军首领,十七岁得女诸葛之名。

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却离奇地死在了十九岁的生辰之夜。

温热的泉水伴着袅袅雾气缓缓漫过她光洁白皙的肌肤。

青姑往水里倒了不少玫瑰花酿的精油,秋月坐在一旁往里面洒了些许花瓣。

小福子的话在外传来:“居士,圣上今夜留宿凤溪宫,请您准备接驾。”

“知道了,福公公。”孟云染应着,却未起身,反而将整个身子都埋进水里。

秋月小声问:“小姐,要不要让奴婢给您梳妆?”

孟云染泡在温热的浴池中,任由如墨长发漂浮在水面:“不用,待会儿圣上来了,你们说我早已入睡便是。”

“可是,小姐,这样会不会得罪圣上?”秋月觉得有些不合礼数。

孟云染知道她会说什么,抬眸看向一旁盘子上一只香囊:“将这个放在入门的几案上。”

秋月露出疑惑。

孟云染继续道:“若是圣上问起,你就说这是我亲自缝给成安侯的香囊。”

“记住遮遮掩掩一些。”

秋月露出担忧:“小姐,这?”

孟云染仰头靠着池沿,微闭上眼睛,道:“放心,你照我的话做便是。”

男人啊,对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鄙夷不屑。

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越情有独钟。

“圣上驾到。”

随着殿外传来一声唤,秋月将香囊放好后,随着一众宫女在宫门口相迎。

“参见,圣上。”

陈蘅漫不经心从轿辇上下来,缓缓朝殿内走,目光扫过四周,并未发现孟云染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

“居士呢?”他沉声问。

宫女们纷纷跪在成一排,只有秋月应声答:“回圣上的话,居士已经睡下........”

陈蘅的眉头更皱了几分,深幽的眸扫过这个他精心布置好的宫殿,以及院中那一株白梨,眉宇瞬间温柔了许多。

月光下他一身玄袍,在转身的一瞬,竟显得有些孤寂:“既然居士已经睡下,那朕改日再来。”

“是,殿下。”

众人应道。

正巧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赶来:“陛下,我们家娘娘头疾犯了,想要您去瞧瞧。”

此人是周昭仪殿里的奴才。

周昭仪是傅贵妃身旁的一条狗,也是白霜霜的闺中密友。

入宫五年,原本不受宠,可因为唱得一首好昆曲,突然变得顺风顺水。

入夜前,白霜霜来到她殿中好一通抱怨,两人义愤填膺,周昭仪当即派人去打听,听说圣上要来凤溪殿过夜,便想出装病的法子,将圣上支走。

她不想给孟云染任何承宠的机会。

陈蘅脚步一顿,但他好像并没有去听小太监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到门口几案的香囊上。

红色的香囊用绿色的线绣着两只鸭子。

他猛地抬起眼眸,瞳孔微震,用着暗哑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秋月上前按照孟云染的吩咐,遮遮掩掩道:“是.......是我们夫人亲自绣给侯爷的生辰之礼........”

“送给侯爷的东西?”陈蘅往前走出两步,将香囊拿在手中,用粗糙的指腹轻轻磨过上面的绣花。

秋月答:“正是。”

陈蘅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用力将香露扯了下来,握在手中盯了良久。

小太监还在催促,他冷眸一瞥,朝前迈出两步:“去告诉周昭仪,有病就去找太医,朕今日要宿在凤溪宫!”

语调带着嗔怒,宫女太太监纷纷惶恐跪地。

“是,圣上!”

陈蘅大步来到殿内,发现殿中无人,立即退下身后太监宫女,独自去了浴池。

孟云染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身上的肚兜,任由飘浮在水面。

殿内白帐飘飘,水雾缭绕。

陈蘅未出声,他轻轻掀开白纱围帐,朝池中之人看去。

只见孟云染背靠着池边,披散着长发,仰着头,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波光粼粼的水中。

池面雾气腾腾,池中之人肌肤胜雪,修长的脖颈和光洁双肩在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水波荡漾下 ,池面飘着一条红色肚兜和一簇簇山茶花,将脖颈以下的光景挡着严严实实。

明明什么也没有露出,却透着丝丝暧昧,尤其是那湿漉漉的肚兜,无不告诉身后之人,她此刻未着寸缕。


白霜霜脸色骤变:“不是你说,有关孟云染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

傅庆樾神色一慌,大惊道:“不好!我们被人骗了!霜儿,你快走!”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厉声音突然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白霜霜瞬间觉得身后寒凉无比,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陈悭正沉着脸站在暗夜中,冷冷看着他们。

“白霜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与外男在此处幽会!”

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傅庆樾忙将白霜霜护在身后:“殿下,你误会了。”

陈悭快步走来,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怒火。

就在刚才,他偷偷离席想要寻到孟云染问她关于当年落水一事,可谁知半道遇到正在寻白霜霜的宫婢。

宫婢说白霜霜身子不适,出来散心。

他便跟着那位宫婢一路来此,就见到自己的侧妃和爱将在夜中私会。

白霜霜从傅庆樾身后出来,也跟着解释道:“殿下,你误会了,妾身并未和侯爷私会,妾身只是........”

她话的还未说完,陈悭突然抬手一巴掌朝她那张惨白的小脸甩去,给了她重重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白霜霜捂着脸痛呼出声,朝后退了几步,抬头看向陈悭的眼神多了些难以置信。

明明是将她捧在手心的人,现在为何会这么待她?

她过往张扬的眸中逐渐涌出泪来。

傅庆樾连忙上前扶着她,心疼道:“霜儿,你没事吧?”

陈悭看着他碰着白霜霜的手,眼睛一下又红了,厉吼道:“傅庆樾,枉我一直在朝中提携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傅庆樾将白霜霜扶好后,朝他一跪:“殿下,臣和白侧妃并未有私情,夜中相见只是另有其因。”

“什么原因?都人赃俱获,你们还想说什么?!”陈悭冷哼一声道,眸地眼看就要燃起杀意。

白霜霜再次跪到他跟前,扭着腰肢,露出往日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道:“殿下,妾身来见侯爷,是为殿下。”

“为我?”陈悭指着自己,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你要为了我和旁人私会?”

白霜霜垂下长睫,流出几滴泪珠:“殿下,您误会了,是妾身听闻侯爷家中有一道养身子的秘策,所以想要侯爷带来给妾身瞧一瞧。”

“殿下,你也知,妾身这次小产伤了身子,日后难以有孕。”

“妾身想早点替殿下诞下子嗣,所以才来找侯爷求这道秘策。”

“既然是秘策,你直接告诉我便可,何须要从宫宴中离席与他单独相见?”陈悭冷声质问道。

白霜霜擦了泪痕,继续道:“殿下,宴席中有不少大臣在,若是被他们知晓妾身在求秘策,自是不好,所以邀约侯爷出来,将秘策亲手交予我。”

她说罢,当真从怀中拿出一道药方。

这是今日来宴席之前她在民间所求,走的时候来不及看,就拽中怀中。

陈悭拿在手中,朝那秘策看去,见真的是药方,怒色逐渐退去。

傅庆樾趁此时,也跟着说道:“殿下,臣的确是来送秘策!今日宫宴宾客繁多,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去私会侧妃娘娘啊!”

夜中男女幽会,可是死罪。

陈悭沉思过后,脸色缓和不少。

他弯腰将白霜霜扶起来,虽说未再动怒,但语气却是比平常要冷几分:“既然是此事,直接告诉我便好。”

白霜霜红着眼睛,委屈道:“妾室原是想先告诉殿下,谁知殿下并不在宴中。”

陈悭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日见到的银铃,避开白霜霜的目光,不耐烦道:“今夜喝多了酒,所以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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