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染听到这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可不想和陈悭有任何牵扯。
要是真有,她只想将他碎尸万段。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脑海中另有了主意,将兰香扶起道:“兰香,你弄错了,当年救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本宫。”
兰香诧异不已:“不是娘娘?”
孟云染缓缓道:“没错,不是本宫,是阿榕,那日阿榕也在咸洲池,是她将殿下从池中救起,可惜最后却因体力不支倒地,我才帮着她将人拖上岸。”
那天阮温榕的确也在,她比孟云染晚穿越来半个时辰,孟云染救起陈悭后,又紧接着救起了她。
后与她一同先去了阮府。
兰香惊呆在原地:“是太子妃.......原来殿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太子妃.......可是太子妃已经........”
她双腿一软,再次跪地,瞪大双眸:“要是太子知道此事.......那白霜霜.......”
孟云染朝她语重心长道:“兰香,你也想早日坐稳太子侧妃的位置吧?”
兰香抬眸看向她:“娘娘的意思是?”
孟云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她耳边缓缓道:“你替本宫办件事。”
兰香问:“娘娘,请说。”
孟云染笑道:“本宫有一幅山水美人图赠予你,你得空挂在房中,就说是城郊一位采风画师所画。”
兰香重重点头:“是,娘娘。”
孟云染转身朝去殿内拿来一幅阮温榕的画像,这幅画,还是她亲手替她所画,在咸洲池畔的凉亭里。
她们没有相机,就一人给一人画了一幅画像。
孟云染摊开画像,拿出笔墨,照着自己腰间常年佩戴的银铃清楚地画在上面,随后将其烤干,洒了一尘砂砾,将其做旧。
画准备好后,她拿到兰香跟前轻轻放在她手上:“记住,这画像莫要让白霜霜瞧见。”
兰香明白,点头道:“是,娘娘。”
孟云染又交代道:“若是太子问起,你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是意外得到的一幅画,什么咸洲池,什么救命恩人,你都不要说。”
兰香虽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却还是郑重应下:“是,娘娘。”
随着夜色渐深,兰香不好再久留,孟云染派人将她偷偷送回东宫。
一直在旁的秋月上前替孟云染擦了擦手:“娘娘,没想到竟是你救了太子。”
“可是奴婢不明白,你既然想要让太子殿下知道是太子妃所救,为何不让兰香直接告诉他?”
孟云染丢下帕子解释道:“你忘了,我说过,太子生性多疑,以兰香现在的身份,若是直言,你觉得太子会信她?”
“一幅画刚刚好,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查。”
秋月心领神会,没有再多问。
当晚,陈悭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殿下,属下已查到,五年前,除了白侧妃在咸洲池之外,还有安嫔。”
陈悭一愣:“孟云染当真也在?”
紧接着侍从又道:“没错,除了她以外,还有太子妃。”
“太子妃?什么太子妃?”陈悭震惊不已,双手在同一时间跟着剧烈发颤,“阮温榕怎么可能会在那里?!”
侍从抬手作揖继续道:“那日除了白侧妃,孟云染和太子妃的确都在咸洲池。”
“你说那天太子妃和孟云染都在咸洲池?”陈悭再次朝侍从问,脸上的血色凝住,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他死死盯着侍从在心里忐忑祈祷他说是另一个答案。
然而,侍从却道:“殿下,没错,当天她们二人都在咸洲池。”
“那日孟阮两家一同去咸洲池外的青峰山祈福,也不知其中发生何事,孟云染和太子妃先行下山去了咸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