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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倾禾听出他的冷嘲热讽,却也没心思回怼。上一世。傅家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将镇南侯府拉入己方阵营。——奈何,傅倾棠未能起到纽带作用。这一世。顾氏想率先在镇南侯府安插人手,是担心自己不是一条心,扯后腿?“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会让她影响到世子。”“嗯!”宴辞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假寐,傅倾禾则寻思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解决夏荷。上一世,她对夏荷心怀愧疚。她若不是因为小产无法生育,夏荷又怎么会为了帮她平衡后宅,成为时安远的姨娘?可事实呢?谁能想到,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居然会对时安远情根深种。在她小产之后,便在她的汤药中悄悄下了绝孕药。后来。她从丫鬟变成姨娘,从姨娘成为时家后宅的掌权人。她的儿子——更是将自己从棺椁中挖出来扔到乱葬岗,而她则葬...

主角:傅倾禾傅倾棠   更新:2024-12-17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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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倾禾听出他的冷嘲热讽,却也没心思回怼。上一世。傅家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将镇南侯府拉入己方阵营。——奈何,傅倾棠未能起到纽带作用。这一世。顾氏想率先在镇南侯府安插人手,是担心自己不是一条心,扯后腿?“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会让她影响到世子。”“嗯!”宴辞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假寐,傅倾禾则寻思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解决夏荷。上一世,她对夏荷心怀愧疚。她若不是因为小产无法生育,夏荷又怎么会为了帮她平衡后宅,成为时安远的姨娘?可事实呢?谁能想到,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居然会对时安远情根深种。在她小产之后,便在她的汤药中悄悄下了绝孕药。后来。她从丫鬟变成姨娘,从姨娘成为时家后宅的掌权人。她的儿子——更是将自己从棺椁中挖出来扔到乱葬岗,而她则葬...

《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傅倾禾听出他的冷嘲热讽,却也没心思回怼。

上一世。

傅家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将镇南侯府拉入己方阵营。

——奈何,傅倾棠未能起到纽带作用。

这一世。

顾氏想率先在镇南侯府安插人手,是担心自己不是一条心,扯后腿?

“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会让她影响到世子。”

“嗯!”

宴辞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假寐,傅倾禾则寻思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解决夏荷。

上一世,她对夏荷心怀愧疚。

她若不是因为小产无法生育,夏荷又怎么会为了帮她平衡后宅,成为时安远的姨娘?

可事实呢?

谁能想到,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居然会对时安远情根深种。

在她小产之后,便在她的汤药中悄悄下了绝孕药。

后来。

她从丫鬟变成姨娘,从姨娘成为时家后宅的掌权人。

她的儿子——

更是将自己从棺椁中挖出来扔到乱葬岗,而她则葬到了时安远的身侧。

所以,该怎么弄死她呢?

傅倾禾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地上挑,潋滟双眸闪过浓浓的杀意。

宴辞似乎有所察觉,眸子猛地睁开。

看到傅倾禾快要吊起来的唇角,还有迅速消散的凉意,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你又在算计谁?”

“……你猜!”

傅倾禾似笑非笑地望着宴辞,后者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显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了镇南侯府后,宴辞便跑得不见踪影。

傅倾禾一人去了兰氏的荣华堂,同她说起了此次回门的事情,特别是身契一事。

兰氏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藏着这么一茬子事情。

“你那母亲瞧着是一个精明的,倒是做了一件蠢事,连名声也不要了。”

“或许,她是觉得我年幼担不起事儿。”

傅倾禾明白。

别看兰氏埋汰顾氏的时候毫不留情,可她若是插嘴,那么背后指不定如何戳她的脊梁骨。

——不孝,乃大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圆场。

兰氏见她没有顺杆子往上爬,倒是没有再说,而是谈及起了后宅琐事,说起了管家心得。

“你刚进门,便先用辞哥儿的清雅轩练手,能管好小家日后才能执掌大家。”

“儿媳还是新妇,若是贸然插手夫君的后宅琐事,怕是……”

傅倾禾半咬薄唇,面上略显难色,兰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言辞间不乏鼓励。

“你们既已成亲便是一体,他的事便是你的事,唯有后宅琐事平稳了,他才能将心思用在功业上。”

“他如今虽只是御林军中的校尉,却也在陛下面前露了脸,日后定是要平步青云的。”

兰氏,像是寻常人家的母亲。

逮着自己儿子狠狠夸赞了一通,唯恐别人看不到宴辞身上的闪光点。

傅倾禾,始终保持着倾听者姿态。

时不时,还要卖力叫好,完美诠释了‘狗腿子’的真正含义。

“你是一个聪明的,应当知晓后宅女人,最重要的左不过便是子嗣与财权。”

鉴于傅倾禾识趣的表现,兰氏倒是难得的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免得她年纪小自误。

“男人的情爱,得之你幸,不得也是你的命。”

“女人这一辈子,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宅子已经够苦了,没必要亲自为自己添堵。”

见傅倾禾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兰氏脸上的笑意更浓,朝一旁的老嬷嬷开口。

“你一会儿去叮嘱一声,日后辞哥儿那边的琐事,便由禾儿去打点,别让她们来烦我了。”

闻言,傅倾禾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初来乍到。

对府中的事情不甚了解,手中也没有可靠的人手,兰氏的叮嘱算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也不枉,她在这里陪笑了这么久!

傅倾禾刚回宅院不久。

便有两个婆子带着账本赶过来,同她说起了清雅轩的收支情况。

宴辞的俸禄并不高,可耐不住他一出生便是金疙瘩。

暂且不提,他身为世子爷的灰色收入。

单单是老侯爷临终时留给他的体己,便让人嫉妒的发狂。

良田千亩,宅院数十,七八处租赁铺子,金银玉器、古籍书画更是不胜枚举。

“这些,都是世子爷的私库?”

傅倾禾努力压着自己的唇角。

上一世,她跟着时安远入阁拜相,也算是见识过富贵的人,可还是被宴辞的私库惊到了。

——壕无人性!

两位管事嬷嬷没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喜怒,面面相觑后,猛地跪倒在地。

“还有一部分,被越姑娘管着,她平时负责世子爷的出行,方便支出。”

傅倾禾的眸子猛地紧锁,吊起的唇角逐渐压平。

“哦……这权力可是世子爷给的?”

“是。”

“母亲可知道此事?”

“……夫人,应该是知晓的。”

这后宅里里外外的事情,哪能瞒得住夫人?只是她不提,她们这些下人也不敢多嘴。

傅倾禾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她可以将宴辞打包送给越瑶,却绝对不会将家业送给她,这是她的底线。

只是,她该如何收回越瑶手里的产业呢?

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

她又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越瑶手握三个商铺时,眼睛险些冒了绿光。

“私库的钥匙在世子身上?”

“……在……在越姑娘手里。”

“……咱们的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

傅倾禾的声音既嘲讽又冷淡。

她本以为。

一部分财权交到越瑶手中,已经足够恶心人了,没有想到整个私库的钥匙都在她手中。

所以,她能看得只是眼前的账本?

听出她声音夹杂的不喜。

两位嬷嬷甚是自觉地垂眸瞅地,她们是侯府的老人,明白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账本先留下,你们暂且下去歇着!”

打发走了两位管事嬷嬷,傅倾禾又盯着账本端详了许久。

直至夏荷进来催她用饭,她这才发现日头已经西落,天空甚至浮动着不少火烧云。

“姑娘,您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

夏荷一边摆动桌子上的饭菜一边絮叨,见傅倾禾眉头紧锁,更是苦口婆心。

“您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早早诞下侯府的嫡嗣。”


听到顾氏询问。

宴辞瞬间来了不少兴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声音听上去尤为真诚。

“我打小便喜欢吃辛辣之物,府中的饭菜确实寡淡了一些!”

顾氏闻言一愣,诧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

“看来,阿禾还是不了解世子的口味,这才让人传错了话,我这便命厨房重新去做。”

顾氏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倾禾倏地站起来。

“母亲这话可就差了,女儿当初便对杜嬷嬷三令五申的叮嘱,世子不喜清淡之物。”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解释,使得周遭落针可闻。

暂且不提宴辞眸中的玩味,一旁传话的杜嬷嬷,已经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氏面前。

“夫人,二姑娘亲口知会老奴,让给世子爷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奴……”

“嚎丧呢?”

顾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一侧,看向傅倾禾的目光警告有余、温和不足。

“阿禾,你是不是口误说错了?”

她可以肯定——

杜嬷嬷绝对做不出假传消息的事情,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大的庶女定然撒了谎。

而她如此行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傅倾禾无视顾氏的警告,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布满了被人冤枉之后的委屈与执拗。

“女儿并未口误。”

一旁的杜嬷嬷不可置信地望着傅倾禾,好似第一次认识她,声音又急又气。

“二姑娘,您怎么能冤枉老奴?老奴……世子爷,您可得给老奴主持公道……”

杜嬷嬷心中明白。

此时唯一能为她证明的便是宴辞,毕竟傅倾禾叮嘱的时候,他就在跟前。

宴辞好似,没有听到杜嬷嬷的求救,似笑非笑地瞥向傅倾禾。

却见后者神色从容,好似对此早有良策。

“夫君,越姑娘还在府中养伤!你应该也不想在这刁奴身上浪费时间吧!”

傅倾禾说话的时候,头发丝似乎都裹挟着威胁。

依着宴辞的性情,自是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只是他想看她准备玩什么把戏。

——所以,并未出口拆穿。

杜嬷嬷见宴辞的眼神重新变得懒散,便知道自己要完,四肢酸软瘫倒在地。

傅倾禾对此并不意外,双眸温顺地转向顾氏。

“母亲,杜嬷嬷仗着身契不在女儿手中,便肆意攀咬女儿,女儿怎敢继续留她?”

当傅倾禾说出‘身契’二字时。

在场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也明白了她为何突然发难。

——很明显,她是冲着陪房的身契而来。

顾氏虽然做得隐秘,可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这些亲近的女眷自然知晓一二。

顾氏第一时间看向宴辞。

见他眉目微敛瞧不出喜怒,便知道这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若是平时,镇南侯府倒也不会插手此事。

——可今日。

傅倾禾当着宴辞的面提及身契,那么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身契必须得给。

想通这一点,顾氏脸上的笑容变得真挚。

“阿禾,我担心你年幼,被这些刁奴哄骗,这才未将身契交给你。”

顾氏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去取身契。

她将装着身契的红木匣子,亲手交给傅倾禾时,笑容似乎比刚才还要温和。

“如今看来,倒是我这当母亲的想差了,阿禾比我想象的要沉稳。”

傅倾禾笑着打开红木匣子,抽出杜嬷嬷得身契交给顾氏。

“女儿年幼,自是对付不了这等恶仆,还劳烦母亲您亲自操劳。”

顾氏笑着收了身契,命人将杜嬷嬷拉了下去。

剪掉了身边的眼线,又顺利拿回陪房的身契,傅倾禾心情大好。

离开文昌伯府的时候,她甚至主动朝傅倾棠发出了邀约。

“大姐姐,你若是得空可以来府上坐一坐,我们姐妹也好亲近亲近。”

“等我得了空闲,定然会去寻你。”

傅倾棠笑着应承,脸上不见一丝嫌隙,身上不见半点嚣张跋扈。

宴辞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姐妹二人。

他早些时候听坊间传闻,文昌伯的两个女儿,一个骄纵,一个温婉。

如今再看,这传闻倒是有些失真!

一个像是田野里的小白花,纯真中带着些许羞涩;一个则像是山野中的母老虎,强悍又奸猾。

傅倾棠被宴辞莫名其妙地打量。

浑身汗毛直立,恨不得用脚抠出一个地洞,原地消失。

若是有选择,她希望生生世世,都不会碰到这个病娇反派。

“大姐姐,你怎么了?”

傅倾禾不是瞎子,自然瞧得出傅倾棠对宴辞的畏惧,心中的狐疑越来越重。

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怎么会如此惧怕宴辞?

“没,我就是想到母亲还有事寻我,便不送妹妹了!”

傅倾棠说完拔腿便跑,傅倾禾虽然挠心挠肺,可却不得不克制那股好奇。

坐上马车后。

傅倾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等脸上的僵硬感消散不少,这才瞥眸看向宴辞。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爷。”

虽然宴辞是被迫卷入,被迫帮忙。

可她敢断定,今日若不是有他在场,她断然不可能从顾氏手中顺利拿回身契。

若是没有身契的制约,她如何制约身边的人。

“傅倾禾,我这人最讨厌利用与威胁,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宴辞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可傅倾禾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警告。

而且,他这轻描淡写的模样,甚至比发火时更让人难以琢磨,更让人忌惮。

“我明白!”

“越瑶的事情,尽早安排吧!”宴辞再次强调,“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充其量也只是肉体纠缠。”

“好!”

傅倾禾并不觉得难堪。

若不是必须有一个孩子傍身,她甚至觉得这肮脏玩意儿,早点出手也是好的。

宴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单手撑着后脑勺假寐。

就在傅倾禾觉得,两个人应该能相安无事折返镇南侯府时,他忽然追问了一句。

“对了,你身边可有一个叫夏荷的女婢?”

“有,世子可是在何处听过她的名字?”

就在刚才,她的嫡母还想将夏荷塞到宴辞的床上。

想到宴辞从正屋走出来时,阴恻恻的神情,傅倾禾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难道,嫡母在他面前也谈及了此事?

“你的嫡母对你倒是不赖,连左膀右臂都安排好了。”

宴辞看向她的目光,既有讥讽又有警告。

“只是,我并非高台上的泥塑,不喜欢别人插手屋中之事。”


她这是啥意思?嘲讽宁王府穷?

“去寻一匹上好的云绡布,免得让世子夫人,觉得王府待客不周。”

得了小宁王的叮嘱,宁王府的奴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不到半刻钟便送来了一匹纯白的云绡。

至于笔墨纸砚,早已经准备就绪。

因着这边的动静不断扩散,倒是有不少人聚了过来。

看到案几上,摆着的云绡布和笔墨纸砚,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

宴辞没想到阵势越来越大,也搞不清楚傅倾禾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唯有两个人听得分明。

“搞这么大的阵仗,到时候可别收不了场。”

“就算收不了场,也不是夫君逼得吗?扔锅的时候,没想到会反噬吗?”

傅倾禾倒是没有丁点压力,甚至看到宴辞眉头紧锁的模样,笑得更加畅快。

她因为顾忌傅倾棠,有些手段不能用。

可一身画技,是打娘胎便带来的天赋,就算她那醉心诗书的父兄,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拿起毛笔的那一瞬,傅倾禾像换了一个人。

原本便极其出色的眉眼,这一刻变得更为耀眼,眉若山幽静,瞳若水无声。

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变得安静起来。

却见她在铺开的云绡上运笔极快,一个呼吸的空档,一盆栩栩如生的雏菊便在笔下诞生。

再一个睁眼,一盆兰花已经火速成形!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眸光中,她不停地勾勒着庭院内的花花草草,似乎要将整个花圃绘在绢布上。

文昌伯府的庶女,居然还有如此能耐?

最先缓过神的是沈五郎,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宴辞,一张嘴喋喋不休。

“你挖到宝了啊!”

“……炫技之作!”

“额……你炫一个让我瞅一瞅!”

沈五郎扔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心中暗骂他牛嚼牡丹,不知文人雅好。

“以前只知你家夫人的美名,今日过后怕是才名远播。唉,不知有多少人得破防。”

瞧着他那长吁短叹的模样,宴辞挑着眉头瞄了他一眼,音调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当初那鬼哭狼嚎的模样,也不见得多好看。”

当初傅倾禾与时安远定亲后,京城中的纨绔子弟夜夜买醉,沈五郎便在其中。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眼前的人烂醉如泥,他用了好大的劲才将人送回沈家。

“……当时,她和你可是八竿子打不着。”沈五郎忙着表态发言,“我现在对她,没有丁点想法。”

“哦!”

宴辞声音冷淡,没有一点热拢劲。

他自然知道沈五郎的性情,凭着两个人的关系,傅倾禾就算是天仙,他也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沈五郎瘪了瘪嘴,也不再自找不痛快,而是仔细瞅着傅倾禾面前的云绡布。

——画工精细,运笔如神。

也不知道文昌伯府怎么养的女儿,居然能让一个庶女,练出这样的能耐。

世家大族不缺文韬武略之辈,并非只有沈五郎一人,瞧得出傅倾禾的真功夫。

可让众人惊诧的是。

三丈云绢已过,她似乎没有停笔的意思,那纤纤玉手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再加几张案几。”

小宁王虽然不通诗文绘画,可平时最爱附庸风雅,瞧着众人兴致十足,后勤工作搞得极好。

傅倾禾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绘画,似乎丝毫不被外界的环境所扰。

等她感觉到光线暗淡时,绢布已经过了一半。

“什么时辰了?”


夸夸其谈的伙计,倏地眯起了眼睛。

他不大确定地瞟了傅倾禾两眼,眸中的谈性一点点消散,面上不见了刚才的殷勤。

“问东问西,您该不会消遣我吧!”

“你这自卖自夸的模样,该不会没人采购吧!”

“……”

伙计作为十里八乡的老阴影人,没有想到居然被人反将一军,脸色瞬间不好看。

“夫人了莫要砸本店的招牌,前一段时间文昌伯府可采购了一大批,那可都是现银。”

“是否有可靠的匠人推荐?”

“您这可就问对人了,文昌伯府的匠人还是我介绍的,那手艺没得说。”

“先按照两进院落的用量准备。”

“至于匠人,我要文昌伯府的原班人马,但凡有一点变动,那这生意便没有必要继续。”

听到两进的院落,伙计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

“明天一早,命人送到镇南侯府,届时会有人和你对接。”

傅倾禾说完,便离开了织屏阁。

压根没有看到,伙计那愣在原地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

——他刚才似乎做了了不得事情,怼了镇南侯府的人。

傅倾禾不知伙计内心的狂风暴雨。

因为,她刚走出纸屏阁不远,便看到宴辞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狭面相遇,二人好似陌生人一般。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内心亦是没有丁点波澜。

倒是一旁的公子哥,瞧着傅倾禾远去的身影,一双斜挑的桃花眼带着浓浓的趣味。

“惊鸿一瞥倾城色,擦肩而过芳香留,我瞧刚才那位姑娘,定然是一位美人。”

宴辞冷冷地扫了一眼发小,盯着他的眸子端详了良久,不咸不淡地挤兑了一句。

“你眼睛瘸了,没看到她梳得是妇人发髻?”

“你这就狭隘了,妇人发髻就不能唤姑娘了?在我的心中,所有的美人都是姑娘。”

“当心死在女人身上。”

“……宴小三,你今天是不是被疯狗咬了,怎么逮着谁都是一阵猛怼?我可没吃你家的米。”

桃花眼公子,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宴辞懒得搭理他,掏出手中的银票拍到他的胸口上,然后朝着傅倾禾的方向追去。

桃花眼公子握着手中的银票,站在街道上满是凌乱。

“你们说……他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子?刚才不是说好,一起去抱月楼的吗?”

其余几人可不敢如他一般埋汰宴辞,只是抿着唇角傻笑。

好在,他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特别是手握银票的舒爽感,简直无与伦比的快乐。

“走……没了他,爷还不能乐呵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朝抱月楼而去。

宴辞淡出他们地视线后,便加紧脚步,追上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正好看到一旁立着的傅倾禾。

“你怎么出府了?”

“办点事情。”

“多大的事情,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去了一趟牙市,然后又去织屏阁选了纱纸,准备拾掇一下院落。”

傅倾禾斜眼看了宴辞一眼,脸上的笑意逐渐浓郁。

“世子爷不在府中怜香惜玉,这是准备学那些浪荡子的模样,寻花问柳?”

“……”

宴辞没有想到,傅倾禾居然猜中了几人的去向,神色间沾染了几分不自在。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嘴硬的。

“不过是喝酒罢了,难道不可以?”

“可以!”

酒色便是刮骨刀,他若是早早掏空了身子,她的日子指不定更好过。

傅倾禾从未指望过,这个男人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世子爷既然另有去处,我便不叨扰了。”

她说完率先上了马车,岂料宴辞尾随而来,坐在了她不远的位置。

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

傅倾禾满肚子的不乐意,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根,莫要让自己当场发作。

“你准备培养自己的人手?”

或许是气氛过于沉闷的缘故,宴辞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

“看来,文昌伯府确实不能成为你的助力。”

宴辞只是感慨了一句。

可在傅倾禾听来,却带着浓浓的讽刺,讽刺她无根可依,无枝可傍。

“青雅轩我可以交给你管理,但是莫要让文昌伯府的人插手,否则那钥匙早早交回来为好。”

“夫君,似乎很看不上文昌伯府。”

“你们傅家,有什么值得我看上?”

虽然话语扎心,可傅倾禾内心却也赞同。

她的父亲一辈子醉心诗情画意,也就那张貌比潘安的脸,换得自己的嫡母下嫁。

否则。

他这三世而斩的伯爵,如何攀得上顾氏这棵擎天大树?

至于自己的两位嫡兄,似乎完美继承了父亲的长处,也发扬了他的短处。

都不是读书科举的种子。

要不是,文昌伯府的后宅还算干净,她有时候都会担心,自己的嫡母会不会彻底黑化——拉着所有人陪葬。

京城的权贵提及文昌伯府时,都会有意无意地说一句。

“傅家啊!那是老天爷赏饭吃,一般人真心比不得!这伯爵之位,不就是用皮囊换来的?”

也不怪权贵们冷嘲热讽。

傅家之所以能迈进权贵的圈子,确实要感谢那位帝宠半生的姑祖母,是她为傅家争来了爵位。

“夫君之当初所以迎娶我,应当是乘势而为吧!”

“……你知道什么?”

宴辞的眼睛瞬间危险起来。

他当初明知道被人算计,可还是捏着鼻子迎娶傅倾禾,就是想彻底断了顾家的心思。

相比较傅倾棠那个嫡亲的外孙女。

傅倾禾与顾家的关系,显然要弱的多。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些事情。”

上一世的遭遇以及兰氏若有若无的提点,都在说明一件事情,镇南侯府不愿意卷入夺嫡的纷争。

“顾家显然已经卷入了夺嫡之争,现在恐怕一门心思想要拉侯府入伙。”

“只是镇南侯府作为累世簪缨,显然不需要偏向任何一方,因为不管谁当了皇帝,都无法撼动镇南侯府的地位。”

所以。

当初换婚之所以那般顺利,恐怕不仅仅是傅倾棠插手,更有镇南侯府的推波助澜。

“我想问世子爷,镇南侯府可插手了换婚之事?”


轻薄的纱衣包裹的她凹凸有致,刚刚沐浴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

——瞧着,尤为娇艳。

傅倾禾端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眼。

不可否认,她的这张脸确实长得极美。

就算是性格刁钻的祖母,虎毒食子的父亲,也从未否认过她傅家女的身份。

因为,她的这张脸像极了傅家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铁证,她的父亲对她尤为不喜,恨不得她从未在这世上走一遭。

“父亲,你到底有多恨我?”

傅倾禾嗤笑不已。

他管不住醉酒的自己,被自己的姨娘趁机爬床,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又何其无辜?

若是有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儿。

宴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用金钗划着镜中的人影,英挺的剑眉猛地紧蹙。

“你疯了?”

听到宴辞的声音,傅倾禾才像是从癔症中醒来,手中的金钗骤然落地。

‘哐当’的声响,尤为清脆。

傅倾禾眼疾手快,想要捡起金钗,可一旁的宴辞却比她更快,先她一步握住了金钗。

瞧着钗头上淡淡的血迹,他本能地看向她藏在背后左手。

“把手伸出来。”

傅倾禾:“……”

就在她寻思着,如何蒙混过关时,宴辞已经一把扯过她的左手,眸色越来越深。

“你在自残?”

“没有。”

傅倾禾矢口否认,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疯子,特别是镇南侯府的人。

“那,这算什么?”

宴辞指了指她的手掌心,那一抹流动的红色,也不知道刺了谁的眼。

“是我不小心伤到的。”

傅倾禾担心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咸不淡地斜睨了他一眼,声音隐隐夹杂着几许好奇。

“世子爷这般关心我,莫不是喜欢上了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

宴辞眸中忧色渐深。

他在门口驻足的时候,便看到她不太对劲,和一面破镜子较劲,如今更是得了臆想症。

“您大半夜的,屈尊降贵来此,有何贵干?”

傅倾禾也没心思和他掰扯,直奔主题。

“粮铺的账簿,以后重新造册,以前的事情便权当没有发生过,日后莫要再提及。”

“……所以,越焘是不想破财?”

“他平素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攒下几个。”

他本意是想要让他将贪墨的吐出来,可派人去越家才发现,他并未带回多少财物。

就算卖了越家人,恐怕也凑不齐。

傅倾禾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被越瑶灌了迷魂汤,所以语气相当的恶劣。

“世子爷何须同我叮嘱,粮铺是您的财物,自然该由您做主。”

“我虽是您明媒正娶的发妻,不过是一个管账的伙计,哪有发言权?”

“……你倒是记仇!”

宴辞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财物的事情就此作罢!”

“只是,他既然敢对你生出觊觎之心,那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傅倾禾眼睑半敛,眸色甚是诧异。

她那漏洞百出的嫁祸之词,自然瞒不住宴辞,本以为他会兴师问罪,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安抚。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你虽生性狡诈,却也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妃,被人欺辱了,镇南侯府自然会是你的后盾。”

“只是,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会忍不住捏碎你。”

宴辞希望傅倾禾能撑得起世子夫人的身份,却又不喜欢她将一身算计放到他身上。

“我会控制自己的。”

“……”

宴辞盯着傅倾禾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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