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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几许,虽悔难追 全集

梁若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吊针被突兀地扯断,药水顺着管道流了一地。两个护士被吓了一跳,转身却看见梁若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红着眼往门外冲。外头的人赶紧拦住下他,好言相劝:“梁医生,您的手必须要好好固定,否则会彻底坏死的!”梁若宁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疯狂反抗:“你们凭什么把阿勉的身体带走?”“我是阿勉唯一的家属,我不同意,你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我警告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要告你们私自毁坏尸体!”一听这话,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梁若宁撞开他们,飞快跑向停尸房。薛择勉的尸体正好被运出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梁教授你好,我是薛教授的学生,我叫齐鸣。”见梁若宁疑惑地盯着自己,齐鸣立刻做了自我...

主角:薛择勉梁若宁   更新:2024-12-17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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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择勉梁若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 全集》,由网络作家“梁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吊针被突兀地扯断,药水顺着管道流了一地。两个护士被吓了一跳,转身却看见梁若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红着眼往门外冲。外头的人赶紧拦住下他,好言相劝:“梁医生,您的手必须要好好固定,否则会彻底坏死的!”梁若宁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疯狂反抗:“你们凭什么把阿勉的身体带走?”“我是阿勉唯一的家属,我不同意,你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我警告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要告你们私自毁坏尸体!”一听这话,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梁若宁撞开他们,飞快跑向停尸房。薛择勉的尸体正好被运出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梁教授你好,我是薛教授的学生,我叫齐鸣。”见梁若宁疑惑地盯着自己,齐鸣立刻做了自我...

《相思几许,虽悔难追 全集》精彩片段

吊针被突兀地扯断,药水顺着管道流了一地。
两个护士被吓了一跳,转身却看见梁若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红着眼往门外冲。
外头的人赶紧拦住下他,好言相劝:
“梁医生,您的手必须要好好固定,否则会彻底坏死的!”
梁若宁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疯狂反抗:
“你们凭什么把阿勉的身体带走?”
“我是阿勉唯一的家属,我不同意,你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
“我警告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要告你们私自毁坏尸体!”
一听这话,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梁若宁撞开他们,飞快跑向停尸房。
薛择勉的尸体正好被运出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
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
“梁教授你好,我是薛教授的学生,我叫齐鸣。”
见梁若宁疑惑地盯着自己,齐鸣立刻做了自我介绍,顺带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薛老师生前签了遗体捐赠协议,我们是按照他的遗愿,将他的遗体带去做最后的处理。”
“不可能!”
“你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把阿勉的身体带走!”
梁若宁直接一拳砸在了齐鸣的脸上。
实际上他的手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用尽全力也不过是打歪了齐鸣鼻梁上的眼镜。
手上的纱布因暴力被扯断,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迹。
“盛教授您别激动!”
顾不上掉在地上的眼镜,齐鸣赶紧叫来几个医生一起把人按住,接着把手上的捐赠协议直接怼到了梁若宁眼前:
“这上面有您的亲笔签名,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
很快,梁若宁就认出了自己的字迹。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签过啊!
接着,她就注意到了底下的日期。
十一月二十一号。
那天薛择勉曾经拿过一份结题资料给他签。
不知道为什么,薛择勉忽然提到了肖师姐出轨闹离婚的事,她一时心虚,没有仔细看完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薛择勉是故意夹在文件中间给她签字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
梁若宁想不明白。
见对方已经冷静下来,齐鸣也就慢慢松开了手,示意后面的医生赶紧将薛择勉的遗体带走。
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梁若宁,眼中流露出不忍:
“盛教授,我能理解您的悲痛,但这是薛老师的遗愿。实际上,出车祸那天,就是薛老师和我们约好实施安乐死的日子。”
“胰腺癌太痛苦了,早一点离开,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您作为他的爱人,一定比我们都清楚。”
齐鸣的话深深刺痛了梁若宁。
作为薛择勉的枕边人,她本应该最清楚的。
可这段时间,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忙着和沈其修私会,忙着沉溺于肉欲无法自拔,忙着对薛择勉实施无可饶恕的欺骗。
但凡她能多出一点心神在自己的丈夫身上,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胰腺癌晚期是多么的痛苦啊,她的阿勉在痛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她都在哪里呢?
她和另一个男人,不知廉耻地在床上厮混。
泪水不知何时无声地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滴落在地板上,倒映出她早已崩塌的世界。
顾不上打转向灯,梁若宁一脚油门直接在直行车道上调了头。
一路上风驰电掣,来过来用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去只花了十几分钟。
酒店里,沈其修六神无主,一双眼睛全是惊慌,见到梁若宁,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
电话里沈其修哭得太厉害,什么话也没说清,梁若宁只能耐着性子问:
“到底发生什么了?”
沈其修这才断断续续地开了口:
“我上午来接你的时候不是撞到了一个人吗?呜呜呜,可是当时我的车速根本就不快,那个人也就是被轻轻擦到一下,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我的驾照还没到手,又出了车祸,我怕得要命,赶紧联系了我朋友去处理。呜呜呜……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赔点医药费的事。可刚刚,刚刚他们告诉我,说那个人在医院里抢救就过来,死了……”
医院……抢救……
梁若宁忽然想起上午医院急救室不停打来的电话。
沈其修还在喋喋不休:
“呜呜呜,我的车就是和那个人轻轻碰了一下,怎么会就死了呢?”
“若宁,你说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想讹我呀?”
听到这里,梁若宁二话没说就催他赶紧穿好衣服,一起去医院。
安慰了一路,沈其修才勉强稳住情绪。
踏进急救室大门,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形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气味。
不远处担架上还残留着一滩没来得及擦掉的血迹,如今已逐渐凝固成深褐色。
找了好久,才终于在走廊拐角处找到沈其修说的那个朋友。
见到正主,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满脸的慌张与怒气:
“沈其修,你不是说就是点小擦伤吗?那个男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你知不知道他的两条腿都折了,整张脸都被你撞烂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沈其修又被吓得抖了起来,“那个人被我撞出去好远,我就看到地上都是血,我怎么知道会那么严重?谁让他自己走路不长眼啊!”
男人简直被沈其修的话逗乐了:
“你无证驾驶,你还有理了?现在好了,人死了,医院已经报警了。”
“我告诉你,这种人命案我可不帮你背!这是要坐牢的!”
说着,就把车钥匙硬塞到了沈其修手里,嘴里还嘟嘟囔囔着“神经病”、“失心疯”之类的话。
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你……你干什么?”
梁若宁阴沉着脸,天生散发着一股不容挑战的气息,尽管个子不高却极有压迫感:
“你先别走,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沈其修也跑上来拉住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啊,你别走!你要是走了,我才真的是会完蛋。”
被两个人一前一后拦住,彩色头发的男人只能先停下步子,不耐烦地开口:
“人都已经被撞死了,你们还能怎么办?”
“我会去给他做尸检。”梁若宁说,“只要尸检查出来,他的死亡和车祸无关,那么这件事就没有那么严重,谁都不用坐牢!”
所以,其实薛择勉早就知道了她出轨的事。
所以,他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生病的事实,还骗她签下遗体捐赠同意书,连最后一次的分别也不肯给她。
梁若宁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裂开。
所以这些天来,她在薛择勉面前的故作镇定和虚与委蛇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从头到尾,薛择勉都在冷眼旁观他演戏,看着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不停地骗自己,却从不拆穿。
这么多个日夜,薛择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恐怕早已经恨透了他,恨到连死亡也不愿意告知,连遗体也不肯留给她!
梁若宁张着嘴,却觉得呼吸不到一点空气,浑身的血液细胞都是濒死的状态。
阿勉不爱我了,他恨我!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只有不停地将脑袋砸到方向盘上,获取一点微弱的痛感,才能稍稍减弱内心被凌迟的绝望。
梁若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子上下来的。
沙发上,房子里,到处都是她欺骗自己最心爱的人的证据。
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去死。
背叛真心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痛苦几乎要将他吞没。
这时,门铃响了。
门外的警察等了很久才终于等到有人开门。
见到梁若宁的一瞬间,两个警察都愣住了。
眼窝深陷,面颊消瘦,长发胡乱地扎着,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额头的血迹尚未凝干。
他们不论怎么都没办法将眼前的人,和从前那个天之骄女般的天才外科医生联系在一起。
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们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将一个密封袋递了过去。
“这是车祸现场薛择勉留下的手机。事发的时候,手机被甩了出去,前两天才有路人捡到交到了我们这里。”
梁若宁收下手机后就重新回到了客厅里。
屏幕已经碎了,但里面的芯片还完好,充上电不久,手机就重新开了机。
梁若宁翻阅着手机里的内容,想要查看薛择勉有没有什么话留给自己。
可是他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只言片语,却意外在短信界面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多数是照片。
他逐一点进去,发现里面全是自己和沈其修的合照。
有一起看跨年烟花的,也有一起在热气球升空的瞬间十指相扣拥吻在一起的,还有他们带着情侣项链对着镜头比耶的……
每一张都清晰地记录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所吸引的过程。
沈其修是她的学生。
一开始,她并不觉得这个男生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只是因为沈其修父亲的关系,会对他额外照顾一些。但大多数时间就像对待其他学生一样,严厉而冷漠地尽着作为老师的本份。
可沈其修总是格外热情。
会在炎热的夏天特地给她买一根棒冰,骗她吃下,然后得意地说那根棒冰已经被他舔过了,这样算起来,他们也算间接接吻了。
梁若宁作为老师虽然严厉,但耐不住她生得美貌,又名声在外,总会有数不清的男人对她心怀不轨。
可只有沈其修像是打不退一样,不论怎么对他,第二天,他都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重新黏回来。
时间久了,梁若宁的态度也渐渐有了松动。
这点松动,落在沈其修眼里成了胜利的信号。
他开始主动制造和梁若宁独处的机会,然后公然在她面前脱去上衣。
甜美而又年轻的肉体总是能轻易吸引女人的目光。
梁若宁也不例外。
不过两三次,她就彻底沦陷。
她的理智不断告诉她,玩一玩可以,绝对不能越界,她唯一爱的人永远只有薛择勉。
可当沈其修又一次对他展开猛烈攻击的时候,她还是败给了欲望。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开房那天,她对薛择勉谎称医院有事,急需她过去处理。
出门前薛择勉还特地叫住她,问了一句话:
“可以不去吗?”
那时,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阿勉乖,可是这次我必须得去。”
而短信里的第一条文字信息也是从那天开始的:
“今天下午,我将会彻底占有若宁。”
沈其修接到法院起诉的时候几乎要疯了。
无证驾驶,肇事逃逸,找人顶罪,再加故意杀人,律师说罪名一旦成立,他将要面对的是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沈父得知这件事后差点把他打死,还是沈母以死相逼,才保住了她的命。
谢家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动用关系找遍了能找的人,得到的回复是:
“要是能让原告撤诉,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几天,沈其修疯狂地在找梁若宁的去向。
医院、学校、住处,她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人。
还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梁若宁居然在垃圾场里。
沈其修原本是不敢来找她的。
那天在医院里他一个大男人差点被女人掐死的经历,让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要是不来就得坐牢。
他才二十出头,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怎么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踏进垃圾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往里走。
在看到梁若宁的那一刻,他几乎认不出来对面那个形容邋遢的女人,竟然会是他苦苦追了许久的高岭之花。
心头的恐惧又开始占据上风,但他还是咬牙开口:
“你要怎么样才肯撤诉?”
埋头翻找垃圾的女人并没有理会他,甚至连手下的动作都没有一丝停顿。
随着又一波垃圾被翻出,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沈其修当场就要吐出来。
可他只能强行忍住:
“我家有钱,不论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个价。”
女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声音低得可怕:
“我的阿勉死了。”
见对方终于开口,沈其修也放软了语气:
“薛教授去世我也很难受,但他原本就得了胰腺癌,就是没有车祸,也活不了几天了。我不过是让他提前结束痛苦罢了。”
“说起来我也算是帮了他。”
“而且——”
沈其修看向梁若宁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缠绵:
“薛教授能给你的,我可以给得更多。”
“老师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吝啬的人,只要老师想要,我都会给您的。”
“现在薛教授已经不在了,以后就让我代替他来照顾你,不好吗?”
“明明你也是喜欢我的。”
想起从前的甜蜜时光,沈其修语气里又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现在的结果曾经是他多少次盼望的。
第一眼看到梁若宁,他就被眼前这个女人吸引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
所以,他不断试探对方的底线,用年轻的肉体作为筹码。
果不其然,他得手了。
他不断挑衅薛择勉,就是为了让薛择勉能够知难而退,再由他取而代之。
如今薛择勉死了,他的计划可以说达成了大半。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只要梁若宁松口。
只要她再松一次口,他就有把握完全拿下这个男人。
梁若宁缓缓站起身,走向沈其修:
“你想代替阿勉,所以你给他发了那些短信?”
听到短信,沈其修有一瞬间的慌乱:
“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我跟你开房的时候,特地打了一通电话给阿勉。”
沈其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原本以为薛择勉死了,这些事也就不会再被翻出来,可梁若宁居然全都知道了。
恐惧和心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你害死了我的阿勉,是你害死了我的阿勉!”
梁若宁突然的暴起让沈其修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可今天的梁若宁太虚弱了,又或者是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让他生出了无尽的不甘心。
他用力挥开女人伸过来的手,大声喊道:
“你凭什么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出轨的人不是你吗?耐不住诱惑频频和我开房的人不是你吗?三番两次欺骗自己丈夫的人不是你吗?你现在说都是我的错?不过是自己承担不了内心的谴责,想把过错都转移到我身上罢了!”
“其实害死薛择勉的人根本就是你!”
梁若宁几乎要疯了。
内心深处,她无比明白,沈其修说的是对的。
可她不能承认,也没办法承认,她怎么能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呢?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好在沈父匆忙赶到,及时分开了他们。
看着理智全无的梁若宁,沈父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你非要打这场官司,我也不介意和你撕破脸皮。”
“婚内出轨自己的学生,间接害死丈夫,我看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还有哪个大学敢录用你?”
“阿勉,阿勉?”
梁若宁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我想吃鱼。”薛择勉回复,“今晚就做红烧鱼给我吃吧。”
脱下外套,梁若宁亲昵地靠在薛择勉身侧,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阿勉,我好想你。”
“全世界,我最爱你,我只爱你!”
“你也会永远爱我的是吗?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吧?”
平时梁若宁就总会问这样的话,像是永远也问不腻一样。
如果薛择勉没有马上回复,她还会生闷气,然后红着眼眶诘问:
“阿勉,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杀了我吧。”
“反正,如果没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最后,薛择勉就只能哭笑不得地赌咒发誓:
“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可这次,薛择勉不想回答了,只是沉默着拿手指敲了敲椅背,试图转移话题:
“我有点饿了。”
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梁若宁的脸色立刻变了。
刚想说什么,目光擦过薛择勉光秃秃的左手。
“戒指呢?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梁若宁捧着薛择勉的手指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那枚结婚戒指是梁若宁亲手给薛择勉做的。
她没有学过珠宝设计,对金银加工技术更是一窍不通,却愿意花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从草图到成品,一双手磨出了数不清的伤口,还险些被切割机割断一只手指,只为了做出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薛择勉也对戒指视若珍宝,几乎从不离身。
可此刻,薛择勉只是平静地抽回了手:
“戒指坏了,我拿去修了。”
还不等梁若宁再问,她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一闪而过的手机屏幕让薛择勉的眼神暗了暗。
沈其修。
梁若宁的学生,也是那个频繁给他发来暧昧照片的人。
梁若宁立刻从沙发上站起,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
然而,还不等她坐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连五六次,大有她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接吧。”薛择勉提议,“这么着急,或许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梁若宁这才像是舒了一口气,顺水推舟接起了电话:
“不是说过,课题上的事要你自己解决,别什么都来问老师吗?”
“你这样下去,我是不可能给你结题的!”
一贯的不近人情。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永远也不可能出轨的女人,背着丈夫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了一起呢?
梁若宁刻意将电话音量调低,又走到了阳台上,薛择勉听不到那头说了什么,只是静静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
没一会儿梁若宁就挂掉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神情里带着一丝愉悦和一点微不可查的闪躲:
“阿勉,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去菜市场给你买鱼。”
“好。”
临走前,梁若宁在薛择勉脸颊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很快。”
大门被关上,薛择勉才点开自己的手机。
上面是沈其修发来的一段视频。
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交缠在一起,背景音是淫靡的水渍声。
视频的后面跟着一句话:
我刚刚问若宁想不想再来一次,你猜她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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