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在替您观察症状,寻找治疗方案。”
我沉默了。
书桌上,云婳的婚戒静静地躺在台灯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原来我才是那个病人。
而她用生命在治愈我。
8“让我们来看看这份诊断记录。”
张医生打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车祸发生后的第一个月,你就出现了明显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
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病历。
“失眠、惊厥、过度警觉,”他指着纸上的记录,“特别是在云婳外出或者联系不上的时候,你的症状会明显加重。
处方记录显示,你的用药剂量在过去三年里持续增加。”
我闭上眼睛,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车祸后的第一个深夜。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站着,看着护士推着云婳去做检查。
突然,荧光灯的光线开始扭曲,变成了车祸现场刺目的灯光。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双腿发软,整个人滑坐在地上。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随时会失去她。
“你开始出现强迫性的保护行为,”张医生继续说,“安装监控、跟踪、反复确认她的位置。
这些都是创伤后应激的典型表现。”
确实如此。
我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装了摄像头,手机上装满了定位软件。
甚至连她的香水味、脚步声,我都能在瞬间分辨出来。
我以为这是爱,其实是病态的占有和控制。
“这里有一份详细的症状记录,”张医生递给我一个笔记本,“是云婳写的。”
翻开笔记本,我看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