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淮秋谢辞郁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他温柔可人徐淮秋谢辞郁小说》,由网络作家“娆娆沙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望着贤妃不谙世事的眼睛,本来怒意直升的徐淮秋突然平息下来,奴大欺主,主子不立,在后宫无宠,难怪她那陪嫁侍女会对这些张扬的宫女抢主子东西的行为漠视,这何尝不是心灰意冷。不过,徐淮秋对这些嗤之以鼻,保护不好主子就是她做奴仆的过失,主子之前得宠她做丫鬟的有脸,现在受人欺负还能怪主子疯了不能得宠,什么玩意,越发觉得那陪嫁宫女冷淡的脸面面目可憎。她素来不喜欢将一切东西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这也是她独立惯了,但这显然不适合后宫,万千恩宠基于帝身。一个穿着深灰色,面色严肃,三四十岁女官模样的老宫女进来,徐淮秋见贤妃看见这个女官,害怕地往自己身后躲了躲,女官不卑不亢,向徐淮秋行了一礼,对徐淮秋说:“娘子在这毓秀宫也待得够久,也该走了,无论娘子看到什么,...
《夫君他温柔可人徐淮秋谢辞郁小说》精彩片段
望着贤妃不谙世事的眼睛,本来怒意直升的徐淮秋突然平息下来,奴大欺主,主子不立,在后宫无宠 ,难怪她那陪嫁侍女会对这些张扬的宫女抢主子东西的行为漠视,这何尝不是心灰意冷。
不过,徐淮秋对这些嗤之以鼻,保护不好主子就是她做奴仆的过失,主子之前得宠她做丫鬟的有脸,现在受人欺负还能怪主子疯了不能得宠,什么玩意,越发觉得那陪嫁宫女冷淡的脸面面目可憎。
她素来不喜欢将一切东西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这也是她独立惯了,但这显然不适合后宫,万千恩宠基于帝身。
一个穿着深灰色,面色严肃,三四十岁女官模样的老宫女进来,徐淮秋见贤妃看见这个女官,害怕地往自己身后躲了躲,女官不卑不亢,向徐淮秋行了一礼,对徐淮秋说:“娘子在这毓秀宫也待得够久,也该走了,无论娘子看到什么,这都是后宫的事。”这就明目张胆地赶人加警告了。
徐淮秋笑道:“我还没休息够,再说,今儿个是妃嫔探亲的日子,我在这毓秀宫和贤妃娘娘处得好,待到宫门关前走,皇后娘娘都不能说什么。”
女官默然,再行一礼:“奴不敢多管,只是娘子并非贤妃娘娘的娘家人,在这不合规矩,而且娘子在这,也会影响贤妃娘娘每日进药。”
“哦-”徐淮秋玩味:“进药?我就在这坐着,进药什么的我不会都多管。”
女官听着徐淮秋的话,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满意,还算这位娘子识相。拍了拍手,后面便有一宫女端来一碗药。
贤妃看着药,摇摇头,紧拽着徐淮秋的衣角,水雾般的桃花眼看着徐淮秋。
徐淮秋看着表面云淡风轻,心中慌得一批,阻止端药怕会惹起更大的事,贤妃一事背后一定有人授意。
自己最开始来只是想看看贤妃生活的环境,看看下次初一来宫宴时能不能帮她带些东西,只是没想她住的环境破败成这个样子,也没想后宫妃嫔不受宠居然被欺成这个样子。
徐淮秋根本就没办法护住贤妃,万一招惹了女官,女官后来报复贤妃,自己也没法看住,将这事挑开,不管如何,打的都是皇后的脸,对自己无益。而且自己根本不了解之前的贤妃为人如何,谈起贤妃会不会招了圣上厌恶。
但若由女官这般折腾,看贤妃这般拒绝,就知道这个药不会好,不然她也不会成这样没有好转。再之今年的冬天是从未有过的寒冷,贤妃衣着再如此单薄,活下去都困难。
恐怕没等她问谢辞郁,就能收到贤妃的死讯了,她心中有些发寒,这宫的宫女都想逼死贤妃啊。
徐淮秋手中发汗,女官抓着贤妃本想灌她下药,顾忌着徐淮秋,动作略微轻柔,也耐不住贤妃的挣扎,女官发狠,用力捏住贤妃的手,贤妃看着徐淮秋,那模样就让徐淮秋想起了谢美人。
徐淮秋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女官,贤妃差点摔倒在地,被徐淮秋抱住。
女官撞在房间唯一的桌子上,桌子本就破败,被她体重一压,直接裂开了。
女官好半天没起来,扶着腰,咬牙怒道:“小娘子还是别多管闲事,不然皇后娘娘可不会饶你。”
徐淮秋似笑非笑:“那我们就去找皇后娘娘,我倒想问问,贤妃是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的罪,如果她真的罪不可赦,不如让皇后娘娘给她一杯毒酒,省的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
女官轻蔑看着徐淮秋,像极了看蝼蚁,“这位小娘子还是头一回进宫吧,皇后娘娘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徐淮秋无语,不耐烦地一巴掌呼过去,加了点内力,直接把女官打得脸上发肿:“皇后娘娘不是我想见就能见,那你这个老贱人在这搁半天拿皇后娘娘威胁我,拿我消遣啊?”
女官眼中恨意迸现,朝外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一个宫女想偷跑出去。
却在毓秀宫门口被徐淮秋拦住,“去哪?姐妹儿”
宫女惊恐看着徐淮秋,却被她一掌打晕。
徐淮秋把宫门合上,毓秀宫的其他宫女慌慌不安,刚想反抗都被,徐淮秋打晕了,连女官和陪嫁的侍女都不能幸免。
贤妃陪嫁的侍女想表忠心,徐淮秋知道这侍女一方面念着贤妃没疯前对她的恩,对贤妃确实忠心,但另一方面也怨恨贤妃的疯和不得帝宠,连带她都落不着好,放任宫女为难贤妃,只等贤妃死,自己可以去别的宫。
就徐淮秋来看,这侍女还不如一直对贤妃不好,又不想受自己良心的谴责,又想着追求荣华富贵,好好坏坏,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徐淮秋最恶心的就是这种人,还不如像其他宫女一般,背叛就是背叛。
徐淮秋叫上贤妃,一起将打晕的宫女用布带绑住手脚,不让醒来的他们乱跑寻事,至于布条怎么来的,徐淮秋冷哼,这些宫女衣橱的衣服都多过贤妃,而且一看布料,就不是那些宫女的规格,用贤妃的东西,自然无所谓,把宫女的衣服撕了个遍。
贤妃撕得兴起,那双桃花眼笑得弯弯,愈看愈像谢美人。
内务府里,一个穿着绛色绣莽纹补白鹇袍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跷着穿着长筒靴的腿,头戴惠文冠,嘴上不停地吃着葡萄,耳边是太监鞭打审讯着犯人的声音,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审讯犯人的太监:“小李子,最近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让别人来替你?”
小李子以为男子在关心他,笑着迎合道:“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喻公公。”
喻公公冷下脸:“既然如此,审了半天倒说出什么了吗?若是不行,”他尖锐的声音道:“这监丞的位置就换人来坐。”
小李子陪笑:“公公再宽限一刻钟,我立马给让他开口。”
喻公公阴阳怪气,“能就最好,不能我就拿你去和贵太妃交代,总不能有人害她,我司礼监还不能给出结果,是吧?”
“是是是。”李公公低三下四答道。
喻公公不知怎得突感这刑房闷得慌,就想出门透透气。
李公公见他将走,眼神有着几分期待,就想马上送走这瘟神。
喻公公背对着他道:“我在外面等你一刻钟,你最好快点,实在不行”他眼神阴寒“就点天灯!”
那刑架上的人听了腿一软,眼睛惊慌,没了之前的硬气,鞭打声接着起。
喻九重懒懒得走了出去,让那几个跟着他的太监等着消息,自己走出了内务府的门。
他才到外面伸懒腰,便感觉周围气息不对,眼神一厉,一把用力抓住了要遮住他眼睛的手。
“疼疼疼。”女子的娇呼并没有让他住手,女子快速瞄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地说道:“老姨夫,放手,痛死了。”
喻九重这才放了手,转头玩味地看着徐淮秋:“小阿秋,多年不见,终于舍得来看老姨夫了?”
徐淮秋狗腿笑笑:“这不是刚有进宫的机会,你看,我这不刚进宫就来找你了吗?”
“是吗?”喻九重可不信,端详着徐淮秋的笑脸,徐淮秋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他才嫌弃地后退,看着她:“说吧,你又惹了什么事?”
徐淮秋哂笑:“哪有,老姨夫是不是想多了?”说话声随着喻九重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变小。
她举着手比了小小一点,“就有一点点小事要麻烦老姨父。”
“哦-”喻九重戏谑笑着,等着徐淮秋所说的事。
徐淮秋把站在不远处的贤妃拉了过来,“就是这个。”
喻九重挑眉:“小阿秋,你倒挺能惹事的!”
宫道深深,红墙琉璃瓦,覆盖一层雪的宫城美不胜收,也充满了威严不可侵犯,这是谢辞郁一眼看见皇宫的感觉,多年学子,对皇权总有着仰慕和惶恐。
谢辞郁身着一身浅淡的青衣,在众多的娘子中既不惊艳,也符合官宦娘子身边丫鬟的形象。
他的面容已被言续的涂涂抹抹中变得平庸,连脖子都变得光滑,放在娇柔的贵家娘子中宛若路人。
他本不想进宫,耐不住徐淮秋的软磨硬泡,硬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也有着对徐淮秋所说妃嫔的好奇,冥冥之中他总有着感觉,来了会收获不凡。
这次的宫宴主要是对外来的东夷,北戎等来使的迎接,为彰显大周的气度不凡,特意选在朝阳宫,寓意着一年之阳在于大周。
女眷的马车遍布了皇宫的东门,大臣则可去南门面圣,后接受八方使臣的朝拜,再开宴。
徐淮秋本以为二十八号的马车已是多不胜数,结果今日的马车更让她咋舌,从东门的马车直达朱雀大街,已有不少夫人娘子下车等候,排队进门。
一般夫人娘子进宫门后,可见各宫妃子,再去面见帝后,后赴宫宴。
好在宫宴人多,各家保守点的娘子都戴上了面纱,徐淮秋看着素衣的谢辞郁插上珠簪,白纱覆面,眉间朱砂洌滟,即使那双眼已被言续一双巧手变得平凡,徐淮秋仍然能看出里面的流光溢彩。
谢辞郁淡淡瞥了徐淮秋一眼,更让徐淮秋火急火燎地,想把他按树上亲,徐淮秋都感觉自己不正常了,谢辞郁就像是她的毒药一般,入骨知味。
马车依次递进,徐淮秋递了武安侯府的帖子进去,御林军查了人之后,确认无误,便让徐淮秋等人下车徒步进去。
徐淮秋有些奇怪,“这年节奶奶不是说可以马车进去吗?怎么现在又要走进去。”
谢辞郁道:“许是宫中又戒严了吧。”
徐淮秋拉着谢辞郁走去了慈宁宫,趁现在还早,没有多少诰命夫人去拜见老姨母,先让谢辞郁把云贤妃见了再说,不然久了人多眼杂。
却在假山处被一个梳着高马尾,束以白玉冠的人拦住,徐淮秋身体一僵,谢辞郁还在她身后,那双桃花眼奇怪地看着她。
“楚王殿下,不知拦住臣女可有事?”徐淮秋不客气地讲,反正她上次对楚王说话都已原形毕露了,王爷也没有计较,她也就不装了。
楚王那双乌黑如墨玉的眼眸望着她,眼中徐淮秋的发髻戴着珠钗金簪,摇晃着,流苏叮叮当当作响,美得不似凡人。
他笑着,“徐二娘子,本王看上你了,你可愿做本王的王妃?”
徐淮秋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一边又能感受到谢辞郁在背后仿佛能洞穿她的死亡眼神,徐淮秋拉着谢辞郁的手不由得冒汗,刚想松开就被谢辞郁重新拉上。
她扬着脸,“楚王殿下,我们并不相识,你现在就谈婚论嫁,未免过于轻浮。臣女还有事情,就不叨扰王爷,告辞了。”
说完,扯着谢辞郁,没等楚王殿下说话,就急忙跑路。直到来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谢辞郁在后面走得不急不慢,倒显得徐淮秋心中有鬼。
徐淮秋还怕谢辞郁会问什么,却见谢辞郁望着湖上已结冰的水面,低声问道:“小阿秋,我第一次遇你,也谈婚论嫁了,你那次同意,是否也觉得我轻浮,只是荒山野岭的,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才勉强同意的?”
徐淮秋有些惊讶,没想自己无心之言却被谢辞郁联想到了初见,她有些心虚,谢辞郁在初见时说的话也有自己刻意引导之份,自己也是贪着谢辞郁的那张脸才同意的。
她讪笑,一把搂过谢辞郁,看着青衣佳人蹙眉的模样,没忍住摸了一把他的脸,“怎么会,怎么会,我是不喜欢楚王才那般说的。”
谢辞郁淡笑:“我就知,你初见肯定是对我图谋不轨。”
“是是是,”徐淮秋望着他面纱下眉眼弯弯,也没在意他所言,点头应和,等到察觉不对时。
谢辞郁只是瞥了她一眼,道:“先收收你的哈喇子收收再谈。”
徐淮秋眯着眼,没想这谢辞郁胆肥了,敢试探她。
云贤妃依旧住在毓秀宫,贵太妃并没有将她移到慈宁宫,毕竟是一宫之妃,被人刁难里边涉及的弯弯绕绕可多着,贵太妃可不想掺和进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但毕竟徐淮秋也请求她照顾云贤妃,她还是派了身边的姑姑过去,而且老姨父内务府的人也来毓秀宫中,听闻毓秀宫的宫人去了一趟内务府,吓得毓秀宫的宫人魂不守舍,整天精神恍惚,耳畔时常还能听见内务府受刑人的惨叫声,这几天过得比贤妃还惨。
毓秀宫中比起之前的破败不堪,现在已经被内务府的人装饰得华丽极了,暖意融融,让徐淮秋一进去,感觉自己都要瞎了,她给老姨母的意思是让云贤妃吃得饱,穿的暖。没想老姨母不想找麻烦,把贤妃送回自己宫,却还叫人打点好。
徐淮秋不由来地嫉妒,她在武安侯府的闺房都还没这毓秀宫华丽。
云贤妃还是那模样没有因环境的变化有太多感觉,整个人站在梅花树边,呆呆地望着花,听老姨母身边的宫女说,她已经看了几个时辰了。
听见徐淮秋喊着她的声音,她才转过头,清澈懵懂的眼睛看着徐淮秋。
谢辞郁看见云贤妃的模样,整个人有些怔愣,一种异样在他心口的处涌动活跃着,或者说是血缘的力量,让他一眼就能肯定,他一定和云贤妃有关系。
正题终于来了,谢辞郁端着茶,满面春风。
陈长弈知道,他要自己先交代,无奈扯皮扯不过他,索性自己先开口。
谢辞郁虽诧异着陈长弈世家子,竟如此信任徐家兄妹,也没有多言语。
望着旁边百般聊赖,吃着涮锅子的徐淮秋,眉眼含笑。
正巧徐淮秋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笑颜如花,坐在一旁的徐淮枫不想看到妹妹轻而易举被美色所迷,主动上前挡住了谢辞郁看着徐淮秋的目光。
徐淮秋无语,阿兄怎么这么煞风景,她这几天那么忙,都没好好看谢美人了。
陈长弈和谢辞郁谈了一下午,谢辞郁除却一些事,也全部交代了。
幕后之人也更加清晰明朗。
谢辞郁也一直在奇怪,晋阳王野心勃勃,羽翼渐丰,背后是有哪些势力敢与之对抗,如在江陵认识的林郎君一般,这才让他们寻找背后害他们的人时,找到线索比较容易。他想着,也说出来他的怀疑人。
他一介白身,消息自然没有陈长弈便捷,说出怀疑之人,也是想从陈长弈口中能不能知道什么。
徐淮秋听着,手指一顿,林郎君,晋阳林门客,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她突然想到刚待在徐府时,忘了给阿爹送七星蛇酒,在阿爹院子里听到他和阿娘的谈话,关于晋阳王府的事。
阿爹有个情报网,徐淮秋是知道的,阿爹的消息总是灵通的。
她犹豫片刻:“你们说的那个林郎君,我好像听过。”
三人有些诧异,徐淮秋将在阿爹院子外偷听到的话娓娓道来,省去了晋阳那边的人曾针对过武安侯府的事。
三人听完,若有所思。
“这次可真得谢谢二妹妹了。”陈长弈笑得肆意,明白了幕后的人,接下来可得好好算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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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秋回府时顺便带了点小吃给阿爹阿娘,阿娘现在尚未显怀,笑得温和,捧着一卷医书,笑看着徐淮秋和徐淮枫。
“阿枫,听说这几天一直和李凌在军营?”
“是啊,阿娘,李凌那人就写得一手好书法罢了,其他方面都不行,被李尚书扭头按进了京大营,想要在里面谋个一官半职,他不就看在我从小在军营练大,向我取取经。”
阿娘听着轻笑,徐清宣身为护国将军,虽现在没有戍守边地,也管理了城西和城北的安危。徐淮枫小时就一直被他带去大营练武,现在在京大营也有了校尉的官职,大营事不多,徐淮枫也仗着阿爹是护国将军,不想管事,这才天天有机会游手好闲。
要不是李凌找他,他还不想去。
“你啊,”阿娘无奈。
徐淮秋打断她:“阿娘,你先让我给你把把脉。”
阿娘点头,医者不能自医,让阿秋来看也成。
徐淮秋上次把到喜脉时月份尚浅,估计还未到一个月,但现在日子已久,为何脉象还是时有时无。
徐淮秋有些怀疑,该不会是自己把错了?但滑脉是最基本的,她虽年纪小,从医也是八九年,不可能有这种小错误。
她观察着阿娘的面色,没了之前还不知有孕的暴躁,显得平和,面色红润有光泽,确实也是好的。
难不成是她多疑了?她摇摇头,还是写封信问问师傅。
徐淮枫关注到阿娘桌子上的几盘糕点,有些疑惑:“阿娘,你不是不喜欢糕点吗?还有小初呢?”
阿娘摇头:“这是你大姐姐今天出去游玩,在京城那宋记买的糕点,给她母亲,祖母和这边都送了,在你们来前不久,她在这坐了一刻钟就走了。”
“小初啊,你们两做兄姊的,就出去玩时带带小初,不然她天天都不知道去哪疯,我这身子不稳,又不好出去管教她。”阿娘埋怨道。
徐淮秋和徐淮枫悻悻,这几天忙起来确实见都没见过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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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莲正襟危坐剪着花,旁边躺着个美人,千娇百媚,奈何徐淮莲并不欣赏。
美人估计待着无聊,看着徐淮莲,嫌弃道:“走了半天,你不累得慌吗?还有心情剪花,木讷。”
徐淮莲淡淡扫了他一眼,自从遇见再无咎,她的脾气愈发好了,也不计较他说的木讷,不知道她就剪个花,再无咎是怎么看出木讷。
她看着美人没有形象地躺着软塌上,一脸嫌弃。
再无咎看不上徐淮莲这累得要死,还死要面子,坐得端正的。被他要挟今天跑去找郊外不远处的山上采药,爬山都累死人,要不是这种药只有他认识,他才懒得去,人生地不熟,这位大娘子常年在闺阁,什么都不认识,硬生生走了很多弯路才找到。
下山后这大娘子还嚷嚷着,怕祖母问话,还要跑去城北买糕点,一定要宋记的,气得再无咎差点掐死她,女子就是麻烦。
分来到各个院子,才回到她自个的院子里。
他似乎想到什么,来这几天,府中的趣事他也听说过,说武安侯世子娶了两个妻子,让他都不禁感叹有艳福,不过这世子可不领情。
他有些好奇:“你为何会把糕点送给竹院的洛夫人,那不是你母亲的敌人吗?你这样送,尚不说真心假意,就谈那夫人,哪敢吃这糕点?也不怕你害她。”
徐淮莲剪着花,“她不会。”
她抬眼,眼神有些悠远。
她想到,在她三岁时,父亲凯旋归来,御封护国将军,一时间,武安侯风头无两,谁也没想到,一个因丑事快废了的世子竟能让满怀信心,攻打大周的南昭,灰溜溜地滚了。
大战归来时,父亲有在府中待过一段时间,虽然父亲对她的到来不抱希望,但她是他的长女,他也会照顾着,在回府时会给她带来许多大战时在外地收集的玩具。
那时,她认为她是最幸福的孩子,即使父亲和母亲不会同时在,但是他们的爱也不会少。
后来,即使有圣旨在,重规矩的祖母也不想洛夫人入府,父亲大怒,搬出了府,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她也因为很久没见父亲,偷偷跑出去找他。
那时府中混乱,祖母气病,母亲不愿管事,她的逃跑也没人知道。
她走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哪,她只知道父亲住在徐府,在七里街,那时曾听下人说的。
她走路跌跌撞撞,弄得满是是泥,撞到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夫人,夫人光鲜亮丽,满面笑意,对突来的惊吓没有怪她,而是将坐在地上的她扶起来。
夫人想问她住在何处,她有些戒备,只是说了句七里街。
后来她知道夫人也住在那道街,夫人带她去了那街道,还给她买了青玉糕点和糖葫芦,在马车上用毛巾给她擦脸,带她去了她的府上,派丫鬟出去询问哪家丢了个小娘子。
徐淮莲还记得她笑得温婉,眼神带光,听到府上的少爷到时,本想跑出去,顾及有孕,走没几步便被男人抱住。
徐淮莲怔怔,没想到那时少爷是她父亲。
后来,夫人也知道她,虽然还是温柔,眼中总是有些复杂,她在那住了几天,便被父亲带了回去,父亲让祖父整顿了家里,府中也没那么混乱了。
她猛得回过神,看着走近前的妖艳美人,退后几步,皱眉:“你干嘛?”
再无咎无奈:“只是看你发呆,让你回神而已。”他低下头,笑道:“看你今天陪我跑了一天,我告诉你一件事如何?”
“何事?”
“那竹院洛夫人的孩子,叫人下了蛊,可能快不保了。”
徐淮秋感觉这良辰美景的,不做点什么,都是浪费,大寒天的冒着雪专门跑一趟来,就是来和谢辞郁下棋?这不智障吗她。
谢辞郁能清楚地感受到徐淮秋呼吸发出的热气,细细密密喷洒在他脖子上,让......
死了个宫女在后宫本来是平常不过的事,奈何被御林军这么一抓,再说出个武安侯府的大公子杀了宫里的人 ,死了的宫女还是曾德妃宫中的,一下子传得沸沸扬扬。
皇后安排的好好的宫宴一下子就乱了套,皇帝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有几分阴郁,这事人人喧嚷,让外邦使臣都知道了,大周之前做好的脸面都被这事打得精光。
皇帝淡淡瞥了一眼皇后,皇后暗自叫苦,安排了一个月,谁知道会出这事?心中不免恨上了惹事的人,她连忙向皇帝请罪。
“让内务府的人过来彻查清楚,你留下督查。”皇后一怔,皇帝此意是一定要追查到底,还叫内务府?谁不知道内务府的人是贵太妃的人,皇上这次是对她办事失望了,连主使权都给了太妃,心中不免有几分怨意。
此事一闹,宫宴自然办不下去,皇帝对使臣直道初五再来,使臣都是人精,也听到了风声,自然不会再留瞎掺和。
妧歌公主内心满是幸灾乐祸,护国将军这是造孽太多遭报应了吗?为大周做事又如何?儿子杀人还是要入狱,她倒要看看,护国将军这次如何助他儿翻身。
徐淮枫和谢辞郁被御林军抓到了内务府中的雪地中跪着,杀了人,事情没那么容易过。
灯火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周边面对着一群死人脸的宫女太监,不远处的刑具阴冷得发光,湿哒哒地滴着血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
徐淮枫心中犯悸,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恨他,居然设计如此毒计毁他。
他望着身后和他一道跪着的女子,脊背挺得端正 ,和他松垮的样子形成对比,也没有一般女子去内务府的恐慌,心中不免狐疑 ,妹妹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门口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一批太监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慈禧宫的总管喻公公,徐淮枫看着他,心中有些安定,是老姨母的人。
喻九重皮笑肉不笑看着徐淮枫,“哟,武安侯府的大公子?可真能惹事,行吧,别跪了,去天牢住几天。”
“得嘞。”徐淮枫立马爬起来,这雪地冷的要死,简直不是人跪的,这后宫磋磨人的手段真是让人头大。
内务府关押的都是皇子皇孙,如徐淮枫这样的贵家子弟,而且这事传得外邦使臣皆知,若处理得不好,恐招外臣耻笑。
喻九重怜悯地看了徐淮枫一眼,也就这大侄子没心眼,都不知这事的严重性。
却被另外一个公公拦住,拂尘一扫,挡住了太监为徐淮枫和谢辞郁引去天牢的路。
“喻公公,这恐怕不行,这人可是重犯,今晚是取证重要之事,怎能如此轻易放过嫌犯?”
喻九重冷冷瞥了他一眼,“要不这内务府总管让你来当当?”
那公公立马低下头,“奴不敢。”
“不敢就给我闭嘴,有事贵太妃自然会担着,你凤仪宫的太监就在一旁待着。”
那公公有些不甘心,又不敢直接对上喻九重,心中恨意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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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秋正和杨予词聊得火热,全然忘了谢辞郁在哪,直到听见宫里人唤着:“死人了 死人了。”
徐淮秋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正月初一好时节,即使死人这种事,还有外臣的宴会,也应该藏着掖着,怎能喧嚷?
杨予词也发现了不对劲,起身跑去了宫人呼声大的地方。
一太监不断呼喊着,杨予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呵斥道:“瞎嚷嚷什么,宫里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太监身子抖若筛糠,连忙辩驳道:“娘子见谅,这并非我胡乱编造的,就是事实,是前面有人说的,说是武安侯的大公子杀人了。”
徐淮秋瞪大了眼,啥?阿兄?怎么可能?
她冲过来抓住了太监,“事情的经过你给我细说。”
太监摇头,“我也不清楚,是前面领头的太监说的,让我们把这事告知其他官家夫人,宴会罢免了。”
说完,他挣开了徐淮秋的手,就跑了。
杨予词看着太监,总感觉哪些不太对。
“老大,你这...”
徐淮秋道:“我得回去亭子,我阿娘有孕在身,听到这个消息,怕人撑不住。”
杨予词点头,本想和徐淮秋一同赶过去,脑子猛的一闪,那太监...
小太监连忙跑着,一边丢掉身上的太监服,一边扯着领子,心中想着,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大美人居然是武安侯的娘子,真是有缘,只可惜啊,被人算计上了,也不知小娘子兄长前途毁了后,那小娘子抗不抗得住。
啧啧啧。他跑到一处冷宫,却被一红衣姑娘拦住,“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这么有手段,当个太监也太屈才了吧。”
小太监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怕是今天不能善了。
时间紧迫,他没有多话,抽出腰间的软刀便打了上去。
杨予词多年混迹于军队,本以为一个小太监,解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成想打了一刻钟还没停。
小太监心中有些焦灼,打斗声这么激烈,现在宫里出事,待缓和过来肯定戒严,此时不走,等会就不用走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那就别怪他了。
在打斗中接近于杨予词,彼此打斗交错中,小太监嗅了嗅她脖间的气息,无视她的攻击,手无骨如滑蛇一般溜到了她的脖间。
一声闷哼,小太监暗道,这婆娘真狠,一掌直中他胸口,怕没有个一年半载,养不好了。
杨予词有些僵硬,太监的手在她脖子上,稍有不慎,人头落地。
太监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小娘子,既然如此,就跟着我走吧。”
他一掌就要拍下去,杨予词眼疾脚快,一脚踢过去,将将人中。
小太监身体一僵,微微蜷缩,人中之处传来阵阵疼痛。
杨予词也有些惊讶,“你竟不是太监?”
随即便被小太监一手刀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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