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飞李庆的其他类型小说《棋局人生:权谋与人性的较量卓飞李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豆号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我哪猜得出来,不会又跟你吵架了吧?”“我又不是母老虎,她去产检的,也快要生了。”“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吧?”“你不还是把我当成了母老虎,话说小飞已经走了大半年,我生孩子他都没回来,我最近心里总感觉不对劲,我特别担心他在外面出事。”“放心吧,小飞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丈夫安慰的话,并不能完全消弭卓青玉心中的疑虑,她还是担心弟弟在外面会出事。可那又能怎样?她不知道弟弟在哪,自己一边是店里的工作,一边是家里的孩子,她都走不开。而且卓飞心里的疙瘩一天没解开,他就一天不会主动回来。刘洋陪着何倩倩从医院检查完之后,又把她送回家,没过一会黄小娟就抱着孩子来串门。黄小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认识卓飞的前妻,而且他们俩现在,还...
《棋局人生:权谋与人性的较量卓飞李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我哪猜得出来,不会又跟你吵架了吧?”
“我又不是母老虎,她去产检的,也快要生了。”
“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你不还是把我当成了母老虎,话说小飞已经走了大半年,我生孩子他都没回来,我最近心里总感觉不对劲,我特别担心他在外面出事。”
“放心吧,小飞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丈夫安慰的话,并不能完全消弭卓青玉心中的疑虑,她还是担心弟弟在外面会出事。
可那又能怎样?她不知道弟弟在哪,自己一边是店里的工作,一边是家里的孩子,她都走不开。
而且卓飞心里的疙瘩一天没解开,他就一天不会主动回来。
刘洋陪着何倩倩从医院检查完之后,又把她送回家,没过一会黄小娟就抱着孩子来串门。
黄小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认识卓飞的前妻,而且他们俩现在,还能成为邻居和朋友。
黄小娟嘲笑何倩倩傻逼,放着卓飞现成的小富婆不做,跟刘洋这个愣子瞎耍。
何倩倩嘲笑黄小娟憨种,舍弃卓品超这个大才子不要,陪着刘新宇干吃苦。
她们俩,一个是卓飞同学,一个是卓飞前妻,两人合力将卓飞的生活,敲打地零七碎八。
卓飞有时埋怨黄小娟,有时痛恨何倩倩。如果不是因为黄小娟带着陈亮砸他的店门,他便不会与陈亮结仇。如果他不与陈亮结仇,何倩倩就不会被刘洋拐走,他奶奶更不会去世,他也用不着在外流浪。
历史不能假设,假设的历史就不再真实。
何倩倩回味自己跟刘洋的这段感情真是懊悔,对比与卓飞在一起时真是天壤之别。
她也曾偷偷地打听过卓飞的消息,只是听说自己离开后,卓飞奶奶去世,然后卓飞就消失了。
“有没有后悔当初离开卓飞?”
“别提了,当初我真是瞎眼才会上了刘洋的当。追我的时候说他父母都在县城,有正经的工作,百分百的城里人,那个时候他确实也舍得花钱。”
“这你就不知道内情了吧,他那会一直跟他父母要钱,说他在外面谈恋爱,你说他父母能不供他钱花吗?”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扔不掉。”
“错误的怀孕就是累赘,我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孩子,我也早就把刘新宇给扔了。”
“你也后悔了?”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自己选的路,摸着黑也要往前走,得过且过呗!”
两个各自感叹,每一个不自爱的行为,都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痛苦。
她们更没想到,生活上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
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卓飞才得以出院。
秦雪给卓飞找个临时保姆,照顾他两个月。
仅过一个月,卓飞就把保姆给辞退了。他最怕别人怜悯他的可怜,在胳膊的伤还没完全好,腿刚能走路,他就把保姆推辞了。
少了保姆的照顾,生活上还是有许多不便。只要稍微多爬两趟楼梯,胸口便会感觉到痛疼得厉害。除了到点吃饭,他一般不会下楼。
一天吃完饭,卓飞颠着脚路过一家影像店,看到影像店他就想起何倩倩,何倩倩就是天天去租碟片,才认识刘洋的。
卓飞在影像店转一圈,实在没挑出想看的影片,最后挑出两套武术练习的碟片,每天在家里一边练习,一边慢慢地恢复身体。
田素娟哑语,
话到嘴边又收住口。
她猜测,
如果青玉不同意他们俩的事。
会不会故意不告诉她卓飞的行踪?
可她转而又想,自己如此地刨根问底,即使得到答案又能如何,卓飞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如果他的心结打不开,即使回来又能怎么样?
现在卓庄村的政治生态,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平衡。柳成玉被调回镇里,砖厂控制权已经交到田素娟的手里,卓云东最近忙于机械厂的事,也没其它小动作。柳成玉离开后的空窗期,最需的就是安静。
回家之前,田素娟又到青玉的店里面转转,这也成为她的习惯。
飞马工程的业务是卓飞通过青玉老公才牵上的线,卓飞不在,她只能通过青玉,来维护好与飞马公司的关系。
田素娟心里清楚,飞马公司看中的就是廖泽伟在银行这块招牌,如果她不把这块招牌擦亮,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单单青玉这两年的势头,未必就输给卓飞,田素娟打心眼里佩服这姐弟俩,做生意一个比一个强。
田素娟作为一个过来人,每次见到青玉都像个娘家母亲一样,对青玉嘘寒问暖,然后讲一些待产前需要注意的哪些事情。
“青玉,还有一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小飞在介绍飞马工程的时候,村里砖厂跟他约定过有一成利,这么长时间,他从来都没结过账,你看这钱怎么办?”
“那他走之前有没有交待?”
“小飞离开村子的时候我们跟他提过,他说要把钱留给二成他爹,可是时间一长,钱就攒得多了,二成他爹也不愿意要。”
“看得出来小飞对大爷爷的感情非常深,他也信任大爷爷。这样吧,我在县城买了几间宅地,准备修建两处宅院。小飞的钱就用来折算成砖钱,反正我们建房子也要用砖。如果没有剩余我再补差价,如果有剩余就把剩余的钱交给大爷爷,其它的等他回来再说。”
田素娟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卓青玉眨眼间的工夫,把一家老少全搬到县城来了,变成妥妥地城里人。
卓云东算计来算计去,用些下三滥的招式,才骗得卓飞家的两间祖宅,卓青玉反手就在县城置办几亩地,还要建楼房。
卓青玉买地建房的事并未告诉卓飞,说来也巧,卓青玉买的宅地有一半还是刘新宇家的。
真是冤家路窄,卓青玉居然要和黄小娟做邻居。
卓飞和黄小娟从初中时起就一路不对付,如果当初不是黄小娟找人砸卓飞眼镜店的门,卓飞根本不会和陈亮结仇,更不会被陈亮等人设计陷害拐走媳妇。
黄小娟与刘新宇结婚前,刘家曾答应过等他们结完婚就帮他们建房子,结果黄小娟孩子都生了,他们家人也没动静,一家人都挤在老宅院里别提多别扭。
气急败坏的黄小娟和刘新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后来刘家实在没辙,他们家人把自己家的宅地卖出去一半,凑起来的钱勉强帮他们盖起房子。如果黄小娟要是知道她的新邻居是卓飞的话,估计这辈子都不愿搬到新家。
田素娟回到村里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村委会等着领工资。在田素娟合计账目时,卓云东发现有卓飞的多笔未结款,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砖厂账本上会有卓飞的单笔账?
田素娟见卓云东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有和他当场理论,她把钱收起来,并告诉大家明天再算工资。
田素娟给镇党委办公室打电话,找柳成玉,请他明天务必回村一趟,在人群都散完以后,她又给卓青玉打电话,让她明天也回村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田素娟就把村委成员全部叫到村部,连已退休两年的老书记也被叫过来,直到柳成玉出现后,大家才意识到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大家都坐定以后,卓云东率先发难,他说砖厂除去工人工资和成本,所有的收益一直都是村委会的公产,为什么会计的账上会有卓飞的私产?
听到此处,柳成玉才算明白,田素娟今天为什么会叫他来?
卓飞在砖厂一成利的问题,是柳成玉遗留下的。他在回镇里之前,曾和田素娟一起找过卓玉楚,卓玉楚看过账目后不敢要卓飞的那些钱。
砖厂的主要盈利都与飞马工程的项目有关,正如卓飞当初所言,一成利看似不多,架不住日积月累。
卓飞一直没回来,这事就一直悬着,直到这次田素娟又发工资,卓云东才突然发难。
卓云东并不是第一次发现这笔账,刚开始他就注意到这里面的问题。诚然柳成玉和田素娟也没故意隐瞒,但也没公开挑明说清。
现在柳成玉升走了,卓飞又不在家,田素娟有点独木难支,卓云东突然向田素娟发难,就是想截流掉这笔款项,他可不想让卓飞得到这种不劳而获的便宜。
“这件事是我定的,当初卓飞给砖厂介绍业务时,我和田主任跟他有过约定。当时的约定是,只要是县城飞马工程的用砖,除去人工成本后给卓飞一成利。”
“一成利,说的这么轻松,他啥也没干就拿走一成利。而且这事村委会根本没人知道,你们有协议吗?有契约吗?”
柳成玉诧异,卓云东这么不给他面子。
卓云东炮竹连天般地发难,让柳成玉也有点坐不住,自己已经离开卓庄村,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亲人一样,卓庄村是他从政后的第一块垫脚石,感情自然不一样。
卓云东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今天不管卓云东说出什么话,他都告诫自己要忍住。
“对,这事是我跟卓飞的口头约定,没有协议和契约,当时田主任也在场,这绝对不是我个人许给卓飞的私利。”
“那不行,今天这事非得说清楚不可。如果大家都用这样的方式,随便点个人就许人一成利,那我们砖厂是不是还得倒贴钱进去?我提议大家投票决定,反正这种没头没脑的口头约定我是不同意,同意给卓飞一成利的请举手?”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举手,正当田素娟把手举起来时,柳成玉再次发话。
“卓书记,你不能这样搞一言堂。只要有意见,大家都可以提。你上来三言两语就把大家给打发了,根本没听听他人的意见。”
“哟,一群叔伯长辈,居然用投票这种以多胜少的方式欺负一个晚辈,卓庄村的村两委,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到屋内,语气中夹杂着嘲讽和讥笑。
曾经……
秦雪比卓飞更想死!
他失去的仅是一段始乱终弃的婚姻。
她失去的……
秦雪见卓飞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我跟荣姐认识那天,比你现在的心情还要差,当时我一度以为,自己会从这儿跳下去。”
“她那么神圣?她救了你?”
“没有,她也想跳下去,不过我们谁都没勇气去死。”
“她现在是不是很有钱?”卓飞突然问道。
卓飞的问话,秦雪一时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清楚她的答案,对卓飞来说是期待还是刺激。
简单地停顿一会,秦雪接着说“算不上有钱,只是钱挣得比较辛苦。生活方式一直不是很好,所以…”
秦雪再一次不知该怎么表达,时间,环境,心情,都不对味。
她理了理思绪,然后才接着说“我第一次见到荣姐,她就坐在你现在坐的那个地方。这座山我也经常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上来看一看。我们第一次见面聊了许久,荣姐说她有一个回不了的家,我说我也是。”
“为什么有家回不了?”卓飞急切地问着。
“那你现在想回家吗?”
秦雪一个反问,让卓飞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几个月以来,他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直漫无目地地游荡着。
像一具行尸走肉,有家不愿回。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有一百个理由来驳回秦雪的问话。可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我和荣姐境遇不同,但我们有着一样的不得已。荣姐二十年没回过家,我也十多年没回去过。可是,我们又不一样。有些事情我能讲明白,有些事情我说不清楚。就像你现在一样,我们各自所经历的事,在别人看来无足轻重,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是不可逾越的伤。”
卓飞被秦雪说的无话可说。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去过无数地方,见过无数人。没有一个人了解他的过去,没人能理解他所经历的事。
他走的越远,他的憋屈就被拉的越长。
直到现在遇见秦雪,她好像是唯一,能洞悉他内心世界的人。
“回家的路很长,需要一步步慢慢地走,但这个过程我们必须要经历。荣姐病了,走不动了,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是我坚持要让她去找你的,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实在没勇气见你们。荣姐的个性很要强,我相信在这一点上,你和你姐跟她都很像。如果不是被生活逼到这一步,或许她是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她的过去,我知道的并不详细,但我相信,以荣姐的人品,绝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就像你现在这样。”
“那她现在在哪?”
“医院!”
“得了什么病?”
“如果我一直做一个陈述者,我讲得再多,你也不过是个听众。生活中的事,需要你自己去体会。就像我说的,卓小莲喜欢你,你可能完全不知道,甚至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可是我现在告诉了你,难道你心里就能体会到了吗?”
“我现在回答不了你,所有的事情都太突然了,我需要点时间,我要冷静一下。”
“我不希望等得太久,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我需要答案。你有我的电话,希望能再听到你的声音,而不是隐匿消失。”
秦雪说完就一个人下了山,留下卓飞一个人在山上。
卓飞是矛盾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刚见秦雪时他是无比坚定地拒绝,但是现在,他已经撤掉了心防。
也许正如秦雪所说,他们都是流浪人。
卓飞对母亲本没有恨意,只是奶奶至死都没有原谅她,他才在自己心里起了结。
“喂,我是卓飞!”
卓飞到底还是给秦雪打通了电话。
“你在哪?”
“牛头山,刚从山上下来。”
卓飞在山上待了一夜,其实他在天黑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
马上就要见到母亲,卓飞心里却涌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
他构想不出来,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所以,他就一直在山顶坐着。
他听秦雪说,母亲经常来爬山,就在他现在坐的地方。这一晚,他时刻他能感觉到母亲就在身边。那种温情,一直萦绕着自己。
秦雪开着车来接卓飞,看着一脸疲容的卓飞,倒先笑了。她越发觉得,卓飞倔强的性格,像极了荣姐。
秦雪并不着急带卓飞去见荣姐,她把卓飞带到一个酒店,让他先洗漱,然后好好睡一觉放松一下,然后约他下午去见荣姐。
卓飞立在镜子跟前,认真地观察着自己的仪容,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中午时分,秦雪到酒店叫醒卓飞,并给他带来几身新买的衣服。流浪许久,卓飞身上衣服早已破旧,略显寒酸,秦雪又领着他去理发。
经过一番收拾装扮,卓飞整个大变样,完全看不出来是农村出来的土包子,阳光帅气的精神劲重新焕发而来。
“你这人真是经不起收拾,前后一对比整个换个人。”
“粗布烂衣穿惯了,换身新衣服,我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
“你也别骄傲,你的一副好皮囊,都是荣姐给的。”
去往医院的路上,卓飞的心是颤抖的,他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一切都如梦如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去见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卓飞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母亲的影子。
卓飞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而且没有人能把他叫醒。
第一人民医院,高级病区,肿瘤科,一个个字眼,扎进卓飞的心里。
他是第一次进大医院,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他也分不清各科之间有什么区别?只是跟在秦雪后面转着,走过一个又一个弯道,终于来到一个病房前停下来。
“紧张吗?”
“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有点不适应。”卓飞故作镇定地解释道。
秦雪笑一下,然后推开房间门,病房是个单间,而且窗户里透着阳光。
从病房的设备,可以看出病人的高级待遇。在卓飞的印象里,医院就是个人多混杂,拥挤不堪的场所。从这一刻起,他清醒认识到,原来父亲与母亲的差别,母亲连生病,都要比父亲来的高级。
卓飞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心在颤抖。
那个人面色枯萎,如同一张黄菜叶,但依然能从那清晰的轮廓中,看出美丽的样子。
两眼安静地闭着,她睡着了。
卓飞轻声地走到病床跟前,坐到一个板凳上。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那只摆在床边,枯藤一般的手指,不用再多看一眼,他知道这就是他的母亲。
看到母亲病容中的样子,他没有一丝迟疑,直接拉住她的手,奶奶给他留下的遗憾,他不愿再次发生。
“这里面是否有人有私心?”卓飞说着又看了高书松一眼。
“这么说一句,水清不养鱼。要说这里面的水有多浊,也没有可能,毕竟这后面还拖着银行的贷款。”
“可现在书记和主任好像都不在状态?”
“每个人都有私心的,书记当初之所以弄这个养猪场,是因为他的年龄快到了。养猪场弄成功,他名利双收,功成身退。只不过事与愿违,没想到一期刚投产,你母亲就病了。你母亲去世,后续的事情也就跟不上了,原先计划好的事情,全都有了新变化。”
“难道自己养活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卓青远后面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
“本来我们养猪厂,设计时就是给你母亲的屠宰厂定向供应的。你妈去世,屠宰厂那边也跟着起变化。两下脱钩后,养猪厂忙活来去只够保个本。书记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再有个两三年他就退了,哪里还那么多心思再去折腾。至于那些工人,还不更是干一天是一天。”
“那主任呢?主任也不想管管这事,我妈投过的钱且不说,不是还欠着银行贷款呢?”
“主任也有自己的想法,人家和镇里关系好,说不定哪天就高升了,你说他愿意插手这事吗?”
这句话点到卓青远的心坎里去了,高家湾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一潭淤了泥的死水。
卓青远在家里想了一夜,眼下高家湾养猪场的状况,他一个外来人也无能为力。
高书松倒是个实在人,可他没实权,要等他熬走书记和主任,养猪场早该倒闭了。
麦收的日子越来越近,养猪场的工人对于喂猪,更是三心二意。现在看来,不单单是人的惰性问题,植根在农民心中的观念,还没转变过来,老百姓守着一亩三分田,舍不得。
猪舍周围堆积起的粪便越来越多,苍蝇蚊子满天飞,卓青远也变得越来越懈怠。
理想照进现实。
养猪场的现状,和卓青远当初构想出来的场景。
完全不一样。
这里又不是卓庄村,他一个外来者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终于挨到麦子成熟收割,养猪场六个工人跑了一半。
每人半天班,只管喂饱,不管打扫。
所有一应物事。一概放着不管,留着以后处理。
卓青远这个时候,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能干多少干多少。
只干了三天,他就气馁了,然后他也躺在床上啥也不干。饿的时候就到街里找点吃的,吃完以后,就在街里租几张新碟,回家看电影。
消极的时候卓青远有点想家,曾经的卓庄村让他忍不住地想逃离,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去。
现在就这样回去,他又不甘心,来的时候他信心满满,对未来充满幻想。到这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完全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人在失落的时候容易想家。
卓青远想回到他的老家卓庄村,那里虽然破败,却充满活力。
卓庄村没有高家湾的地理优势,前不着街,后不靠镇。
老书记临退休,还想着为村里修条路。
卓云东还没上任,就筹建烧砖厂。
柳书记以一己之力,为村里开沟挖渠修水闸。
田素娟靠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勇气,逼得卓云东重建机械厂。
……
卓庄村到处充满活力和希望。
反观高家湾,有山,有水,有路,还有人,投资好现成的养猪场,却没人当回事。
如果不是去看过老林的养殖场,卓青远会觉得这个养殖厂的规模,已经很不错了。如果真如高书记说的那样,后面的二期三期持续跟上来,或许能同老林的养殖厂一较高下。
那些都只是假设,现实却是,高家湾的养猪场与比老林的养殖场差距很大,单从环境上看,老林的养殖场就要显得更现代化一点。
检视完养猪厂之后,卓青远倍感失落,原以为从家里找到一份关于养猪厂的建设协议,就像觅到一块宝,现实的差距又无情地将他拉回现实。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并不影响卓青远对高家湾的认可。
一个有温度的地方,才是理想中的家。
卓青远决定留下来,哪怕是养猪。
“高书记,你看我能不能在养殖厂找份活干?”
“你?你这是要来养猪吗?”
高书记听卓青远这么说,
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从卓青远来他们高家湾时起他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觉得卓青远就是冲着养猪场来的,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家白园荣前期是真金白银投过钱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不像。”
“没有什么像不像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什么活都能干。还有,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冲着那几成利来的,你们本来就协议好,我妈的那份利主要是留给夏七上学用的。”
“你母亲屠宰厂的事,我也听说过一点,如果你想通过这我们养殖厂,来达到制衡他们的目地,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我们这个规模,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高书记你也想多了,我留在这里,就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一段时间,说不定哪一天我想通了,随时都会走的。”
卓青远有点被高书记点中要害后的窘态,毕竟他被赵济申和尤敬辉下黑手,被整得差点没命,他心中一直不服。
他在家里发现协议书,就像是找到一个撬杠的支点。他想利用这个支点来与他们掰一掰手腕,高书记一句话点出他隐藏的心思,自己一时无措只好假装否认。
“问题是,我们这个养殖厂也没多少活,村里好些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呢。”
“没关系,我可以不要工资。”
“你当真想留下来?”高书记恳切地问着卓青远。
“真的,我一不图钱,二不图利。多一个不要钱的员工,有什么不好。再说,这是你的地盘,我就是有其它想法,还能躲得过你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是干什么的。正如你所说,你来我不加工资,这对养猪厂来说是好事。但是养猪厂的活是又脏又累,我是真心劝你,要认真想一想。”
高书记看着卓青远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他也没有马上表态。他只是让卓青远自己想清楚,也不必着急回答他。他带着卓青远在养猪场四处看看,并告诉卓青远让他再考虑一下。
白园荣卖掉屠宰厂的事,高书记只是听夏七说了一点,他以为卓青远出来散心,是因为公司被赵济申抢夺后的不甘心。
这种心血来潮的事,是年轻人最容易犯的错,卓青远提的条件倒不难,他不想把事情办得如此仓促,毕竟白园荣的余温还在。
卓青远下午去了镇里,高家湾是万溪镇的下辖的一个行政村。村子离镇里不远,走路二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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