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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

内小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建平没有搭话,脸色却是逐渐沉了下去。部队里谁不认识陆远征?领导的儿子,还是读过高中的文化人。他曾经见过陆远征一次,和他这种身材魁梧,枪林弹雨中建功立业,练出一身腱子肉的糙老爷们不一样。他是带着光环去的部队,被安排在部队办公室做文职,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干净,周身都带着高不可攀的冷漠气息。他不得不承认,他跟季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又养眼。他刚才竟然痴心妄想他和季暖能在一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钝钝地疼。李院长说完这个,又提了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刚才听上面说,你这次任务表现特别优秀出众,决定给你记一等功。”这是顾建平军旅生涯中第一个一等功,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二等功和三等功。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前途不可限量。李院长拍拍顾建...

主角:季暖季薇   更新:2024-12-17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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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暖季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由网络作家“内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建平没有搭话,脸色却是逐渐沉了下去。部队里谁不认识陆远征?领导的儿子,还是读过高中的文化人。他曾经见过陆远征一次,和他这种身材魁梧,枪林弹雨中建功立业,练出一身腱子肉的糙老爷们不一样。他是带着光环去的部队,被安排在部队办公室做文职,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干净,周身都带着高不可攀的冷漠气息。他不得不承认,他跟季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又养眼。他刚才竟然痴心妄想他和季暖能在一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钝钝地疼。李院长说完这个,又提了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刚才听上面说,你这次任务表现特别优秀出众,决定给你记一等功。”这是顾建平军旅生涯中第一个一等功,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二等功和三等功。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前途不可限量。李院长拍拍顾建...

《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精彩片段




顾建平没有搭话,脸色却是逐渐沉了下去。

部队里谁不认识陆远征?

领导的儿子,还是读过高中的文化人。

他曾经见过陆远征一次,和他这种身材魁梧,枪林弹雨中建功立业,练出一身腱子肉的糙老爷们不一样。

他是带着光环去的部队,被安排在部队办公室做文职,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干净,周身都带着高不可攀的冷漠气息。

他不得不承认,他跟季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又养眼。

他刚才竟然痴心妄想他和季暖能在一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钝钝地疼。

李院长说完这个,又提了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刚才听上面说,你这次任务表现特别优秀出众,决定给你记一等功。”

这是顾建平军旅生涯中第一个一等功,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二等功和三等功。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前途不可限量。

李院长拍拍顾建平的肩膀:“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顾建平心里却异常沉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季暖将近四天滴水未进,饿得头晕眼花,四肢也没力气。

她不会像前世那么傻,以为自虐就能换来别人的心疼和爱。

不管有没有人爱她,她都会好好爱自己。

季暖端起陶瓷缸,小口小口地喝着小米粥,喝完了还没饱,她又吃了两个水煮蛋。

吃饱喝足之后,季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把鸡蛋壳收进袋子里准备丢掉,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保温桶,一起拎着走了。

她扔了垃圾,在医院门口看见流浪狗的狗盆,她拧开盖子,准备把粥倒进去喂狗。

刚要倒,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摆,力道很轻。

季暖扭头,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映入眼睑。

他大概八九岁,却很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长得打绺,遮住了脏兮兮的小脸,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补丁棉衣,棉衣领口袖口泛着油光,还有股酸臭味。

最让季暖震惊的是,他脚上穿的是草编的凉鞋。

这么冷的天穿凉鞋,他的脚冻得发紫,脚趾也生出裂口了。

季暖下意识地摸口袋找零钱,这衣服是新的,她摸了个空。

季暖正尴尬地想着怎么拒绝这可怜的小孩。

小男孩酝酿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哑着嗓子问:“你的小米粥能给我吗?”

季暖怔了怔,原来是要她的小米粥。

她只是不想喝唐英红熬的粥才会拿出来喂狗。

但这粥是她早晨现熬的,夹层里还有鸡蛋和她腌的咸菜,是好东西。

“可以。”季暖直接把桶递给他:“你拿走吧。”

“谢谢。”小男孩激动地伸手去接,在快碰到保温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手,又看了看那干净的保温桶,局促地收回手:“请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很快的。”

“好。”

季暖等在原地,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小男孩飞奔出来,他跑得太快了,没看清楚脚下台阶,差点摔一跤。

季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慢点跑,我又不会跑。”

小男孩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豁口的碗:“姐姐,倒这里面就好。”

季暖把粥倒进去,又把鸡蛋放进他的口袋里:“快喝吧,等下凉了。”

“谢谢,你是好人。”

小男孩解开棉衣,护着碗跑了。

他这次跑得很小心,生怕粥洒出去。

季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回医院。

她找的一个小护士,打听道:“同志,请问顾建平住在哪个病房?”

“顾建平?他已经走了。”

“什么?”季暖震惊不已,急切地追问:“他的伤还没养好,怎么会走呢?”

她不过是吃了顿饭的功夫,他怎么就走了呢?

甚至连句道别都没跟她说。

“我也不清楚,部队的车和几位军官来接他的,李院长也跟着走了。”

季暖又问:“那他还会回来吗?”

小护士如实道:“顾建平是医院重点关注对象,是李院长在负责,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事情。”

季暖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前世,她和顾建平的遇见是在被赶出季家之后。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下次见面是一年之后呢?

一年未免太久了......

季暖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发呆,王妈来送饭,看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是为季家人伤心。

她解释了季家人没来的原因。

原本季家打算在家里办成人宴,季薇无意间提到了自己从没有去过饭店,只在邻居家里的电视上见过。

这句话激起了季建国和唐英红的愧疚,立刻决定去饭店办成人宴。

短短两天时间,又要定饭店布置,又要重新通知亲戚朋友,忙得不可开交。

王妈也要帮忙收拾,安慰了季暖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殊不知季暖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她在想日后的打算。

季薇容不下她,日后会有数不清的陷害污蔑,她虽然有重活一世的经验,可以见招拆招,却也不想把自己大好的光阴浪费在季家人身上。

她想离开季家,跟他们划清关系,这一切都少不了钱的支撑。

季暖有重活一世的经验,还有满腹才华,不担心赚不到钱。

就是遗憾没把顾建平追到手,但只要有缘,他们肯定会再见面,她就不信拿不下他!

晚上,王妈来送饭的时候,季暖让她出去买了几份报纸,她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时代的商业版图。




顾建平常年在太阳下训练,皮肤早就晒成了小麦色。

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强烈的色感差距刺激着他的眼球。

冰凉的触感宛如一条银色小蛇一样缠绕住他的手腕,无形之中缠住了他的心脏,一阵阵发紧。

他喉结滚动两下,根本不敢看她绝色倾城的小脸,仿佛看上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顾建平想也不想地说:“不记得。”

季暖闻言,气得脑仁疼,她声音略带急切地说:“三天前,你在河里救了个女孩,那不是别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顾建平想起来了。

他从医院回来经过那里,发现了在河里挣扎的季暖,河边围了一群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军人的天职让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因为是个小姑娘,他害怕给她招来闲言碎语,把她救上岸,交给她的家人就离开了。

他没有看她的长相,也从没想过求报答。

季暖郑重承诺:“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顾建平不假思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什么?”

季暖呆住了,万万没想到顾建平会拒绝。

上一世,顾建平提过要娶她,但她那时候身心疲惫,没心情谈情说爱便拒绝了。

现在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上赶着要嫁给他,他一个糙汉子还拿上乔了。

季暖有些生气,固执地要一个答案:“那你娶不娶我?”

顾建平很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坚定地回道:“不娶。”

再一次被拒,季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发烧本来就没好,被男人这么一气,气血疯狂上涌,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顾建平瞳孔骤然紧缩,眼疾手快地接住季暖,她的手很冰,脸蛋却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再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顾建军磁性的声音发沉:“她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陷入震惊中的季家人终于回神,担忧地看着季暖。

虽然季暖这次做的事情让他们很失望也很痛心,可毕竟是亲手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们此时此刻的关心担忧都是发自内心的。

唐英红当机立断地说:“我送暖暖去医院。”

季衍也站起来:“我也去。”

季然还记恨季暖踹他的一脚,俊脸阴翳冷厉:“烧死她算了。”

季薇看着他们关心季暖的眼神,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心底的恨意和嫉妒越来越深,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

咚的一声巨响。

唐英红飞快扭头,大惊失色地抱起季薇:“薇薇,你怎么了?”

季薇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攥着腹部,小脸因为疼痛煞白煞白的,却记挂着季暖:“妈妈,我没关系的,你和哥哥送暖暖姐去医院吧,她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后面,她睫毛颤了颤,垂下遮住泪光闪闪的眼眸,声音里更是难掩落寞。

这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让全家人都心疼。

季然因为生气,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向顾建平怀里的季暖:“都怪她,要不是她把薇薇推进河里,她的小腹也不会总疼!”

季薇摇摇头,乖巧懂事地说:“三哥,我不怪暖姐姐,我从小什么苦都吃过,这点疼算不了什么的。”

季薇刚到季家,就把自己曾经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季家人同情心疼她,对她格外的好。

而她这番话无疑让唐英红想起了她曾经的遭遇,更恨伤害过她的季暖。

她享受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为什么容不下替她吃了那么多年苦,乖巧懂事又可怜的季薇呢?

唐英红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季薇:“傻孩子,你才是妈妈心里最重要的,妈妈不去医院了,妈妈就在家里陪着你。”

他们一家人忘我地上演苦情戏,完全忘记了季暖。

顾建平看着怀里颤抖的厉害的小人,胸腔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闷闷地疼。

她好像被抛弃了。

马翠芬这时也顾不上讨债了,她面色凝重地看着季暖:“儿啊,快送她去医院吧,我看她挺严重的。”

顾建平沉声问:“你们有人去医院吗?”

季衍迟疑地迈出脚,却被季然拽了回来,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哥,妹妹难受得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想管狼心狗肺的季暖,不怕她寒心吗?”

季暖刚才中气十足地跟男人求婚,能有什么事情?

季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季衍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拜托地看向顾建平:“麻烦你送暖暖去医院,我晚些时候去。”

他怕季薇伤心,连妹妹都不叫了。

顾建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抱着季暖转身离开。

季衍看着顾建平决绝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传来一股抽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他了。

季衍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季薇软软的声音叫了回去,她焦急地催促着:“大哥,你怎么能让暖暖姐自己去医院,你快点去追!”

季衍茫然不解地问:“薇薇,你这么难受,不想让哥哥陪在你身边吗?”

“想。”季薇重重点头,旋即又贴心地说:“但是......”

季衍知道她又要为季暖说话,直接打断她:“既然想就别说话了,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她这么乖巧懂事,他不想寒了她的心。

至于暖暖那边,医生会解决的。

季薇眸光怔忪,眼眶里很快积蓄起晶莹,她把头埋进唐英红的怀里,传出闷声闷气的哽咽声:“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呜呜......”

季家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的明珠受苦了......




宴会厅的大门打开,数十个服务生排列有序地进来,他们手上抱着四十公分高的牛皮纸箱,依次放在台上。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暖。

这份礼物有点太厚重了吧?

季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箱子跟前,俯下身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长首饰盒,外面包裹着一层红色丝绸。

季衍看着熟悉的首饰盒,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季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金项链,吊坠是镂空心型的,很精美。

季然和季成不约而同地看向季衍,这条项链好像是季衍送给她的,而且意义非凡......

季衍自然也认出来了。

那是他毕业后赚的第一桶金买的金项链。

他给父母和弟弟买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物件,却把大部分工资用来买了这条金项链送给季暖。

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当然要买最好的,这样长大之后才不会被渣男的口腹蜜语骗走。

她把这条项链送给季薇,那不是践踏他的心意吗?

季衍只觉得胸口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俊脸因为缺氧憋得通红,赤着眼睛问:“季暖,你把我送给你的项链送给薇薇是什么意思?”

季暖眨了眨眼睛,琉璃般的眼睛里一片无辜赤诚:“爸妈和哥哥们认定薇薇是季家的女儿,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季家女儿的,而非我,我物归原主,有问题吗?”

不就是装无辜吗?谁不会呢?

逻辑上没有问题,可这礼物是他精心给她挑选的。

至于季薇,他可以再买别的东西弥补,而不是把他送给她的心意送出去,这种不被珍惜的感觉很难受。

季暖却不管他的心情如何,径直看向季薇,牵起她的手,像个暖心大姐姐一样把项链放进她的手心里:“薇薇,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千方百计地想要回去吗?不用费心思跟我要了,我全都给你。”

季薇确实想把季暖的好东西都要回来,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场合。

金灿灿的项链放在她的手心里,她只觉得烫手,想要收回去,季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用力抓着她的手:“你可要拿好了,别到时候弄丢了,怪我私藏了。”

这还没完,季暖又拿出了好几个首饰盒。

这些都是季衍给她买的,有金戒指,金手链,金耳环......

季暖曾经很珍视这些,都舍不得拿出来戴,却在赶出家门的时候,被季衍如数夺走,说她不配这些。

她现在全部还给季衍,连同美好和不好的回忆。

她的心很小,只能装下顾建平和她在乎的人,其他人统统都要滚出她的世界。

季薇怀里抱了一堆首饰盒,她却没有半点喜悦,都快哭了,求助地看向季衍:“大哥......”

季衍羞愤的俊脸都红了,高大挺拔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季暖,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季暖无力地耸了耸肩膀:“你认为是就是吧。”

她见季薇怀里放不下,索性也不拿了,把另一个箱子推到季衍面前:“你清点一下里面的东西,如果没问题,日后再找我,我可不认了。”

季暖又拿出另外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季成送他的,他常年呆在部队,身边女性很少,又不像季衍那么有钱,送给她的都是一些小零嘴和他积累的军功。

最让季暖在乎的是一枚子弹做的项链。

这枚子弹差点穿透季成的心脏,仅差一点点,他就命丧黄泉了,季成把子弹拔出来之后做成项链送给季暖。

他说:“暖暖,它差点夺走了我的命,也在我的心口留下了痕迹,哥哥每次心痛都会想到它,现在送给你,这样哥哥每次心痛想到暖暖,就不会痛了。”

“暖暖,哥哥把命都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弄丢啊。”

她一直记着季成的话,小心翼翼地保存这条项链。

然而季成把她丢进惩戒营里,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二哥,你的命还给你,至于如何处置,你自己安排吧。”

季成脸色黑得吓人,他沉声命令道:“季暖,我送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把它们都拿回去!”

季暖丝毫不怕他,更不听他的:“不拿,你不要就扔了。”

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季薇估计看不上。

季暖又拿出两个箱子,她看向季然。

季然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季暖。

经过了大哥二哥,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这些箱子里都是他们送给季暖的礼物。

季暖如今把礼物还回来,是不是要跟他们划清楚界限?

他确实因为季暖欺负季薇,生她的气,讨厌她,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跟季暖划清楚就界限。

他刚才叫嚣着要把季暖赶出家门,那都是气话,不是他内心真实想法。

季暖看着总用恶语伤她的季然,连跟他说话的兴致都没有。

“这些是你的,剩下的是爸妈的。”

“给你们一天时间清点,过期不候。”

既然要离开季家,就要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些人的东西,她一概不要。

只有爷爷和织月姐送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季暖干脆利落地安排好这些礼物,却引发了季家人的恐慌。

她划分界限的行为太明显了。

他们好像要失去她了。

那种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即将流逝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无所适从。

他们有的人不止一次说过让季暖离开,可她真的要走了,他们却承受不住。

唐英红最先承受不住,她哽咽着质问:“暖暖,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爸爸妈妈了吗?”




翌日一早

小陈一进病房就看见坐在病床上,仿佛入定一般的顾建平,他的脸色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小陈心口一紧:“团长,团长?”

顾建平缓缓回神:“什么事?”

小陈担忧地问:“团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

那场梦境的后劲太大了,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顾建平的心脏到现在还疼。

他想到季暖在季家的处境,以及季家人对季薇的盲目疼爱和信任,做出那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可一想到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被折磨成那个样子,顾建平的心就痛到无法呼吸,拳头也跟着变硬了,鹰隼般锐利的黑眸迸射出坚定的光芒。

他不允许梦里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

季家

季成和季然一早就出门了。

饭桌上只有季建国夫妻和季薇,不多时,季衍和林织月也下来了,唯独季暖迟迟没有出现。

唐英红问:“王妈,你叫暖暖了吗?”

王妈把粥端上餐桌:“暖姑娘说她身体不舒服,想再睡一会儿。”

季建国以为季暖在耍小脾气,不想惯着她的小性子,沉声道:“她不想吃就算了,我们吃。”

餐桌上没有季暖,一家四口有说有笑,氛围很愉悦,林织月记挂着季暖,味同嚼蜡。

唐英红看着格格不入的林织月,心生不喜,旁敲侧击地点她:“月月,我知道你和暖暖关系好,但薇薇是你的亲小姑子,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你应该更疼爱她一些才对。”

林织月知道季薇一定跟唐英红说了什么,但她没有反驳:“我会的,婆婆。”

林织月眉眼间的情绪很寡淡,分明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可她也没留下话柄,唐英红不好借题发挥,只能咽下后面的话。

吃过早餐后,季衍去公司处理急事,季建国和唐英红带季薇去化妆做头发。

季薇抓住林织月的手,眨巴着湿润的眸子,期待地问:“嫂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季薇的手劲儿大,林织月吃痛,她看着她天真无辜的眸子,一时间分不清楚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蹙了蹙眉头,不着急痕迹地抽出手:“不了,我等等暖暖。”

“好吧。”

季薇被拒绝,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唐英红的角度只看见了林织月对女儿的嫌弃,她的目光冷了下去:“月月,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林织月有自己的主见,她尊重长辈,却不会盲目听从,解释道:“婆婆,我把你的话放心里了,可薇薇有你和爸爸陪伴,暖暖只有自己,我等等她不过分吧?”

可薇薇分明想让林织月一起去,她的陪伴和他们的陪伴是不同的。

唐英红想跟林织月理论一番。

季建国拉住她:“让织月等等暖暖,我们先走吧。”

唐英红不愿意走,季建国无声地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强忍着不满跟他一起离开。

刚一出门,唐英红就甩开季建国的手:“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她,她对暖暖和薇薇的态度根本不一样。”

唐英红不是气林织月不跟她们一起出门,而是气她的态度。

季建国问她:“织月嫁进来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吗?你现在越说她,她会越抵触薇薇。”

唐英红没有反驳,她清楚丈夫说的对。

季建国见妻子听进去,旋即跟季薇说:“薇薇化妆师的店挨着百货商场,咱们顺便去看看珍珠项链。”

季薇开心地应下来:“好!”

他们离开之后,林织月去了厨房,她一进去,王妈就掀开锅盖,端出热在里面的饭菜。

“这是我给暖姑娘留的饭菜,你去端给她吧。”

林织月心口一热:“王妈,谢谢你关心暖暖。”

王妈心疼地说:“暖姑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她呢?”

季建国夫妻年轻时候忙,经常把季暖托付给她照看,后来丈夫去世,女儿嫁人之后,她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就来季家当保姆了。

她对季暖的疼爱不比季家人少。

尤其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更加心疼季暖。

林织月端着早餐去找季暖,她的房间离餐桌只有几米远,房门此刻虚掩着。

林织月怔了怔,他们刚才的对话,她岂不是都听见了?

季暖早就听见了林织月的脚步声,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出声叫她。

“织月姐,你进来吧。”

林织月回过神来,推开门进去。

她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震惊到了。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连个过道也没有,箱子还没有封口,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和在箱子后面忙碌的季暖。

“暖暖,你在干什么?”

林织月心里沉甸甸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在整理东西。”

季暖抬起头来,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她病刚好,身子还没有恢复,才收拾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看来以后要加强锻炼了。

季暖定了定心神:“织月姐,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找一辆单排车拉点东西。”

“没问题。”

林织月下意识地应下来,蓦地,她想到什么,抬起头来,震惊地问:“你叫我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季暖叫的是织月姐,而不是嫂子。

季暖歪着头,笑吟吟地问:“织月姐啊,不比嫂子更亲近吗?”

嫂子中间隔着哥哥,而姐却是最直接的,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不要哥哥了呢?

林织月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好几个分贝:“暖暖!”

季暖手中动作不停:“织月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你先别问,我忙完了会给你解惑的。”

林织月问:“你这些东西要弄到哪里去?”

季暖看见她眼里的担忧关切,微微一笑,却不愿意多说:“织月姐,生日宴快要开始了,你确定要跟我在这里拉扯,浪费时间吗?”

“好,我可以不问,但我要提醒你,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你确定吗?”

季暖坚定地点头:“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她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么确定过。

林织月深深地看了季暖一眼,话到嘴边又吞咽回去,没有再说什么,出去打电话联系车了。




季建国和唐英红送完请柬之后,又去了趟军属大院,陪老爷子吃了晚餐才回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刚从部队回来的季成。

三个人刚进家就听见小声啜泣声,他们对视了一眼,快步进去,看见蜷缩在沙发上哭泣的季薇,唐英红的心都碎了。

“薇薇,你怎么哭了?”

季薇慌张地抬起头来,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我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她生怕被人追问一样,跑回房间,唐英红放心不下,尾随了上去。

唐英红耐心地安慰劝导,季薇才愿意说出自己的委屈。

她说了自己误会季暖和林织月的原因,也说了跟季暖道歉,她却不接受,还说了想试穿季暖的衣服却被她赶出来。

季薇哭的梨花带雨:“妈妈,我真的不是想抢暖暖的衣服,我就是觉得那件衣服很漂亮,想试穿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话落,季薇还暗戳戳说了林织月想送季暖珍珠项链的事情。

唐英红听了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不显,她照顾季薇睡下之后才离开。

唐英红回到卧室,季建国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薇薇怎么了?”

唐英红把季薇的话转述给季建国,心事重重地问:“建国,我们把暖暖留在家里的决定对吗?”

找回季薇之后,他们考虑过季暖的去留。

林家夫妻已经去世了,他们养育季暖十几年,感情深厚,舍不得女儿去农村吃苦。

同时也想着季暖和季薇年纪相仿,可以做个伴,就让季暖继续留在这个家里,还想着在明天的成人宴上宣布收养季暖。

然而季暖这段时间的表现和她对季薇的态度,让唐英红迟疑了。

养女和亲生女儿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季建国看得很开:“你不放心就再观察一段时间,她要是改了还是我们的女儿,改不了就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季暖已经18岁成年,在落后乡村都是孩子的妈了。

他们给她找个好婆家也不算亏待她,唐英红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她旋即想到:“陆家那小子从小就喜欢暖暖,听老爷子说要退伍转业了,明天问问他有没有这个想法。”

季建国放下报纸,侧身躺下:“行,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

咚咚咚!

季暖房间的小破门被敲得震天响。

季暖看着那扇不堪重负的小门,担心他继续敲下去,门会掉下来。

她把整理好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体魄健壮,他背对着灯光,把她娇小瘦弱的身子遮盖在阴影中。

他有一张顾建平一样冷硬刚毅的俊脸,不同的是,顾建平望着她的眸子是温软心疼的,而他望着她的目光是冰冷狠戾的。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季暖,你是不是又欺负了薇薇了?”

季暖反问:“我说我没有欺负她,你会信吗?”

季成振振有词:“你不欺负她,她会哭吗?”

在大直男眼里,季薇哭一定是她欺负了。

而她哭,就是装可怜博同情。

季暖笑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欺负她,还问我干什么?”

季成见季暖承认,脸上的神情更加冷峻:“季暖,季薇刚回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欺负她,好好对待她,你再一再二的欺负排挤薇薇,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到部队里惩戒营住几天?”

季成是真生气,但也不会真把季暖扔到惩戒营里去。

那里是惩罚刺头兵的地方,季暖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呢?

他现在只是威胁。

可前世季暖真的被他丢进去了,她在里面遭受了很多非人的虐待。

以前的一幕幕,犹如昨日重现,季暖眼睛里迸射出滔天的怒火恨意:“扔啊,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扔进去,不然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把你和季薇都扔进去!”

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双手死死捏成拳头才没有打在季成的脸上。

他正义凛然的面庞下装的是狠毒的狼心狗肺!

再次看见季成的脸,她心里只剩下恶心厌恶。

砰!

季暖用力甩上门,季成吃了一鼻子灰。

他恍然回神,恼羞成怒地骂道:“季暖,你这丫头越来越过分了,你再欺负薇薇,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暖闭上眼睛平复心里的怒火,只把季成的叫嚣当做是狗吠。

她的命早就还给季家了,她不欠任何人的,季成若是再敢伤害她,她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

军区医院

顾建平跟李院长提了明天要出院的事情。

李院长怒发冲冠,气得在病房里破口大骂。

路过的小护士纷纷被吓跑了,也没有人敢进来劝架。

他们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李院长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不知道怎么劝。

顾建平一声不吭地靠在病床上,等李院长骂完了,递给他一杯水。

李院长清了清嗓子:“我不同意你出去。”

顾建平平静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你管不住我。”

顾建平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拦住他。

李院长瞪着顾建平,最后卸下气来,妥协地说:“你可以出去,但要坐轮椅,不然我就跟上面举报你。”

“好。”

只要出去了,李院长不在身边,还能管他坐不坐轮椅吗?

李院长补充道:“小子,我知道你明天要去季家那丫头的生日宴,我也去,你别想阳奉阴违。”

顾建平:“......”

李院长看见他吃瘪,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走了。

顾建平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要能出院,过程和方式无所谓。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静谧的夜空,闭上眼睛休息。

思绪飘远,他做了一个沉重的梦。

梦里,他在老家养好伤回到部队。

他刚进部队就听见有人议论季连长把妹妹丢进了女兵惩戒营。

与男兵惩戒营中惩罚消耗体能不同,女兵击溃的是心理防线。

折磨心理的方式有很多,每一种都是致命的伤害。

他不认识季连长的妹妹,也不关心,直到有一天,他刚从训练场下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摔进他的怀里。

她很瘦,瘦得脸颊都凹陷下去,皮肤也带着不见天日的苍白憔悴,那双杏眸不见任何光亮,空洞地像死鱼一样死寂绝望地望着他。

顾建平没由来一阵心疼,他抱着她去了医务室。

军医检查了她的身体,跟白皙的脸蛋不同,她的身上遍布着不同程度的青紫,可以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顾建平的心很痛,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刺刀在心脏里翻搅,痛得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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