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空隙,我猛然跃出窗外,翻墙而出。一路追兵如影随形,刀光几乎擦过我的发梢。
“逆命之眼”提示的路径带我穿过狭窄的巷道,甩掉追兵。
等我回到未央宫,浑身已是血迹斑斑,双手颤抖。
第二日,密函交至厉淮珩案前。他眸光沉冷,带着怒火。
“谁允许你擅自行动?”他的声音低沉,却如雷霆压顶。
“臣妾自知罪无可赦。”我跪下,目光却坚定,“但此事关乎大渊存亡,臣妾不能袖手旁观。”
“不能袖手旁观?”他冷笑,“你是朕的皇后,还是大渊的将军?”
他话语锋利,我却没有退缩:“陛下若认为臣妾逾越,请责罚。”
他握紧拳,最终一声冷哼:“若非密函在此,朕定不容你。”
8
我被禁足未央宫。
厉淮珩连日未见,我知道,他愤怒,不仅因为我的行动,更因为我对他未曾托付的信任。
宫人偷偷传话:“陛下说,若皇后再有不守宫规之举,便废后。”
废后,这是他第四次提及。我冷笑,心中却更添寒意。
这盘棋,我已经走到不能回头的地步。
三日后,他召见我。
“阮青芷,朕看错了你。”他站在殿前,目光中多了一分疲惫,“朕本以为,你至少懂得分寸。”
“臣妾的确越过了分寸。”我低头,目光微微闪动,“既如此,不如请陛下将臣妾送给敌国。”
他一怔,随即眯起眼,眸中露出危险的光:“你说什么?”
“臣妾一无权势,二无恩宠,与其留在宫中惹人厌弃,不如成为陛下与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