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刚从来不会记得我的生日。
我难道还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生日快乐”?
自嘲一笑。
我安慰自己,他不回来更好,我还能安安静静地吃碗面。
可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并不是宋志刚。
也对,宋志刚从来把家当旅馆,怎么可能跟我报备?
手机显示是个陌生的固定号码。
我以为是诈骗,没接,直接挂断了。
谁知刚拿起筷子,对方又打了过来。
2.
所剩不多的好心情终于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我无奈只得接起电话,就听一个冷漠的男声道:
“是苏茉吗?你丈夫宋志刚在洗浴中心被抓了,你尽快带罚款来派出所……”
耳边响起尖锐的长鸣,我脑子变的一片空白。
直到对面楼上的灯亮起,我才惊觉自己呆坐了许久。
电话早已挂断,桌上的素面也已经凉透。
这就是我五十八岁的生日,这就是我四十年的婚姻!
一地鸡毛,臭不可闻!
我突然就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满是细纹的眼角便沁出了泪。
压抑了半辈子的委屈和愤懑在胸口横冲直撞,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我快步走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家里的钱都被宋志刚捏在手里。
我掏空零钱罐,再加上买菜剩下的,将将一百三十块。
不过也够了。
我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只戒指。
那是我第二次流产后,宋志刚给我的赔礼。
细细的一圈黄金,就让我的父母原谅了他的暴行……
揣好戒指,带上身份证,最后看一眼生活了四十年的家。
然后关上门,直奔蛋糕店。
我很幸运。
在蛋糕店关门前,买到了心心念念的茉莉花蛋糕。
五十八岁这天,我在车站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