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吧,我知道你不会找我回来叙旧的。”
游老爷从边上拿来一本册子,递给他:“看看,这是时家当年嫁亲的嫁妆目录。”
他古怪地看他一眼,接过翻看。
“之前我就奇怪,时家的小姐刚开始不乐意嫁,闹个撞墙,怎么到最后还是嫁了,不哭不闹的。嫁妆里多添上一箱药材,也没人多问,都当是给人医心看病的。”游老爷将头也靠在后面,望着半空,游神似的回忆当年的事。
游晏迟忽的懂了他在说什么,抬头看他,果然,游老爷将眼睛轻轻合上,道:“你去查查当年时家吧。”
“为什么?”
游老爷睁眼,打量着他:“我这事也是生病了才知道,没有为什么,等我走了,你肯定是要回来看顾家业的,我这都是为咱们游家的以后铺路。
“哦,还有,以后别老跟在时锦先后面叫人‘小娘’,不知羞。”
游晏迟找不着魂地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后来几天也没跟时锦先见过面。
这里的天气真是怪,刚入冬就下雪。时锦先裹着大衣站在窗边,手边是一只木雕的莲花,这还是当初游晏迟要送给时锦先的礼物,只是没机会送出去。
下人推门进来,作揖:“主子,时家来信,说见着游少爷。”
“知道了,让他们有什么说什么,我让的。”时锦先抿一口茶暖胃,“下雪了,少在外面跑。”
下人作揖,退下去。
时家夫人给游晏迟敬茶,客气地说:“虽然我是主母,家里大小事也不是全由我主事的,那二房的孩子从小丧亲娘,也便不归我管,都是老爷照看的。”
游晏迟喝着茶,不动声色听着她话里真假掺半,提出星星点点有效信息,心里觉得她跟个傀儡似的。
不用多时,游晏迟揣着答案回游家,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时锦先。
时家有两个孩子,大女儿时堇由时夫人教养,小儿子由时老爷亲自管。当初婚嫁,时堇不愿,真的撞了墙,昏死几日,还是小儿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