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娘亲。
毕竟我现在这一身伤的模样不是一般的骇人,看向她的眼神也冷冷的。
对于这个女儿,我心里没有太大波澜,但又隐约觉得怪怪的。
我出生便无父无母,天生性格孤僻寡淡,也并不是情绪丰富的人,对于所谓血浓于水的亲情更是毫无感知。
原本就喜欢孑然一身不与任何人亲近,现下让我去和莫名多出来且我没有任何关于她记忆的女儿拉近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
故而,在那小丫头犹犹豫豫颤颤巍巍跨进殿却摔了一跤时,我依旧不动如山,冷冷瞧着她。
小姑娘倒也挺坚强,红着眼圈儿爬起来,吹了吹自己擦破皮的手心。
软糯的嗓音安慰着自己。
元元不哭不哭,痛痛飞飞~
那双大眼睛对上我毫无情绪的眼睛,小丫头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我身边,从衣袖里掏出个药瓶。
娘亲擦药,不痛痛~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
小丫头年岁还太小,不懂为何睡了一觉醒来娘亲便对她如此冷淡,就连爹爹也不复往日温柔,她只是执着地举着药瓶,用自己的方式想拉进和娘亲之间的距离。
我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
不为别的,我身上的伤确实需要用药。
10
似乎是我收下药给了小姑娘锲而不舍往我这儿跑的勇气,她隔几个时辰便要来找我一次。
即使得了我的冷脸也毫不气馁,不知疲倦地往我殿里跑。
也不做别的,要么静静坐在我身边,要么抱着一只毛笔有模有样地在纸上作画,画的还是我的模样。
再颠颠地跑到我面前,得一句“丑”也不掉眼泪,反而挂着蠢兮兮的笑重新跑回去,继续作画。
期间江逾白来过一两次,每一次都做出些我无法理解的怪异行为。
譬如忽而扯个风筝和小姑娘在我面前一同放,再譬如莫名带一堆吃食来在我面前摆了一桌子,当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