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顾凝汐终于舒展了眉头，开心地动起了筷子：“是哪一个厨子做的菜，竟然比徐妈做得还好吃。”
小玉杵在一旁，良久回声道：“是大少爷特意为大小姐新请来的厨子……”
顾凝汐喝了口汤，回应般点了点头：“让厨子再炒两个菜，喊慕先生吃饭，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小玉垂着眼，迟迟不敢抬头。
顾凝汐清冷的眸光落在小玉不自然的脸上：“怎么了？”
“大小姐，其实刚刚这几个菜都是慕先生做的。”
顾凝汐一愣，强作镇定：“手艺挺好，下次不要让他下厨了，我不会再吃。”
小玉抬眸正向为慕言之说点什么，可顾凝汐那双冷厉的眼睛径直打翻了小玉的话匣子。
见此，小玉只是点了点头。
翌日。
黎明的光刚刚拂过云城，顾凝汐便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她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往外走去，才见书房的灯亮着。
慕言之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手里的书顺着无力的手臂落在胸前。
顾凝汐走进门，将他手里的书轻轻拿出，才注意到这是一本菜谱。
她一怔，将他所看的那一页折了一个小角，放在桌上。
紧接着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轻轻盖在慕言之的身上。
临走时，关上了灯。
……
不久，天大亮。
两人坐在餐桌一同吃早餐，相继无言。
随后，同时开口道：“今天……”
第三十二章
慕言之抬眸，对上顾凝汐凝望自己的眼。
“你先说。”
顾凝汐棱角分明，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慕言之，却无丝毫爱意。
“等会去海城，路过京郊的酒庄选些果酒给爷爷带去吧。”
慕言之嘴角悄悄浮现一丝笑意，似欣赏，也似自嘲。
他欣赏的是顾凝汐此刻仍能礼数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