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本宫二十有三,你却未及弱冠。”
薛南渡难以压抑的声音 :“又是年纪太小!”
他戚戚然地看向我:“殿下,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我彻底没了耐心:“薛南渡,本宫逼你什么了?”
“本宫提拔你重用你,你则用兵权作为回报。这是最开始,本宫就与你言明的。至于世人如何传出男宠此等荒谬之言,本宫不知,许是他们无他咎诋毁女子,许是他们无他处可造谣将才,但那是他们的事。”
“你如今这副模样,却让本宫开始怀疑,本宫最开始选没选错人?”
我膝上猛然发力,顶上了他小腹,干脆利落地将人掀翻。
薛南渡本就伤口崩裂,方才撑着的那点力气也耗了个干净。
他喘了口粗气:“所以殿下,从始至终与我都是互惠互利,又或者说是利用,就没有一点……心软和依靠吗?”
依靠?
“本宫不妨告诉你,本宫曾有一依靠。后来,本宫只靠自己。”
薛南渡几乎是恳求我,他试图去拉我的袖摆:“我不在意,我不在乎,臣如果恳求殿下怜悯呢?如果臣,心甘情愿做殿下的男宠呢?”
我只觉得荒谬。
我摇头,失望至极:“薛南渡……在本宫认知里,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我心下总觉哪里不对。
今日之事,为何发展成这幅模样?
薛南渡该是救驾有宫的功臣才是。
我在所有乱如麻的思绪里试图捋清楚,还没等有个头绪,只见薛南渡慢慢调整好姿势。
他说:“是。臣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他收起来所有狼狈,再次挺直身板,眸光漆黑:“殿下早早就教过臣了,这世上唯有自己能成为自己的依靠,臣受教了。”
满地药渣熏的人鼻子发酸,我起身,满头乱绪。
薛南渡闭上眼睛,纱布已然彻底氲透。
“唤御医进来吧。”
我拂袖起身,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