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阿宝上前恭敬地行了宫礼,搀住下轿的老皇帝。老皇帝却只余光扫了一眼愁云惨雾的西院,转身进了太医署的后院藏书楼。藏书楼有五层高,站在最顶层,整座太医署便一览无余。宫人们送上茶具,又悄无声息的退下。阿宝捉摸不准老皇帝此行的意思,只好安静地煮上了红参茶,炉火烧得旺盛,山泉很快煮开,参香雅淡。老皇帝突然问,“你这几日,似乎很亲近你凤燃小皇叔。”被册封为储君的那一日,温贵妃曾对阿宝说,“从今往后,直到你父皇薨逝,整座宫城都是你父皇的耳目。”其中真义,阿宝算是亲眼见识了一把。她那日从西狱救走轩辕凤燃,大动干戈,顾七绝大概早就暗中向老皇帝告了状。这几日留在太医署照看轩辕凤燃,必定早也有人一五一十写成秘信,放在了老皇帝的...
《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
阿宝上前恭敬地行了宫礼,搀住下轿的老皇帝。
老皇帝却只余光扫了一眼愁云惨雾的西院,转身进了太医署的后院藏书楼。
藏书楼有五层高,站在最顶层,整座太医署便一览无余。
宫人们送上茶具,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阿宝捉摸不准老皇帝此行的意思,只好安静地煮上了红参茶,炉火烧得旺盛,山泉很快煮开,参香雅淡。
老皇帝突然问,“你这几日,似乎很亲近你凤燃小皇叔。”
被册封为储君的那一日,温贵妃曾对阿宝说,“从今往后,直到你父皇薨逝,整座宫城都是你父皇的耳目。”
其中真义,阿宝算是亲眼见识了一把。
她那日从西狱救走轩辕凤燃,大动干戈,顾七绝大概早就暗中向老皇帝告了状。
这几日留在太医署照看轩辕凤燃,必定早也有人一五一十写成秘信,放在了老皇帝的御案前。
她不查轩辕凤燃和刺客的关系,还端汤侍药,掏心掏肺。
老皇帝登基的手段不光彩,前面五个皇子又尽数起兵谋反,他疑心她和轩辕凤燃勾结,想早点送他上西天,也不奇怪。
阿宝重重跪下,请罪道:“父皇,儿臣擅做主张,请您责罚!”
老皇帝目如弯刀,似笑非笑的,“哦?你擅做了什么?”
“儿臣看过近二十年来的北疆军政述要,杀了凤燃皇叔,北疆六十万铁骑还会再造出另一个人屠王。”
“杀,不如降。”
“但儿臣又想起父皇的过往教诲——治人,亦是治心。”伏跪在地,阿宝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凤燃皇叔在战场十年,杀人无数,心智异乎常人的坚韧。”
“因而,欲降服凤燃皇叔,必要先攻破皇叔的心房。”
老皇帝眸光暗闪,“……继续说下去。”
“刺杀案,正好给了儿臣机会。”阿宝紧张得快忘了呼吸,接下来的话,她是从裴归尘身上得到的灵感。
“控制一个人的心,最好是用爱。”
“儿臣想让凤燃皇叔爱上儿臣,再利用凤燃皇叔,间接掌控北疆的铁骑。”
午后的日光明明很暖,窗台的厚厚积雪却始终未融化。
阿宝谦卑的低着头,只看得到不远处,滚水从炉子里溢了出来,滋滋滋,浇熄了炭火。
藏书楼死寂了很久。
老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阿宝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这关算是过了。
以后她再接近轩辕凤燃,便算是奉旨撩皇叔,也就无需刻意避着旁人。
老皇帝政务繁忙,拨空来训诫皇太女,却得到意外惊喜。
于是想起来身为父皇,该关心一下女儿的终身大事,便问,“那裴家的裴归尘,你有何打算?”
“裴归尘对儿臣有救命之恩。”阿宝佯装小女儿的羞赧,“父皇,儿臣想,收他进东宫。”
老皇帝对阿宝的回答甚是满意。
女儿的所有心思都被他所掌控,他笑得眼角堆满褶子,“好,你既喜欢他,想收便收了。”
阿宝跪地磕头,谢恩。
老皇帝也不多留,随即满意的摆驾回宫。
阿宝揉着跪疼的膝盖,起身欲下楼,余光却扫到一道残影。
她迅速前追,那残影却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她眼前,只留下了一枚匆忙间掉下的玉扣。
阿宝俯身捡起,摊在掌心细细打量,玉是极好的,纯净通透,连玉扣的坠子都是万里挑一的玄色天蚕丝。
大启一直有佩戴玉扣祈求平安,祛邪避难的俗法。但做工如此精致,用料如此豪奢的玉扣,它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
她摸着带暖意的玉扣,心里却冷,所以适才偷听的残影是谁?难道是裴归尘?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和轩辕凤燃之间,气氛竟变得怪异。
说亲近吧,她膝盖的跪伤是轩辕凤燃亲自照顾的,热敷药贴,做推拿,在他悉心照顾下,她恢复得很快。
说疏离吧,轩辕凤燃不再和她插科打诨,说笑逗趣了。
阿宝搜肠刮肚,想着起话头找轩辕凤燃闲聊,轩辕凤燃却总是轻而易举便避开她的话。
他不知在想什么,整日整日沉着一张脸。
阿宝瞧了,心里闷闷的直打鼓。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她总觉得,轩辕凤燃心里憋着一股怒火。
轩辕凤燃轻易不动怒。
但她回想前世他每一回动怒,都会出大事。
阿宝不禁猜测,这次轩辕凤燃会做什么来熄他这怒火呢?
离赏梅宴越近,诸位世家子弟的动作频频,东宫乱七八糟的事便越多。
阿宝借了受伤的由头,赖在太医署休养。
三日后,阿宝膝盖的跪伤,果真恢复得只剩些许酸疼。
而赏梅宴,也如期而至。
这日一大早,温贵妃便派了人进东院,侍候阿宝梳妆换衣。
一通繁琐的折腾,足足折磨了阿宝半个时辰。
之后,阿宝乘着皇太女软轿仪仗,浩浩荡荡前往御极殿。
但仪仗经过昆明池时,却被拦下了。
“微臣宣长渡,求见帝阳公主殿下。”
阿宝撩起软轿纱帘,冷眸扫过拦路人,宣长渡,平越王世子。
他身着藏蓝暗纹华服,玉簪束发,眉眼清俊温和。
阿宝觉得这位平越王世子不像贵胄子弟,倒更像邻居家自幼一道长大的兄长,平易近人,叫人很难生出敌意。
于是她挥退禁卫军,叫宣长渡上前来。
“平越王世子?”
“帝阳公主殿下。”宣长渡拱手作揖,“微臣斗胆拦下殿下仪仗,是有一事相求。”
阿宝颇好奇,“有事求本宫?你说来听听。”
宣长渡倒也直接,“自古婚姻之事,讲究两情相悦,微臣对公主殿下只有敬仰,并无男女之情。请殿下,落了微臣的玉牌。”
此番东宫大选,所有参选世家子弟的姓名,生辰八字,家世,悉数刻于玉牌之上,放置在御极殿内。
落了玉牌,便意味着落选。
阿宝一言不发的摩挲着手里的金绣团扇,敛眸沉思许久。
“谢侯府的谢无碍,少年俊秀,英姿飒爽,颇有意趣;江南王嫡子萧云峥,骁勇善战,武功卓绝;镇西王世子赵川策,风度翩翩,多金阔绰;伽罗国王子白哲姿容绝世,善诗词歌赋,还有其他品貌不凡的世家子弟……”
阿宝细细品评道来,末了,淡然反问宣长渡,“宣世子何以觉得,你定然是本宫夫郎的人选?”
这一问,问得宣长渡面红耳热。
确实,大选结果未出。
他这一贸贸然拦驾,自请落选,倒显得公主殿下非他不可。
宣长渡仍维持着拱手作揖,“殿下容禀。”
“殿下乃帝国储君,选夫是皇族家事,更是大启国事。家世,容貌,德行,皆要千挑万选,但这其中,又以家世最重。”
“微臣并非自傲,微臣只是相信,殿下玲珑七窍心,必然将如今朝堂乃至藩疆局势看得一清二楚。”
阿宝轻摇着手里的金绣团扇,轻声嗯道:“继续说。”
宣长渡强装镇定,说道:“平越王府掌控着楚、越等八州之地,水系众多,握着大启最强大的水师军队。若微臣入东宫,便是公主身后的一大助力。且,平越王府距离帝都遥远,在帝都根基不深,若想从藩王成为帝都高门世家,便只能依靠公主。”
“各取所需,因此,公主会选微臣。”
话落,软轿纱帘的周遭,陷入一片寂静。
帝都的冬日总是雪落不停,哪怕是兴师动众的热闹赏梅宴,也不例外。
漫天冬雪纷纷扬扬落下,阿宝从纱帘伸出手,接了雪。
凉意沁骨,她格外清醒。
宣长渡到底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温和,忠诚,坦率。
前世,宣长渡并未大胆前来拦她仪仗。
她和这位宣世子的初次见面,是在赏梅宴上。
毕竟有裴归尘那样玉骨冰姿的谪仙人,甚至连那时候被她警惕戒备的轩辕凤燃亦是风流潇洒,风华惊艳。
论容貌,宣世子并无格外优越之处。
因而,在宴上,她对宣世子宣长渡并无特别在意。
前世她选了宣长渡入东宫为侧夫,确实只是看中了宣长渡身后的平越王府,也就是楚越水师。
阿宝纳闷。
这段时日,她忙着接近轩辕凤燃,又忙着和裴归尘做戏。
难道宣长渡出了什么变故?因而跑来自请落选?
软轿里,阿宝好奇询问,“宣世子这是,有心上人了吗?”
宣长渡恭敬答:“微臣,并无心上人。”
阿宝半信半疑,“既无衷情之人,为何不愿入东宫?宣世子难道不知,这是平越王府踏入帝都世家行列的,最好机会?”
前世,宣长渡在他们成婚当日,也曾一字一句向她分析了平越王府的优劣势,并发誓效忠她。
她答应了他,两人便结成了盟友,合作也算愉快。
宣长渡自知作为世子,为平越王府的百年将来,他必须牺牲。
起先他是愿意的。
但和裴归尘的一番秉烛夜谈,却叫他生出了别的念头。
宣长渡再次作揖,格外认真的解释道:“公主殿下,微臣自幼读四书五经,古籍经典,学先圣之道。”
“但只要进了宫,之后再如何,却也只是困在后宫的宣氏。”
“微臣还是想,入朝堂,尽绵薄之力,为民请命,建功立业,在青史上留下宣长渡之名。”
阿宝心弦震颤,颇为惊诧。
宣长渡所言,其实她很是理解。
在今年之前,她前头有五位皇兄,他们的生母更是个个出自世家豪族,那些大启最重要的漕运,矿石,米粮布匹,骆驼骏马,香料琉璃,等等,总占着一样。
而她的生母温贵妃母家,却只是白鹿书院的小小温家。
她生是女身,本无权争夺帝座。老皇帝因此放心的宠爱她,老皇帝甚至给了她一个煊赫的帝阳公主封号。
但自小,老皇帝却是按照娇惯闺阁女儿家的法子,在养她。
奈何天意作弄,皇子夺储,人祸不断。
末了,却是她成了东宫储君。
进而,引出了一个说大不大,说烦却很烦的问题。
世家豪族,高门显贵,一直以来,对待儿女的教养,便不同。
女儿,费尽心思培养成德言工容,诗词书画,样样出色的淑女。世家期待着这些女儿们将来某日入选帝王后宫,成为妃嫔,诞育皇子,甚至争一争那国母之位,储君之位。
嫡系子弟,或入四大书院,读四书五经,古籍经典;或入边疆校场,历练武功身手,兵家阵法。
将来,他们是要承袭家门荣耀,延续家族后嗣的。
但偏偏,世家百官要迎的,是女帝。
被寄予家族厚望的这些嫡系子弟,没办法再像往常一般入朝堂,赴疆场,而是必须接过他们姊妹的担子,进宫。
阿宝都可以想象到,诸豪族家主,得多郁闷。
“会疼,你忍着点。”
轩辕凤燃听出了她的不忍,他心里那点疑虑更重。
但她眸底一簇火光跳跃,明亮又温暖,仿佛永不会熄灭。
倒是叫他,想信她一回。
阿宝见轩辕凤燃一声不吭,以为他在忍痛,不由更是心疼。
虽然经过她大半个月的药膳仔细调养,他那血淋淋的鞭伤已渐渐开始愈合。
但揭开旧纱布,仍会撕扯下新肉。
还有这个男人他满身的陈年伤疤,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她偷偷打量轩辕凤燃。
老皇帝忌惮轩辕凤燃的赫赫战功,视他为肉中刺;
朝堂百官担心轩辕凤燃权倾朝野,军势过大,视他为眼中钉;
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蛮族踏破雁门关,挥军直指帝都时,是轩辕凤燃披坚执锐,率领北疆大军击退了外敌。
阿宝心生愧疚。
她是东宫储君,也是大启女帝,坐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轩辕凤燃便是她一生死敌。
所以,前世的她也忘记了这一点。
但此刻,她倒是清楚记得有关轩辕凤燃的一切。
“傍晚,你生我气时,那句话说得格外对。”
“凤燃皇叔,你是血肉活人,会受伤的。”
阿宝小心翼翼揭下被血浸透的旧纱布,伤处却落了一滴血到她手背,鲜红的血犹带轩辕凤燃的体温。
滚烫得,几乎要灼伤她。
“所以为什么?你要拱手交出凤字旗的虎符呢?”
不交虎符,被刺客诬陷密谋刺杀大启储君时,老皇帝就算要整治你,也不至于叫顾七绝下死手折磨。
阿宝不催促他回答,她甚至也不敢期待他愿意回答。
她用指甲剜了药膏,涂在他胸膛伤处,再用指腹慢慢抹平。
老太医秘制的金创药,对疗愈鞭伤极有效,但药性却是蚀骨剧痛,就连她仅仅是敷药而已,亦感到如针扎的刺痛。
轩辕凤燃却眼眸淡然,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这蚀骨的剧疼。
夜幕,月色更浓。
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
两人沉默着,直到阿宝换好药,重新包扎了伤处的纱布。
她正要起身到水盆洗手,却被轩辕凤燃握住了手腕。
她回眸望着他,他尚未穿衣,这副身体惨白,但肌肉却出乎意料的精悍,只是她依旧看不得他全身遍布旧伤疤。
眼眶微红,鼻尖泛酸,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便别开脸。
但,轩辕凤燃此时开了口。
“皇叔,是我所愿;权王,非我所愿。”
他的嗓音嘶哑,低沉,带着血腥气,像用命在剖白,回答。
阿宝几乎是一瞬间便听懂了轩辕凤燃话里的意思,皇叔是阿宝的皇叔,权王,却是大启的权王。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阿宝深恨自己不争气。
竟哭得这般凄惨、狼狈,还叫轩辕凤燃瞧见了。
“皇叔竟不知,小阿宝爱掉金豆豆。”
轩辕凤燃一用力,便将阿宝拉近,抬手替她擦拭眼泪。
“别哭啦,待会有人进来,还以为皇叔为老不尊,欺负小阿宝呢。”
阿宝被逗笑了。
但她适才哭得厉害,噗嗤,鼻尖冒出一个鼻涕泡。
轩辕凤燃抿唇忍笑,阿宝又羞又恼,气哼哼得不想搭理他。
夜色深深,小小的屋内,烛火温暖。
但在黑幕笼罩下的宫城西边,那座阴森恐怖的西狱,看守最严密的甲字号狱室内,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潜入。
被挂在铁架刑具上的刺客,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吊着。
黑衣蒙面人往刺客嘴里塞了一颗绿色药丸,随即掐着刺客下巴,咔哒一下,那颗绿色药丸便被刺客吞了下去。
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
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
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
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
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
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
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
“凤燃皇叔?!”
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
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
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
但阿宝睡不着。
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
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
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透她,她甚至骗过了老皇帝,但轩辕凤燃却对她的安排,了若指掌。
哪怕只是为了下次做得更好,她也必要问明白的。
“凤燃皇叔,你怎知,我今晚有谋划的?”
阿宝郁闷,“你是如何一眼瞧出,我谋划里的破绽的哦?”
躺在她身侧的轩辕凤燃,突然转过身,沉默盯了她眼睛许久,末了,指腹抚过她的眉睫。
“小阿宝,你每回动杀念,眉睫总是很轻很轻地往上挑。”
阿宝震愕。
只是因为,她的眉睫往上挑?
这小动作,就连她自己没发觉,但轩辕凤燃竟如此清楚?!
她愕然愣住,久久缓不过神来,而轩辕凤燃大手一揽,稳稳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头顶很快传来轩辕凤燃哼起的歌谣,调子格外舒快。
阿宝知道轩辕凤燃故意在哄她睡觉,她不想睡的,她还有许多一律要他解答,但他的嗓音低沉,仿佛带有魔力。
被窝里暖得很,身侧传来轩辕凤燃这个大男人的暖意体温。
渐渐的,阿宝紧绷的心弦一放松,便被困意席卷。
浑浑噩噩的,她陷入了一场黑梦。
那是前世她登基那一年,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她坐得很不稳当。特别是,当各疆藩王准备就任,远离帝都朝堂的掌控时。
裴归尘劝她杀掉轩辕凤燃,而她,确实也动了念头。
鸩杀轩辕凤燃,永除后患。
那一晚恰是中秋团圆夜,满天繁星,圆月高悬。
她借着皇族家宴的名头,设了死局,邀皇叔轩辕凤燃入宫。
那时,她和轩辕凤燃已许久未见。
两人在满堂花醉里,相对而坐,却无多少话可说。
倒是久未入宫的轩辕凤燃,望着圆月清辉下的繁花似锦,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年幼时在宫里玩捉迷藏,荡秋千,放风筝?
在这场梦里,重回前世的当时,阿宝陡然发觉了一些自己曾未注意的。
比如,轩辕凤燃问她时,眼眸装了太多复杂思绪。
就好像,他知道她要杀他。
觥筹交错间,她亲自替他斟酒,那白瓷酒壶是裴归尘特制的,裴归尘亦教了她如何将真正的桂花酿和毒酒,互相调换。
她亲手端了鸩酒给他,言笑晏晏。
凤燃皇叔,过几日您便要启程前往北疆了,侄女以这一杯桂花酿,为您践行。
轩辕凤燃接过了酒杯。
沉默良久后,他笑着问她,小阿宝当真要皇叔饮这一杯?
她眼眸微暗,沉默了一瞬。
但也就只是一瞬,随即,她抿唇轻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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