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生日聚会上,沈墨礼的前女友将剔好鱼刺的鱼肉放在他的碗里。
所有人都看向我,期待着我有所反应。
可我却擦了擦手,然后鼓起了掌,祝福他们白头到老。
“反正气氛都到这儿了,你们亲一个吧!”
我提着两个奢侈品袋子,一个里面装着我刚去专柜提的给沈墨礼买的领带,一个装着我用沈墨礼的副卡买下的手链,匆匆在公交座位上坐下。
下一秒,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我把东西放下,费了好一番功夫掏出手机。
“黎穗初,你还没到么?
别让大家等你太久。”
接起电话我还没说话,沈墨礼的质问劈头盖脸地朝我袭来。
我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热情。
“我知道。”
我只是匆匆扔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着的景色,心里的烦躁更甚。
我转头看向一旁座位伤的袋子,猛然生出一种想要把它扔进垃圾桶里的念头。
上个月,沈墨礼的前女友姜知许过生日,沈墨礼包下了江城最有名的空中餐厅给她庆生,又陪着她一起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
那天的我在干什么呢?
守着一桌残羹冷炙独自坐到夜半时分,然后把所有菜全都倒进垃圾桶里。
第二天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可他却冷着脸,说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其他人,让我不要整天没事找事胡思乱想。
随后他摔门离去。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说不上是难过多谢还是失望更多些。
我和沈墨礼开始了长达半个月的冷战。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因为姜知许放了我的鸽子,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两天前,沈墨礼跟我说他预订了今天的餐厅,我知道,他这是又一次给我台阶。
我满心欢喜地打算赴约,可他却说,姜知许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客户,所以要叫上朋友们一起给她庆祝。
我还记得沈墨礼那透过电话传来的冷意:“穗初,听话,下次我一定补给你。”
下一次,又是下一次。
只要是遇见和姜知许有关的事,我通通得让道。
可沈墨礼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不是没有问过沈墨礼为什么要对姜知许这么好,可他却说,姜知许独自一人到江城打拼,他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帮助姜知许一把。
可他这话里掺着几分真心,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这个沈墨礼的正牌女友,到了姜知许面前,倒颇有些见不得人的意味了。
沈墨礼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个餐厅的期望有多大,从年初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示加暗示过许多次我想去。
可每次沈墨礼要不就是敷衍过去,要不就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推脱。
当他告诉我他预订了这间餐厅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呢,是欣喜更多些,还是感动更多些呢?
好像是感动。
在这段感情里,我似乎不再是一头热地去爱沈墨礼,似乎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终于换来了沈墨礼将我放在心上的机会。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对于沈墨礼毫无保留、随叫随到的爱给的太多、太满,才会让他不珍惜。
可后来我想,不是的,姜知许在他的心里永远占据着不可取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