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雪花，我没带伞，雪越下越大。
我想，要是雪花能把我埋起来就好了。
我又开始流泪，好像流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眨眨眼，眼泪就能掉下来。
路过的一位老奶奶替我撑起了伞，她问我，“孩子，怎么哭了？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家？我没有家了。
我摇摇头，眼泪流的更凶了，只能哽咽着对她说，“谢谢，不用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真的都会过去吗？
我继续往前走，感觉走了好远好远，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13.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许祁安站在我床前，他紧抿着嘴，神情有些严肃，让原本的他看起来更加冷漠疏离。
“许律师，麻烦你了。”
我微微转了转头，嗓子干的说不出话。
许祁安没有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给我倒了杯水，却在递给我时突然失态地攥住了我的手。
我抬眸看向他。
他的瞳孔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宋雨薇，以后能不能不要伤害自己？”
我一愣，随即看向手腕，那里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
“许律师，好巧啊，我所有痛苦的一面好像都被你看到了。”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勾起一个笑来。
“宋雨薇！”
许祁安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甚至还有哀求。
“我们是有机会胜诉的，当年张立国还欺负了另一个女孩，我已经联系到了她父母。”
“再等等我好吗？拜托，不要放弃自己。”
许祁安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
“许律师，我得了白血病，现在已经是晚期了。”
“什么？”
许祁安脸色有些苍白，两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