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跟债主子喝了顿酒,就被关进来啦?”
孟浪一边说着,一边转着笔看向坐在防弹玻璃对面穿着黄背心的男人。
这人长得挺喜庆,看着的确不太像干出杀人这种事的人。
“我也纳闷儿啊!当天晚上我就是找庆海吃了顿饭,央给他宽点儿日子,完事儿他看我喝多了,就叫我留下睡这儿算了……”
这个叫孙浩的男人说着话,眼角的笑纹挤出了些许泪迹。
孟浪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从风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包荷花,给孙浩递了一根,自己也跟着点上。
作为他的徒弟这么久,我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他对香烟的品味。
“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房间里只有你们俩的指纹,那个鬼地方也没个监控,关键你们是被里外两道锁关在房里的。”
说到这里时,他把身体往前倾,似乎是打算对案件做一个最终总结:
“你难道打算告诉警察有个会穿墙的妖怪把人杀了然后嫁祸给你吗?”
“我……”孙浩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是给很多板上钉钉的案子翻案不假,但不代表什么案子我都能做到胜诉!”
会见室里沉默了一会儿,孟浪才起身撂下最后一句话:“与其把钱花我们这儿,还不如想想怎么弄个精神病证明,起码你不用挨枪子儿。”
1、
国道修了无数回却还是坑坑洼洼,我扶着方向盘,生怕侧边的大货突然转向。
“有的时候不要太相信直觉,尤其是在人命关天的事上。”孟浪坐在副驾驶低头翻着卷宗,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其实我只是在观察后视镜而已。“今天这个人,你觉得有嫌疑吗?”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我只知道他起码说了两句假话。”
这个案子的卷宗最开始是在我手里,所以我对情况细节还是比较熟悉的。
嫌疑人孙浩,平城县柳山坳人,于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