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丝丝作响的灯火,潜心攻读,一任地面寒风怒号,大雪飞扬。
寒假,天赐良机。
我蛰居其间,日以继夜,每每读至屋外隐隐传来雄鸡的声声啼唱。
除夕前夜,我正研读刘禹锡的《陋室铭》,忽有所感,便信笔写下一篇仿作:地屋铭——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瑞雪飘飘,夜深人静。
斯是陋室,春意融融。
学海荡轻舟,书山探幽径。
伏案日继夜,释卷闻鸡鸣。
追回荒废日,趁年轻。
无严寒之苦恼,无庸碌之劳形。
唐有刘禹锡,陋室传美名,以此常自勉,面壁读:其乐无穷! 三 七十年代末,学校附设了高中班,时称“戴帽高中”。
高二语文教师调走,上级又不派人来接任,只好瘸子队里拔将军。
校领导斟酌再三,决定让我担此重任。
我闻之一惊:我一个民办教师,岂敢斗胆教高中!但我深晓领导的一片苦衷,也就咬咬牙接受了。
然而,我却顾虑起来。
莫说教课让我担心,单就管理那班学生就令我怵头:我与学生平均年龄悬殊不过四、五岁,年少的和我个头差不多,年长个大的竟比我高出一大截!他们虽还处在中学时期,但也够得上是标准的山里大汉了!在他们中间,我自然就拉不开“师道尊严”的架式。
但我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弟弟妹妹,与他们平等相处,教学相长,无意之中,师生之间就构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友谊堤坝。
即使是那些过去常跟老师作对的顽皮生们,也和我建立起正常的师生关系,真诚地和我交朋友。
我的所有学生,毕竟都是土生土长的家乡的孩子,细胞里存储着山里人的遗传基因:忠厚、纯朴、善良、诚实。
我虽是一名民办教师,但家长们却待我天高地厚,学生们敬我若恩师长兄——这曾使我大为感激! 那时的课程少,语文教材极单薄,完成教学任务时间绰绰有余。
于是,我便精选了唐诗宋词及报刊优秀文章进行教学,学生们大感兴趣。
作文课之外,我组织他们开展写作实践活动,学生作文兴趣大发,纷纷写起诗歌、散文来。
我把教室里的“学习园地”易名为“百草园”,每周一期发表学生的优秀习作——这一切无疑使学生受益匪浅。
十几年后,班上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