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看不下去。
终于到了夜里。
漆黑一片,我早就困意绵绵,但却能明显感受到下面的人睁着眼。
然后三公子小心翼翼地翻身。
尽管他的动作很小心,但我还是听到了稻草被挤压的窸窣声,伴随着的,是三公子的唉叹。
我躺在床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三公子生病了,心病。
第二天一早,看着他那被睡的乱糟糟的稻草,我忽然就想明白了。
三少爷的魂,还没回来呢!
我得想办法给他找魂。
趁着三公子去茅房的功夫,我将他的床一整个都丢回了牛棚。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他的床归于牛位了。
三公子没说话,只瞪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顶着一头稻草的我。
我娴熟地把稻草别下来:“你别想了。”
“想继续睡那个床是绝对不行的!”
三公子极其讽刺地打断我:“无耻。”
我被他的稻草吵得睡不好觉,他还要反骂我无耻。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没天理的事?
更何况,像他这样光在家里待着什么也不做,心病又何时能好?
我还没开口,就看到他面色铁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通房小厮?”
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说起这个我就想到了我的爬床失败史。
我气的也要语无伦次:
“林瑄!你别对我耍公子脾气!”
三公子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又扭头去牛棚。
这个犟种!
我急得伸手去抓他,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但他看到我倒地上时,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慌张。
可我眼里只有这好不容易扫干净的地。
我连忙拉住他裤脚。
却被他衣服上的灰呛得咳嗽。
三公子似是放弃挣扎了一般,眼神里浮现了我熟悉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