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掀了掀阳台上薄薄的被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舅舅和表哥睡了我们屋,他们说我和姐姐多余,只配在阳台打地铺。
阿姨,阳台晚上真的好冷啊。姐姐把她的被子都给我盖了,可还是很冷。
你能不能给我们买个热水袋?妈妈说浪费钱。”
妹妹拉着刘阿姨的手,嫩声嫩气的说道。
“小碗,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6
“没,没事的阿姨,我和妹妹,适应适应就不冷了。”
虽然妈妈平时对我们不是打就是骂,可我和妹妹只有她了,年幼的我只害怕妈妈被逮走。
直到天黑,妈妈才拎着大包小包,和舅舅他们回了家。
“周红梅,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刘阿姨黑着脸,指着阳台的地铺。
“刘警官,给您添麻烦了,您快回去吧,天都黑了,等会路上不好走了。”
妈妈把东西送进了周野的房间,完全不理会刘阿姨的话。
“我问你话呢,你是孩子亲妈吗?俩姑娘都给冻发烧了,半夜被我在路上捡回去送医院的。
老余刚走几天,你就这样对她们俩?你不怕遭报应吗?!”
“你谁呀?你怎么跟我姐说话呢?俩赔钱货住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姐赶你走呢,你听不出来吗?”
舅舅大着嗓门朝刘阿姨嚷嚷。
“你说谁赔钱货?你再说一句我听听。这谁家你告诉我,你一个当舅舅的,怎么说话的?
周红梅,你脑子是进水了吗?这房子是分给谁的你还记得吗?这是老余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