趔趄险些摔倒。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薛榕挤进人群扶住了我,对着周围的记者怒目而视。
“阿恒身体不好,平时就连咳嗽一声都能让我心疼不已,你们可倒好,竟然害得他差点摔倒!”
“你们真该庆幸他没出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薛榕娇弱的身躯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我面前。
我一阵恍惚,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我家中突逢巨变,整个人瘦弱不堪,经常被一些混混堵在墙角欺负。
是薛榕突然出现,义无反顾地护在我身前,将我拉出了泥潭。
然后顺理成章的,我们相爱了。
直到一场车祸,我成了植物人。
尽管如此,薛榕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我。
我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三年,是她尽心竭力地照顾我,日日在我身边诉说爱意。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只有薛榕声音的病床前,多了一个男人。
薛榕开始在对我诉说爱意的同时,和这个男人抵死缠绵。
还是在我的床头。
薛榕只顾着追求刺激,根本没有想到,在成为植物人的这三年里,我一直是有自我意识的。
甚至能听见外界的一切声音。
她和赵有良的事,我从来都一清二楚。
这三年,我的身体虽然失去了知觉,心脏却一直饱受折磨。
几乎每一天,我都无比渴望苏醒,无比渴望逃离。
记者们被薛榕带来的保镖暴力赶走,偌大的场地又恢复了平静。
薛榕扶住我的肩膀,紧张兮兮地上下打量着我:“阿恒,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应该跟你一块出来的!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她眼底的担忧是那么明显,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我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面上毫无波澜:“我没事。”
薛榕闻言,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