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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轿车减震做的不错,没有预料的颠簸,不愧是老公务用车。
两点整,尤晓心醒了。
车子进城了。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无不彰显着合肥,省会,这个繁华都市的标志。
尤晓心工作后来过几次,为着公事。那时候,对着省会城市剖有微词,不是在修路就是在准备修路。
那围着的一圈绿色铁皮,把好好的双行道变成单行道,出租车司机师傅边挤边骂。
地铁修好后,路也平了,高架也不堵了。车窗望去,蓝色的天如同幕布一般,穿插在大街小巷。
“尤主任,到了。”
省厅的建筑在三孝口地区,并不显得多么宏伟,六年前是,现在依旧。
红砖瓦露的更多。黑色的雨渍如同沥青一般,油乎乎的。一侧的爬墙虎,努力的一个夏季,现在也不剩下什么,枝枝蔓蔓像毛细血管,狰狞地趴在裸露的表皮上。
两点三十五,尤晓心没有迟到,稳稳当当地坐在靠西北边的椅子上听训。
会议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李会计来电话。正在挨批的尤晓心赶忙按掉。
怪不得,怪不得老蒋和老王没有一个愿意来开会的。
怪不得,总结我抄的一塌糊涂,老蒋也不问。怪不得,老王看我的眼神有着一丝同情,良心发现般让我蹭车。
尤晓心低着头,一边挨批一边默念。
省厅领导的质问中,她牢记老蒋的嘱咐,不乱说。
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了。
“你们局里的人呢,就没有懂业务的么?这上级定的政策,你们的工作纪律呢?摸排几次,这次才暴露,情况太恶劣了。”
她像只鸵鸟一样硬要把头埋在腋下,不吭声。
换了个市汇报,尤晓心终于能松一口气,偷偷在桌底下翻开手机。
李会计发来信息:尤主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