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导航上显示还有六分钟就到了,你能赶上车。”
一路上沉默是金的师傅,忽然热络起来:“你是来参加会议的么?最近我拉不少人都是来开年会的。”
“差不多。”尤晓心看了一眼师傅。上车的时候确认过手机号,就忙着回母亲短信,还没看清师傅长啥样。
师傅板寸头,年龄应该大了些,黑白相间的头发好似被割过的野草,齐刷刷的杵着。
天边已见不到落日的影子,淡黄的路灯还没前面汽车尾灯亮,师傅带着个蛤蟆镜,配合着光忽明忽暗,看不清肤色。
嘴一张一合的,问尤晓心是哪里人。
尤晓心只觉的师傅的牙齿是真白,望着出了神:“明光人。”
对向车前照灯大闪了一下,刺眼让尤晓心回过神来补充道:“滁州的,滁州的明光。”
“哈哈哈,怪不得你老是记着明光路,想家了是吧妮子。别急,前面就到了。”
合肥汽车站,烫金的五个大字,在五光十色的路灯下反着金灿灿的光,好不气派。
“谢了,师傅。”尤晓心关上车门,赶紧靠边拿出手机结账。
{奇怪,页面上司机师傅也带着墨镜啊,这能看出谁跟谁。
49岁,还没我父母大,头发就花白了,也太老成了。
这车怎么还不是皖A的,皖S的车也能在合肥跑滴滴?}
天太暗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车,尤晓心放下心中疑惑,三步并两步的跑去售票厅。
幸好,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到明光的大巴车。
“六点半准时发车。”售票员头也不抬的将票从窗口递了上来。
过了安检,尤晓心才发现诺大的候车厅就几个人。
这个跟以往来的那个候车厅完全不一样,大,显得空旷。外面有高功率的两个探照灯,透过玻璃,映射在座椅上,亮灰、深灰,斑斓的像是母亲吊水搭着的银灰色扶手。
尤晓心心想,看样子这是合肥的另外一个汽车站,路程更远,候车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