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朋友聚餐聊天都爱来。
我爸很快开了第二家和第三家分店。
后来市里面要建高铁站,把第一家洗浴中心的地皮征用了。高铁站旁边同期建设的写字楼裙楼作为补偿分给了我们。
1-3楼我爸继续做洗浴中心,4-6楼改成了快捷酒店。
我爸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
寒假回外婆家,街坊邻居来串门。
外婆的院子搭了阳光房,婆婆妈妈们在里面打麻将八卦。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孙永福家。
“外头的女人生了个男娃,要给儿子挣老婆本,才去市里买的那个卖场,”二大妈来迟了,没捞着上桌,坐在三大妈身后闲聊,嘴皮子一翻,把瓜子壳吐在地上,“哪知道被骗的倾家荡产,小孩压根不是他的种,外头女的听说他破产,带着孩子就跑了。”
“李连娣后来才知道,”三大妈接上,“闹的一塌糊涂,天天在家吵。”
四婶插话,“你们那都是老黄历,孙永福肺病上个礼拜就住院了。”
“听说还是那年翻船落下的病根,什么纤维不纤维的,”四婶不屑的撇撇嘴,“能不能过冬还难说呢。”
外婆:“八条!”
“别说那家人,晦气。”
11
孙永福确实没过完那年冬天,肺一直在纤维化,查不出什么毛病。
先是吸氧,后来是高压氧,再后来肺全部纤维化了之后,医生说要维持生命就只能上ECMO,可开机就要十万,每天费用还要两三万。
并且他的肺已经全部坏死,拿掉ECMO立刻就会死掉。
李连娣一听要花这么多钱,还活不过来,当时就签了放弃书把人拖回去。
孙永福当天夜里就死了。
李连娣的兄弟侄子听说她死了男人,浩浩荡荡的从乡下赶过来,把家里翻了个遍,街坊邻居打听了一圈,发现不但没油水,还有一屁股债。立刻就打道回府,连丧事都没帮忙。
李连娣求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