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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

壹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最多是替丁树一家传了几句村长家的闲话,又不是什么大事,这账该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丁树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像极了前几天的丁木三:“要不老三,你就跑一趟部队?这件事情,一天、两天的肯定查不清楚。作为俺们村里出去的人,你又是长辈。你对部队的人,一口咬死兰兰就是跟人搞破鞋了,俺这边再做一下准备,兰兰这事儿翻不出水花来。”丁老三听得直摇头:“俺、俺不去。”丁树用力握紧丁老三的胳膊:“别急,俺们的关系这么好,俺能让你吃亏?这样,你出去的钱,俺家给。事成之后,俺再多给你一张大团结。”丁老三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都你出钱了,你自己怎么不去?你也是村里的人,兰兰不叫你叔?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你叫俺做的,你自己去,不是更好使?”村里耍个横,撒个谎,丁老三...

主角:丁芷兰厉毅   更新:2024-12-21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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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芷兰厉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壹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最多是替丁树一家传了几句村长家的闲话,又不是什么大事,这账该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丁树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像极了前几天的丁木三:“要不老三,你就跑一趟部队?这件事情,一天、两天的肯定查不清楚。作为俺们村里出去的人,你又是长辈。你对部队的人,一口咬死兰兰就是跟人搞破鞋了,俺这边再做一下准备,兰兰这事儿翻不出水花来。”丁老三听得直摇头:“俺、俺不去。”丁树用力握紧丁老三的胳膊:“别急,俺们的关系这么好,俺能让你吃亏?这样,你出去的钱,俺家给。事成之后,俺再多给你一张大团结。”丁老三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都你出钱了,你自己怎么不去?你也是村里的人,兰兰不叫你叔?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你叫俺做的,你自己去,不是更好使?”村里耍个横,撒个谎,丁老三...

《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他最多是替丁树一家传了几句村长家的闲话,又不是什么大事,这账该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丁树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像极了前几天的丁木三:“要不老三,你就跑一趟部队?这件事情,一天、两天的肯定查不清楚。作为俺们村里出去的人,你又是长辈。你对部队的人,一口咬死兰兰就是跟人搞破鞋了,俺这边再做一下准备,兰兰这事儿翻不出水花来。”

丁老三听得直摇头:“俺、俺不去。”

丁树用力握紧丁老三的胳膊:“别急,俺们的关系这么好,俺能让你吃亏?这样,你出去的钱,俺家给。事成之后,俺再多给你一张大团结。”

丁老三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都你出钱了,你自己怎么不去?你也是村里的人,兰兰不叫你叔?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你叫俺做的,你自己去,不是更好使?”

村里耍个横,撒个谎,丁老三敢。

可一想到去部队闹腾,光是用想的,丁老三的两条腿就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哥,你看俺这样子。”丁老三指了指自己哆嗦个不停的狗腿,“俺要去了部队,话都说不全乎。万一坏了哥你的大事,那俺多对不起你。哥,俺、俺尿急,俺要去撒尿。哥,有什么事,你回头再找俺,俺肯定听你的吩咐。”

说完最后一句话,丁老三像是撒腿跑的兔子,一溜烟就没影了,把丁树含在嘴里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人都跑了,丁树肚子里编好的理由,还能跟谁说:“呸,怂货,连个女娃子都对付不了,白瞎俺给的大团结了,孬种!”

丁树气得跳脚,却也是拿丁老三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了想,丁树连下午的工分都顾不上,跟丁木三请了假后,就匆匆往县城里赶。

兰兰跑部队去,喊不回来,这事儿,必须跟迎娣说一声,让迎娣做好准备。

“丁迎娣,俺警告你,孙伟国这么好的女婿,你必须给俺抓住了。不然,以后俺家小宝靠谁?俺为了你这门亲事,花了那么多的大团结,家底都掏空了。你要最后没嫁给孙伟国,还花光了俺给小宝攒的媳妇儿钱,看俺不扒了你的皮。”

丁迎娣的脸色因为这通电话,变得阴沉起来,哪儿还有早先的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爹……不是让你们看住兰兰,直到我跟伟国领完证吗?还有,我不都跟你们说了,既然我都跟伟国在一起了,我跟兰兰那么好的关系,让你和娘给兰兰找一个好的对象。”

丁树哪好意思跟丁迎娣说,听了她出的主意之后,他干脆找了丁老三几个传起了丁芷兰的闲话。

与其费心思给丁芷兰介绍一个好对象,还不如直接把丁芷兰的名声弄臭,闹得丁芷兰嫁不出去。

到时候,他们不论给丁芷兰介绍一个什么样的,村长家都会因为有人愿意娶丁芷兰而高高兴兴地点头同意。

想想丁芷兰的长相,又是村长家的女儿,跟他家丁迎娣比起来,丁芷兰才是货真价实的高中生。

凭丁芷兰的这些条件,县城里的姑娘都比不过丁芷兰,他们家上哪儿找一个好的小伙子,能让跟丁伟国定过亲的丁芷兰同意嫁啊。

他们家要有这么好的人选,他早一水溜地配给自家的几个闺女了。

所以,只有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能把丁芷兰的婚事搞定。

丁树没有想到的是,计划刚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的,完全是按照他的设定发展的。


没成想,丁芷兰气性大,没想着赶紧找个男人嫁了,竟然气得去跳河。

丁芷兰真死了,那还好,他想怎么往村长家泼脏水就怎么泼。

他未来二女婿可是部队里的副连,是大官儿。

他们红河村的村长,怎么都该轮他丁树当当了吧?

可惜,丁树算计的再好,所有的事情在丁芷兰跳河没死成之后,发生了极大的偏差。

丁树扯着嗓子以盖过心虚:“好的对象是那么容易找的吗?更何况,老子为了你的事情,出钱又出力,你还敢说老子?丁迎娣,你这是觉得自己找了个好对象,翅膀硬了,都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是吧?”

“俺可告诉你,别说你还没嫁给孙伟国,哪怕你最后嫁一个比孙伟国更厉害的,俺都是你老子,是你亲爹,你一辈子都得听俺得话。不然……”

丁迎娣连忙捂住了话筒,深怕她爹说的话被人给听到了,她怕丢人:“爹,我怎么会呢?兰兰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我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丁迎娣拉下来的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一路亲切地跟人打招呼,直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丁芷兰竟然一个人跑出来了,也不知道会怎么闹?

一直以来,丁芷兰的脾气挺好的,特别听自己的话。

所以,只要趁着丁芷兰没有把事情闹开,自己应该还是有机会把丁芷兰劝回去的。

大不了……她在伟国手底下给丁芷兰挑一个好一点的兵,介绍给丁芷兰,这样,她就没欠丁芷兰,丁芷兰也不好意思再怪她了吧。

“哈欠……”被丁迎娣这个毒闺蜜念叨着的丁芷兰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妹子,咋的了,病了?”丁芷兰的动静引起了大姐的注意,“现在天儿没那么凉,车厢里又没风,你咋得不舒服了?”

丁芷兰捂了捂鼻子,与其说感冒,她更相信自己会打喷嚏是因为车厢里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大姐,我没事,鼻子痒了一下而已。”

“那就好。”大姐露出一放心的表情,“在火车上,不管是医生还是药,都不好找,真病了,也只能忍着。不过妹子,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大姐说。俺看你就觉得亲切,真跟自家妹子似的。”

丁芷兰对大姐笑着点头:“谢谢大姐。”

看到丁芷兰的笑容,大姐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甭跟大姐客气,吃个桔子,清个口,人也能舒服一点。”

丁芷兰的眼部线条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大姐,你人真好。”

“这有啥呀,快拿着。”大姐手里的桔子都快凑到丁芷兰的嘴边了,就差没剥开,喂进丁芷兰的嘴里。

丁芷兰心里一阵感叹,真“热情”,挡都挡不住。

她还以为,自己好端端地穿到这本年代重生文里是老天爷看她不顺眼,想要收拾她,才让她成为丁芷兰的。

可在看到眼前这个千里送人头的大姐之后,丁芷兰这些“消极”的想法通通都不见了。

要知道,丁迎娣用从原主那儿学来的本事,救了部队里一位长官的爱人。

那位长官又是一个耙耳朵,正宗的宠妻人设。

对救了自己爱人一命的丁迎娣,那是相当看重和感激,连带着对跟马上要和丁迎娣扯证的孙伟国都另眼相看,多有提拔。

一个是自家的救命恩人,另一个又是自己看重的得力部下。

她还不怕死地要搞这两个人,刚坐上火车的那一刻,她都还在发愁,自己一个小小村姑说的话,能在部队里引起多少重视,万一那个长官要保孙伟国和丁迎娣这对渣男贱女,那自己该怎么办?


王进拿到丁芷兰早就准备好的信,拆开一看,信上详细地写着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以及所有的可疑点。

时间线也没有半分缺失。

基本上,王进本来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收集到的资料,丁芷兰在信里罗列得一清二楚,务必能助王进更快地把这件乌糟糟的事情处理好。

王进在早上那通电话里从他爸那儿只了解了一个大概,这会儿丁芷兰的信把所有的信息都给王进补充完整,没有半点缺失。

准备工作都全乎到这种地步,王进要是还不能还丁芷兰和老丁家一个清白和太平,那么他就真得对不起自己身上穿着的制服了。

王进把信收起来:“就丁芷兰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差不多都了解了。接下来希望你们红河村的村民可以配合调查。”

“配合,我们一定配合。”家里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丁木三梗在心头的那一口气总算是可以松一下了。

丁建军也没有想到,事情还能迎来这样的逆转。

刚刚动手的时候,丁建军甚至觉得,今天他们老丁家肯定有人要见红。

好在是他自己吓自己。

“小妹也太神了吧。大哥、二哥,你们猜,小妹写的那封信,到底都说了啥?”

丁保国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肯定都是咱家的事情。好在有小妹的那一封信,不然,等公安同志问俺什么情况,俺都怕自己说不清楚,耽误公安查事。”

这会儿,丁保国手里还都是紧张出来的汗,没有干透。

“不去派出所,俺们不去派出所,去了派出所,俺们还有脸出门见人吗?”

其他人跟丁老三一样,听到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什么的,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都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跪下来求人。

看到情况越来越失控,丁树心里慌得失了分寸:“村长,绝不能让公安带走我们这么多的人。什么配合调查,别人听到这件事情,能这么想,愿意这么信吗?”

“万一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怎么办?你是俺们村的村长,这事儿,你必须想办法解。”

丁木三两眼一闭:“人公安同志是来还俺家兰丫头清白的,俺怎么可能拦,为什么要拦?至于村长的位置,你们不是一直说俺教出兰丫头这样的孩子,没脸继续当红河村的村长,准备罢免俺吗?”

“闹的时候,你们可没人把俺当村长。村长这名头,俺暂时先挂一挂。等你们什么时候跟县城的领导说好,确定要换掉俺了,有什么事,你们去找新村长,跟俺没关系。”

丁树想对丁木三吐口水,觉得丁木三这是给脸不要脸。

他还愿意叫丁木三村长,让丁木三管事,为红河村出一份力,丁木三就该做好他当村长最后的那份责任,跟他狂什么狂。

“王公安是吧?”拿丁木三没有办法,丁树只能另找办法,盯上了王进,“王公安,你认识县城里的那个陈公安吗?”

陈公安就是帮丁树赶走丁建军、不受理的那个公安。

“认识,大家都是同事。”王进不动声色地看着丁树,等着丁树吐出更多的内幕。

派出所那个没干人事的同事是哪一位,王进在这之前,并不知道,问了,也没有承认,又没有人举报,卡着呢。

好在这事儿好处理,稍微查查,这个人跑不掉。


丁芷兰捂了捂嘴:“吃饱了,都打饱嗝了。”

今天这一顿是自她穿书之后,吃得最好的一顿,她差点以为,穿书只是一场梦,她还在自己的家里。

油条、豆浆、豆腐脑,还有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她都快幸福哭了。

“吃饱了就好。”对于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王副所来说,他从来不知道养闺女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反正家里的皮小子还算听话。

不过这次遇到丁芷兰之后,王副所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昨天第一次见面,知道丁芷兰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生擒了三个人贩子,助他们派出所直接捣毁了一个人贩子的窝点,解救出十五个被拐的妇女和孩子。

凭着这件事情,王副所看着丁芷兰,心中第一时间涌出的是爱才之心,想要收丁芷兰做徒弟,给派出所招个女公安。

今天,看到丁芷兰娇娇柔柔,一小口一小口满足地咬着油条,喝着豆浆,王副所的想法立马变了。

小姑娘还是做别的工作吧,公安这职业,挺危险的。

让这么一个小同志去抓坏人,不太合适。

王副所跟丁芷兰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和丁芷兰说话:“红河村那边,你不用担心。你们村儿这会现在应该有人上门,调查你的事情。”

“真的?”丁芷兰的杏眼亮晶晶的,看得王副所的心都软了,原来养小闺女是这种体验啊。

王副所本就已经放低的声音又夹了一度:“我知道你担心家里人,也想着给他们报一个平安。昨天太晚,不合适,今天一大早,我就把电话打过去了,肯定没问题。”

“谢谢王副所!”丁芷兰先是欢喜,接着又有一些迟疑。

王副所这顿早饭,她不到七点就吃到了,请问,王副所打回去的电话得是什么点?

昨天晚上太迟了不合适,今天这一大早,不会太早了不合适吗?

“哐当”一声响,大清早的,老丁家所剩无几的玻璃窗,又碎了一块玻璃。

随着这一声脆响,老大丁保国两岁的女儿和老二保建党三岁的女儿都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大孙子丁向前虽然才五岁,却像个小大人似的,揉了揉眼睛,抱住了扑在妈妈怀里哭的妹妹的背:“妹妹别哭,哥哥保护你。”

丁慧哭得小脸都湿透了:“蝈蝈。”

哭得厉害的丁慧打起小嗝:“蝈蝈,窝想小嘟嘟了。”

丁向前瘪瘪嘴:“我也想……”

丁慧抽噎:“有、有坏银,吓窝,窗窗,坏啦……”

丁向前学丁芷兰的样子,摸摸妹妹炸毛的小脑袋:“等小姑姑回来就好了。”

丁慧不哭了,奶呼呼地拉长音:“嗯……等嘟嘟肥来。”

本来赵春花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在生闷气,但在听到儿女的对话之后,又被气笑了。

家里之所以三天两头的闹,窗都被砸坏了,不都因为丁芷兰这个小姑子吗?

哪怕赵春花也知道,这事儿丁芷兰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日子过得不消停,儿子、女儿还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得都不敢出门玩了,赵春花是忍不住要迁怒丁芷兰。

她都气死了丁芷兰带给家里的麻烦,偏儿子、女儿还想起了才离开三、四天的小姑子,天真地以为,等小姑子回来,家里就太平了。

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

村里头的人之所以没把她公公这个村长放在眼里,不就是因为孙伟国在部队里升副连,以后指不定还能升得更高吗?


前台笑着点头:“为人民服务。”

“王副所!”丁芷兰连忙叫住要离开的王副所,眼睛“用力”地看着王副所,在又一次眨眼睛之后,谁都没有注意到丁芷兰黑色的眼球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

“!”蓝光之后,王副所正常的身体在丁芷兰的眼里变得不正常起来,他身上的衣服,皮肉、血管像是被融化了一样,变成透明、变成无物。唯有一颗“砰砰”跳着的心脏明确地告诉丁芷兰,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不是幻觉。

除了那颗不用剥开血肉就能看到的心脏之外,最吸引丁芷兰目光的是那个如同在蹦迪一般跳动的块块。

假如是造影的话,丁芷兰可能还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跳动的血栓还是肿瘤,必须做进一步的检查。

问题是丁芷兰现在开启的是医星之眼,医星之眼让她清楚地判断出,那是不稳定血栓。

血栓一旦断裂,然后随着心室功能,随血液流动,可能会随机造成任何重要器官的堵塞,严重就会导致病人死亡,失去生命。

那血栓每一下的跳动,简直就是在丁芷兰的心脏上蹦迪啊,太要命了。

“王副所,你坐,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今天为了我的事情,你东奔西跑,情绪上又有那么大的浮动,真的是太辛苦您了。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我现在就陪您去医院看看。医院里应该有值晚班的医生吧?”

丁芷兰扶着王副所的样子,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王副所是一件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恨不能把王副所给供起来。

前台和王副所本人都被丁芷兰这小心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

单外表看来,柔弱到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的丁芷兰更需要人的关心。

王副所的确有点年纪,但又不是头发花白,当过兵的他身板子比大部分的年轻壮小伙还健硕挺拔,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问题的人。

王副所不太适应丁芷兰的这种小心,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身体好的很,之所以从部队里退下来,也是因为身体受伤之后跟不上部队的大量训练。别的毛病,我一点都没有。倒是小丁同志你自己,太瘦了,多吃点。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身体摆在第一位。”

血栓这种东西在没有发病之前,是没有太大的存在感的,体感对此不灵敏,要不然,它的病危性不可能这么高。

像王副所这样隐隐有感觉的,也很容易被忽略,生而为人,哪有身体一点病痛都没的,特别王副所还是退伍老兵,身上的旧伤估计不少。

王副所这么浑不在意的样子,丁芷兰一点都不意外:“王副所,你不知道,我外公是个老中医。这方面,我很有兴趣,外公不嫌弃我是个小姑娘,愿意教我,所以我会一点点医。”

丁芷兰一脸认真,就差把“你有病”三个字说出来。

可惜,提到中医梗,王副所还没给出反应,丁芷兰先一步想打自己的嘴。

在动荡的七十年代,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捣乱,作为种花国的国粹中医更是在这个时段遭到了极严重的迫害。

她刚提到的外公还是一个正宗的老中医,民国、抗战时期正宗开医馆的那一种,不是乡间赤脚大夫。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过去,数字帮出现搞事情后,这个外公没抗两年,就被红小兵施压拖出来批斗,性命不保,死了。


接过桔子,丁芷兰先是抿着水润的红唇,俏生生地笑笑,手一转,却是把桔子揣进了口袋里。

失望之色从大姐的眼底一闪而过,她还以为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嘴馋了呢,没想到,不止嘴馋,还是个贪心的。

可惜,要是小姑娘直接把桔子吃下去的话,那所有的麻烦都没有了,正好,还有半个小时到站就能下车了呢。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听到广播报站点,丁芷兰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大姐笑:“妹子也是这个站下吗?”

“大姐,你也是?”丁芷兰“惊讶”瞪眼。

大姐点头:“咱俩可真有‘缘分’。”

大姐跟着丁芷兰的动作,一起站了起来,邻座的小姑娘同样一脸慌张地紧跟其后,甚至还往丁芷兰的旁边凑了凑,尽可能地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这个站点下的人不少,不止丁芷兰他们五人。

大家一下子拥到车厢口,情况就变得乱起来。

只见小姑娘抓准时机,趁乱晃了晃身子,腰一猫,钻过几个人,跑到了丁芷兰的另一边。

男人瞪着虎目,不敢相信这小丫头还敢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随时准备找好时机,再把她抓到手。

可能是跟男人隔了一个丁芷兰,身边又有那么多人,小姑娘的胆子变大了一些,她靠着丁芷兰的耳朵,声音发颤地说道:“姐姐,那个男人是坏人,俺根本就不认识他,姐姐,你救救俺吧。”

丁芷兰没有回话,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胳膊,小姑娘这才放下心来,全心依赖着丁芷兰,指望丁芷兰帮自己脱离危险。

丁芷兰把手揣进口袋,细细动作着,眼珠子瞟瞟站在自己前面的大姐,又瞄了瞄站在自己左边的男人以及右边的小姑娘。

好家伙,如果自己身后面也有人跟着的话,她这是被包抄了呀,围得死死的。

小姑娘几乎是贴着丁芷兰的,很容易就闻到丁芷兰身上的味道:“姐姐,俺怎么闻到桔子的味道了?”

丁芷兰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着回答:“在车上的时候,大姐给了我一个桔子,你闻到的就是它的味道。”

大姐给桔子的时候,小姑娘和男人已经坐丁芷兰旁边了,所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小姑娘“噢”了一声后,心里嘀咕了起来,那桔子她也有,味道有这么浓吗,跟剥开了似的。

可再看一眼丁芷兰一只手拿着包袱,另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口袋的表现基本没有什么动静,小姑娘就没再多想了。

“豁”的一下,从火车上下来,丁芷兰的世界不止开阔了,且空气都变得清新,萎靡的精神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走了没多少路,快要出火车站的时候,围绕着丁芷兰的三人,神情突变。

乐呵呵的大姐变成了苦瓜脸,只一个表情的功夫,就从貌似二、三十的大姐变成了四、五十的大娘:“儿媳妇,你可不能这样没良心啊。俺家为了娶你,给了一百块的彩礼。你怎么能拿了彩礼,就不跟俺儿子过日子了呢。”

男人的凶样也跟着变成了憨实农家汉:“媳妇儿,俺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媳妇儿,你跟俺回家吧。”

另一边的小姑娘更是哭得厉害,跟死了亲娘似的:“嫂子,俺答应你,只要你跟俺们回家,你让俺嫁谁,俺就嫁谁。拿到的彩礼,全给你,嫂子,跟俺们回家吧!”


所以孙伟国的老家是在哪儿啊,到底是多山清水秀的地方,才能养育出这么优秀的女同志?

厉毅看看徐清:“怎么,知道孙伟国退婚,你心动看上了?”

“哎……”徐清才想谦虚一下,表示像丁芷兰发那模样的女同志,世上几个男人看了能不动心的。

可徐清很快反应过来,厉毅从来不是那种会开女同志玩笑的人,尤其他们跟丁芷兰还不熟。

所以厉毅嘴里,自己心动的人,其实不是丁芷兰这位女同志,指的是孙伟国?!

“厉毅,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吗?说话这么损,我喜欢的是女同志,对男同志没兴趣!就孙伟国那挫样,真要挑个男同志喜欢,那肯定也是你啊。咱俩可有着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呢。”

“……”知道徐清嘴损,没想到徐清能损到这种地步,连这种玩笑都会开。

厉毅嫌弃地往旁边让让,一副跟徐清不熟的模样:“换个人喜欢吧,咱俩没可能。”

徐清:“……”到底谁的嘴更损?

不,厉毅这算是嘴毒吧,而且这些毒都是冲着他来的。

开过玩笑过,徐清的脸色正了正:“厉毅,说正经的,刚才的事情,你怎么看?”

郑军对丁芷兰的态度的确是过分了,就因为丁芷兰不答应,郑军直接以带走调查做威胁,吓唬丁芷兰让步。

但撇开这一点,丁芷兰的表现的确不像是一个第一次从农村里走出来的乡下姑娘。

他绝对没有歧视谁的意思,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一个人的出身代表着他能接触到的社会圈子是什么程度。

徐清见过那么多从乡下出来的人,大多都自卑、敏感,孙伟国都升到副连的位置了,他待人处事的底气都没有今天丁芷兰的足。

所以,郑军对丁芷兰的怀疑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这个丁芷兰的确有些奇怪。

“不过是道尽途穷,釜底游鱼罢了。被逼到绝境的人,不论有什么出人意表的表现,都不奇怪。再多的好处,也得有命享才行。人都没了,工作岗位和一千多的存款便宜谁?”

厉毅倒是觉得丁芷兰的表现很正常,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下搏取的绝地逢生,没什么稀奇的,因为都是拿命拼来的。

徐清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丁芷兰一家遇到的危险都是受了孙伟国的影响,只要孙伟国依旧好好地待在部队里,慢慢高升。

丁芷兰一家不得提心吊胆,深怕孙伟国什么时候想起这么一桩事,然后跟他们翻旧账。

真这样,丁芷兰今天吃进去多少好处,多年后,都得连本带利地给孙伟国给吐出来。

保险起见,的确是宁可少拿一点赔偿,把孙伟国干翻了,这样才保险。

徐清感叹:“这位丁同志不仅长得漂亮,脑袋瓜子也够聪明。不都说笨蛋美人吗?丁同志那么漂亮的一张脸, 还配着一颗聪明的大脑,这不合理。”

厉毅嘴角抽了抽:“这都是歪理。”

说完,厉毅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走向部队。

就他那大长腿走路的速度,换作是丁芷兰来跟的话,小跑都未必能追得上。

“啧,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呗。”徐清摇头,追着厉毅的步子是一点都没慢。

作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厉毅跟徐清心里都明白,表面上他们是在讨论丁芷兰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真的对部队别有居心。


只怕还是逃不掉孙伟国记过处分这件事情。

昨天,她基本上把孙伟国跟孙家的情况都交待清楚了,只要郑团长还是一个能分辨是非的人,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孙伟国的身上。

觉得孙伟国是个可造之材,郑团长不该多给孙伟国做做思想工作,以后别犯同样的错误,加倍努力,争取把这些过失都弥补了。

郑团长在这个点找自己,必然是为了避开王副所。

想到郑团长对孙伟国的维护,丁芷兰哪儿乐观得起来,这事儿,还不好躲。

“郑团长。”面对一身军装的郑团长,丁芷兰皱了一下眉毛,果然,来者不善。

“丁同志,早。”郑军很意外,丁芷兰会跟自己一样,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还是说丁芷兰想到孙伟国即将付出的代价,所以高兴得睡不着?

想着孙伟国那么有前途的一个人民子弟兵就因为在丁芷兰的身上犯了小小的一个错误,一生都被耽误,郑军的脸色黑沉的就跟六月暴雨前的黑云。

丁芷兰眼睛不瞎,能看到郑军身上格外低的气压,然后又在他一身绿色军装的加持之下,释放出来的压力又翻了一个倍。

哪怕是丁芷兰都快有点受不了了,招待所的人直接吓得躲起来,怕被殃及无辜。

“郑团长,早上好。”

“坐?”郑军先一步坐了下来,随意招呼了丁芷兰一句后,并没有管丁芷兰坐不坐。

郑军这么明显的下马威,丁芷兰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眉头一松,在郑军有些意外的目光之下,慢慢坐下来,坐在郑军的正对面,形成对垒之势。

丁芷兰能顶着自己释放出来的压力坐下,这不在郑军的意料之内,他以为丁芷兰一定会局促地站在那儿听自己说话。

他所遇到的刚来部队的人,大多都是这种反应。

印象里,孙伟国的表现都没有眼前丁芷兰的好。

丁芷兰真的只是来自于红河村一个没见识的小村姑?

这胆子,城里的姑娘都没有,或许……倒是像受过训练的间谍!

一瞬间,郑军的眼底闪过精光,另辟蹊径地想到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郑军打量的目光让丁芷兰不可自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变得警惕起来。

丁芷兰状似受惊的小动物的神情让郑军稍稍高兴了一些:“丁同志,你别紧张,我这个时候来找你,只是想更好地解决你跟孙伟国之间的矛盾,争取双赢的局面。”

“孙伟国固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们可以做出补偿,直到你满意为止。相信丁同志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都不会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错误。”

“你想要出一口气,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向你保证,孙伟国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你难,在部队里的孙伟国更难。给孙伟国留点余地,等以后他真的出息了,你再找他,他肯定会还你今天这个人情的。”

郑军觉得,自己给出去的东西是真得多,半点没让丁芷兰吃亏。

丁芷兰该适可而止了。

丁芷兰被郑军的话给“逗”笑了:“郑团长说的话,挺有意思的。既让我随便提条件,又警告我别太贪心。看来,郑团长的资本还不够雄厚呀。”

“的确,只要好处给到位,基本上,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那么郑团长,你确定你准备的好处够了?要是没有这个自信,今早,我全当自己没见过你,更没有听过你的威胁。王副所,也绝对不会知道这场对话。”


另一头,得到传令的孙伟国敲门走进郑军的办公室,愕然看到他们团的蒋政委也在,一头雾水:“报告。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军的脸色有点凝重:“孙伟国,你老实回答我,你之前退掉的那门婚事,没什么问题吧?我记得你告诉我,是你们俩自愿退婚的,没错吧?”

孙伟国不明白郑团长为什么会提这件事情,毕竟他跟丁迎娣的结婚报告的都交上去了:“回团长,我跟丁芷兰的确是双方都自愿退的婚。她不愿意当军嫂,我也怕自己会拖累她,就同意了。”

郑团长皱着眉问:“确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孙伟国回答得掷地有声,没有半点迟疑。

郑团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就说,他带出来的兵,怎么可能人品有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状况,等老首长来了,他一定会替孙伟国好好向老首长解释清楚的。

郑团长看向蒋政委:“老蒋,这事你怎么看。”

蒋政委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回答道:“目前为止,没有什么看法。”

郑团长不满意:“老蒋,你这是在跟我玩心眼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赶紧说说看。孙伟国可是我们团的尖子兵,咱可得好好护着啊。”

蒋政委双手抱胸,做出拒绝姿态:“我说的你不爱听,说什么?等人到全了,听听别人怎么说的,再做判断,也不晚。”

关于孙伟国的个人私事,他早就跟郑军表过一次态。

但因为那个跟孙伟国打结婚报告的姑娘救了郑军的爱人,郑军就认定了那个姑娘没有问题。

丁迎娣的政审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不是他掐着,孙伟国跟丁迎娣的结婚报告这会儿差不多都通过了。

蒋政委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还真出了状况,都让转业的老领导重新找了回来。

跟乐观的郑军比起来,蒋政委想得更多一点。

如果事情真跟孙伟国说的那么简单,老领导根本不可能打这个电话,也不可能亲自跑这一趟。

要知道,这是老领导转业五年,第一次主动回部队,从前,都是他们抽空去看老领导的。

好歹也是跟郑军一起上来的,蒋政委善意提醒:“老郑,老领导什么脾气,你我都清楚。老领导转业的单位明明离我们部队不算很远,却从来没有回来看看我们,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一次,老领导却要来,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得趁着老领导没来之前,再弄弄清楚。要是丢脸丢到老领导的面前……”

郑军:“……”

郑军皱了皱眉毛,他不想怀疑孙伟国,可老蒋说的有道理:“孙伟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跟我交待,你和上一个姑娘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孙伟国越听越糊涂,特别是在听到蒋政委提到两人的老领导,他更是一头雾水了。

他和丁芷兰和平退婚是真,至于他跟丁迎娣,结婚报告都交上去了,指不定这两天就能通过。

所有的事情都非常顺利,怎么还会有问题?

因此,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怎么又跟团长的老领导牵连上了?

“团长,我真的……”孙伟国才想打保证,话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蒋政委:“进来。”

门一开,看到那张熟悉的老脸,郑军和蒋政委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迎上去:“首长,你终于愿意回部队看看,首长辛苦了,首长喝水。”


他是老领导一手带出来的,老领导以前最重视他。

他还就不相信了,因为一个丁芷兰,老领导真能跟他翻脸。

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除非他给的好处还不够多。

他多给一点,给足筹码,丁芷兰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还能跟他犟到底?

他才不信!

只要搞定了丁芷兰这个当事人,其他人就都不重要了,孙伟国的事情自然就可以摆平。

“老郑!”看到郑军这听不进去人话的样子,蒋政委心里叫了一声“糟”,只能寄希望郑军在做事的时候,还有底线。

“小丁同志,对不起。”另一头,给丁芷兰安排住处的王副所突然开口,打断她所有的思绪。

丁芷兰愕然抬头:“王副所,今天要不是你帮我,我哪有这么容易就讨一个公道,还拿到赔偿,是我该向你道谢,怎么是你跟我道歉呢?”

这位老同志绝对是一位热心的好同志,古道热肠,帮了她大忙。

王副所摇头:“当初我离开部队之前,向领导力荐郑军。不少人都不看好郑军,是我,是我坚持……要不是我一意孤行,郑军今天不可能是五团的团长。”

换任何一个团长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兵闹了这些事情,态度都不可能跟郑军似的。

“王副所,你要真不好意思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看出来,王副所是真的难过,丁芷兰改了话风,向王副所提要求。

果然,王副所变得精神一些:“什么忙?”

“孙伟国有郑团长做靠山,那您就给我当靠山呗。您虽然离开了部队,但您在部队里的人脉肯定比郑团长的厉害。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郑团长发昏的时候,能压制住他的胡来。我只要一个公道!”

不需要任何偏袒,她要孙伟国和丁迎娣付出应有的代价。

孙伟国就是她对主角团下的第一刀,开的第一枪。

经过这次接触,丁芷兰确定了,那个郑团长就是自己讨公道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在派出所听李公安提到,王副所还是郑团长老领导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胜利已经站在自己这边了。

结果,郑团长对孙伟国的维护之心有些超常,在见到王副所这个老领导之后,都没有放弃。

丁芷兰不确定,这是不是孙伟国的男主光环在作祟。

遇上郑团长这只拦路虎固然头疼,可在看到王副所格外坚定的脸时,丁芷兰又放心了起来。

她跟孙伟国的这一仗,最后谁胜谁负,目前的局势大概是五五开,这比她在来的路上所担心的情况,好太多了。

还算乐观的丁芷兰身上半点不见颓废、失望之色,闪现光芒的眼睛比挂在天空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丁芷兰积极的样子影响到了王副所,王副所跟着笑:“你说的对,哪怕郑军真的犯糊涂,我不会给他这个犯错的机会。哪怕我离开了部队,我这杯茶,凉得没这么快。”

自从离开部队后,王副所就没想过再用自己在部队里的老关系。

就算用了,王副所猜想的也大多都是为了帮郑军。

现在,王副所很有可能要动用旧时的关系,也的确是跟郑军有些关系。

和设想中不同的是,他不再是为了帮郑军,是为了阻止郑军。

这样的变化对王副所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

王副所的表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然后就是阴阴阴阴,看得丁芷兰揪心:“王副所,你身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好比心口什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部队肯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至少蒋政委看着跟郑团长完全不一样,有蒋政委在,未必需要你这个老将出马呢。王副所,咱对蒋政委多一点信心吧,人家可是专门搞思想这一块的,总不能治不了郑团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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