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底,胖子如同一滩泥滑在了桌底。
公孙厘嫌恶地踢了两脚,冷哼一声。
鹰钩鼻离去的时候,燕南飞也即刻跟了上去,燕十三从掖庭带回的黄黏土是什么意思呢?他发给皇城司护卫长的空白信没有任何回应,所有信息都如风筝断了线一般,没有任何头绪。
鹰钩鼻展开身体,在树梢上疾行如风,在越过水流的时刻,他竟浮动于水波之上,缓缓行走
如履平地。
燕南飞始终和他保持一段距离,鹰钩鼻几个闪身,进了密林处的一个宅院,院落大而空旷,门槛却简朴低调。
院落被凭空拔地而起一座山,改造的地势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环绕其中,山中有水,水中有山。
在山顶的凉亭内,远远望去,一个已不再年轻的身影,气度不凡,目光迥然。
山阶下坐的则是瘦如竹竿,眼眶深陷,黄瘦的身体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
鹰钩鼻来到山脚下的水流旁坐定。
三人隔空拱手做辑,话不多说,各自只是默默饮茶。
凉亭内的人,轻吟诗句“昨夜江边春水生”,顺手捻起一片落叶,将酒殇置于其上,缓缓顺水流而下。
山阶处的瘦子如入定般微阖双目,摇摇头哑然失笑,端起叶片上的酒殇一饮而尽,接着将酒殇置满,依然浮于落叶之上,呼出一口气。
酒殇随落叶随水流蜿蜒而下,山脚下的鹰钩鼻捋捋长须,朗笑道,“艨艟巨舰一毛轻。”,他轻拂水面,水纹波动,酒殇竟顺水而上,沿着水流一路曲折,又回到凉亭下。
亭中人站起身,望向远方,“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好句!”瘦子和鹰钩鼻起身不由赞叹,躬身一礼“兰先生高明,我等班门弄斧,实在可笑!”
燕南飞内心反复思索,“逆流而上,功夫非同一般,如何查清几人的身份。”
只听亭中人朗声道,“此实为我心中名句,我倾慕良久。”他转过身,正色道“冷梅,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