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如同银河上点缀的明珠,阁内灯影摇红,丝竹悦耳。
文人雅士都已在前厅落座,纷纷翘首期盼花魁的到来。
舞台布景也是极其奢华:以彩绸装饰成青翠缥缈的仙山,再用画着水纹的绿色丝绸作地衣,并用鼓风器吹动地衣,使之起伏翻滚,犹如碧浪滔滔。
这时由后台山洞中“划”出一艘绸扎彩船,船中正是花魁娇蕊,她手执粉红莲花,舞动身姿,曼声歌唱,其声优美,其态旖旎,看客们仿佛身临其境,如痴如醉。
不料正在曲调高昂之时,花魁突然涨红了脸,一阵呛咳,嘶哑的喉咙再难发出声音。
台下的客人们正在享受着这人间仙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了兴致,纷纷挥袖,一片责难。
“我等花了大价钱,岂来让你扫兴的?”
“岂有此理!这等伶人也配称花魁!”
“玲珑阁怕是没有人了吧?滥竽充数!”
台上的娇蕊脸色苍白,她深知自己的身体早已出了问题,能唱到此也是拼了力的。
一旁的许老鸨向她投来恶狠狠的目光,接着对转台下的客人一脸讪笑,“呦,贵人们别生气,娇蕊今日吃食贪辣,不想扫了列位兴致,今儿的酒钱全免,算我玲珑阁对各位爷赔个不是!”
跑堂的迅速给贵客们挨个桌送来一壶好酒,再添几个小菜佐餐。
“再换个像样的,我且不跟你计较。”说话的是个胖子,蓄八字小胡,着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腰间所戴玉佩价值不菲。
“四爷,您宽宽心,我这就安排!”老鸨点头哈腰道。
少顷,一个纤弱的女子怀抱琵琶,端步走上台前,施施然向台下行了礼,引来一阵小声议论。
只见她淡施粉黛,眼眸清澈,仿佛春风拂过的杨柳,格外清丽脱俗。
“铮!”一声拨弄琴弦悠远而苍凉,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随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拢慢捻,美妙的旋律响彻整个前厅。
起初如儿女呢喃,轻声漫语,尔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