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份笑容尤其的光彩夺目,似是能摄人心魄一般。
居仙楼二楼的男子,站在窗前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希望你永远都这般开心。”
“王爷,已经给掌柜的交代好了。”侍卫莫林禀告道。
祁渊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天子一号房。
片刻的功夫,夏棠就带着江滨出现在了这间房中。
“江大哥,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
在这京城之中,她如今最大的依靠,也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了。
只是,他们也快离开京城了。
“皇上让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虽然现在和东来国的战争结束,可边关必须还要有大将驻守着。
加上,皇上也不放心,这么多的将士在京城外驻扎。
必定不会让江滨在京城多待的。
“现在还不确定。”
江滨眉头紧锁,“听说东来国派时臣来了京城,估计会等他们离开后,我们再回边关。”
“那你们就能多留些日子了。”夏棠开心的说道,“那东来国派谁来了?”
“三皇子,夜未。”
“夜未?”夏棠猛的瞪大了眼睛,这三皇子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这次在战场上,碰到的最厉害的对手。
虽然最后夜未失败了,可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东来国皇帝的突然病重,将夜未召回,那这场战争,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现在东来国,朝堂纷争严重,他身为最有力的储君人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东来国?”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滨摇摇头,那也是他最看不懂的一个对手。
“或许是我们担心的太过了,他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武朝的京城,翻出什么大浪的。”
夏棠叹息一声,战争已经结束,她和夜未的对抗也已经结束。
“你现在就别担心夜未了,还是想想,你之后要怎么办?”
虽然一切都按照他们的事先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可和离对夏棠来说,并不是结束。
“我想了想,也和兄弟们商量了,觉得你还是和我们去边关比较好,就别回平远侯府了。”
“母亲不想让我再去战场,我已经违背了她一次,不能再回去了。”
夏棠拒绝他的好意,边关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而且,她也已经向皇上表明,决没有领兵的念头,若是再回边关,岂不是欺君。
“况且,平远侯府是因为我母亲,才有了今天,她还没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却要被别的女子鸠占鹊巢,我决不允许。”
起初夏棠是不打算回平远侯府的,可她想了两日,觉得还是要回去,属于她母亲的东西,她决不拱手让人。
“还有夏耀在呢,把他交给父亲和那个女人,我实在放心不下。”
“可是,你这般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江滨知道,她最是不屑和女子在后宅争斗的,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受委屈呢,就这般将平远侯府拱手相让,才是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母亲不在,她也绝不能逃避。
“江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劝了,总之我还能在京城待些日子,可以护着你。”
江滨没有亲人,对他来说姚将军和夏棠如同母亲和妹妹一般。
“护着我可以,不过这种领兵擅闯府邸的事情,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来一次,你怕是也回不到边关了。”
其实,这次让江滨闯入贺府,是他们故意设计的,将嫁妆抢回来,只是一个表象,真正的目的是让皇上降江滨的职。
这次打败东来国,作为最大的功臣就是江滨,自然是要升职的。
可原本一个三品将军,升为二品是最好的,也是合适的。
可太子和皇后为了拉拢江滨,硬是上书为江滨请封一品大将军。
按照他的军功,一品大将军,江滨也是担得起的,只是他到底年纪轻,加上皇上又不满那些朝臣听从太子的命令。
虽然最后封了他为大将军,可却迟迟没有给其他的有功之人封赏。
夏棠自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因此才故意让江滨犯错,将把柄递到皇上的手中。
果然,在他们前脚离开宫,后脚太监就拿着圣旨,封赏了其他人。
而她请求的和离圣旨,也如愿得到。
“夏小姐,这是我们店今日刚出的新品糯米凉糕,您要不要尝尝?”
两人吃完了主食,掌柜的突然端过来一份甜品。
“糯米凉糕?”
夏棠双眸一亮,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甜品,可上次去江南吃过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她前几日还嘴馋,说想吃了,没想到还能心想事成。
“快拿过来。”
“好咧。”
掌柜的连忙将凉糕放在她的面前。
夏棠挖出一勺,放进口中,凉糕醇香甜蜜的口感,瞬间蔓延至整个口腔。
丝丝的清凉之气,让她感觉神清气爽。
“和我在江南吃的,一个味道。”
看到她吃的这般开心,掌柜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总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正在这时,夏棠的目光却突然看向他,掌柜吓的一个激灵,“夏…小姐,怎么了?”
“我想问问,以后居仙楼是不是都有凉糕卖?”
马上就要到夏天了,正是吃凉糕的季节。
“是的,只要夏小姐想吃,我们立马做。”掌柜的回答,让夏棠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只给我做的?不是卖的?”
“自然是卖的,只是糯米不多,每次也只能卖几份,不过夏小姐是我们掌柜的朋友,只要你想吃,我们随时都能做。”
这个问答,并没有问题,夏棠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好,劳烦掌柜的了。”
“那夏小姐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说完,掌柜的就快步离开了房间,这夏棠看着单纯,可实际心思缜密,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发现异常。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位爷,怎么这般为难他这个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