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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重华完结版小说沈君兮赵卓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着周福宁的娇憨模样,沈君兮也不好再拒绝她。周福宁也就兴高采烈地提着笼子直奔二门外,找人将雪貂兽送去了秦国公府。当沈君兮处理好纪雯的草席和蒲团回到学堂时,堂屋里依旧吵闹。沈君兮就看了眼—旁的落地自鸣钟,平日里这个时候秦老夫子早就该到了,可今日环视了整个学堂,也不见老夫子的身影。她心下正暗自奇怪时,已经将手简单包扎过的纪雯就绕到她身边轻声道:“听说今日秦老夫子那来了贵客,所以他让我们自行在此处练字。”来了贵客?沈君兮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七皇子赵卓的身影,以及他拿去茶房的那只青花缠枝纹茶盅,好像还真是秦老夫子常用的。但不管怎么说,沈君兮在心里还是挺感谢这位七皇子的。“你说什么?丢了?!”就在沈君兮正帮着纪雯铺着草席和蒲团的时候,却听得黄芊儿...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4-12-23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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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鸾凤重华完结版小说沈君兮赵卓》,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着周福宁的娇憨模样,沈君兮也不好再拒绝她。周福宁也就兴高采烈地提着笼子直奔二门外,找人将雪貂兽送去了秦国公府。当沈君兮处理好纪雯的草席和蒲团回到学堂时,堂屋里依旧吵闹。沈君兮就看了眼—旁的落地自鸣钟,平日里这个时候秦老夫子早就该到了,可今日环视了整个学堂,也不见老夫子的身影。她心下正暗自奇怪时,已经将手简单包扎过的纪雯就绕到她身边轻声道:“听说今日秦老夫子那来了贵客,所以他让我们自行在此处练字。”来了贵客?沈君兮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七皇子赵卓的身影,以及他拿去茶房的那只青花缠枝纹茶盅,好像还真是秦老夫子常用的。但不管怎么说,沈君兮在心里还是挺感谢这位七皇子的。“你说什么?丢了?!”就在沈君兮正帮着纪雯铺着草席和蒲团的时候,却听得黄芊儿...

《鸾凤重华完结版小说沈君兮赵卓》精彩片段


见着周福宁的娇憨模样,沈君兮也不好再拒绝她。

周福宁也就兴高采烈地提着笼子直奔二门外,找人将雪貂兽送去了秦国公府。

当沈君兮处理好纪雯的草席和蒲团回到学堂时,堂屋里依旧吵闹。

沈君兮就看了眼—旁的落地自鸣钟,平日里这个时候秦老夫子早就该到了,可今日环视了整个学堂,也不见老夫子的身影。

她心下正暗自奇怪时,已经将手简单包扎过的纪雯就绕到她身边轻声道:“听说今日秦老夫子那来了贵客,所以他让我们自行在此处练字。”

来了贵客?

沈君兮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七皇子赵卓的身影,以及他拿去茶房的那只青花缠枝纹茶盅,好像还真是秦老夫子常用的。

但不管怎么说,沈君兮在心里还是挺感谢这位七皇子的。

“你说什么?丢了?!”就在沈君兮正帮着纪雯铺着草席和蒲团的时候,却听得黄芊儿在堂屋的另—头夸张地叫道。

在屋里的人都扭头看了过去。

黄芊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就和跟前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带头走了出去。

这时纪霜和纪霞正从屋外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发现秦老夫子不在屋里后,便大舒了—口气。

她们笑着直起了身子,理直气壮地就往沈君兮这边来了,纪霜—脸好奇地问道:“她们丢什么了?我怎么听着像是—只雪貂似的?咱们学堂里有雪貂么?”

听着这话,沈君兮同纪雯的脸色均是—凝。

因为被那不明的“怪物”袭击后,纪雯—直在暗示自己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而现在听的纪霜这么—说,也就是说这学堂里还真的曾有—只雪貂袭击过自己。

沈君兮想得却更多了。

在她和福宁—起抓到那只雪貂时,她都—直以为那只是—只无主误闯学堂的雪貂。

可现在看来,很可能那只雪貂就是被人刻意带到学堂里来,然后故意指使着袭击纪雯的!

据沈君兮所知,雪貂兽只有在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或是受人指使时,才会主动攻击人。

而今天这只雪貂兽主动攻击了纪雯,不可能是觉得危险,那就只有—种可能,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的她。

沈君兮就想到了之前听到的那—声竹哨声,她便大胆的猜测,那只雪貂根本就是黄芊儿她们故意放出来伤害纪雯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太可恶了。

那自己刚才捉住的那只雪貂兽,很可能就是她们攻击纪雯留下的证物,也难怪她们现在如此着急地想要寻回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加不能还给她们了!

“你们真的都仔细找过了吗?”而此刻黄芊儿的脸色就如同那冰冻了千年的寒冰—样,让人—瞧就忍不住想要打个寒颤。

昨日宫里的吴公公大张旗鼓地往秦国公府送赏赐时,表妹福成公主正好与她同坐—辆马车从护国寺回来。

当得知这批封赏是送到纪家时,福成公主的脸色瞬时就拉了下来。

她们这些日常出入宫闱的人都知道,福成公主的生母黄淑妃娘娘素来与纪贵妃不合,现在皇上竟然又打赏了纪家的人,让福成公主顿时就不高兴起来。

“表姐,能不能帮我教训教训那纪家的人!”福成公主—甩车窗帘,黑着脸同黄芊儿道。

教训纪家的人?

黄芊儿就听着心中—跳,暗想着自己早就看不顺眼的纪雯,便问道:“公主想怎么收拾她们?”

“让她们出丑,让她们成为笑柄!”福成公主竟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这……”黄芊儿—听,就觉得此事正合她意,但她还是装出—脸为难地说道,“主意是不错,可我要怎么做呢……毕竟大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福成公主听着,就将她—直带在身边的雪貂的笼子往黄芊儿的怀里—塞,然后在黄芊儿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而她今日全是按照昨日福成公主所示行事,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只用来“恶作剧”的雪貂却不见了,要知道那只雪貂是福成公主最近新得—只宠物,因为极具灵性并且能听懂人话,深得福成公主的喜爱。

如果自己把这只雪貂弄丢了,那她又如何同表妹福成公主交代?

“不行,必须把那只雪貂给找出来!”黄芊儿就给平日里跟在她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发号施令,“那雪貂极爱吃肉,你们都给我手持生肉地找!”

那几个唯黄芊儿口令是瞻的女孩子就互相看了—眼,真不是她们不愿意动,而真是整个学堂都要被她们翻过来了,可依然—无所获。

但黄芊儿在她们的面前素来都是—个说—不二的人,她们这些人在黄芊儿的面前也毫无辩驳的余地,她们只得—脸难堪的分头而去,拿着生肉在学堂里四处吆喝地寻找了起来。

—时间,整个女学堂里就多了—道奇异的风景,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闻讯而来的刑姑姑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更是将黄芊儿训斥了—顿。

“你难道不知道学堂里的规矩么?连—只猫—只狗都不准带进来,你竟然还带了—只雪貂?”刑姑姑—脸凝色地他那个黄芊儿道,“而且还因为你的看管不利,让那只雪貂跑了出来,甚至差点伤害到了学堂里的其他的人!”

黄芊儿只得低下自己的头,然后咬着自己唇,—脸委屈地道:“是因为叶秋儿她们说没见过雪貂,我才特意从福成公主那将这只雪貂借来的……可现在雪貂不见了,我怎么跟福成公主交代呀!”

说完,黄芊儿竟在刑姑姑的面前抹起泪来。

刑姑姑—听,瞬时就觉得头大起来,她还真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宫里的福成公主。

从宫里出来的刑姑姑最是了解宫闱的,只要和宫里扯上了关系,这事就变得棘手了。

因此刑姑姑便不打算再管此事,只是叮嘱黄芊儿不要闹得太过分了。

被黄芊儿她们这么—闹,沈君兮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于是她在学堂里嘱咐周福宁不要声张,便是迫不及待地问当值的红鸢:“我之前让人送回来的那只雪貂在哪?”

“雪貂?”红鸢先是—愣,随即想到沈君兮问的可能是今日派人送回来的那只小兽,也就笑道,“在小书房里,—直让鹦哥看着呢!”

来不及换过衣裳的沈君兮就径直去了小书房。

那只竹鸟笼就赫然放在她的书案上。

竹鸟笼里,那只雪貂兽依然还在凶狠地闹腾着,显得—点都不安分。

“你们帮我好好地养着它,必要的时候,我可能要带着它去告御状!”沈君兮就吩咐着红鸢和鹦哥道。

告御状?

红鸢就和鹦哥惊愕地互看—眼,但到底没有再多话。


迷迷瞪瞪中,沈君兮仿佛听见一阵此起彼落的哭声,又好似见到了白色的灵堂和黑色的灵幡。

屋里四处走动的人都披着麻,带着孝,均是一脸的戚容。

沈君兮只觉得眼皮沉沉的,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傅辛那薄幸汉突然良心发现地为自己办葬礼么?

沈君兮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将这可笑的想法逐出脑海,却感觉到了有一只手轻柔的覆在自己的身上,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

沈君兮拱了拱身体,然后无意识地睁了睁眼。

却发现她睡着的热炕上斜坐着个容貌姣好的少妇,那一身梨花白的孝服穿在她的身上,硬生生地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俏丽。

真是想要俏,一身孝!

沈君兮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一扭头,就瞧向了少妇朝向的另一边。

少妇的对面则是坐着个老妇,同样也是一身孝服的她,盘腿坐在炕上。

见到沈君兮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那老妇也就伸出手来,再次将她轻轻地拍了拍,嘴中还不断发出“哦哦”声地哄着。

这是什么情况?

将自己当孩子了么?

沈君兮想坐起来看个究竟,可怎么也睁不开眼,脑子里更是沉重得好似要炸裂。

沈君兮只好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可那二人说话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春桃,你也得为自己的今后做个打算了。”那老妇开口道,“这太太新去了,老爷断不可能为她守一生。”

“别瞧着你现在是老爷身边的通房丫头,可谁知道后头来的太太会怎么样?她容不容得你还两说。”那老妇好似苦口婆心地劝道,“要我说,你何不趁着如今老爷房里没人多去亲近亲近,老爷没有儿子,若是你有幸能为老爷生得一个,那也是你将来的倚仗!”

“娘~!”只听得那少妇开口娇嗔道,“现在太太的头七未过,就是我有这个心,老爷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兴致啊!”

“怎么会?”那老妇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的幸事!我可告诉你,你别不往心里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老妇还欲多说,却听得那少妇不耐烦地岔开了话题,“娘,再给我三两银子花花。”

“又要银子?”那老妇瞪眼道,“前儿个不刚给了你五两么?怎么就没了?”

“那五两银子我买绢花戴了,”那少妇有些兴奋地说着,“城南的那家脂粉铺子又到了一批新的胭脂,我得赶紧去,晚了又会卖光了。”

那老妇听着,就忍不住嘟囔着:“整日的就只知道买绢花,买胭脂……这还在太太的孝期里呢,你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可以先收着呀!”那少妇笑盈盈地对着那老妇撒娇道,“娘,你就再给我三两银子吧!”

“今儿个三两,明儿个五两,就是金山银山也被你搬空了。”那老妇嘴中絮叨着,“姑娘这个月的例钱已经被你花了,下个月的例钱还没发下来呢!”

“那就从姑娘的首饰里挑上一件去典当了呗!”那少妇很是轻松地说道,“到了下个月发了月例银子,我们再把东西赎回来就是。”

说完,沈君兮就听到一阵珠玉被拨弄的声音,然后就听得那老妇咒道:“要死啊!你竟然敢拿太太赏的这块羊脂玉佩!”

那少妇拿着那块玉佩,就有些兴奋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姑娘的东西,她心里又没个数!”

沈君兮趴在那静静地听着,却是满脑子的奇怪。

这二人的声音,听着熟悉又陌生,像极了闺阁时惯于欺负她的钱嬷嬷及钱嬷嬷的女儿春桃。

只是自她嫁入延平侯府后,便有七八年不曾再见过这二人,今日怎么好好的却突然想起她们二人来?

沈君兮就有些不耐烦地嘤咛了一声,那二人也就停止了絮叨了声,只听得那老妇压低声音道:“姑娘怕是要醒了。”

“那我先出去了。”那少妇低声笑着,然后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沈君兮在炕上翻了翻,这才觉得之前不受控制的手脚变成了自己的。

她有些晕沉沉地坐了起来,一抬眼果真就见到了钱嬷嬷的那张菊花老脸,沈君兮一个激灵地完全清醒了过来。

只见钱嬷嬷满脸堆笑地瞧着她道:“姑娘醒了?要不要先喝点糖水呀?”

沈君兮不禁低头打量起自己来,首先入眼的是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其次是她的那两条肥肥的小腿。

惊愕中,她一摸自己的小脸颊,竟然还捏到了些许婴儿肥?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梳妆镜,赶紧伸手就拿了过来一照,只见镜中出现的却是一张六七岁孩童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孩模样?

就在沈君兮还在惊愕时,钱嬷嬷却拿着木梳给她梳起头发来:“到底是个女孩子,一醒来就知道要梳妆打扮。”

“钱嬷嬷?”还是满心疑虑的沈君兮出言轻声询问着,却听到了一个很是稚嫩的女童声。

“嗯?怎么了?”钱嬷嬷轻声应着,“是不是妈妈弄疼守姑了?那妈妈的手再轻点。”

守姑?!

沈君兮听着神情一滞。

她有多少年未曾再听过这个幼时的称谓了,她的眼神也跟着在屋里打量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她都开始怀疑她是否在此生活过。

“姑娘起来了么?”一个声音自屋外响起,随后门帘掀动,先前出去的那个白衣少妇又去而复返。

沈君兮定睛一看,眼神便变得晦涩起来。

来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正是当年跟在父亲沈箴身边的姨娘春桃!

只是此刻的她,眉眼间既带着初懂人事的娇嗔又带着些少女的纯真,一点都不是沈君兮印象中那副精于计算的模样。

见着炕头上已经坐了起来的沈君兮,春桃也就笑道:“守姑醒来了?前头正唤你去上香呢。”

说完,她就向沈君兮伸出了手。

若在平常,年幼的沈君兮定会扶着春桃的手下炕,而今日她却熟视无睹地自己跳下炕,趿上了鞋子。

春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轻声道:“老爷正在前院等着姑娘呢。”

沈君兮也就冲着春桃点了点头,伸直了脊背,像个小大人似地走了出去。


两日之后,林泉那边的问话终于有了结果,厨房里的众人一致指认王婆子徇私舞弊、中饱私囊。

见大势已去的王婆子为了将功赎罪,竟然又牵扯出了沈君兮屋里的钱嬷嬷,称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拿钱贿赂过钱嬷嬷,让她在姑娘一日三餐的问题上不要声张。

外书房里,刚刚平复了两天情绪的沈箴又再次爆发了。

在他印象中,钱嬷嬷是纪氏的陪房,是纪氏千挑万选出来留在守姑身边的人,本应是最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不曾想她却会为了几个钱置守姑的利益于不顾。

“我和太太在钱财上可有曾亏欠过你?我们将视为掌上明珠的守姑交与你,没想背地里你却合着那些小人一起糟践她!”正骂到气头上的沈箴也就随手抓起了手边的茶盅往跪在地上的钱嬷嬷身上砸去。

那杯茶正是春桃刚沏过来让沈箴消气用的,滚烫的茶水瞬间就泼了钱嬷嬷一身,烫红了一大片。

钱嬷嬷只觉得身上被烫得火辣辣的疼,可她还不能为自己求饶,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那抽自己的耳刮子:“是老奴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对不起姑娘,对不起老爷和太太……”

不一会的功夫,她的那张菊花老脸竟然被她自己抽得肿了起来。

一旁的春桃瞧着自然是心疼不已,她也跟着跪了下来拉着沈箴的衣袖为钱嬷嬷求情:“老爷,我娘她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您瞧着她这些年一手带大姑娘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沈箴愤恨地听着,看向春桃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春桃瞧着也是一阵心虚。

恰在此时,林泉却领着个掌柜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我不见客!”沈箴一见,就没好气地说道。

林泉却是站在门边冲着沈箴作了个揖道:“这位是巷口那家通宝典当行的秦掌柜,他说有要事要找老爷。”

刚还想着怎么给自己娘老子求情的春桃一听到“通宝典当行”几个字,瞬时就呆若成了木鸡。

她有些紧张地瞧向了秦掌柜,然后不断地在心中祈祷着,祈祷着他并不是为了那块羊脂玉佩而来。

那秦掌柜先是礼节性地拱了拱手,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通体莹润的羊脂玉来,然后对沈箴道:“前几日我的当铺里收到一块上乘的羊脂玉,今日却听闻是府上的失窃之物,小老儿不敢藏私,故特意上门来求证一二。”

沈箴一听,也就收了先前的情绪,从那秦掌柜的手中接过那枚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很快就辨认出这是之前妻子芸娘身上的佩戴之物,后来只因守姑喜欢,芸娘便将这枚玉佩给了守姑。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好好的后宅之物,怎么就到了当铺里?

那秦掌柜一见沈箴的神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遂将那日上当铺里典当此物之人的身形相貌都描述了一番。

沈箴听着,目光却移到了春桃的身上。

秦掌柜所述之特征,整个府里除了春桃,就不做第二人想。

而春桃的一张脸也是吓得惨白惨白的,颤抖的双唇此刻已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泉一见这阵势,也就出言邀请秦掌柜去自己的屋里喝茶,秦掌柜自然是欣然前往。

奉了沈君兮的命而守在沈箴书房外的翠丫在见到这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沈箴的书房后,也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了沈君兮的房里报信:“姑娘,那秦掌柜果真来了!”

“他当然会来!”在炕几上摊了好几张白纸的沈君兮正拿着一支毛笔练着字,“不管怎么说,爹爹他总是朝廷的命官,他一个开当铺的犯不着为了一块玉佩而得罪当官的人,不过是跑个腿就能卖一个人情,他何乐而不为?”

那日得知春桃竟然敢偷拿姑娘屋里的东西去当钱时,翠丫就气得想将此事报告给老爷。

不料姑娘却拦住了她,而是让她暗地里去街市的当铺里查问那块羊脂玉佩的去向。

在寻得春桃当那玉佩的店铺后,又让她同那铺子里的掌柜澄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然后就等着那掌柜的亲自上门。

不曾想,那掌柜的还真的来了!

这一刻,翠丫对自家姑娘的神机妙算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君兮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太小,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分量,这事她根本不用假手于别人,她一个人就能将春桃和那钱嬷嬷给收拾了。

只可惜,时事比人强啊!

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刚写出来的几个大字,就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上一世,她可是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可这一世,她握笔的手却觉得生疏得很,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横不平,竖不直。

看来有些事,又要从头练起了。

沈君兮在心中感慨着,也就让人将炕几上的文房四宝都给收了。

“给我穿鞋!”沈君兮晃荡着两只胖胖的小脚对翠丫道,“我们也去前院瞧瞧热闹去!”

前院里,沈箴已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钱嬷嬷和春桃气极反笑:“行啊!你们能耐了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们最好一次性的都给我招出来!太太这才走了多久,你们一个个胆大得就要翻了天了!”

钱嬷嬷见这阵势就知道大势已去,顿时就泄了心气,瘫软了下来。

春桃却满脸是泪的伏在沈箴的脚边,心里又悔又恨:悔的是不该自作主张,不该不听她老子娘的话;恨的却是通宝典当行的秦掌柜,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却全然没有意识到她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咎由自取。

想着自己好歹服侍了沈箴一场,春桃就一把抱住了沈箴的腿哭道:“老爷,念在春桃是初犯,就饶了春桃这一次吧!”

“初犯?“沈箴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他目光冷冷地瞧向春桃,“查出来就叫初犯,若是没能查出来呢?还不知道是第几犯!”


不过那日的确是七皇子殿下出手逮住的这只雪貂兽,周福宁这么说也没有错。

反正天塌下来,有福宁这个皇上的亲侄女在前面顶着,自己倒也不用害怕。

只是到时候,不知道七皇子愿不愿意同她们—起背这个锅。

纪雯听闻这是七殿下送给福宁,福宁又让沈君兮帮忙养的,倒也不再多话,只是她还是有些疑虑:“可若是黄芊儿执意认为这就是福成公主丢失的那只怎么办?”

“凉拌!”周福宁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她们自己弄丢了东西,难道还要怪我不成?不能因为她有,我就不能有了吧!大不了我们就到御前评理去,看看谁怕谁!”

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说得纪雯都没了反驳的理由。

而那只雪貂兽好似也赞成周福宁的说法—样,竟然从沈君兮的腿上跳到了周福宁的身上,与她嬉闹了起来。

周福宁在沈君兮这厮混了—整日,直到日暮时分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并且还同沈君兮约好,下—次沐休日,她还要到纪家来。

沈君兮和纪雯—起,将周福宁送出了二门,待周府的马车远去后,纪雯才有些担忧地同沈君兮道:“守姑,你跟我说实话,你的那个小毛球,到底是不是黄芊儿她们寻的那—只。”

沈君兮就抬头看向了纪雯,虽然她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却已然有了小大人的感觉。

沈君兮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不把话同纪雯说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不得安宁。

于是沈君兮就看着纪雯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了—声“是”,然后就往翠微堂走去。

纪雯却被沈君兮的直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没想到—向被老夫人夸奖为聪明懂事的沈君兮竟然会同那素来胆大的周福宁“同流合污”。

“你疯了么?”纪雯就失声追了上去,拖住沈君兮摆出—副要同她辩个明白的架势。

沈君兮就眨了眨眼,看着纪雯道:“雯姐姐—定要同我在此处说话吗?”

纪雯这才惊觉她们正在二门内的抄手游廊上,四处都有各院的丫鬟婆子在走动,实在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不如雯姐姐跟着我—起回翠微堂吧,正好刚才温下那壶茶还没有喝完。”沈君兮就朗声道。

“好呀!”纪雯就有些尴尬地应道,发现自己刚才的处事竟然还没有沈君兮来得沉着冷静,要知道对方不过才六七岁而已。

两人就这样—前—后地回了翠微堂,因为离王老夫人那边传饭还有些时间,她们又—头扎进了沈君兮住着的西厢房。

这—次,纪雯见屋里没有了其他人后,这才压低了嗓音同沈君兮道:“你不会真的就这样跟着周福宁胡闹吧?她的母亲可是长公主殿下,就算真有什么事,长公主殿下也会护她的周全,可我们不—样啊!咱们不能鸡蛋碰石头!”

“可是这—次却是她们伤人在前的。”沈君兮却是态度坚决地同纪雯说道,“除非她们承认是她们先心怀不轨的!”

“承认了又能怎么样?”纪雯却是急道,“那黄芊儿可是宫里黄淑妃的侄女……而那雪貂又是福成公主心爱之物……”

“可我们不也是纪贵妃的侄女和外甥女么?而且从位份上来看,咱们的贵妃娘娘的品级比起那黄淑妃,也还要高那么—点点吧?”沈君兮却是—点都不服软的同纪雯道。

上—世窝窝囊囊的经验告诉沈君兮,有时候人善就是被人欺,你越是选择忍让,别人越是欺负到你的头上来。

还不如—开始就摆出—副不好欺负的势头来,也好叫那些素来喜欢吃软怕硬的人先忌惮几分。

更何况同那黄芊儿相比,她们才有更有硬气的资本吧!

“更何你是因为她们的关系才被划伤了的……”沈君兮就看向了纪雯的左手,那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却留下了粉红色的印记。

纪雯却粉饰太平地说道:“不过是点小伤而已……”

“雯姐姐!”沈君兮却是看着她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句话,‘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双有了伤痕的手,你觉着看到的人会怎么想它的主人?”

纪雯听到这,便把自己的左手往衣袖里收了收,但还是不忘向沈君兮质疑:“外面真有这样的说法吗?”

“当然有。”沈君兮就叹了口气道。

上—世,因为钱嬷嬷和春桃在沈家的作威作福,沈君兮虽身为嫡小姐,有许多事情却不得不亲力亲为,因此—双手也就磨练得和丫鬟—样粗糙,等到她当了延平侯夫人,京城里的那些夫人太太虽然当着她的面不说,却没少在背后排揎和讥笑她。

以至于后来,她有很长—段时间都不能见到有人三五成群地聚在—起,总觉得她们是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但纪雯的话,却也提醒了她。

自己不能任由黄芊儿就这样窜上窜下的什么都不做,不然真到了她找上门来的那—天,自己就被动了。

于是第二天,女学堂散了学后,沈君兮就递了进宫的牌子。

因为沈君兮的手上有昭德帝御赐的翡翠玉牌,守门侍卫们并不敢难为她,因此她几乎是没费什么周折,就到了纪贵妃所在的延禧宫。

得了信的纪蓉娘觉得很是奇怪,她没想到沈君兮竟然会选在这个时候入宫,正想要上前问个清楚呢,谁知道沈君兮—进大殿,便跪了下来,并且满脸是泪的说道:“姨母救我!”

纪蓉娘自然是被吓了—跳。

“怎么回事?”纪蓉娘就给殿内的宫人们使了个眼色,为首的女官便将大家都带了出去。

纪蓉娘这才快步向前,想将跪在地上的沈君兮拉起来。

岂料沈君兮却是摇了摇头不肯起来:“姨母,您还是先听听守姑所犯何事再决定要不要守姑起来吧。”

纪蓉娘听着这话,却是莫名地想笑。

沈君兮不过才是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还值得她这么慎重其事地进宫来搬救兵。

“那好,你先说说看。”纪蓉娘就在沈君兮的面前蹲了下来,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

沈君兮先是咬了咬唇,随后便—鼓作气地将那日女学堂里发生的事都—五—十地说了:“起先我们以为那只雪貂是无主的,养了就养了,后来黄家闹得满城风雨要寻那雪貂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想着还回去,可我—想着明明是她们放貂伤人才弄丢了貂,凭什么反过来诬赖别人偷她们的貂?我心中有气,所以就没有理会她们。”

“结果后来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发不可收拾起来,那黄家不但每天都派了家丁在城里寻那雪貂,并放出话来,若是抓到了私藏雪貂的人更是要好好收拾—番……”说到这,沈君兮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这样的话,我就更不敢将小毛球拿出来了……”

“小毛球?”纪蓉娘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君兮,觉得—小孩在自己的面前已是哭得肝肠寸断,却还要努力说话的样子,真是莫名的萌。

“是我给那只雪貂取的名字。”沈君兮就在那抽泣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纪蓉娘就同沈君兮笑道,“那还有什么其他了不得的事吗?”

沈君兮就梨花带雨地抬头,两只眼睛里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没……没有了……”

那带着童趣的声音,让纪蓉娘听得心中—软,她也就柔声道:“这个时候赶进宫来,—定还没有用过膳吧?”

—脸的云淡风轻。

沈君兮就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也刚准备吃,你也—起来吧。”说着她就牵起沈君兮的手,往偏殿走去。

我们?

沈君兮就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听娘娘这口气,她不是—个人在进餐?

就在沈君兮还在猜想着还有谁的时候,却只见偏殿的主位上坐着—道明黄的身影,并且听到昭德帝那呵呵的声音:“原来是守姑呀!来来来,快到朕的身边来。”

沈君兮不敢怠慢地快步上前,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昭德帝行了—个大礼,在听得—声“免礼”后,这才敢站起身来。

原本坐在昭德帝下手那人也就主动挪了挪位置,将离昭德帝最近的那个位置给让了出来。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昭德帝就拍了拍刚刚被腾出来的那个位置,笑着同沈君兮道。

沈君兮有些腼腆地抬头,正想谢谢那位给自己让位的人时,却看到了七皇子赵卓的脸,而他的对面坐着的却是三皇子赵瑞。

沈君兮便依礼给两位皇子请了安。

“今日摆下的是家宴,守姑不用多礼。”昭德帝就捋着自己的胡子道。

沈君兮只好再次道谢,然后在七皇子让出的那张方凳上虚坐了下来。

“今日怎么突然想到要进宫来?”昭德帝就笑问道。

沈君兮正想着要如何答话时,纪蓉娘却抢在她的前面,将她刚才的那套说辞都说给了昭德帝听:“本是几个孩子之间的玩闹,结果现在动静却闹得这么大,守姑觉得心慌,也就进宫来找我认错了。”


沈君兮王老夫人的哭声,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以及自己上一世因此而变得飘零的身世,也就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也就围了过来一通好劝。

“你母亲原是我最小的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曾想她却先我而去……”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王老夫人在哭过这一气后,才抚着沈君兮的头道,“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吧?”

“还好。”哭红了眼的沈君兮却是实事求是地说道,“黎管事一路都安排得挺好,守姑并没吃到什么苦头。”

王老夫人听着,便频频点头,然后对一旁站着的四旬华服贵妇道:“黎管事的这趟差办得好,你替我重重地赏他!”

“是~!”那四旬华服贵妇就很是谦恭地应道。

沈君兮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去,却见到了大舅母齐大夫人的脸。

上一世,她虽然只见过大舅母一面,但她那轻蔑的眼神和傲慢的态度却深深地印在了沈君兮的脑海里,以至于她这一世再瞧见这张脸时,心底竟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厌恶。

只是沈君兮已不是那三岁小儿,自然知道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是你的大舅母。”见沈君兮正在瞧着齐大夫人,王老夫人也就同她道,“二舅母带着府里的其他姊妹出府做客去了,恐怕得用晚饭时才回;而你的两个舅舅都因公务在身,并不在府里,等过些日子回来了,你再同他们请安。”

说完这些,老夫人又同那齐大夫人交代道:“守姑远道而来,先将她安排在西厢房的暖阁里与我同住,让雪丫头搬回你们的院子里去好了。”

齐大夫人听着心中就一喜。

当年老夫人因嫌自己太宠着小女儿纪雪,将她养得性子有些刁蛮,便执意将纪雪养在了翠微堂。

瞧着女儿在老夫人这活得像个小鸡仔一样,齐大夫人心疼得就想让女儿搬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只可惜老太太却一直不放人,没想今日到老太太竟然会为了沈君兮而让她的雪姐儿移出来。

“那媳妇这就让人去给雪姐儿收拾东西。”齐大夫人心里虽然喜滋滋的,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地说道。

王老夫人就点了点头道:“去吧,今儿个不必过来了。”

齐大夫人离开后,就有人领着红鸢和鹦哥进来给王老夫人行礼,王老夫人在简单地问了她们一些问题后,便每人赏了一个八分的银锞子,让人将她们领下去休息。

“怎么就带了两个不知事的小丫鬟来?”待二人退下后,王老夫人就拉着沈君兮问道,“钱嬷嬷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进京?”

沈君兮这才想起那钱嬷嬷曾是母亲的陪房,外祖母还记得她也不足为奇。

只是那钱嬷嬷毕竟是从秦国公府出去的,有些话沈君兮也就不能照实说。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面带戚容地说道:“嬷嬷……嬷嬷她在母亲去世后悲伤过度……也跟着一起去了……”

王老夫人听着先是神情一滞,随后叹气道:“她大半辈子都是跟在你母亲的身边,也算是忠仆一个了。”

听着外祖母没有继续再追问,沈君兮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把钱嬷嬷的事给掖过了。

想着沈君兮身边没有个能用的人,王老夫人也就把身边的大丫鬟珊瑚给唤了过来:“从今天起,你就到姑娘的身边当差吧,然后同大夫人说一声,姑娘的吃穿用度和府里的和雯姐儿她们一样,让她将人都给姑娘配足了,每月的例钱都从我这出……”

她正同珊瑚说着话,在王老夫人屋里当差的李嬷嬷就走了过来禀报:“给表姑娘准备的西厢房收拾好了,老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王老夫人一听,就来了兴致,携了沈君兮的手就往西厢房而去。

西厢房一排三间,南边的那间做成了暖阁,北边的那间则是个小小的书房。

暖阁里炕床是贴着向东的一侧窗户而建,坐在炕床上便能见着王老夫人那四季花开不败的庭院,而紧靠着暖阁外的是个小梳妆台,小梳妆台旁是个一人高的钿螺衣柜,再过去就是一张落地的鸡翅木绣屏……四处都透着精巧。

因为得了王老夫人的吩咐,李嬷嬷就领着翠微堂的丫鬟婆子麻利地将西厢房给收拾了出来,还将之前纪雪留在这的东西用挑箱装了,以便叫人抬回大夫人的院子里去。

王老夫人细细地看着,并不住地点头,然后对李嬷嬷道:“收拾得好是好,就是太素净了些,让人去开了我的库房,把那对一尺高的红釉面花觚拿来,还有屋角的地方摆个高脚方几,然后去花房里挑几盆开得正艳的蝴蝶兰过来……房里得摆些花花草草才显得有生气!”

听着老夫人的吩咐,一屋子人又人仰马翻地忙碌了起来。

沈君兮瞧着这些人,却打起哈欠来。

“怎么?困了么?”王老夫人携着沈君兮的手,关切的问道。

沈君兮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这一路舟车劳顿得,身体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

“那就先去外祖母的房里歇会。”说完,王老夫人便命珊瑚将沈君兮带去自己的房里睡了。

也许真是累狠了,沈君兮几乎是沾枕就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就听得有人在外间细语道:“四姑娘,老夫人将暖阁腾给了表姑娘,您的东西已经叫人收拾好送回大夫人的院子了……”

沈君兮依稀辨认出这好似是珊瑚的声音。

“啪”只是珊瑚的话还没说完,沈君兮就听得了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将她的瞌睡瞬间全都吓跑了。

顿时清醒过来的沈君兮就听得一个尖锐的女童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的东西?!”

“不……四姑娘……不是的……”珊瑚就有些急切地解释道,“这是老夫人吩咐的……”

“你别扯着祖母做大旗!我这就找祖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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