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是走在前面的谭思思挡下了“鬼”,有只比较热情的“鬼”摸黑偷偷走到顾锦年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小声耳语。
“兄弟,你女朋友胆子也太大了,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顾锦年却是感觉到了谭思思的手变得越来越凉,还冒了冷汗,却还是坚持挡在他前面。
他微微用力,把小姑娘拽进了自己怀里,摸了摸她的头。
“乖,到哥哥后面去。”
后面的路几乎是畅通无阻,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从鬼屋走了出来。
直到月光再次洒到二人身上,顾锦年才看见谭思思那泛红的耳垂,手心里的小手也不再发冷,而是微微出汗。
他失笑,忍不住捏了捏那红红的耳垂,便见那抹红霞一路从耳垂蔓延到谭思思的脸上,像极了那日的火烧云...
谭思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锦年哥哥...”
小姑娘声音含糊,又甜的要命,听得顾锦年心尖发颤。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控制那颗上蹿下跳的心脏,终以失败告终。
最后,不知是他伸出了手,还是她向前了一步,两个人在月光下相拥,宛如沙漠中的旅人终于觅得水源,在那一刻,如获甘霖。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弯弯的满月
在那之后不久,噩耗再次降临。
他们没有得到上天的眷恋,老天爷再一次对他们开了玩笑。
四十多岁确诊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不多,伍月不巧,是其中一个。
四十多岁确诊的心脏病患者中手术失败的人不多,伍月不巧,是其中一个。
谭思思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顾锦年了,发出去的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
尽管心急如焚,谭思思却也明白,在这种时候,不该再去添乱。
她和刚出差回来的如梦怎么都想不到,两家人再次齐聚,居然是在伍月的葬礼上。
谭思思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