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莹唐泊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全家都成了穿越npc!唐莹唐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过了午饭,曹武便跟着宋义走了。这时,冬梅才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鬼鬼祟祟的问婆母。“娘,你是怎么跟武哥儿说的?我咋看着他那么开心呢!心可真大!”江素若若是眼睛还能看得见,定会白她一眼。“就你傻!名师一对一辅导,普通人想求都求不来呢!”“啊?什么意思?”冬梅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江素若懒得跟她废话,扭头走了。——宋义带着曹武回到唐家后,便简单说了冬梅那边发生的事。唐莹夫妻俩光是听,就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形有多危急。想到冬梅一家人为了隐瞒他们的行踪,遭受了那么多威胁。夫妻二人就愧疚不已。再听到宋义说以后曹武做他的书童,两人就连连点头,立即吩咐东海收拾出一间屋子单独给曹武住。并且以后在家里,曹武算客人,一切待遇与宋义相同。宋义没...
《糟糕,全家都成了穿越npc!唐莹唐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用过了午饭,曹武便跟着宋义走了。
这时,冬梅才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鬼鬼祟祟的问婆母。
“娘,你是怎么跟武哥儿说的?我咋看着他那么开心呢!心可真大!”
江素若若是眼睛还能看得见,定会白她一眼。
“就你傻!名师一对一辅导,普通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啊?什么意思?”
冬梅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
江素若懒得跟她废话,扭头走了。
——
宋义带着曹武回到唐家后,便简单说了冬梅那边发生的事。
唐莹夫妻俩光是听,就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形有多危急。
想到冬梅一家人为了隐瞒他们的行踪,遭受了那么多威胁。
夫妻二人就愧疚不已。
再听到宋义说以后曹武做他的书童,两人就连连点头,立即吩咐东海收拾出一间屋子单独给曹武住。
并且以后在家里,曹武算客人,一切待遇与宋义相同。
宋义没想到唐莹夫妻俩如此重恩,私底下语重心长的对曹武道:“虽然表弟、弟妹他们待你热情,你平日里也万不可失了礼数,要谨言慎行!”
“弟子明白!”
宋义听到他的自称,眉心微蹙。
“你只是我的书童,并没有师徒情谊。”他毫不客气的避嫌道。
曹武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随即便狡黠道:“原来只是书童啊,那娘为何哄我说你要收我为徒?我知道了!娘想骗我退学,好给她亲儿子凑钱交束脩!”
宋义当即就尴尬得想捂住他嘴,“你娘不会如此行事!”
“可她骗我了啊!我好好的学堂不上,来做你的书童,自降身份,以后我还怎么科考!娘就是偏心!”曹武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宋义眼皮直抽抽,气愤道:“你住嘴!既然做我书童委屈你了,那你走!”
“走就走!”
曹武没有丝毫留恋,扭头就走。
这可把宋义吓得,他本来就是吓唬吓唬这孩子,没想到这孩子真听话!
若他真回去了,冬梅指不定怎么想他呢!
“给我回来!”
曹武充耳不闻,继续大步往前走,嘴角已经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宋义气得跺脚,“我收!我收你还不行!快给我回来!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学生了!”
几乎话音刚落,曹武就麻溜的跑回来了。
“师傅!”他立即变成乖巧听话的样子。
宋义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后槽牙咔咔作响。
到了黄昏,家里的两样活总算都做完了。
随着泥瓦工、木工们的离开,家里顿时显得宽敞了不少。
只是因为忙碌了一天,家里乱糟糟的。
东海便赶忙吩咐乐天、逍遥他们一起打扫战场。
等一切清理干净,唐傥两兄妹便迫不及待奔向他们的游乐园。
夫妻俩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玩耍的快乐模样,心中无限感慨。
幸好他们一家人都穿越了,不然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异世,那得多难熬啊。
“老爷、夫人,老奴有话要说。”守在一旁的东海突然正色道。
夫妻俩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是发生什么事了?”唐泊问。
东海沉着脸摇头,随即缓缓开口道:“老爷夫人,如今家里人多眼杂,你们的言行举止……应该注意些才是,尤其是在称呼上面。”
这话,听得夫妻俩都云里雾里。
唐莹:“东海你有话就直说。”
东海叹了口气,轻声道:“像老公、老婆这样的称呼,老爷夫人还是该改口了,俗话说入乡随俗,若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恐怕会引人猜忌、遭来祸端!”
所以他直接略过那几个简答题,直奔数学题而去。
好在大乾采用的是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法也是用的现代数学符号,唐傥做的很是得心应手。
唐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把那些穿越前辈们拜了又拜。
感谢前辈们对大乾的奉献!
试卷做完了,温晏便走过来看,当看到前面部分都是空白,他眉头紧皱。
唐莹忙把卷子往前拉了一把,示意他看后面。
看到后面算数都做完了,且都全对,温晏冷峻的脸庞上这才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意。
“算数天赋倒是极高,但若是以后想走科考,光是靠算数还是不行的,诗词、论证这些才是着重要考的!”
唐莹苦涩又心虚的扯动着嘴角,“都怪我们这些做大人的,没读过什么书,就每天光带着他玩了,想着孩子还小,而且我们一家人都是跟着他爹常年在外走商,每天忙得很,就没功夫教他。”
温晏心叹一声,原来如此,幸好孩子还小,不然这算数天才真就被父母耽误了。
“无妨,孩子才五岁,现在学还来得及,只是你家孩子太过偏科,我建议要不还是先请个夫子在家学一段时间,再考虑入学。”
唐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拒绝她们了吗?
“馆长,我儿子很聪明的,你就收下他吧!”
“对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唐莹从怀里掏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温晏面色沉静,没有去接那用绢布裹着的东西。
唐莹鼓足勇气将绢布打开,并不是什么俗气的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张纸,一张A4纸!
当时在山上装物资的时候,唐莹看到有一沓未开封过的A4纸,想着不用可惜了,说不定擦屁股还能用上呢,就顺手拿着了,也不重。
今天她也是试探性的拿一张作礼物,因为她谨记东海的话,不敢随意暴露异人的身份。
所以只拿一张,这样若是以后有人发现了,她也有借口糊弄过去,就说从别人那买来的。
真要是身穿的异人,谁会只带一张A4纸啊!
果然,温晏见到那张雪白的纸,眼睛陡然一亮,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
不像宣纸那般柔软薄弱,却有着如同竹片一般的弹性与柔韧度,这哪像是纸,比作绢布还差不多!
看着温晏眼中狂热的惊艳,唐莹又递上一支笔。
“馆长,你要不要试试?”
温晏接过笔,颤抖着手迟迟不敢落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毁了这巧夺天工的玉叶!
唐莹看出他的担忧和顾虑,当着他的面将纸对折出一个约摸一指宽的长方形,然后撕拉!一声。
温晏瞳孔猛然放大,那一瞬间感觉心都在滴血!
“你做什么?!”
唐莹被他突然拔高声调的一吼吓了一跳,陪笑着把那张雪白纸条放在他面前,“馆长你试试!这样就不会弄脏剩下的纸了,你看,又是崭新的一张!”
她对自己撕纸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绝对就跟刀裁过似的,没有一点坑坑洼洼。
温晏心疼的捧起那张纸,仔仔细细严丝合缝的看,见确实没有破坏掉它的‘美色’,他悬着的心这才放心,但还是不悦的瞪了唐莹一眼。
唐莹面上害怕,实则心里在偷笑。
温晏深吸一口气,重新提笔,在纸上落下一行小诗。
写完后,他拿起这张纸条前后反反复复的看。
曹文一进来就眼冒金光的望着那游乐场,跃跃欲试想去玩,疯狂摇着母亲的胳膊示意。
冬梅早就看直了眼,但还保持着一丝端庄,咬牙瞪着儿子,警告他别失礼。
唐莹夫妻带着曹武从藏书阁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邀请曹文去游乐场玩,曹武也心痒痒,唐莹自然是注意到了,便让他也去。
孩子们都去游乐场玩了,大人们就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开始聊天。
“我的娘嘞!莹莹妹子你家可真大!就这院子都赶上我家了!”冬梅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夸赞一番。
唐莹都听的不好意思了。
“我们就是运气好,捡漏才买到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冬梅姐你以后要常来玩啊,千万不要客气!”
“真的?”
“恩!”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家里忙的时候,我能不能叫文哥儿过来玩一会儿,你看你家这院子,比外头还好玩。”
冬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院子里玩的曹文,倒不是担心他受伤,是真没见过这些新奇的娱乐设施,要不是自己是大人,她都想过去玩了。
“随时欢迎你来!我家现在人多,完全可以帮你看着娃。”
听到这话,冬梅就更羡慕了,忍不住问:“莹莹妹子,你家有多少下人?”
“十二个。”
嘶!冬梅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娘嘞!这么多下人,那得多少钱啊!莹莹妹子,你家是干啥的,咋这么有钱!”
或许是今天受到了太大冲击,冬梅一个接一个的方言往外蹦,听的夫妻俩忍俊不禁。
“这都多亏了我相公,他早年都是去海外走商攒了不少家底。”
唐莹抛给自己男人一个媚眼,唐泊心领神会,抿嘴不语。
冬梅听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见你家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新奇玩意,想来都是从海外来的吧?”
夫妻俩神色微变,只能笑着点头。
这时守在一旁的东海来插嘴,“老爷夫人,老奴刚才问了,人家说明天就可以带着少爷去做个入学考核,若是过了,就先交个定金,等来年开春再和新生一起入学,不过若是中途反悔了,这定金可不退。”
冬梅当即瞪圆了眼睛,“不对啊,人家明明跟我说是等正月开学时,提前七天报名,然后考核,最后只取前三十个名额,严着嘞!”
东海讪讪的接过话,“兴许是年龄不一样,入学的年级就不一样,入学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唐傥五岁,我家文哥儿六岁,就相差一岁,我问过了,他俩都一个年级的,兴许还能分一个班呢!”
东海表情僵硬了一下,“是吗,那可能是我没问清楚。”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侧身给唐莹、唐泊递了个眼色。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东海打听到的消息肯定是使用了钞能力才有的结果啊!
偏偏冬梅是个缺心眼的,一个劲的拆台。
唐莹只能忍着笑,示意东海退下。
冬梅还在那眉飞色舞的讲:“莹莹妹子,到时候咱俩一起去找馆主说说,把俩孩子分在一个班,这样也有个照应不是。”
唐莹含笑应承道,“好!”
就算冬梅不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唐傥一下从现代教育到古代教育,起先肯定是不适应的,估计还会当好一阵子的学渣。
有曹文这个认识的小伙伴在,他也能适应快一些,更能避免在学校被其他同学孤立排挤。
唐莹夫妻俩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你不科举了?”唐莹好奇问。
宋义疑惑的看向二人,“难道你们不知道秋闱是在八月吗?”
夫妻俩尴尬的埋头吃饭,不敢接这话。
一旁伺候俩孩子吃饭的东海则眸光微闪。
好在宋义没起疑心,继续说道:“现在才十月底,离明年八月还早着呢,我想着总不能事事让你们掏钱,去做夫子我也能挣个零花钱。”
听他这样说,夫妻俩都觉得这人识趣。
“那行,你去试试吧,没应聘上也没关系,这家不行咱换一家!”唐莹怕给对方增加心理负担,不忘提前安慰一番。
说完,她想起来什么,忙问,“对了,唐傥能去隔壁读书吗?有什么要求?”
“这是私立学堂,一般来说只要年纪合适,有钱交束脩就可以入学了,不过有些学堂会有入学考核,不知道这博雅学堂会不会有,刚好我等下要过去,我帮你们问问。”
“不用,等会儿我让东海去就行。”
被拒绝的宋义有些尴尬,唐莹连忙解释,“你若是聘上夫子了,再问孩子入学的事,对方肯定以为你是想走后门而不好拒绝,到时候唐傥还怎么在学堂里与其他孩子相处。”
宋义没想到她想得如此仔细,不由得感叹一声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弟妹啊!
于是,吃完饭后,等宋义先出了门,唐莹便让东海去隔壁问一问孩子入学的事,夫妻俩则带着孩子在家里玩。
没办法,现在城内戒严,再加上有毛六那伙人在找他们,一家人能少出门就尽量少出门。
唐家与博雅学堂虽一墙之隔,但流云书肆还夹在中间。
起因是博雅学堂面积颇大,刚建造时学生数量就那么点,为了减少开支,馆长便想了个主意。
从大门口那面墙中生生凿出来一间房,约摸八九十平,然后往外租赁。
杜俊升的姐夫刚好在博雅学堂里任夫子,提前得到消息后,便花重金租下了这间房做书肆,凭借着此地理优势,多年来他赚的盆满钵满。
东海出门的时候,流云书肆也刚好开门。
杜俊升一直在意这房子的事,因此对唐莹一家人的动向十分关注,见东海往博雅学堂走,眼睛便时不时偷瞄。
东海自然察觉到了身后不善的目光,他不予理会,刚走到学堂门口,就被一个小乞丐拦住。
他正要打发对方,谁知这小乞丐就不由分说的塞给他一张纸,接着扭头就跑。
东海并没有追上去,而是低头看纸上的内容。
霎时间,他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把纸撕了个粉碎。
这一幕,刚好落在杜俊升眼里,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东海。
东海沉浸在思绪中,并不知道有双眼睛正在探究他刚才的异常,平复好心情后,便抬脚踏入了博雅学堂。
家里,唐莹夫妻俩在藏书阁里探索,流星、明月带着两孩子在院子里的游乐场玩。
听着时不时从外面传来嬉笑的声音,夫妻俩便十分放心的往三楼茶室走,准备学古人品茶。
屁股刚坐下,就听到妹妹在放声大哭,这哭声明显带着恐惧。
夫妻俩立即站起来从楼上往院子里看。
“妹妹怎么在哭?发生什么事了?”唐莹担忧的问。
院子里,明月抱着妹妹唐棠手足无措的立在那,哥哥唐傥也躲在了流星身后。
唐泊是被一阵打斗声吵醒的,连向来雷打不动的唐傥都揉了揉眼睛。
“爸爸,外面好像有人。”
唐傥害怕的缩成一团,妈妈说过,晚上出来的不是鬼就是坏人。
唐泊眉头一皱,咽了咽口水。
他嘘了一声,示意唐傥不要出声,自己则小心翼翼的下床,摸黑来到门边。
透过狭小的门缝往外看,竟是两个人在缠斗,一高一矮,高的那人竟是林河!
唐泊顿时心下大惊,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遭贼了!
观林河居然被对方打的四处逃窜,看来这小个子功夫很高。
唐泊想到一家人的安危,赶忙在房间里四处寻趁手的武器,打算出去帮忙。
而屋外,林河看着莫名发疯朝自己攻来的四弟,只能一再躲避不敢还手。
开玩笑,他要是还手了,四弟不死也残!
背后之人真歹毒,竟下药让他们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林河想着要不要打晕了老四,背后的房门突然开了。
他身子顿时一僵,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朝他冲了过来。
“林河快让开!”
唐泊抄起一张凳子就往外冲,已经瞄准了林湖。
藏在黑暗中的东海目光一凛,立即将弩对准了林河,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林河先是伸腿一挡,然后一个肘击就将唐泊打晕了过去。
“药效竟然这么快就过了,不应该啊……”
林河正喃喃自语,屋子里又噔噔噔跑出来一个小人。
“爸爸!”
人未至声先到,东海这次率先扣响弩箭,林河反应极快,下意识冲上去抱住唐傥。
他本想以身保护幼小的孩子免得被无辜牵连,却没想到那箭头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偏离了。
林河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什么,本来是保护唐傥的姿态,站起身后反手成爪掐住唐傥的脖颈。
唐傥又疼又怕,吓得浑身颤栗,只低声呜呜的抽泣着。
林湖还在发狂,见林河躲到了一旁,就挥舞着袖刀过去。
“奸夫,我要杀了你!”
林河又气又恼,一边躲一边喊:“老四你快醒醒啊!我是你三哥!”
“竟敢勾引我女人!给我戴绿帽子,今天我就要把你碎尸万段!”
林湖已经失去了理智,认定林河就是那拐走他媳妇的奸夫,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暗处的东海将弩箭对准这兄弟二人,准备找机会救下小主人。
突然,一道凌厉的脚风向他背后袭来!
东海当即向前一滚,同时射出弩箭。
“老四!”
林河眼睁睁看着一支箭从林湖眉心穿过,下一刻,人就笔挺的倒下了。
朝东海偷袭的林海此时也顿住了身形,朝院子中看去,见林湖倒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赤红了眼眶,去追逃跑的东海。
林河见二哥追上去了,低头看向怀中的唐傥,咬了咬牙还是放下了他。
他将林湖的尸身扛在肩上,然后跟上林海的残影。
唐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还在惊惧中没回过神来,直到看到挟持他的坏人走远了,才小跑着来到晕倒的唐泊身边,不停摇晃。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爸爸……呜呜呜,爸爸你不要死!妈妈!妈妈!”
唐傥哭得撕心裂肺,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凉的夜风。
前院,东海跑得气喘吁吁,还要不停的朝后方撒药粉。
心中暗自咒骂,要不是自己中了蛊毒武功被压制,会连两个小贼都打不过吗?还逃得这么狼狈!
林海、林河对他紧追不舍,大有不杀了他誓不罢休的架势。
东海到底是老了,又不能使用内力,没一会儿就体力不支,尽管那些药粉替他挡了一会儿,他还是在连廊那里被石头打住膝盖,摔在了青石板上。
“老东西,没想到竟是你在背后搞鬼!”
林河看清是谁后,感到不可置信。
这老不死的哪来的胆子敢和他们对上!
东海虽然摔的狼狈,但还是立即坐直了身体,将弩对准了兄弟二人。
林海仔细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然后阴恻恻的笑了。
“你这是三连发的弩吧,刚才已经发了两箭,现在只有一箭了,而我们有两个人,你若是不想死得太难看,现在就给我跪下,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东海面若寒冰,吐出来的字比对方还要有气势,“你算什么玩意让我给你跪!”
“哼,敬酒不吃……”
话说到一半,林海就看到东海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更为小巧的袖弩。
他表情一下僵住了,林河也是呼吸一滞。
“这是三连发的弩,但这把是五连发,你们要不要试试?”
东海笑得格外亲和,像极了一个给小辈吃糖的长辈,然后不急不慢的起身,两把弩分别对准了二人。
林河和林海对看一眼,犹豫着怎么动手时,就听到墙外传来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就被敲响了。
“官府搜查!速速开门!”
“快开门!”
林河、林海两兄弟瞬间脸色大变,顾不得找东海报仇了,齐齐后退要跑。
东海却不打算放过他们,连着几发弩箭射出去。
林海都顺利躲过了,唯独林河,身上扛着一个人,再怎么灵活脚上也中了一箭。
“三弟!”
“二哥别管我!你快走!”
林海只能狠下心,一个纵身跳进天井中没了身影。
东海皱眉,怎么还往井里跳?
林河趁他没看这边,步履蹒跚的往大门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啊!有贼啊!杀人啦!”
东海豁然转身盯着他,冰冷的眸光里染上了杀意。
“你说的对,是贼就该死!”
接着,咻一声,林河就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等官兵们冲进来,就看到院子里倒在一起的两具尸体,而不远处,一个花白老人抱着抽噎不止的小孩瑟瑟发抖的躲在柱子后面。
这是一队巡逻士兵,本该去下一条街巡视,却忽然听到一个老妇人大叫,惊恐的声称见到几个歹徒爬上了这家人的院墙。
众人一听,立即就朝老妪指的方向冲了过去,丝毫不怀疑对方是否在欺骗自己。
毕竟一个老妇人哪来的胆子敢欺骗官爷!
等他们赶到,果然这座宅子不对,太安静了!连他们死命敲门都没人应。
众人合力冲破了大门,见到地上的尸体,他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死就是大案!
结果抬头一看,老人孩子都活着,齐齐松了一口气。
又听老人说主人家只是昏迷了,更是感叹一声太幸运了!
东海告诉这群官爷,他是被尿憋醒的,入厕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偷摸一看竟是一伙贼人,竟有四人!
想到主家的安危,他壮着胆子扮鬼想吓退这些贼人。
这几个人胆子也小,果然上当了。
然而在仓皇逃窜的途中,又有一贼人翻墙进来,还未来得及逃出去的贼人就和他打了起来,最后就两败俱伤、双双倒下,东海害怕对方临死反扑就上前补了一刀,这才有了眼前的惨像。
这故事讲的是跌宕起伏,官兵们见东海是一个瘦小无助的糟老头,又讲得胆战心惊,便信了九分。
至于补了一刀造成了两条人命,完全可以忽略,因为这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所以简单一番问询后,官兵们便抬着两具尸体打算离开,临走时不忘嘱咐东海明天一大早就得去衙门录口供。
一群人来得突然,走得也莫名。
宅子重新恢复了宁静,唐傥脸上还挂着泪痕。
“东海爷爷,我爸爸真的没死吗?”
东海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安抚道:“老爷只是被坏人打晕过去了,明天就醒来了!”
“那妈妈为什么也晕过去了?”
“因为坏人给夫人下了药,夫人得睡到明天才能醒。”
唐傥揉了揉眼睛,刚才的恐惧已经退散,此刻有新的疑惑占据了他的小脑袋。
“东海爷爷,你为什么叫我爸爸叫老爷,叫我妈妈叫夫人,难道我爸爸是你爷爷吗?那我妈妈是你奶奶吗?”
东海一下表情僵住,哆嗦着嘴皮子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转移话题。
“少爷,你以后得改个称呼,不要叫爸爸、妈妈,要叫爹、娘!”
唐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爹?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爸爸妈妈的意思。”
东海边哄着唐傥,边抱着他往后院走去。
“那为什么要改呢?”
“因为……因为这样好听!”
“我觉得不好听!”
“如果叫爹、娘,爸爸妈妈就能健康长寿!”
“健康长寿?是什么意思?”
“就是爸爸妈妈能活很久很久。”
“那我要爸爸妈妈活很久很久!永远陪在我身边!”
“那就听爷爷的话,叫爹、娘。”
“嗯!”
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唐傥一点点闭上了眼睛。
东海柔和的目光落在孩子头顶,然后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余光瞥到一旁的男主人,东海满脸嫌弃的摇头。
“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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