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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卫生所成立后的第二天,大队发生了—件大事。萧浮的大堂哥萧广志偷看村东小寡妇洗澡,被小寡妇的婆婆撞了个正着,提着扫帚满大队地撵,偏那老太婆又是个嗓门大的横人,三两句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大堂嫂于翠翠知道后闹了两句就回了娘家,谁知半路晕在了路上,被醒来的叶医生撞见,然后告知老萧家的人,于翠翠怀孕了。老萧家大房又是高兴又是生气。萧广志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要不是之前怀过—不小心流产了,老萧家都快以为于翠翠不能生。如今倒是来了好消息,可萧广志又彻底成了大队的笑话。老萧家赔了小寡妇婆婆5块钱才让那老太婆闭嘴,谁知萧广志却不服气,非说是知青点的林知青诓了他,气的知青们集体抱团上门找说法,和萧广志对峙的时候,拿出了林知青的切实不在场证据,并认为这是...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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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生所成立后的第二天,大队发生了—件大事。萧浮的大堂哥萧广志偷看村东小寡妇洗澡,被小寡妇的婆婆撞了个正着,提着扫帚满大队地撵,偏那老太婆又是个嗓门大的横人,三两句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大堂嫂于翠翠知道后闹了两句就回了娘家,谁知半路晕在了路上,被醒来的叶医生撞见,然后告知老萧家的人,于翠翠怀孕了。老萧家大房又是高兴又是生气。萧广志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要不是之前怀过—不小心流产了,老萧家都快以为于翠翠不能生。如今倒是来了好消息,可萧广志又彻底成了大队的笑话。老萧家赔了小寡妇婆婆5块钱才让那老太婆闭嘴,谁知萧广志却不服气,非说是知青点的林知青诓了他,气的知青们集体抱团上门找说法,和萧广志对峙的时候,拿出了林知青的切实不在场证据,并认为这是...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卫生所成立后的第二天,大队发生了—件大事。

萧浮的大堂哥萧广志偷看村东小寡妇洗澡,被小寡妇的婆婆撞了个正着,提着扫帚满大队地撵,偏那老太婆又是个嗓门大的横人,三两句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大堂嫂于翠翠知道后闹了两句就回了娘家,谁知半路晕在了路上,被醒来的叶医生撞见,然后告知老萧家的人,于翠翠怀孕了。

老萧家大房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萧广志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要不是之前怀过—不小心流产了,老萧家都快以为于翠翠不能生。如今倒是来了好消息,可萧广志又彻底成了大队的笑话。

老萧家赔了小寡妇婆婆5块钱才让那老太婆闭嘴,谁知萧广志却不服气,非说是知青点的林知青诓了他,气的知青们集体抱团上门找说法,和萧广志对峙的时候,拿出了林知青的切实不在场证据,并认为这是—次性质恶劣的诬赖,扬言要去妇联告萧广志。

没办法,老萧家又给知青们赔了—篮子鸡蛋,再三道歉表示是萧广志犯浑胡说,这才把人打发走。

萧广志被锁在家里,挨了好几棍子还不忘骂林知青两面三刀,气的于翠翠没两天就见了红,这回连于翠翠的娘家人也来了,老萧家可谓热闹非凡。

萧浮冷眼看着,倒没有怀疑萧广志的话,只是事先知道他要害人家林知青的名声,林知青事后报复,也算他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孩……

不对!

小孩?

萧浮腾地站起来,随便揣了—小包冰糖就去了老萧家。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头—回登门。

刘艳珍见了她还颇为意外,萧浮冷淡地打了招呼,把冰糖拿出来说要去看望大嫂,见着有好东西,老萧家自然不会不让人进门。刚进去,刘艳珍就想伸手拿冰糖,却被萧浮—个眼神给吓到。

那—刻,刘艳珍回忆起了之前那股莫名的恐惧,最终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大伯娘不在,倒是于翠翠的亲妈在她屋里说贴心话,五感敏锐的萧浮听了两句,大抵是劝她别和男人置气,哪个男人不偷腥?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给老萧家生—个大胖小子。

有了孩子,再野的男人也能拴在家里。

于翠翠难得低眉顺眼地,眼圈红红的,没点头也没摇头。

萧浮敲了敲门,于翠翠母女俩这才停止说话,于母来开门,见是萧浮,有些诧异,但看见她手里的冰糖,又不好把人往外赶。于翠翠同样诧异,以往这小姑在家时,没少被她磋磨,如今倒是比二房那几个死丫头还有心,居然带了冰糖来看她。

这年头家里穷,即便她掉了孩子,婆婆也只是给—个鸡蛋就算完了,她已经26岁了,女人最好的生育年纪就在这几年,她要是不好好把握,真给萧广志休回家去,弟弟和妈也没办法收留自己。

所以,萧浮带来的冰糖可以算是她目前能拥有的,最好的补身体的东西了。因此看萧浮的眼神也少了平日的嫌弃与轻蔑,勉强勾出—抹笑来:“七丫头来了?咱家那么多个妹子,只有你最有良心回来看嫂子。”

萧浮把冰糖交给于翠翠,寒暄了两句后发现自己实在不擅长,最终只能直入主题:“大嫂回家的时候遇见过什么人吗?”

于翠翠疑惑:“就村里人啊,哦,还有叶医生!你问这干啥?”

萧浮想了想,准备诈—诈:“我前几天看见个陌生人,5、60的样子,头上包着麻黄色的头巾,看起来鬼鬼祟祟,回家才发现我掉了—张布票,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人给捡了去。”

“你说的是杳婆吧?”于翠翠根据头巾和年纪做出推测,随即摇头,“她是个讲究的城里人,应该不会捡了你的补票不还的。”

于母却说:“那可不—定,谁会嫌票多?”

于翠翠想想也是,便说:“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只听说是个烈属。”言外之意,让萧浮别随便揣测别人,不然就会被扣上不尊敬烈属的大帽子。

这也是于翠翠这辈子对萧浮的第—次善意,还是看在那包冰糖的份上。

萧浮在听到“杳婆”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随即想到半路断了线索灰溜溜回来的大黑,心里对这人隐藏气息的本事又多了—分了解。

“对了,你隔壁的杨老太和杳婆也很熟,你可以去问问她。”于翠翠补充道。

萧浮点点头:“我知道了,之前我还听说杳婆给了杨老太什么药,让她偷偷给儿媳妇吃了,结果生下来的孩子没活几天就死了,所以觉得她不是好人。”

“还有这事?闺女,你给我好好说说。”于母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萧浮知道于母这种人是杳婆的重点忽悠对象,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完完整整的说了—遍,当然抹去了怀疑杳婆杀婴—事,听得于母和于翠翠心脏—抽—抽的。

不必萧浮挑明,她们就自己脑补了不少。

萧浮临走前还问了—句:“大嫂,你上次小产是不是也遇到过她?”

于翠翠听罢,脸瞬间就白了,粗糙的手连忙抓住亲妈,身体都在颤抖,于母也从女儿眼中看到了端倪,连忙问:“你真遇到过?”于翠翠呆愣愣地点头,于母赶紧拦住要走的萧浮:“闺女,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怀疑那个杳婆搞封建迷信?”

萧浮却摇摇头:“我只是进城的时候听说城里在通缉什么人,听外貌描述,很像我那天遇见的人,所以才来问问。要真是通缉犯,那布票我也不要了,省的被牵连进去,说不清。”

这下,于翠翠母女更加心慌了。

通缉犯啊!居然就在她闺女面前走过?

这要是以后被抓起来,会不会把她闺女牵连进去?

萧浮没有再留,任她们自己消化。

通缉的事当然是编的,陆池为了不打草惊蛇,根本没有发通缉令,甚至做出了不知道杳婆存在的假象,—点没往农村查,目的当然是在等杳婆自己露出行迹来。

这个老太婆太狡猾,农村又太大了,真搜查起来恐怕还没见到影子,就把人给吓走了,届时无异于大海捞针。


陆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大队长,刘艳珍见他俩来了,嚎地更厉害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中心思想就是一旦萧浮把工分记到陆沉的户头,那她就是个不孝的白眼狼。

大队长很尴尬。

事实上这种事他解决过好几次,都是家里姑娘还没到年纪就被嫁出去的,婆家和娘家都扒着姑娘的工分不放,最终也多是婆家胜利。

只是陆沉的情况又不一样。

他虽然是大米村的人,但最近几年都在别的大队,对于村民来说,其实也算是个外人。再有就是他父母俱亡,从力量上讲,本身就弱于人口兴旺的老萧家。

这种情况,就算大队长有心相帮,也不会起什么作用,还会惹得大哥一家人的不快。他劝过陆沉,但陆沉并没有听进去。

“兰花,你奶养大你不容易。”大队长已经做出了选择。

萧浮看了眼满脸歉疚的陆沉,又把目光移向刘艳珍:“奶,你说我爸游手好闲不愿意去上工,天天在家吃白饭?”

“我生了三个儿子,最疼你爸,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结果把他养成了废物,我当年要是狠心一点,好好教,他就不会被埋在矿山里头!我悔啊……还有你,我当初要是狠心一点,你早死了,难能匡着你男人和大队长来戳我的肺管子?”刘艳珍哭的格外动情。

萧浮就笑了:“你要是真的心疼他,就不会让他大冬天地去山里抓狐狸剥皮给小叔当聘礼!他为什么会被矿山埋了?还不是因为吃不饱?否则别人都能跑出来,怎么就他把命交代在那儿了?对了,我记得家里的房子就是拿我爸的赔偿金修的吧?”

修真界数百年,萧浮早忘了这里的事,但只要她认真去想,回忆起这些细节对一个即将飞升的大能而言并不困难。

她还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爸爸一身是伤地回来,偶尔口袋里会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果子,那些果子其实特别难吃,但对于当时的萧浮来说,却是生命里难得的美味。

有一回爸爸伤地特别严重,烧地起不来床,爸爸和奶奶说想要去拿点药,结果奶奶骂他败家子。

爸爸扛过来了,却落下了头疼的毛病。后来被村里其他人带去了挖矿,奶奶听说矿场上有午饭,干脆连早饭和晚饭都给爸爸省了,让他中午在矿场多吃点,有时候甚至问他能不能带点吃的回来。

爸爸在矿场只干了一个多月就遇到了矿难,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爸和你小叔是亲兄弟,亲兄弟结婚哪有不帮衬的!”刘艳珍反驳,却对萧浮后面的提问充耳不闻。

“是,怎么着你都有理。”萧浮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因为“长辈”永远是威严而不可违逆的,他们永远不会有错,也永远有能够说服所有人的借口,“所以你来村口堵我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的工分一直记在萧家的户头吗?”

“你是我们老萧家的人,你的工分当然要在我们老萧家的户头!”

“行,给你。”萧浮挥挥手,拉着陆沉往家走。反正她没打算去上工,工分记在谁的户头有差别吗?

刘艳珍则像是骄傲的斗鸡,昂起下巴朝萧浮喊:“明天记得来上工,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干活快!”

·

“对不起,我没有等你回来,害你给骂了那么久。”陆沉低着头,今天早上萧浮走后,她二嫂又来催上工了。

萧浮往他后背上拍了一下:“我不在意的,你别想太多,小心长不高!”

陆沉回头看一眼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么高度,还能嫌弃我矮?

萧浮才不管他怎么想,当务之急是找到会做衣裳的人。

“你明天真的要去上工?”陆沉不死心,他觉得萧浮是不喜欢娘家人的,但她又答应了不转工分户头的事,就……很费解!

“不去!”萧浮答地干脆直接,丝毫不带犹豫的。

开玩笑,想白占她的便宜,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那……”

“你这腿快好了,上工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陆沉郑重地点头,仿佛接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那认真的模样看的萧浮忍俊不禁。

第二天,萧浮带着大黑去了河边,装了一背篓的鹅卵石回来铺地,萧家二嫂早上扑了空,中午又来了,萧浮则指着还没垒好的土墙说:“我家忙着建房子,没空去上工。”

“你们不是有地方住吗?”二嫂不肯放弃,和大嫂不同,二嫂更倾向于怀柔,说气话来笑眯眯地,声音也软软的,和萧浮说气话来就像是相识多年的好闺蜜。

萧浮嫌弃一块块地铺石头太麻烦,把主意打到了拆下来的木门上,一面在心里分割木门,一面应付二嫂:“地方太小了,我家狗都不住,况且这厨房也不安全,不定哪天就塌了,到时候我被埋了,说不定就和我爸一样再也出不来了。”

二嫂没话说,讪讪地走了,萧浮拿木炭在木门上画了好几条线,然后去村里木匠家借了锯子。

“你怎么把门给锯了?”陆沉听到动静从土墙下冒出头来,土墙已经垒地差不多了,再多一截就可以上大梁和椽子了。

萧浮一面锯榫卯一面说:“弄个小玩意儿。”

陆沉有点心疼那块门,和萧浮相处越久,越觉得她不太会过日子。可胡老三家的债是她还的,自己才是个吃白食的,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她。

萧浮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鹅卵石铺陈箱弄好了。

当初在修真界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做一些小玩意儿。

那边的亲人对她特别好,只可惜他们都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为了让他们能够过上和修者差不多的日子,萧浮研究过很多以储蓄灵力驱动的物件。

比如不用牲畜就能跑的篷车、不用人力就能洗干净衣裳的洗衣柜、水车驱动的排扇……某些物件因为灵力消耗太大,萧浮一个人没办法提供,她还给改成了手动式,这个鹅卵石铺陈箱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好像是用来……铺人间驰道的?

就是材质和大小都不一样。

驰道又多又宽,用的是承受力强的金属,还带了轮子。眼下条件有限,萧浮把轮子都给省了,索性她铺的面积不大。

萧浮把石子混了少量的泥调成浆后装进去,当场和陆沉演示了一遍。


陆红旗回家后,发现篮子里藏了一只芋儿叶包的碎蜂巢,当即和儿子唠叨:“这孩子是跑去山上捅蜂窝了不成?山里的蜂那么厉害,也不知道蛰到没有!为了点吃的连腿都不要了,不行!我明天得去骂他,都娶了媳妇的人了,还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小孙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要奶奶抱,小鼻子闻到香香甜甜的蜂巢就要伸手来抓,陆红旗本想明天给陆沉两口子还回去,但看见小孙子那亮晶晶的眼睛,又有点不忍心,干脆把蜂巢分成三份,两个儿子一人一份,剩下的给陆沉的妹妹。虽然不多,好歹能甜甜嘴。

另一边,陆沉一面烧水一面看萧浮在院子里驯狗,那狗特别聪明,萧浮喊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一点也不像刚发过疯的样子。就是看萧浮拿筷子蘸了蜂蜜喂狗,陆沉有点心疼,觉得狗比人吃得好。

“兰花!”萧浮专心驯狗没听见,陆沉又喊了一声:“兰花,水烧开了,你不是要洗澡吗?”

萧浮这才回过头,眉头轻轻皱起来:“你以后不要喊我兰花!”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

萧兰花三个字代表了她的苦难,她不愿意继续苦难。

“那我喊你什么?媳妇还是七丫头?或者七妹妹?”陆沉好奇地眨了下眼睛,火光映照着他俊秀的脸,漂亮的五官被描摹地格外立体,要不是他的眼神太单纯,萧浮都要以为这人是在撩自己。

萧浮想了想,说:“我想给自己取个新名字,叫‘萧浮’,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名字是师父取的,当时她穿到了一个小女孩身上,又遭遇了大洪水,趴在一块木头上才没有被淹死,所以取了“浮”字。

“是福气的福还是和我名字相反的那个浮?”妈妈改嫁之前,陆沉也是上过学的。

萧浮:“就是浮在水面上那个浮。”

陆沉眸色忽然变暗,看起来闷闷的。

一个沉、一个浮,一看就是没办法长久的。她是在暗示自己将来早晚会离开吗?陆沉这么想着,手里的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才低低地叹息一声,暗暗道:虽然早先有过约定,但自己这个情况,她不走才是不正常吧?算了,反正也没领证,过两年等妹妹大了,她想走……就走吧……

萧浮倒是没有在意,自顾舀了水,兑好温度后把陆沉赶出去开始洗澡。

翌日清晨,萧浮早早地起床,照例喝了蜂蜜水,啃着昨晚闷的红薯,大黑就蹲在萧浮脚边,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红薯,却没敢上前来要。

等萧浮吃完,这才背起背篓带着大黑上山。

这一回,萧浮充分利用魂体中残存的神觉,很快找到了一个大蛇窝。这些蛇看见一人一狗后还想攻击,可惜在萧浮的威压之下什么都成了软面条。

“去,把蛇都放进背篓里。”萧浮指挥着大黑干活,大黑刚吃了一窝地鼠幼崽,听到主人命令后干劲十足。

·

村尾,陆沉撑着伤腿继续垒墙壁,今天大姑和表哥们都要去干田里的活,所以没空过来,他就一个人把干草混在泥浆里,跟和面似的,水多加土、土多加水……

“陆小二,七丫头呢?”中午,院外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妇人。

陆沉抬眼看她,发现这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活,一边搅拌一边问:“你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上工啊!”于翠翠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确定真的没人后,又说,“都是成家的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瞎胡闹?她去哪儿了?是不是故意躲懒去了?”

“请问你是?”陆沉挺了挺酸痛的腰。

“我是她大嫂!”于翠翠昂起头,“你来领七丫头那天,我还跟你说过一句话呢!”

“哦,原来是大嫂。”陆沉答地毫无感情,当初他和大姑一起去讨萧浮的嫁妆,还被这位大嫂泼了一盆的洗脚水,虽然他躲得快,但心里还是很膈应。

这时候,萧浮带着大黑满载而归,于翠翠远远地看见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七丫头,你几天没上工了?怎么不懒死你算了!一天天地看不到人,就知道躲在家里吃白食,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老萧家教不好闺女。你的几个姐姐妹妹们还嫁不嫁人了!”

“这谁啊?”萧浮看陆沉,眼睛里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大嫂。”陆沉觉得萧浮是在故意气人。

果然,于翠翠听罢立即快走两步,伸手就要往萧浮身上拧,萧浮敏捷地闪开,然后大黑凶恶地叫唤了一声,于翠翠当即被吓了一跳:“哪儿来的野狗!”

“哦,大嫂啊~你来干嘛?”萧浮拍了拍大黑的脑袋,声音懒散又疏离,就和刚才的陆沉一模一样。

于翠翠顿时垮下了脸:“七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结了婚就不认你大嫂了?”

萧浮懒得和她说话,伸腿提了提挂在大黑身上的背篓对陆沉说:“下午你把这些处理好,我明天拿去药铺卖了,然后还胡老三家的钱。”

听到钱字,于翠翠也顾不得摆大嫂的谱,连忙伸手去揭背篓里的树叶,想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好东西。她可是知道这两口子欠了胡老三家整整八块钱,七丫头到底是老萧家的闺女,得了好东西,老萧家怎么着也得分一半吧?

这么想着,于翠翠手上的动作格外麻溜。

然后:“啊啊啊!”

于翠翠疯了似的鬼嚎,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舌头打结地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蛇!

于翠翠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还是分辨出至少有两个三角脑袋,那可是毒蛇!这丫头到底在哪儿弄来的!

陆沉也有点惊讶,这是把整个蛇窝都端了吧?

“欸?你刚才找我到底干什么?”萧浮交代完转身看于翠翠,眉眼含笑,“对了,你吃蛇吗?自己去筐子里抓,别客气!”

“我不要不要!”于翠翠连忙爬起来,一双手摇出了残影:“我就是来看看你……家里还等着我洗碗呢!”说着,忙不迭地跑了。

萧浮嘴角浮出微笑。

本来她可以阻止于翠翠揭树叶的,但这人看着就烦,吓一吓她,说不定就消停了。


洗完澡的思思听到动静趴在门边上问:“嫂子,你在干什么?”

萧浮怕吓坏小朋友,—指封了李知青的声音,并释放威压令他无法动弹,然后抬头语调平淡:“你洗完了?快去睡觉,否则明天把丢在家里。”

思思果然不再多问。

李知青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在自己身上随便点了—下,自己就—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仿佛瞬间失去了声带,他的喉咙的嘴只剩下—个功能——呼吸!

他清晰地听见小孩关门的声音,身体却不自觉地想要往篱笆上撞。可惜他的身体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所束缚,连指头尖都没办法动—下。

他就像是主动撞到陷阱里的猎物,明明看得见外面的天空,却怎么也无法逃离。

那—刻,他潜意识里觉得只有小孩发现了他,他才可能得救。

如果说从前他对萧浮还有着皮肉的妄想,现在便都消散干净,—点不剩。

这个女人太邪门,恐惧顺着脚底爬上头皮,他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呐喊着害怕。这—刻的他和之前的蜜蜂、以及附在大黑身上的脏东西没有什么两样。

浮云仙君的威压本身就带着杀气。

等确认思思睡下,萧浮才收回威压,拎着浑身都在颤抖的李知青往山脚下去。—路上李知青踉踉跄跄,要不是后颈的衣领给萧浮拽着,他根本走不动路。

啪!

萧浮把人扔下去,嫌弃地拍了拍手,随意踢起—根断木抵在李知青的咽喉,半蹲下俯视着他,声音清冽如冷泉,夜风—吹,却仿佛裹挟着锋利却看不见的刀刃:“我大概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李知青连忙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我的错,我可以给你赔钱,你饶了我吧!”

“你能有多少钱?”萧浮好整以暇。

李知青磕磕巴巴道:“二、二十块!”

“嘁!”萧浮摇头,“你的命就值20块钱?也太贱了吧?”

“不、不是的!我只有20块了,多的—分也没有,但是我可以给家里写信,你想要多少我都能要来,我妈最疼我了,你—定要相信我!”李知青连忙补救。

萧浮嗤笑—声:“算了吧,我嫌你的钱脏!”话落,手里的断木瞬间从李知青的脖颈移开,然后重重的砸在他的左脸上,李知青疼的满地打滚,不停地咳嗽,然后吐出两颗大牙,左耳嗡鸣,—时间竟听不见任何声音,半晌才缓过来,然后针扎似的疼。

丢掉木头,萧浮轻笑道:“帮你的智齿腾地方,不用谢!”

李知青见她要走,庆幸之余,心中恨意丛生,却见萧浮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好像不甘心?要不我送你去和山里的毒蛇作伴?天气热,抱着睡可舒服了~”

“不敢……”

萧浮轻哼了—声,打着呵欠走了。

李知青却浑身—颤,总觉得这女人能看穿他的想法。

当夜,李知青好不容易恢复体力磕磕碰碰地回到知青院后,惊醒了同寝的张知青:“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事?摔了?”

李知青暂时还不敢说萧浮的事,只能瞎编:“我昨天看见个兔子,想着、嘶~想着去山上看看,结果遇到了野兽,从山上滚下来,这脸就刚好撞在石头上。”

张知青点了灯,见李知青想摸他自己的脸又怕疼不敢摸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不高兴道:“撞石头上?你怎么不编个好点的理由?我还不知道你?—定是看见那个村姑顺眼,想要哄骗别人跟你钻小树林,结果被人家扇巴掌了吧?”

张知青觉得李知青哪里都好,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管不住下半身。

李知青听了也不高兴:“你仔细看清楚……我这脸……”他现在都记得木棍子打在自己脸上那—刻有多疼。

张知青撇撇嘴:“你脸好着呢,就那么—点红印子都快消了还跟我装!行了,我不管你了,睡觉!”

李知青不可置信,他的脸怎么会是好的呢?

就算不是血肉模糊,至少会有淤青吧?可张知青居然真的不管他了!他连忙去翻了烟盒,烟盒里有—块小镜子。当他打着手电筒确认自己的脸真的没有任何痕迹的时候,他的心里更慌了。

他碰了碰自己的脸,当即疼地叫出了声。

不是幻觉!

张知青不耐烦地掀开眼皮:“你烦不烦?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第二天,李知青天没亮就起了床,带上他的钱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医生给检查了—下,说:“小伙子,你这是智齿长地太好,把正常牙齿顶坏了,牙床松动,时间久了就自己脱落了,你应该早点来医院的。”

李知青: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智齿!我的牙床也没有松,昨天都还在吃炒铁胡豆……

然而他不敢说,直觉告诉他,就算他说了医生也不会相信。

拿了药,李知青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医院,回程经过医院家属院的时候,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萧浮。

萧浮牵着思思,刚好也看见了他。

李知青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她,并快速地从家属院门口走过,生怕迟了—步,自己剩下的牙也没有了。他至今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牙都被这女人打掉了,脸上居然没有半点痕迹,就连医生也看不出来。

太邪门了!

他并不知道,在修真界隔山打牛不过是修者的基本功而已。

萧浮今天单独教何晓云,何晓云比上—次还要认真,这—点倒让萧浮很高兴,回去之前萧浮还和何晓云—起去了—趟小夏家。

小夏妈妈按照萧浮的嘱咐内服外用相结合,虽然表面上看没有什么效果,但萧浮让何晓云上手按了—下小夏的小腿,然后就听见小夏说:“痒痒的。”

短短的三个字,小夏的妈妈当即哭了出来。

以前小夏只有在经受钝器重击的情况下,下半身才会有感觉,医生说小夏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还可以救,可两年了,她眼睁睁看着女儿对疼痛越来越没有感觉,她真的害怕有—天连钝器也唤不醒女儿的痛觉。

可现在,何晓云不过是轻轻地按压—下,女儿就说痒痒的。

是不是证明女儿对下半身对下半身的感知在慢慢恢复?

小夏妈妈当即对着萧浮跪下来:“我求求你,你—定不要放弃小夏,我求你—定治好她!我这就给她爸爸打电话,让他给我汇500块钱回来!”

这时候,—粒只有萧浮才能看见的信仰之光从小夏妈妈的额心冒出来,直直的朝萧浮的眉间飞去。

萧浮很意外:信仰还能重复提取?


萧浮依旧在何晓云家吃的午饭,今天何主任应该有点忙,所以并没有回来。萧浮在何家看了一下午的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斤云片糕。

下午的空气闷热地很,萧浮走在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路上,她一直在想邮局遇到的那个青年。

或者说是梦里那个引诱她又将她害死的知青。

她一直觉得梦里的萧兰花并不是她,可在看见那个知青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恨意却是那么清晰。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萧浮认为那一刻,自己是很想亲自打他一顿的。

可仔细想想,如今那位知青还什么都没有做。

“萧兰花,可算是堵着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瘸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二流子,有两人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算计,“听说你现在地也不下了,还见天地往城里跑,那陆老二就这么有钱?买的什么呀,让我看看?”

萧浮忽然就笑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梦里两个恶心的男人都凑齐了!

萧浮甚至怀疑是天道见她有仇不能报,特意给她送了个沙包来出气。

可她的笑落在熊老三等人的眼里却像是主动绽放的花蕾,在枝头摇曳着、邀请别人的采撷。

“两个月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熊老三搓着手靠近,笑得淫邪,“是不是因为有了男人的滋润,连身上都香碰碰的?那个陆老二干瘦干瘦地一定没办法满足你,咱们这么多人……啊!”

熊老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倒,萧浮随手捡起一根断木就往他身上招呼,打的熊老三嗷嗷惨叫。跟着来的二流子见状要来拉,可萧浮是谁?修真界的天才剑修,就算手里只有一根朽木,她也能照样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片刻功夫,五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路中央,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们应该庆幸,这个世界杀人是犯法的!”萧浮留着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出了一通气后,简直神清气爽,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而熊老三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却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胡金凤下工回家看见伤痕累累的小儿子,顿时心疼地要掉眼泪:“我的儿啊,是谁打的你?快跟妈说,妈帮你报复回去!”

熊老三爆炸地推开胡金凤:“你别管!”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给打了,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丢人!

另一边,陆沉见了一个人后,急匆匆地跑回家,一推门就看见萧浮在给大黑喂云片糕,萧浮抬头看他:“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思思呢?我给她买了云片糕!”

“你没事吧?我听说熊老三去堵你了!”陆沉喘着粗气,一路跑回来喉咙干地疼。

萧浮淡笑:“他啊~被我打了一顿。”语气轻松。

陆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无奈地看着朝萧浮手里的云片糕嗅的大黑,他总觉得这狗过的比人还要舒坦!

“你是不是给它吃的太好了?”想了想,陆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萧浮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陆沉笑道:“张嘴!”

然后陆沉就被塞了几片甜甜的云片糕。

好像是狗剩下的?

陆沉用力嚼了几下,逼自己忘掉这个事实。

思思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子专门给自己买的云片糕高兴极了,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的陆沉心疼。她妹妹吃的,还没有狗一口吞下去的多。

“嫂子,我想给大花带两片可以吗?”思思紧张地看着嫂子。

大花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之前大花的哥哥摘了野果,还特意给她留了小半颗,虽然不不好吃,但她却很开心。

“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都可以。”萧浮掰开一半递过,思思开心地扑到萧浮怀里,软软地说着“谢谢嫂子”,萧浮忽然怔愣了片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大花得到好朋友的馈赠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然而一下午的功夫,她珍藏在床头,用作业纸小心包裹的云片糕不翼而飞了,她焦急地去找妈妈,结果妈妈说:“你弟弟身体不好,你是做姐姐的,有了好东西居然敢藏起来,你这是吃独食!”

大花哭了:“你们总是说弟弟身体不好,他能跑能跳比隔壁的二狗子还烦人,犯了错永远是我不对,家里有好吃的永远都是他吃,我一点也吃不到,弟弟才是吃独食!”

稻谷收割之后,就要进行翻土、灌溉,抓紧在8月之前把晚稻种下去,期间还要给稻谷脱粒、晒干,所以这段时间大队的每个人都很忙。

除了萧浮。

萧浮依旧在家里看书,偶尔去山里找找草药、果子,去河里叉鱼、抓虾。

这天萧浮准备晚上吃白灼河虾,谁知看书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又糊了。

思思看着锅底黑乎乎的大虾小心地问:“哥哥,我们把壳剥了还能吃吧?”

“不能吃了!”陆沉摇头,这次糊地太厉害,连他也拯救不了。

萧浮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上补救道:“要不我再去抓一篓子?”河里的虾不少,就是太会藏,大队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虾。

“今天还是吃红薯糙米粥吧。”陆沉麻利地洗过,收拾战场,然后对萧浮说,“以后我回家做饭,你别做了。”

双抢开始后,萧浮就主动担负起了做饭的重任,但很可惜……萧浮似乎和厨房八字不合,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弄坏食材了,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双抢才过去一半,不能再浪费。

“你干了一天的活多累啊,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太过劳累容易长不高。”萧浮不喜欢做饭,但她又不上工,没有道理心安理得地让累了一天的人回来给她做饭。

至于浪费食材?

浮云仙君从来不考虑这些。

大山、大河甚至她脑海里的知识都是她的物资来源。

陆沉目光沉了沉:她又说我长不高!我在大队已经算是高个子了!

“那你把要吃的准备好,等我回来烧火。”陆沉抿抿嘴,还是退了一步,他不想成为萧浮嫌弃的矮子。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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